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盈東把喬悅然放在了單元門前的暗影裏,他的身子在外,裹著她。


    “說!”他陰沉的聲音傳來。


    “我和他呀,”喬悅然嬉皮笑臉的模樣,“他抱過我,吻過我,我們倆也做過!”


    苗盈東的眼睛在黑夜裏愈發深沉,“你和我做的時候,是第一次!”


    “我知道呀,可你怎麽知道,我之後有沒有和他做過?我已經髒成這樣了,你還要麽?”喬悅然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挑釁起苗盈東來,她仰著臉,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


    估計不止一次地想過要挑釁他了,隻是一直沒膽子。


    現在膽子來了,也成功地挑釁到他了!


    以前,她可是想都不敢想。


    苗盈東緊緊地咬了一下牙,他湊在喬悅然的耳邊說道,邪惡地說到,“要不要我把你的七竅玲瓏心剖開,看看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


    這個詞頓時讓喬悅然麵色緋紅。


    “你混蛋!”喬悅然一下子推開了苗盈東,她又想起了那天在學校裏調戲她的那個人。


    “混蛋”這個詞,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用在苗盈東的身上。


    矜貴,遊刃有餘,不拖泥帶水的苗盈東,今日失了分寸。


    苗盈東再次走近喬悅然,“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一天不做,就忘了自己是誰的人了!”


    說著,他再次把喬悅然抱起來,上了樓,進了自己的家門。


    喬悅然整個人微眯著雙眼,雙手緊緊地攀著苗盈東的脖子,苗盈東把她放在床上之後,她翻了個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房間裏的床頭燈很暗,苗盈東脫衣服的時候,一直在看著她。


    接著,他坐到喬悅然的身側,俯身吻上了她。


    喬悅然說不出來話,隻能發出悶哼的聲音。


    她無心做這個。


    苗盈東的手從她的身下伸過去,把她的身子抬高。


    喬悅然覺得了疼,“啊”地叫了出來,酒醒了一大半,她驚恐的眼睛盯著苗盈東,在捶打他的肩膀,口中含糊不清地說到,“疼,疼——”


    苗盈東一句話都不說,喬悅然的額上全是因為疼而起來的細密的汗珠。


    他的動作很粗暴,喬悅然也覺得疼。


    每次來他家,他必然不會放過她。


    以前他遊刃有餘,對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來說,他的年齡,他的閱曆,完全可以秒殺她,所以,他一直是不染塵埃的模樣,一直都是她追著他走。


    完事後,喬悅然累得有些暈厥,她躺在床上,苗盈東側躺在她身邊,細細地吻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他那麽矜貴的人,怎麽,怎麽——


    喬悅然感覺自己在他麵前一點兒秘密都沒有了。


    第二天清晨,喬悅然醒來的時候,苗盈東已經起來了。


    她光裸著肩膀,睡在被子裏,苗盈東過來的時候,她醒了。


    喬悅然歪了歪頭,看見他走了過來。


    他好像剛剛去洗澡了,手裏拿著浴巾。


    喬悅然看了他一眼,想起他昨天晚上所做,又開始臉紅心跳。


    她把頭偏到一邊。


    他好像不怎麽高興。


    “醒了?”他問。


    “嗯。”她輕聲回答。


    他把一張卡扔到床上。


    喬悅然很煩每次從床上下來就提錢,他給她錢,她很煩。


    她皺了一下眉頭,沒說話。


    “這是我的副卡,拿這些錢去買點兒好吃的。你身上的骨頭很咯人!你們學校的飯,也不能吃。”說完,他就轉身了。


    說來說去,是為了他自己!


    這樣,喬悅然收起錢來,心安理得一些。


    所以,她把錢收起來了。


    苗盈東穿好衣服,再次進臥室的時候,她正在扣胸罩的扣子,還拿過被子來擋著。


    “多此一舉!”苗盈東說了一句,“我今天還有事,我先送你回學校。”


    喬悅然又“嗯”了一聲。


    車上,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快到學校的時候,苗盈東問了她一句,“卡拿上了嗎?”


    “嗯。”


    “不問密碼嗎?”他又問。


    呃,喬悅然剛剛想起來,所以,她小心翼翼地問到,“密碼是多少?”


    “咱倆的生日!”


    “咱倆的生日是同一天,可到底是幾個數字?我不知道是怎麽排列的。”喬悅然又問。


    “520101。”苗盈東說到。


    喬悅然細心地念叨了一遍,怕忘,她也沒仔細考慮這個密碼是什麽意思。


    從小為生活所迫的女孩子,極少浪漫,她沒想過520的含義。


    所以,她念叨密碼的時候,苗盈東一直看著她,她很茫然地問了一句,“你看什麽?”


    “沒什麽!以後再敢和他聯係,你試試!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讓喬悅然不寒而栗。


    喬悅然的臉刷地紅了,她下了車。


    應該說,今天他對自己不錯,至少密碼的設置,用了“咱倆的生日”這樣的措辭了。


    “咱倆”這個詞,真的好引人遐想啊。


    所以,喬悅然在想著,要不要告訴他,昨天自己是騙他的。


    雖然昨天她喝了酒,但是說了什麽話,她記得清清楚楚。


    喬悅然這才有了點兒和他談戀愛的感覺了,縱然沒有未來,但是享受這個過程吧,她從來不相信她一個小小的孤女能夠進入苗家這樣的豪門,至少他現在沒有女朋友,喬悅然沒有什麽負罪感。


    苗盈東送下喬悅然之後,就趕去了徐倩的飯局。


    今天慶瑜的父親請客吃飯,慶瑜自然也在。


    桌上,慶瑜的父親問起苗盈東對慶瑜的印象,苗盈東看了一眼慶瑜,說到,“知書達理,挺好!”


    “你看,你對慶瑜的印象也挺好,要不要確定一下關係,或者是男女朋友,或者是——”慶瑜的父親對著苗盈東說道。


    徐倩也看著苗盈東。


    她知道苗盈東身下有一個喬悅然。


    不過,她覺得,既然他不打算娶人家,還是早早地和人家斷了關係的好,免的耽誤人家女孩子,將來說起來,曾經被人包養過,無端地低人一等。


    今天是慶瑜的父親要約徐倩,順便問問苗盈東對徐倩的印象。


    徐倩也沒有反對,她想看看苗盈東的反應。


    “結婚的事情,我沒想過!男女朋友,現在也很早!”苗盈東說完,慶瑜父女倆麵露尷尬。


    女方主動逼著人家男方承認,看吧,越來越尷尬了。


    慶瑜更是尷尬到要死,苗盈東從來不給人留情麵。


    回去的路上,徐倩坐的是苗盈東的車。


    她想和苗盈東深談一下。


    “ethan,你跟媽說,是喬悅然的家庭條件不好嗎?一般也沒關係的。隻要她不是從孤兒院出來、無父無母的那種孩子,家裏再窮,我也能接受,你別以為——”徐倩在給苗盈東做思想工作。


    苗盈東笑一下,偏偏她就是從孤兒院出來,無父無母的那種。


    最重要的,他現在根本就沒動娶她的心思。


    可能她——分量不夠。


    至少不是小九對顧二的分量。


    可能真的就是上癮了,玩不夠了。


    等玩夠了——


    玩夠了他會給她一大筆錢,放了她。


    “她到底是什麽家庭狀況?”徐倩又問。


    “不知道,沒問過!”苗盈東說到。


    “媽的意見哈,你可以聽聽,就是你如果喜歡她呢,就娶過來,不喜歡呢,那就跟她斷了,要不然,將來她名聲受損,誰願意娶一個被人包養過的女人?這是為了她好。”徐倩又說,“女人,很容易傾心和自己發生過關係的男人的,到時候剪不斷理還亂了,不好。”


    “我知道。”苗盈東說道。


    ……


    明源的遊戲公司兩天以後上市。


    季紅的五百萬在裏麵翻了三番。


    雖然嫁入豪門好多年了,可她畢竟出身草根,對這種橫天的財,有些承受不住,而且貪欲作怪,她想賺更多的錢。


    有些鬼迷心竅了。


    她把自己所有的積蓄——一千萬全都投進去了。


    很快又漲——


    被貪欲熏心的季紅,有些承受不住。


    她想把邱鳴鶴的錢也投進去。


    邱鳴鶴是這樣一個人,他雖然自己賺了很多錢,但他很反對買股票,他認為股票都是莊家在賺錢,散戶都是賠錢,他買股票都是買熟人公司的股票,知根知底,最好自己能夠操作的那種。


    邱鳴鶴的思想比較傳統,他對這些新興的網絡的東西了,遊戲了相當排斥,所以,告訴他,讓他投資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所有的錢都在季紅手裏,季紅想偷偷地玩一把出來,把錢賺了,再邀功。


    所以,她偷偷地拿了五千萬,進了股市。


    明源一直在盯著她。


    這些年來,他足不出戶,隻有三件事:第一,在家裏裝傻,和老太太鬥智鬥勇;第二,查當年的事,他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報仇;第三,時刻為了要到手的明家的股權作鬥爭,不能對刁滑的老太太掉以輕心。


    看到季紅又投了五千萬,明源邪惡地說了一句,“不夠啊,季婊子,我是讓你傾家蕩產的,才這麽點兒,夠幹什麽的?”


    他給宋陽發微信,讓他潤色遊戲,大開銷路,讓遊戲公司的指數又上升了好幾個點。


    季紅是眼紅了,真的眼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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