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金國做的這一次交易中,盧俊義要求金國先將壯年男子裝上齊國的大海船,而且是每個壯年男子都進行檢查,有病有殘疾的一律不算。


    這次交易中,完顏吳乞買基於對齊國盧俊義的怨恨,基於對漢人的反感和提防,他優先交還給盧俊義的就是漢民,也就是說,這十六萬人幾乎全是漢人,隻有五六千契丹人,至於已經歸順女真並與其狼狽為奸的渤海人則一個都沒有發還。相應地盧俊義對跟女真人與虎謀皮的渤海人也沒有什麽好感,本來齊軍俘獲的沒有三萬人那麽多,盧俊義便將之前從平州一帶拉回來的渤海人全部趕進去,湊夠了三萬人,用來換回漢民。


    先期運回的五萬壯年漢民到後再清點核查一遍,然後才將灌了蒙汗藥的女真兵交給女真來使。女真來使是一個叫做完顏敢布的薩滿,道術修行不亞於喬道清,藝高人膽大,孤身一人前來。他檢查了一下那些女真士兵的身體,沒有什麽異常,也知道蒙汗藥的藥效,便欣然領著這一萬女真士兵上了大船向遼東開去。這些大船再從遼東拉回十萬漢人的老弱婦孺,到了山東再拉走那二萬賤兵,然後到了遼東拉上最後的一萬壯年漢民,運到山東後,齊國大船便宣告停歇。最後由金國薩滿完顏敢布護送著完顏宗望撐著一艘破船回到了遼東。


    那三萬金兵的馬匹、兵器、盔甲都被當做齊軍的戰利品,當然除了馬匹其他的東西對盧俊義而言都是破爛貨,但對於女真人而言那都是了不起的良品。女真人很想將這些東西拿回,哼哼,可以拿回,不過要用人來贖買,於是一件兵器一個壯男,一個盔甲二個婦孺,就這樣齊國又添了三萬壯年漢民和六萬漢民婦孺。


    安頓或遷移這些燕雲、遼東難民是政務院的事情,有張叔夜、李綱、趙鼎等曉暢政務的趙宋舊臣和大批經過培訓考核的中低級公務員緊鑼密鼓的安排,一切秩序井然地開展著。


    蕭幹(兀顏光)的齊國禁衛陸軍第十軍收編了張覺的人馬,但張覺的五萬人裏隻有一萬人符合資格,其他都暫時有兩萬編入地方警衛軍,剩下兩萬則成了一般屯民或民兵。兀顏光加緊從六十萬遼地難民中挑選精銳,奈何遼金多年戰爭使得平民百姓中多是老弱婦孺,五十個人裏未必能挑選出一個符合禁衛軍士兵資格的,滿打滿算隻補充了到三萬人。耶律慧被調往近衛軍(陸軍第一軍)任職副軍長,而張覺任職耶律慧原來的那一師師長並兼任第十軍副軍長。給張覺起事出謀劃策的原遼國翰林學士李石被盧俊義派往軍務院協助許貫忠,他的部將張謙等人暫時安排在梁山軍校學習,等這些人學習完畢,又安排在其他軍任職,如此一來,將張覺這個有可能成為軍閥的人物就變成一員大將而已。


    等用女真兵和兵器前後換來了八萬壯年漢民,軍務院陸軍部征兵司便從中四選一,選出二萬人馬,補齊了禁衛陸軍第十軍的編製,從此齊國擁有了滿編十個軍五十萬陸軍。


    宣和五年十二月底,女真族完顏部落老酋長完顏阿骨打死翹翹了。據說他臨死之前還有一口氣,聽力還很好,半昏迷中聽到仆人說過完顏宗望大敗於盧俊義之手,並且還屈辱地跟齊國交換人口,連兵器、盔甲也要用人口來贖買,完顏阿骨打很為這些不爭氣的後代激惱,一口氣沒上來,就此歸天。完顏宗幹從其他仆人那裏聽到阿骨打的親隨仆人當時在談論什麽,知曉兵敗之事氣死了阿骨打,就將這些仆人都殺了為完顏阿骨打殉葬,宣誓與盧齊勢不兩立。


    等辦完完顏阿骨打的喪事以後,阿骨打的四個成年兒子完顏宗幹、完顏宗望、完顏宗輔、完顏宗弼就迫不及待地催促完顏吳乞買下令攻打齊國的高麗地,為完顏宗望雪恥,為完顏阿骨打複仇。他們之所以挑高麗兩道為目標,究其原因這裏距離女真故地最近,隻需要渡過鴨綠江,而如果他們要攻打山東就必須通過渤海,越海作戰對於馬背民族女真來說比登天還難。


    但完顏吳乞買忙著登基稱帝,暫時顧不上兄長的仇怨。


    等完顏吳乞買的登基大典結束後,已經是宋宣和六年二月。完顏吳乞買命兄弟完顏斜也為都元帥,完顏宗翰(粘罕)、完顏宗望為左右副都元帥,領十萬人馬,兵發齊國漢北道。雖然完顏宗望兵敗於盧俊義,但基於輔政大臣完顏宗幹的支持,加上完顏宗望之前的戰績,使得完顏宗望再度率領一路大軍。女真名將完顏宗輔、完顏宗弼、完顏婁室也在軍中。


    此戰完顏宗望非常謹慎,雖然有完顏宗輔、完顏宗弼催促,他也不肯突進,而是步步為營、穩紮穩打。相反完顏宗翰這一路戰役昂揚,迅速渡過鴨綠江,長驅直入漢北道腹地,雖然有智將完顏婁室屢次提醒,完顏宗翰都不以為意。


    完顏宗翰是完顏阿骨打堂兄撒改的兒子,因撒改支持完顏吳乞買上位,所以完顏撒改跟完顏阿骨打的幾個親生兒子向來不和,從而完顏宗翰跟完顏宗望也是素來不和。所以完顏宗翰行事風格跟完顏宗望向來不一樣,頗有反道而行之的刻意。


    完顏宗翰一路上遇到多股齊軍小部隊,這些小部隊一擊即潰,狼狽逃竄,讓完顏宗翰越發輕敵。他沒有親身經曆完顏宗望那一次夾穀之戰,他一直以為那隻是齊軍使了陰謀詭計得勝,算不得是真正的實力,他這次要以一力勝十會,讓齊國盧俊義知曉,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詭計都沒用。


    完顏宗翰領著三萬人馬,浩浩蕩蕩殺奔過了鴨綠江後漢北道第一個城池昌城。而此時完顏宗望的大軍還在慢慢悠悠地過鴨綠江,都元帥完顏斜也剛領著四萬人馬靠近鴨綠江。完顏宗翰此役是孤軍深入。完顏婁室進諫道:“副帥,齊軍狡黠,已經堅壁清野,固守待援,將來必定不太好打,不如放緩速度,等右副帥和都元帥的大軍到齊,我們匯集一起再去攻取昌城,您看如何?”完顏宗翰想也不想就否決道:“休要小覷於我,我大女真素有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之說,想當年太祖皇帝以數千人馬就敢對抗帶甲百萬的遼國,我現在擁有四萬鐵騎焉能攻不下小小的昌城,那不白讓宗望笑話!”


    話音剛落,前麵一聲炮響,原來齊軍前來搦戰。


    完顏宗翰策馬來到陣前,原來是一隊一千人馬齊軍騎兵打著紅旗,耀武揚威前來單挑。完顏宗翰勃然大怒,策動胯下馬,晃動掌中流星錘,來戰那個沒眼力的齊將。


    那個齊將正是將楊家槍使得出神入化的楊再興。兩人大概在原來曆史上從未交過手,在卻在一個相對陌生的地方交上了手。完顏宗翰(以後稱之為粘罕)的流星錘勢大力猛又很詭異,楊再興剛一上手還有點手足無措,等適應後並知道怎麽破粘罕的錘法後,楊再興便硬碰硬地將自己的大槍跟粘罕的流星錘相撞,撞了幾次後,便佯裝氣力不加,撥馬逃竄,他麾下的一千騎兵也跟著他慌忙逃竄。粘罕見此地一馬平川,也不懷疑這裏會有什麽埋伏,便揮軍去追。奈何楊再興所部馬匹都是經過擇優培育的,速度快耐力好,很快就將粘罕部給甩開了。


    隨後粘罕又遇到羅延慶、伍尚誌、何元慶三支騎兵,屢屢被齊軍騎兵逃脫,粘罕氣得哇哇直叫。完顏婁室便勸道這必是齊軍的疲兵之計,不如休管這些散兵,直接奔昌城進發即可。粘罕聽受,隨後再遇到餘化龍的一千騎兵,粘罕就置若罔聞,不管不顧直奔昌城。


    餘化龍見狀迅速退往昌城,跟他一起退入昌城的還有之前楊再興、羅延慶、伍尚誌、何元慶這四隻騎兵。昌城本就是一個土城,齊軍掃平高麗後雖見它地形險要靠山麵平原,但因為移民屯田、開礦頗費人手,加上當時的金國正在全力跟遼國對戰根本不會攻打高麗地,便沒有多做修築,結果這麽低矮的土牆是敵不過女真的四萬人馬攻擊,於是楊再興領著其他四人並五千人馬稍作抵抗,便乘著金兵尚未將城池圍攏,從東門殺出,狼狽逃走。


    粘罕想要繼續追殺,卻發現天色已晚,隻好將兵丁奪下昌城歇馬。金兵砸開城門突入,並無阻當,城中亦不見一人,竟是一座空城了。粘罕笑道:“此是勢孤計窮,故盡帶百姓逃竄去了。我軍權在城安歇,來日平明進兵。”此時金軍被齊軍散兵拖拉的有些乏累,都已饑餓,皆去奪房造飯。粘罕和完顏婁室就在昌城衙門安歇。


    當金軍闖進空蕩民房裏造反時,發現灶房裏的柴火點著後冒出的煙味甚是奇怪,並不刺鼻,反而有些香香的。所有金兵都不以為然,繼續燒火做飯。等這些金兵吃過飯後,覺得身上有些發冷,便又搬了些柴火一邊烤火一邊睡覺。粘罕也覺得那柴火的香味有些奇怪,但又想到有檀香這種東西,就沒有繼續多想。這樣一來,四萬金兵全部陷入昏睡之中。


    夜晚三更,隱藏在昌城城東二十裏外一座山上的一萬齊軍禁衛軍和二萬漢北道警衛軍在林衝、韓存保、楊再興的帶領攻下昌城,將金兵全部俘虜,原來那柴火甚有問題。(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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