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譯版 轉自 輕之國度


    翻譯: 海市蜃樓誰不識(lkid:z12c3v5)


    圖源: 海市蜃樓誰不識(lkid:z12c3v5)


    拋下抱在懷中的所有薪柴,我抓起克裏斯緹娜的手。


    「快退下!」


    接著我成為克裏斯緹娜的盾,緊盯著眼前的那個。


    在夕陽照射的森林中——我們的眼前立著一根,樹葉凋零、生長苔蘚、樹幹扭曲的枯木。


    那是稍微有點像洋蔥的形狀,靠近樹根的主幹圓潤粗壯。並且那粗壯的部分上有著與八目鰻的嘴巴相似的大口。


    那嘴巴有著能夠輕易整吞下一兩頭牛的大小,口腔中白咧著不規則的牙齒。牙齒尖銳,被樹液濡濕,反射著不祥的粘液光澤。


    肉食樹(食人樹)——那是由於其危險性而被分類為怪物的植物。


    它喜好魔力濃度高的土地,因此本不應在這附近繁殖,不過麻煩的是這東西的根能如同章魚般進行移動。


    大概是因為過於所在的土地魔力變得稀薄,因此尋求濃度更高的土地而出現在了這裏吧。


    竟然會遭遇到這東西,我簡直想詛咒自己運氣之差。


    專心地撿著柴火,回過神時我們已經踏入了肉食樹的餌食場。


    ——雖然能夠移動,對手也是樹木。隻要轉身逃走就行了吧。就算是拄著拐杖的老年人,也能走得比樹根快哦——。


    不清楚肉食樹的人會這樣嘲笑吧。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確實肉食樹本身的移動速度比人的步行速度要慢。


    隻不過肉食樹有著無數能像蛇一樣高速爬行逼近的觸手。


    然後肉食樹的餌食場指的就是,在它觸手的觸及範圍之內——。


    我和克裏斯緹娜現在,被大量彎成鐮刀形的觸手包圍了四方。


    「怎、怎麽辦……。米庫君……」


    克裏斯緹娜呼喚我的名字。


    克裏斯緹娜的身高比我要高,別人說我們兩人站在一起看起來就像姐弟一樣。


    然而現在克裏斯緹娜如同年幼的妹妹般,不安地抓著我襯衫的下擺。聲音和身體都在顫抖著。


    「沒、沒問題。我會想辦法的,發現機會你就快逃走」


    我必須要保護克裏斯緹娜,我想讓她認為我很強。


    既然參加了這個商隊,我就已經是獨當一麵了男人了,我這樣鼓勵自己拔出砍樹枝的柴刀。


    但是,盡管我鼓起了勇氣,卻在沒能揮動柴刀的情況下結束了。


    在地麵爬行逼近的觸手,纏上我的腳踝然後使勁拉扯。


    「嗚哇!」


    「!米庫君!——呀!」


    我和克裏斯緹娜同時發出了悲鳴。


    輕易被拽倒,全身被纏繞起來,柴刀從手中掉下,我轉眼之間就如同蓑蛾幼蟲般被吊了起來。


    「~~~!可惡!克裏斯緹娜!?」


    我拚命扭動脖子呼喊著克裏斯緹娜的名字。


    然後,


    「——……嗯、啊、……哈……啊。……不、……不要……!」


    濕潤的、蠱惑般的歎息,和低語般的喘息聲。


    不知是由於武器及戰意的有無,還是出於男女的不同。我和克裏斯緹娜遭受到觸手不同的對待。


    與對我被粗暴、草率的捆綁起來不同,攀附在克裏斯緹娜軀體上的觸手,如同在檢查她的身體一般。


    從纖細的小腿輕柔地纏繞向上,接著侵入裙中的觸手——蠢動著的那個令布料隆起,有著奇妙的色情感。


    克裏斯緹娜無法做出扭動身體以外的抵抗,是由於她的雙手被綁到了頭頂上。


    觸手蠕動到女式襯衫上,接著從紐扣的縫隙間纏繞住胸部,緊縛住的胸部被觸手肆意玩弄。


    由於被捆綁而被強調出的克裏斯緹娜的胸部,令我光是看著就擔心會不會被壓壞,胸部隨著觸手改變形狀,似壞不壞。似落不落。


    胸部令人驚訝般的豐滿,有著富有彈性和柔韌度的肉感。


    並且這時的景象,被烙印鮮明地在我的眼中以及內心深處。


    因為那是在臨死之前看到的景象,所以給予了我強烈的印象。


    沒錯,我在這個瞬間,認定自己會死。


    因為吊起我的觸手,正將我運向張開大口的肉食樹——。


    「——沒想到會遇見肉食樹啊。真是天降橫禍」


    肉食樹的本體上閃過一記細銳的白光。


    那是如同流星般一瞬即逝的餘光,我還以為是眼睛的錯覺。


    然而肉食樹馬上就發出了可怖的嚎叫聲,縱向滑動分錯裂開了。


    它被斷成兩截了。


    同時觸手也失去了力量,我一下被摔倒了地麵上。


    在我為了從將我全身卷起的觸手中脫出而掙紮時,「別動」傳來了這樣一聲。


    響起咻的一聲切風聲,我背後感到有風吹過。身體立馬變得輕盈,觸手嘩啦啦地從我身上掉下。


    我站起來轉過身,發現那裏站著一名穿著白銀甲胄反射清亮光輝的騎士。


    他一手拿著離鞘的長劍,另一隻手抱住克裏斯緹娜的肩膀,扶著她走路。


    那站姿令我感到可靠,克裏斯緹娜平安無事的微笑也令我放心地撫摸胸口,開口道謝。


    「感謝您在危險的時候前來救助。帕裏敦先生」


    「沒什麽,這也是我的工作。你有沒有受傷?米庫」


    從外觀上就能看出身經百戰的強者風采的帕裏敦先生點著頭將佩劍收入鞘中。


    ☆


    我是米庫。是霍伊特村農民家的兒子。今年就十三歲了。


    霍伊特村每年一次會組成為了往各地販賣農作物和陶器的商隊。


    特別是陶器,那是全村用分工製花費時間生產出的工藝品,在附近各都市中有著很高的人氣,是村子主要的收入來源。


    因此這個這個商隊,可以說是掌握著村子的命運也不為過。


    由於兩個月都無法回到村子,時常伴隨著山賊及怪物,惡劣天氣等危險,隻有在村中被承認是獨當一麵的男人才能夠參加商隊。


    這次我參加了那個商隊。


    畢竟年齡擺在那裏,再加上往年參加的父親由於膝蓋出問題,於是借這個機會就由我來參加商隊了。


    每次,在參加這個商隊時,我就已經被認可為獨當一麵的男人了。


    然而,盡管對手是肉食樹,我卻連一個女孩子都無法保護……。


    與克裏斯緹娜的相遇是在德澤爾河流域的港口都市雷匹尼利卡。是水都威塔利亞的姐妹都市。


    商隊的隊長突然將據說在飯店相識的克裏斯緹娜帶了回來。


    據說她失去了記憶,也沒有可以依靠的人。


    所以隊長說征求大家的意見是否稍微照顧一下她。


    隊內的成員沒有人任何人發出異議。我覺得那是因為大家都很溫柔,不會放著可憐的克裏斯緹娜不管。


    但是我的內心感到不滿。


    理應隻有獨當一麵的男人才能加入的商隊中,為什麽要帶著女人?


    這麽一想,我就覺得不舒服。盡管大家都寵著克裏斯緹娜,但我連和她對話都覺得討厭,所以極力避免與她接觸。


    然而克裏斯緹娜卻總是來向我搭話。


    那說不定是因為在商隊中,我的年齡和她最接近。


    她很想和我一同行動。


    就算我露骨的表現出不耐煩,冷淡對待,她也沒有在意,總是微笑著像幼犬一樣跟著我。


    撿柴火時也是那樣。


    隊裏的大夥都告訴克裏斯緹娜讓她休息就好,可她卻說要幫我的忙。


    結果,就變成了那個樣子。


    對不起沒能保護你,我在那之後這樣對克裏斯緹娜謝罪。


    然而克裏斯緹娜卻,


    「你擋在了我的前方。不顧自己安危也打算讓我逃走。那真的非常勇敢、帥氣,我很高興。謝謝你」


    這樣說著,輕輕抱住了我。


    她的身體驚人的柔軟,有著好聞的味道。


    這令我全身發熱,僵硬住了。


    從那時起我變得隻是看見克裏斯緹娜就會心髒跳個不停了。


    「這附近好像有山賊出沒。得小心點啊」


    「沒問題。我們這有帕裏敦先生在。對付山賊就和割稻草一樣啊」


    「反過來把他們拔個精光吧」


    帕裏敦先生是每年都會接受這個商隊護衛工作的傭兵。


    據說他過去好像在從嚴峻的戰爭中逃離時被霍伊特村的人救助過。


    他對那感到深厚的恩義,因此每年都會像這樣主動免費擔任商隊的護衛。


    他身手了得。是能僅憑一人僅用一劍將肉食樹輕鬆打倒的強者。


    聽說他作為傭兵也非常有名。


    由於發生了肉食樹的事情,被帕裏敦先生刺激的我,變得每晚都用木棒進行空揮練習。


    我對被克裏斯緹娜知道這件事沒由來的感到羞恥,所以沒有告訴任何人偷偷地進行著。


    於是這一天在大家入睡安靜下來後,我偷偷跑出露營的帳篷,前往附近的樹林。


    那裏有潭泉水,場地開闊,月光明亮,我便決定在那兒進行夜晚的秘密特訓。


    ……本應是這樣。


    不知為何能聽見人聲。那是好像在爭吵的怒吼聲。


    想著該不會是山賊,我屏住氣息慎重地向那邊走去。


    於是,我發現泉水邊有六名男人激烈地扭打著。


    仔細一看,那是商隊的人們並且——,


    在那騷亂的旁邊,有著隻在肩上披著一件衣服,幾乎全裸的克裏斯緹娜。


    我的呼吸停止了。心髒也差點停止了。


    吸收月光的克裏斯緹娜潔白的皮膚上浮現淡淡藍光,泛著妖豔的光彩。


    盡管我的目光被她的身姿奪取,耳朵也依然傾聽著商隊人們的叫罵怒吼聲。


    總的來說,在那裏的全員幾乎都和克裏斯緹娜有著肉體關係。那好像就是他們爭執的原因。


    我內心感到惡心想要嘔吐。


    看向男人們的長相雖然其中也要單身男人,但大多都是在村裏有妻有子的人。


    而他們竟然和克裏斯緹娜有肉體關係。


    而且,剛剛還和克裏斯緹娜進行行為的半裸男人,不正是商隊的隊長嗎。


    最差勁了。


    最差勁的商隊。


    什麽叫“隻有獨當一麵的男人才能夠參加商隊”啊。


    不都是些沒有被那樣稱呼價值的人渣們嗎。居然被這種商隊所撿到,克裏斯緹娜是多麽的不幸啊。明明她本來就失去記憶無依無靠了……。


    必須得救她。


    我必須得救她。


    這次我一定要讓她成功逃走。


    那樣應該才是真正意義上獨當一麵的男人。


    我返回自己的帳篷,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後,到克裏斯緹娜的帳篷前等待著。


    接著我抓住終於回來的克裏斯緹娜的手,趁著夜色飛快地跑了起來。


    一次都沒有回頭,撥開樹林裏的枝條,在沒有道路的路上一味地逃跑著。


    「誒!?誒!?那個,米庫君!?發生什麽事了嗎!?」


    「要逃走啊!你不能待在這個商隊裏!」


    「那是,請問,是為什麽呢?」


    「你說為什麽,克裏斯緹娜也討厭吧!?討厭和那種家夥們在一起!討厭被當做那種家夥們的……玩具啊!」


    「……啊啊……」


    克裏斯緹娜發出了,像是理解情況的歎息。


    與此同時,克裏斯緹娜腳上發力,拉住我停了下來。


    接著她說了。


    「我,才不是商隊各位的玩具哦。確實,情況再次變得複雜起來讓我有些困擾但是……請安心。因為我,並沒有感到討厭啊」


    「——……哈?」


    我懷疑自己的耳朵。因為她說自己並不討厭被那群人渣們環繞起來。


    「而且,如果不和商隊的各位在一起我就沒辦法繼續旅行了……來,我們回去吧?」


    我懷疑自己的眼睛。克裏斯緹娜那麽說著,臉上露出了沒有一絲愧疚非常清澈的笑容——。


    ……什麽啊。這是什麽。


    我還鐵定以為,克裏斯緹娜是被強行當做那群人渣的餌食後,一定很痛苦,一定在害怕。


    然而……。


    我愕然了。


    對我和克裏斯緹娜之間的溫度差。


    對我們之間認識的差距。


    然後最令我愕然的是,從克裏斯緹娜身上感受到某種不明來源的恐怖的自己自身——。


    「~~~!」


    「那、那個!米庫君!?」


    我逃走了。


    不是從商隊,也是從克裏斯緹娜身邊逃走——。


    「——……哎,米庫君?回去的路……。……你把我留在這個地方就走了,我很困擾啊……」


    ☆


    和克裏斯緹娜分別後過了整整一天。


    雖然我把握了最近的都市所在方位,但往那邊走有很高的可能性會與商隊碰個正著。我想盡量避開那種情況。


    因此我漫無目的地在原野上彷徨著。


    在這樣走著的時候,太陽再次落下。


    為了尋找哪裏有睡起來比較舒服的場所,我環顧周圍一帶起伏頻繁的草原。


    那邊,灌木及肩高的位置不錯吧。


    這麽想著往那邊走時,我摔倒了。


    並不是磕絆到了什麽東西。有一種左腳突然消失般奇妙的感覺。


    感到不可思議,我維持著到底姿勢回頭看向自己的左腳。


    於是那裏有著,膝蓋以下的我的左腳,直立在地麵上。


    「——哎?」


    無法理解那個含義,我戰戰兢兢地看向倒在地上的自己的身體。


    我的左腿,失去了膝蓋一下的部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受著遲來的劇烈疼痛,我發出了尖叫。


    「——你把克裏斯緹娜送到哪兒了。米庫」


    過於疼痛,我的意識將要飛走時,傳來了陰沉的聲音。


    「我知道的哦!是你把克裏斯緹娜帶走了吧!?那個女人,是我的東西!」


    我滿臉淚水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帕裏敦先生正凶神惡煞地站在那裏。他手中提著的出鞘的劍上正滴落著我的鮮血。


    啊……這個人也和克裏斯緹娜發生了關係嗎……我在朦朧的意識中這麽想著。


    接著在我逐漸淡去的意識中發生的這個最後的景象,鮮明地烙印在了我的眼中和內心的深處。


    因為那是在臨死之前看到的景象,所以給予了我強烈的印象。


    沒錯,我在這個瞬間,認定自己會死。


    因為帕裏敦先生渾身殺氣,揮起了被血浸濕的長劍——。


    「——你剛才,說了克裏斯緹娜嗎?說了吧?」


    我的視野中突然躍出了一道白影。


    反射著月光的純白披風和銀色甲胄。


    嘴角在端正的麵孔上勾勒出的弓形,看起來好勝且無畏。


    那是就算被稱為絕世美男也不為過的騎士。


    那名騎士用自己的劍接下,帕裏敦先生如同閃電般揮落的劍招。


    刹那,力量和力量激烈地相克。


    雷鳴般的聲音和衝擊波擊打著我的全身,然後——帕裏敦先生宰殺肉食樹的必殺的一砍就穩穩地停在了那裏。


    「!?」


    「那件事,能詳細地說給我聽嗎?」騎士如此說道。


    帕裏敦先生往後跳開拉開距離,發出包含恨意的怒吼。


    「你這家夥是什麽!報上名來!」


    「路西昂·梅納德」


    「!?路、路西……!?」


    然後他平淡說出的名字,令帕裏敦先生驚愕了。


    我的內心也感到驚訝。


    路西昂·梅納德——他是在這個冒險者時代中,任何人都曾聽到過的傳說。


    「那、那個“閃刃的劍聖”!?“最接近軍資的旅團”的!?——為、為何你要找克裏斯緹娜!?」


    「你問為什麽,有點難說明啊,我想想……」


    被帕裏敦先生質問,路西昂·梅納德稍微思考了一會後,豎起了小指。


    「算是,我的這個?」


    多麽帥氣的動作啊。


    據說路西昂·梅納德是虜獲了眾多美女的絕代美男子,看來那好像是真的。


    接著,


    「不對的說!她是我的內個的說!」


    「不對不對不對她是我的那個才對」


    「這個內個那個的,到底是哪個啊,白癡們」


    將腦袋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裏有著看起來開朗的精靈、性格好像很差的全黑男、和裝備著巨大的鋼鐵手甲的女人在一步步走近。


    那就是“最接近軍資的旅團”的成員——!


    「別、別開玩笑啊啊啊啊啊!」


    但是帕裏敦先生好像也有自己的固執,麵對傳說中的旅途也沒有收起佩劍。


    他像是鼓舞自己一樣吐出一口氣,斬向路西昂·梅納德。


    然而,


    「——算了,好像那邊的小子更清楚克裏斯緹娜的事情……你能稍微安靜會兒嗎,大叔」


    剛說完便揮落的閃刃,將帕裏敦先生的劍身給斬斷了——,


    「什!?——唔哈……!」


    打中脖頸的手刀中斷了帕裏敦先生的意識。


    連那個帕裏敦先生都成不了對手——這些人,真的是那個“最接近軍資的旅團”啊!


    我興奮了起來,突然有個疑問。


    我記得“最接近軍資的旅團”應該是由五個人組成的。


    但是現在在我眼前的是四人。


    那麽剩下的一人……?


    「能站起來嗎?小子」


    路西昂·梅納德收起劍轉向我。


    「啊,是的。……——!」


    反射性地想要站起身,我突然想起了那件事。


    心髒跳動地越來越快,渾身流出了冷汗。


    竟然問我能不能站起來?


    那不是肯定不可能嗎。


    畢竟,我的腳——!


    「——哎,奇怪……?」


    理應被砍斷的腳——長在腿上。


    我呆滯住了。


    這到底什麽回事呢。


    「長、長在腿上……?……什麽事也沒有……」


    理應被帕裏敦先生砍斷的我的左腿,膝蓋以下的部位,好好地長在那裏。


    隻有左腿褲腿的長度及膝,雖然褲腿的切口處、膝蓋上都沾著血液,但我的左腿確實完好無損。


    說起來被砍斷腿時的劇烈疼痛不知何時就感覺不到了,變得朦朧的意識也在不知不覺間清晰了起來。


    我難道做了個噩夢嗎。


    難道是被狐狸捉弄了嗎。


    「——嗯。幸好那個人用劍的技術高明呢。雖然暫時嚴禁勉強……但是已經沒問題了。你能正常地來回走路哦」


    突然注意到在我的身旁,有一名看起來隨處可見的白魔導士。


    啊啊,說起來,“最接近軍資的旅團”中應該有一位有名的白魔導士。


    我記得,名字是——,


    「我是尤利。你叫什麽名字?你能詳細跟我們說說,剛才提到的叫做克裏斯緹娜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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