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夢龍成功地將長江、鄱陽湖控製在手心,當關勝、方百花成功地將蘇浙地區控製在盧齊政權治下,當公孫勝成功地將龍虎宗收到麾下,一切都順利地進展時,盧俊義在淮西也迎來了一場大勝利,這場勝利不僅是戰場上,更有全局戰略意義上的勝利。


    在盧俊義成功地伏擊了官軍從壽春、霍丘回援的人馬後,便迅速挾持俘虜,謊稱回援受阻退回城池詐開了壽春、霍丘兩座城池,自此蔡攸的十八萬人馬成了甕中之鱉,安豐城也成了孤城一座。盧俊義的大軍將安豐城團團圍住,每天不緊不慢地用火炮和弩炮騷擾一番,鑼鼓喧天,喊聲震天,其實並沒有派出一兵一卒到安豐城下送死。當城內的劉延慶不知死活地領著五萬人馬前來夜襲劫營,卻慘敗收場,又給齊軍留下了二萬俘虜。


    自此蔡攸越發不敢動彈,隻是不住地向東京汴梁求救,跟蔡攸的求救信一同到達東京汴梁的還有齊國政務院外交部尚書燕青和一封措辭貌似很平和的信件。


    趙佶拆開信件,每多看一個字,他的臉就多抽搐一下,他暴怒的就想將燕青推下去砍了。


    而就在這時,有緊急軍情呈送到禦前,全是壞消息。


    本來在一代名將種師中的帶領下,十五萬禁軍和五萬西北軍的聯軍幾乎將偽晉王田虎打得節節敗退,但監軍宦官梁方平的錯誤幹預越權指揮之下,官軍在壺關慘遭伏擊,戰死三萬多人,有兩萬多人做了俘虜,之前的種種勝利一掃而空,官軍殘兵敗退二百裏到晉城負隅頑抗。而田虎重整聲威,擴軍備戰,準備繞過晉城,直接越過黃河,襲擊京畿,威脅東京。


    與此同時,齊國的宗澤、扈成、徐京等將領統率四十萬警衛軍攻占廣濟軍治所定陶和興仁府治所濟陰,將濟河牢牢掌握在齊國手裏,同時宗澤的大軍還攻占了濮州及其下屬的範縣、甄城、臨浦和雷澤諸縣鎮,而且還南下攻占了單州治所單父、成武、魚台、碭山諸縣城。濮州、廣濟軍和單州距離東京汴梁隻有五六百裏,騎兵可在旦夕之間就可攻到。


    而淮北重鎮徐州治所彭城及其所屬的豐縣、沛縣、蕭縣、微山縣等縣城在當初高俅三番慘敗之後就全部落入齊國之手,如今齊國大將呼延灼統領十五萬大軍囤聚徐州、亳州一帶,威脅趙宋南京應天府的安全。


    燕青看到趙佶的臉色由白變青再變黑再變綠,不由得心中好笑。宗澤的警衛軍實際上隻有十萬,而呼延灼的軍隊也隻有三萬,但架不住遍插旌旗、虛張聲勢,唬住了昏君趙佶。


    趙佶隻得暫時先讓燕青退下,然後召集所有軍機重臣商議。趙佶先讓樞密院的副副樞密使鄭居中講了一下他們所掌握的所謂情報,又讓梁師成念了盧俊義的所謂上表。


    趙宋朝廷這些平素氣度優雅從容的高官聽了,頓時慌了神,大宋朝立國以來除了真宗那次跟遼國對陣遭遇過這種險情,其他時候那裏遇到過,承平百年了。


    朝臣們紛紛合計,盧俊義的勢力發展太快了,而且不知是從那裏造出來的火炮殺傷力竟如此大,如果盧俊義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悍然發動齊國所有軍隊,拉上所有的火炮攻打汴梁東京,則趙宋朝廷危在旦夕。蔡京、王黼、鄭居中、梁師成等這些庸臣那裏會去分析盧俊義究竟有多少兵力,他們派往齊國的奸細都被齊國的特工人員挖了出來鏟除淨了,他們現在又瞎又聾,隻能往最可怕的地方去想。王黼金黃色的眼珠驚慌時轉個不停,如冠玉般的白臉上一直在抽搐:“如果田虎和盧俊義合兵一處,不管不顧地攻打汴梁東京,如之奈何?”


    蔡京昏聵、耳目不明,本來已經被斥退回家靜養,但麵對如此時局,趙佶還要聽取他的意見,蔡京聽了那些情報後也勸諫道:“聖上,盧賊現在聲勢浩大,他搜羅方臘和王慶殘部,現在恐怕已經有百萬精兵,再加上他有那等犀利火炮,童貫慘敗,官軍士氣低落,如果再強與盧賊為敵,實為不智。俗話說,退一步海闊天空,不妨先答應他的無理要求,將官軍合兵一處,平了田虎後揮師北上平了遼國,到時候收複燕雲,到時候看他盧俊義如何收場!”


    鄭居中也勸道:“盧賊貪財好利,竟肯為了一些錢財放棄殲滅我軍的機會,可見其鼠目寸光,胸無大誌,不足為懼,而且他還提出這等愚蠢的承諾,到時候我軍攻占了燕雲,看他不守承諾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趙佶苦思冥想了一陣子,方下定決心道:“那就答應他的要求,暫慢其心,等收拾了田虎和遼國後,再去跟他秋後算賬。”


    原來盧俊義跟趙宋朝廷做的交易就是用錢財換士兵,用土地換人口,再次休戰三年。


    所謂的錢財換士兵,就是將之前大敗童貫和數月內攻城拔寨得到的所有俘虜向趙宋朝廷尋求贖金,而安豐城內被困的蔡攸部十八萬人,也算作被盧俊義綁架的,也索要贖金。


    前一種的俘虜共計有二十五萬人,隻有十五萬人夠格加入齊國警衛軍或禁衛軍,當然這十萬人都會被盧俊義聲稱為已經陣亡了,而剩下的十五萬人或老弱殘廢或品質敗壞就被當做所有的俘虜跟趙宋朝廷換錢,按照不同的身份索要不同的贖金,童貫這種級別的要一百萬貫,而折可存這種寧死不降的西北將門宿將索要十萬貫,最後趙宋朝廷要為這十五萬人付出一千萬貫的贖金。這還不算,在安豐城內被困的蔡攸部十八萬人,打個五折,趙宋朝廷交出五百萬貫就可以將這些人全部拉走。


    如果趙宋朝廷拖拖拉拉的話,盧齊大軍沒有這個耐心,就要撕票了。趙佶迫於田虎越過黃河威脅京畿的壓力,也想糾合起所有軍隊攻打衰敗的遼國奪回燕雲,就無可奈何地動用了部分內庫,湊出了一千五百萬貫贖回這三十三萬殘兵敗將。


    這番前去楚州贖買那十五萬俘虜的依舊是太尉宿元景,這一次他再次差點把鼻子氣歪,盧俊義丟給他的十五萬人全部是老弱、殘廢或兵痞兵油子,真正能上陣殺敵的乏善可陳。


    當他責問跟他會晤的許貫忠:“我記得童貫帶著三十五萬人,劉光世帶著十萬人,其他州府守兵有將近五萬,這五十萬人最後回到宋國隻有十三萬,而你隻給了我十五萬?而且為何全是這等廢物,那些四肢健全的兵丁何在?”


    許貫忠雙手一攤:“你的算法甚是不對,你是不敢責問童貫等人,我都問的清楚,他們從上到下的軍官都吃空餉,號稱五十萬人馬,實際上估計隻有四十萬,甚至更少,而且戰場上刀槍無眼,難免多有陣亡或損傷,洪澤一役的慘烈,你是沒有見過,可謂血流成河,整個淮河和洪澤湖都是紅的了,陣亡近十萬也是正常。在那樣的戰役中自然沒有多少能夠四肢健全得保平安的。”許貫忠這話大有水分,首先西北軍中吃空餉的情況遠比禁軍輕微,其次在洪澤湖裏多是落水被搭救起來俘虜的,真正負傷的較少。


    宿元景接受趙佶旨意時,趙佶急切想要將所有殘兵聚合起來,便曉諭他可以無限讓步,隻求能將殘兵領回來。宿元景萬般無奈隻好將錢財交割給齊國,領回了十五萬廢物兵和童貫。


    而在安豐城,樞密院副使鄭居中前來辦理交割。盧俊義的大軍清點了五百萬貫錢財後,便退到二十裏外,放蔡攸的十八萬殘兵過去,但威脅如果宋軍臨走前擾民害民,齊軍隨時就會追上將他們全殲。有了這個威脅,蔡攸便命令手下規規矩矩地從安豐城西門出去,一直向東京汴梁開去。盧俊義兵不血刃地占據了當初王慶的都城安豐城。進城一看,發現百姓稀少,安豐城儼然成了一座死城,蔡攸大軍囤聚此地害民不淺,許多百姓都離鄉背井投往淮東齊國之地。盧俊義看到景象,便又想到一點,自己目前占領的地盤遭受方臘、王慶的匪患,又遭受蔡攸、童貫的兵災,雖然沒有到“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生民百遺一”的慘狀,但也死了將近一半,大片良田拋荒,蘇浙江淮一帶本來應該是工商很發達的,現在也黯淡了不少,原來遠不如蘇浙一帶的齊魯現在已經遠遠地將它趕超了過去,都是兵災戰火惹的禍。


    在盧俊義的戰略中,河北一帶暫時做為遼國或日後金國跟齊國的緩衝區,不能占領,但是河北百姓是無辜的,在數年後的女真南下浩劫中,河北百姓死傷殆盡,甚至還被野心家趙構利用了一把。盧俊義便提出讓趙宋朝廷以河北百姓來換取某些失地,反正你們將來要伐遼,河北必遭荼毒,不如早點將百姓交給齊國,趙佶萬般無奈隻得答應。盧俊義讓出京畿附近的興仁府、廣濟軍和濮州,又讓出亳州、光州,但在出讓的同時將這些地方的百姓、財物全部搬走,隻留給趙宋朝廷一些空城甚至空鄉寨。做為補償,趙宋朝廷應將河北三百萬人口中的一百萬都送給齊國,同時不準限製河北和其他路、州、縣的百姓流入齊國。盧俊義將得到的這些百姓分一半遷移到蘇浙、淮西,另外一半主要是河北的遷往高麗、倭地的五個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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