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房間裏沒有開燈,光線十分的昏暗,周圍家具擺設隻剩下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


    一開始他並沒注意她的臉,但被他撩到耳後的發絲下,居然是一片鮮明紅腫的手指印,很顯然,她被人扇了耳光。


    “你臉怎麽回事?誰幹的?”


    他將她的臉偏過去,又細看了一眼,溫和英俊的五官染了一層冷意,“喬小姐平時不是挺能耐的嗎?抽煙喝酒打架紋身,幾乎每一樣都不在話下,卻每次都能被人打的跟豬頭似的?怎麽?你讓人三招啦?”


    喬漫感覺那道陰森森的視線看著自己,心底不禁有些害怕打怵,她知道,這個男人的脾氣一向不怎麽好,陰晴不定又愛找茬。


    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不對,有的時候,是軟硬不吃。


    “咱們是不是有點跑題了?”她往後縮了縮,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呼吸順暢,“剛才說的不是誰錯了的問題嗎?”


    話落,她覺得她好像又說錯話了,感覺他身上的氣壓又低了一些。


    紀雲深大手溫柔地撫弄著她的黑發,突然傾身靠近她,灼熱的男性氣息令她渾身一顫,“喬小姐是想測試一下我耐心有多好嗎?”


    他黑沉的眸子像是最深的夜,卻偏偏帶著笑意,“還是說,我在喬小姐的身上用的耐心太多?讓喬小姐太受寵若驚了?”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她為什麽聽不懂?


    她微微仰頭,迷蒙的看向他,“我不是這個……唔……”


    男人的吻重重的朝她落下,來的太過猛烈,喬漫被迫昂著脖子承受,熾熱的氣息纏綿開來。


    腰身被他強而有力的大掌控製住,帶著她往後退,直到她的身子被他死死的抵在門板上動彈不得。


    他的吻更凶猛了,吮的她又疼又難受,她抬手拍打他的背,“唔唔,紀…紀雲深……疼…放開我…放開…”


    他根本置若罔聞,霸道的薄唇狠狠搓揉著她柔嫩的唇瓣,好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裏似的。


    許久,他的手沒入她的胸口,用力一扯,白色的裙子被撕碎了一半。


    皮膚接觸到冰涼空氣,她掙紮的更厲害了,可她越掙紮,他就越霸道興奮,像是在懲罰她什麽似的。


    可她明明都是照他的意思在做,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招惹到他了!


    “唔…紀…雲深…放開…啊……”


    他的五官全都隱在了黑暗中,根本無法察覺出他一絲一毫的情緒,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


    直到最後,她胸腔中最後一絲空氣也被奪得幹幹淨淨,強烈的窒息感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她難耐的嗚咽聲,拉回了他最後的那絲理智,離開了她的唇。


    喬漫的胸劇烈的上下起伏著,渾身已經沒有一點力氣,隻能依附著他,張大了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你是瘋子嗎?”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紀先生,我究竟做錯了什麽,你非要這樣……”侮辱人?


    他的雙臂撐在她頭部兩側,呼吸停留在她的發頂,“你為前男友大動幹戈,喝醉流淚我就不說了,出了事情,為什麽不直接去找我?”


    喬漫雙眸侵染著氤氳,就那樣怔怔的看著他,“你都說以後再也不想看到我,我還怎麽去找你?”


    “喬小姐臉皮要真那麽薄的話,現在也不會站在我麵前了!”


    是她太矯情了嗎?也許吧!


    “紀先生,如果我找你,你就會幫我了嗎?”


    紀雲深退後了一些,聲音清雅溫潤,帶著別樣的性感,“如果你一開始就去找我,興許我會考慮考慮,但現在……我一點跟你玩的興致都沒有了。”


    他轉過身,很自然的解開腰上的皮帶,將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褲脫下來,緊接著是內-褲,然後徑自走向了一旁的浴室。


    仿佛剛剛的那些親吻和曖昧,隻是她做的一場夢一樣。


    她深吸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不管是她倒黴也好點背也罷,都已經沒有時間可以給她去考慮或者去浪費了!


    浴室的門沒關,她走進去,看著背對著他的男人,突然將身上已經被撕碎一半的裙子脫了下來,然後一絲不掛的走到他的麵前。


    微燙的水濺到身上,讓她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怎麽?談不攏,就開始***了?”他帶著懾人的危險氣息靠近她,語氣鬆鬆柔柔,無比的慵懶,“就不怕我……提不起興致啊?”


    “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別告訴我紀先生不是!”


    他點了點頭,深黑的眸子沾染了淺淺的笑意,“你確定要這麽做?”


    她微微垂下頭,纖長濃密的睫毛上氤氳了一層霧氣,順著那張精致的臉往下看去,身體突然湧來一陣抑製不住的心癢難耐,像是貓撓一般,恨不得立刻就撲上去。


    “我…我…”


    她其實並不確定,因為她知道,事後一定會後悔。


    可她似乎沒有什麽選擇的機會了。


    他越靠越近,健碩的身軀幾乎將她整個籠罩包圍住,無處可逃。


    喬漫隨著他的靠近,止不住的往後退,幾秒鍾,心緒就已經翻轉了無數遍。


    直到背部抵在冰冷瓷磚上,她才像清醒了過來,轉身往門口走去。


    可火已經挑起來了,怎麽可能沒人滅。


    下一秒,手腕便被一股力量拉扯住,然後輕輕的一拽,她就跌在了男人寬闊又充滿力量的胸膛前。


    “紀雲深,我後悔了,放……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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