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窗而進的海風更大了一些,喬漫滑嫩的肌膚因突如其來接觸到潮濕冷意的空氣,而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她打了一個寒顫,猛地回過神,好像用盡了畢生的力氣才躲開身上的男人。


    她抱胸坐起來,睫毛閃動,思緒紛亂如麻,“紀雲深……我……”


    紀雲深呼吸拉得綿長,性感的唇微微勾起,隻是一個輕笑,“好,我知道了,你不喜歡我碰,那我以後就都不會碰你了。”


    他退回去,伸手拉開車門,長腿剛剛著地,勁瘦的腰身上便被一雙雪藕般的柔軟玉臂環住,他掙脫了一下,她就抱的更緊。


    “喬漫,鬆手!”


    喬漫沒有選擇,她別無選擇。


    清涼柔軟的唇落在他的頸後,窸窸窣窣的吻了起來。


    紀雲深掰開環在腰身上的那雙小手,沙啞的嗓音極有蠱惑性,“喬漫,我都軟了,就別勉強了。”


    喬漫的吻湊到他的薄唇上,一雙手在他的身上遊走,尤其在他說已經軟了的那個地方。


    紀雲深的氣息粗重起來,他再次推開喬漫,“我說了,別再勉強了。”


    她的臉上都是淚,大概真的是特別討厭他的碰觸。


    雖然挺喜歡她別扭矯情的樣,但今天他實在沒有心情去哄她了。


    喬漫像是沒有聽到,雙手捧起他的臉,開始將吻加深,丁香條般的舌頭伸進彵的嘴裏,與彵的舌頭糾纏茬一起,氣溫在慢慢上升,主動權似乎已經完全被這個好學的女孩搶去。


    紀雲深靠在車座上,沒回應,一雙深邃烏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美麗的女孩,任她在他身上點火。


    太久了,久到喬漫真的無能為力了,才慢慢的從他的身上退開。


    她賠著笑,淡淡的說道,“等你什麽時候想要,我再給,我們先回去吧!”


    小心翼翼的樣子,看起來真的讓人挺不爽的。


    他伸手一拉,喬漫便重新回到了這個氣息容易讓人沉溺的懷抱裏。


    皮帶剛剛已經被她解開了,露出了黑色的內-褲,和那雙修長的雙腿。


    他一個轉身,將她壓在身下,將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撕了下來,完全赤果的呈現在她的眼前。


    他抵近,她渾身嚇得發抖,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


    “紀…雲深,你一定要輕點……”


    她比較怕疼,聽說男人闖進來的那一刻會很疼,上一次她不清醒,已經記不清那種疼痛,這次清醒著,應該會很疼的吧。


    紀雲深的臉上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聲音低啞的厲害,嗯了一聲。


    喬漫閉著眼睛,雙手死死的攥著座椅,青絲將她的頭部整個覆蓋,看不清神情。


    然後,下一秒,一股劇烈疼痛貫穿了她。


    她疼的眼淚直流,卻不敢出聲,隻能死死的咬著唇。


    他趴下來,找到她的唇,說了一句模糊的話,“如果你是因為我的那句話難受,我很抱歉,我沒動過她。”


    喬漫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反應了好一會才聽明白,他說的意思是,他和紀晗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喬漫,沒人教過你,在這種事情上不要跟男人討價還價嗎?這是教訓,你要記住了。”


    疼痛已經壓下了所有的一切,她隻記得他說了一句好緊,然後便是再也抑製不住的動作。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隻知道她在一片暖流中,昏睡了過去。


    ……


    再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


    外麵的天色還沒有完全亮,透過窗簾的縫隙,還能隱約看見幾顆星星。


    身邊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她有些渴,打開床頭燈,正準備下床,卻從外陽台傳來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紀總,張豪已經被確診腦死亡,顧東風這件事情麻煩了。”


    楊秘書接到消息第一時間就打給了紀雲深,也顧不上剛剛領證的小兩口是否在纏綿。


    “故意傷害罪,起碼的刑期都在十年以上,不過以張越在林城的勢力,起碼要將十年提到三十年。”


    紀雲深雙手搭在外陽台的欄杆上,眯眸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飯局定下來了嗎?”


    “定下來了,在今晚,不過張躍已經放下話來,張豪的這事不管是誰來,都沒得商量。”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棘手的多,紀雲深不禁揉了揉眉頭。


    “嗯,楊秘書,你一會去老宅爺爺的酒窖裏取幾瓶好酒,然後再去找幾個漂亮的女人來,今晚的飯局上應該能用的到。”


    楊秘書趕緊應道,“好的,紀總,我這就去安排。”


    張躍嗜酒如命,更喜歡漂亮女人,在這兩樣下手,總比硬碰硬來得好。


    抽完一支煙,他撚熄扔進一旁的垃圾頭,轉身,卻看見穿著他白襯衫女孩站在門裏,一頭青絲微微淩亂,全身上下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吻痕。


    他剛剛著急接電話,外陽台的門沒關,她穿的少,又光著腳,這個樣子讓他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


    “這裏風大……”


    話還未落,她突然撲過來,抱住他,“紀雲深,謝謝你娶了這麽矯情的我。”


    她剛剛做了一個夢,夢中每個人都在罵她不知好歹,仗著紀雲深對她有那麽一丁點興趣,為所欲為。


    其實她算什麽呢?


    一個一無所有,又負債累累的落魄千金。


    有他願意給她一段遮風避雨的婚姻,她該感激涕零的。


    他從一開始就說過,二十歲出頭的小女孩,帶點矯情和任性,他都覺得ok。


    隻要不太過分,他都可以隨著她,寵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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