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看車隊和工匠下人們都過了馬頰河,前麵距離山東地界很近了,心中大為放鬆,料想梁中書應該沒那麽快的反應吧,便慢慢策馬跟在車隊的後麵。


    突然有斥候回報,說梁中書差急先鋒索超領三千騎兵追擊過來,距離馬頰河不遠。盧俊義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將馬頰河大橋毀壞,將馬頰河的冰打爛。後來看了看千裏冰封的北國風光,暗歎一聲這種取巧的想法是何等的行不通。再說,自己這些手下跟隨自己幾個月來,幾乎沒見過什麽血腥場麵,這樣的兵還是新兵,還說不上什麽殺傷力,隻有手上沾了鮮血的士兵才是嚴格意義上的老兵,才能真正意識到要握緊了兵器殺人。


    急先鋒索超雖然武藝不錯,但性格上的急躁是一個重大軟肋。平素盧俊義很願意利用敵人的性格弱點設個計策,巧妙地以小搏大勝了對手。但是現在盧俊義隻想來個硬碰硬,因為自己現在麾下猛將很多,兵器也很銳利,即便都是沒見血的士兵,一旦他們堅信自己能勝利的話,他們還是能發揮出一半以上的戰鬥力的。


    “組裝弩炮,準備神臂弓,準備臂張弩,準備黑漆弓,進入戰鬥準備階段。”當斥候回報索超所部距離龍神廟有二裏地的時候,燕青發出了戰鬥準備的命令。而盧俊義則率領王進、史進、李逵、武鬆等猛人率領武藝最好的一百士兵準備做尖刀隊,其他一千四百名騎兵跟在後麵準備迎擊即將慘遭遠程重創的索超部。


    當索超率領騎兵衝上馬頰河的堅冰,燕青便下令開動弩炮。尋常時候燕青也是坐鎮後方或者做情報管理,隻是這次逃離大名府凶險異常,少不得要他指揮遠程攻擊。


    五架弩炮發射出去的都是點燃的火藥包。北宋已經有投射炸藥包這種方法了,隻是它寫在《武經總要》裏,鎖在樞密院裏,宋軍在對外戰爭幾乎從未使用。盧俊義知道怎麽製造火藥包,而且在開采礦場的時候使用過,但也為了戰場上萬全之計,還是派遣時遷潛入東京樞密院,盜來《武經總要》,將針對每個兵種的訓練方法都印製多份,發給相應的將領,讓他們都潛心學習。弩機發射火藥過去,幾秒鍾時間就複位成功,然後繼續發射,旁邊的操作士兵手腳也快,將火藥包的引線點好放在發射匣裏,馬上發射,到了敵人的馬群裏就開始爆炸。這個要求把握很準,稍微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將自己人給炸死,將弩機炸毀。所以一開始引線做的很長,後來屢次實驗後才找到合適的引線長度和發射的時間控製。盧俊義強調一定要保證士兵的安全和弩機的安全,寧可發射到敵人那裏等幾秒發射,也不可把自己人給炸了。


    索超的三千騎兵緊靠在一起向前衝鋒,都沒有預料會有這樣的武器。索超看到對麵發射過來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宛如一塊大磚頭,心中暗想,將近一裏的距離,盧俊義那邊就能扔過來一塊磚頭,真是了不起,難怪是天下第一高手,自己望塵莫及。索超自然看不到盧俊義騎兵後麵的弩機,便妄自猜測。當索超剛佩服完盧俊義,就聽到身後隊伍裏一聲巨響。


    索超忙回頭看,卻見本來齊整的騎兵隊伍中間空出一個大洞,七八匹馬連帶他們的騎手都血肉橫飛死於非命,河上的冰雪黑乎乎的,空氣中一陣難聞的血腥味和另外一種奇怪的味道。索超看了慘狀,又聞了聞那怪味,大叫道:“不好,敵人用火藥了,大家散開。”


    索超的反應夠快了,但是弩機的發射速度更快,一瞬間,三千騎兵遭遇了十次轟炸。這火藥包的威力隻是一般,一次隻波及到了八九個騎兵,三十次轟炸也炸傷炸死了二百多人。但是這些騎兵的馬匹可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轟炸,巨大的爆炸聲和爆炸的血肉橫飛慘狀使得這些馬匹慌了神,炸了營,四散奔逃。


    索超是一個優秀的騎兵將領,於此時並不慌神,喝道:“不要驚慌,扭轉馬脖子,讓馬向前衝,握緊刀槍,準備殺敵。”他企圖想利用馬匹慌神時的瘋狂奔跑來衝垮盧俊義的軍隊,可是他沒想到除了弩炮發射的火藥包,盧俊義還有後著。


    二百名步兵從騎兵後麵冒了出來,站在騎兵陣前,用腳踏中機關,將神臂弓麵對索超的騎兵,發射出強勁的弩箭。這些神臂弓射手分成兩隊,一隊發射一隊裝弩箭。一百隻弩箭密集的射擊,籠罩了這密集衝鋒的騎兵。例不虛發,每支弩箭不是射中馬匹就是射中騎手,這神臂弓的威力就是強大,即便是穿著重鎧的騎兵在三百米內遭遇到這種弩箭也無可阻擋地被射透重鎧,死於非命。


    索超一馬當先,揮舞著蘸金斧來勢洶洶。他的大斧舞動的潑水不進,那些弩箭都被他打落在地,可是他護著自己卻護不住戰馬。他的戰馬挨上三支弩箭,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下。索超一邊揮舞著大斧,一邊尋了一個無主的戰馬,再次騎上去衝鋒。


    但他的手下又死了二百多人,而敵人卻毫發未傷。他有心讓手下拿下背後的大弓,回射過去,可是他清楚地知道這些朝廷工匠們製造的弓有多爛,再說製造的好弓也射不了這麽遠。對方用的肯定是神臂弓,那個名為弓,實際上卻是腳踏的強弩。這種兵器不是被朝廷控製的很嚴嗎,盧俊義這個土財主怎麽會有。


    此時盧俊義和手下將領騎兵們都從大車上拿下了盔甲穿戴整齊,騎上馬,準備開始衝鋒。李逵揮舞著雙斧急得哇哇叫:“那幫鳥人怎麽還沒有衝過來,俺鐵牛這次非要砍掉幾個鳥頭獻給員外大哥不可。”一旁的武鬆大笑道:“那好啊,看咱們兩個誰砍掉的多。”


    盧俊義有心喝止這種沒意義的屠殺比賽,心道這是內戰,殺的越多越不好。又一想,這是自己下麵軍隊的第一戰,第一戰就讓他們束手束腳,那以後該怎麽打呢,索性讓這兩個殺神先放縱一把,讓他們過了殺人癮了再批評他們一頓。


    燕青看神臂弓已經發射過三輪弩箭,索超部已經進入臂張弩的射程,便揮手示意臂張弩的射手靠在神臂弓射手仰個斜角射擊。弩炮、神臂弓、臂張弩前後銜接緊密,形成了對索超騎兵的不間斷而又極其密集的打擊。


    等臂張弩射手射過三輪後,索超部進入馬上弓的射程,由於許多馬匹慌神,索超的騎兵全都忙活著控製馬匹,沒有心思沒有時間取下背後的弓箭迎擊。


    而盧俊義這一千五百人都從身後取下黑漆弓,仰天斜角散射下去,射過兩輪,索超後麵的人馬漸漸稀疏,被火藥炸死炸傷的和被箭矢射死射傷的已有七八百人,被驚馬甩下馬的有二三百人,還有兩三百匹馬受傷不能奔馳,那些騎兵隻好下馬做步兵。


    看索超部已經過了河,河南岸的積雪稍微淺一些,戰馬能夠馳騁起來。一百五十米,這是一個很好的衝刺距離。騎兵前麵的弩箭手紛紛後撤。


    盧俊義胯下麒麟獸,身披黃金麒麟鎧,揮舞黃金麒麟矛,如同天神一般,率領武鬆等一批殺神風馳電掣般迎頭殺向索超的騎兵。


    這番終於造反了,終於要生死搏殺了,盧家的長老也終於同意讓盧俊義使用祖傳的寶物。盧俊義實在不知道這寶馬、寶甲和神兵的來曆,也打聽不出來。長老們依稀記得寶甲和神兵是盧俊義出生的時候就有了,而麒麟獸是盧俊義二十歲的時候突然出現在盧家的後麵桃園裏,吃桃葉,也吃桃子,長相奇怪,似馬非馬,似鹿非鹿,也不像那個“四不像”麋鹿,那怪獸的額頭上長著一隻角,行走時不會踩花草,素食,神態甚是驕傲,誰都馴服不了它,唯有盧俊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匹馬收服。當盧俊義穿越後第一次看到這怪獸,第一句話就是:“這不就是中國的獨角獸嗎?麒麟獸嗎?”於是就將這怪獸命名為麒麟獸,這麒麟獸雖然模樣有三分不像馬,但騎乘起來跟馬沒有差別。盧俊義騎乘了數日,就跟這麒麟獸形成了人馬合一的默契,一則因為盧俊義本來騎術就高明,再則麒麟獸跟盧俊義這個玉麒麟有神秘的氣息相通之處。


    索超的騎兵在前一百多裏地始終沒遇到盧俊義的人馬,稍懈了一會兒,在索超的催促下,又重新上路,趕到馬頰河的時候已經是人困馬乏。


    再加上在盧俊義的刻意安排下,送給大名留守司的馬匹都是不耐久戰的駑馬,而留給盧家軍的馬匹都是良馬。尤其在麒麟獸的統領下,敵人的馬匹都驚慌失措,有些甚至匍匐在地,不敢抬頭,卻將騎手摔下馬去。看來這麒麟獸果然是馬王,盧俊義這邊的馬匹都以它的馬首是瞻,跟著它身後,衝鋒無畏。麒麟獸的主人,玉麒麟盧俊義更是人的名樹的影,敵軍的將領們都非常驚懼,不敢接近,凡接近著無一合之敵,都被盧俊義一矛挑下馬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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