“無花,退下。”


    何夫人看著眼前的背影輕嗬。


    她記得這個背影,何啟華告訴過她,這個男人是那月大夫的丈夫蕭公子。


    “是,夫人。”


    “你們都退下吧,我跟蕭公子到前麵的花園走走,畢竟是何府的貴客。”


    何啟華跟何韻照看何家外麵的生意,何府整一個大的內宅都是何夫人打理的,這些丫鬟自然不敢多說什麽,都乖乖的退到了月亮拱門外守著。


    何夫人笑著上前。


    “蕭公子請。”


    蕭戰站在前麵點點頭,朝花園裏走了進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花園。


    ……


    “不知月大夫打算如何給父親治療?”


    月璃看了何韻一眼,知道自己不管是用什麽理由都沒辦法讓她出屋的。


    便將藥箱放下來到何誌遠跟前,發現他比昨天看起來精神了些。


    “何老爺,你今天覺得如何?”


    “到是覺得精神比昨天好了許多。”


    其實昨天月璃並沒有給他的腿進行什麽有效的治療,隻是給他的全身做了一個放鬆性的按摩。


    因為他太過缺乏運動,在治療之前,最好能夠將身體的所有脈絡都疏通了。


    “漸漸的你會覺得更好的。今天就先泡一泡藥浴吧。”


    說是藥浴,其實隻是跑腳而已。


    月璃開了一張方子,交給何韻。


    何韻拿過方子看了看,發現這不過是一張活血的方子,便有些質疑,月璃是不是真的有那麽能力,別是在拿他們耍著玩兒,可看她父親的臉色,的確比昨天好了些。


    月璃不會告訴她,何誌遠根本就是在自己的心裏暗示之下,心態起了變化才會如此。


    “藥浴啊,到是可以試試,韻兒,快去讓人準備吧。”何誌遠似乎很樂意配合月璃的治療。


    “是父親,我這就讓人給您準備。”


    何韻走了出去,屋內隻剩下月璃和何誌遠兩人。


    月璃趁著這個空檔將何誌遠的褲腿都卷了起來,用手在他需要修複的經脈處按了按。


    “唔~!!”


    何誌遠隻感覺一陣強烈的刺痛從月璃手下的位置傳來,卻因男人的尊嚴沒有痛呼出聲。


    “會痛是好事。”


    一共有八大處經脈需要修複,月璃笑著站起身。


    “何老爺,我保證能夠在三個月隻能讓你站起來。”


    何誌遠微怔的看著她,想要看她眼中是否有誇大玩笑的成分。


    沒有!


    她是認真的!


    而且認真得很肯定!


    “當,當真?”即使見多了風浪,此時此刻,他還是有些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當然。不過此事還請何老爺暫且向任何人保密,我告訴你,不過是想要你心安,至於別人,等到我治好了,你能站起來的時候,再給他們驚喜吧!”


    何誌遠點點頭。


    他這兩條腿已經廢了一年多了,自己到現在心裏其實已經慢慢的接受這個事實了,但他的家人不同,若是給他們希望,結果又落空,到時候比自己更難過的會是他們。


    “好。”


    “父親,你們在說什麽?”


    何韻一走進來,就看見何誌遠額前有一層細密的汗珠,視線疑惑的在兩人之間逡巡。


    “嗬嗬嗬,我在說,到底是月大夫的醫術比較好,還是你的。”何誌遠笑道。


    卻不知,他的這句玩笑話讓何韻的身子僵了僵。


    她的父親,居然拿一個隻見過兩次麵的人跟她比較!?


    “父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女兒相信月大夫已經能夠治好你的。”何韻看了月璃一眼,覺得她在自己離開時肯定對何誌遠做了些什麽,不然他無緣無故的怎麽會出汗?


    月璃假裝不知道的轉眼看向外麵的風景,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隻要何韻懷疑,就給她增添了一份神秘感,讓她認為自己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本事,這就是她今天的目的。


    “大小姐,藥浴已經準備好了。”


    何韻回神,讓人將木桶抬了進來。


    “何老爺隻需將雙腳浸泡在藥水裏,期間輔助穴位的按揉,讓藥水滲透進去隻需要一刻鍾就可以達到治療的效果。”


    何韻先一步上前站到何誌遠身邊。“月大夫將穴位告訴我,我來為父親按揉就是。”


    月璃挑眉。“好。”


    ……


    “聽說何夫人是玨都人。”


    花園內,百花繁亂,即使現在不是百花盛開的季節,可何府從來都沒有過花敗的時候,一年四季,即使是嚴寒的冬日,這處花園都是花紅柳綠的。


    何夫人步子不如蕭戰大,隻能落後他兩步跟在他的身後。


    聽他這麽一問,心口不自覺的緊了緊。


    旋即笑道:“是啊,蕭公子跟月大夫是從玨都那邊過來的嗎?”


    蕭戰沒有回答她,而是在前麵收住腳步。


    “不知夫人是玨都的哪個何家?”


    能夠嫁給青稞第一富商的女子,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女子,蕭戰這麽問也不算是唐突,可聽在何夫人耳力總覺得怪異。


    “不過是小門小戶,不值一提。”


    何夫人剛說完,似乎聽見前麵的人嗤笑一聲。“是不值一提,還是不敢再提。”


    何夫人柳眉微蹙,看向蕭戰的視線漸漸變深沉。“不知蕭公子此話何意?”


    “夫人不要多想,我隻是想到以為故人,夫人跟她,長得實在太過相似。”蕭戰仍然背對著何夫人,不過話落,他卻伸手將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


    “是嗎,那還真是巧了。”


    何夫人再次聽見他笑了,隻是這一聲笑,更刺耳了。


    蕭戰背對著何夫人,將手上的麵具在空氣中晃了晃。


    “夫人可知道,我為了那位故人,戴著這樣的麵具活了十幾年。”


    何夫人微訝,不知道蕭戰為什麽跟她說這些。


    戴著麵具生活十幾年,那會是這樣的生活?


    隻有見不光的人才會如此吧?


    她不禁防備的向後退了兩步。


    蕭戰看著前麵一片繁華,瑩綠色的眼眸閃動著複雜的瑩光。


    “夫人可知道,我為了那位故人,這雙手沾滿了多少人的血?”


    “夫人可知道,為了那個人,我曾無數次站在死亡邊緣掙紮!”


    “蕭公子……”何夫人一時無言。


    就在這時,蕭戰突然轉身,一雙瑩綠色的冷眸直直的看向何夫人的雙眼。“夫人,可想知道,我那位故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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