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漫站遠了一點,一身裸粉色的長裙上沾染了一些褶皺,她伸手整理了一下,接著又梳理了一下被他弄得有些淩亂的黑色長發,男人沒動,就那麽窩在真皮沙發上看著離他大概有兩米遠的窈窕的女人,深邃的眸光像是帶著電流。


    “你怎麽還不走?”


    喬漫看著坐在那裏一動也沒動的高大男人,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光裏寫滿了戒備。


    他答非所問,“花不喜歡?”


    婚禮前,他站在林嫣的公寓下麵,淋著雨,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和許多耀眼的星星燈,擺成了最浪漫漫旖旎的圖案向她求了婚。


    那時候他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他,她說願意。


    時光匆匆,他依然還能很清晰的記得她眼睛裏的星光,還有回答願意時,對愛情和未來的向往,以及對他毫無條件的信任。


    喬漫精致的小臉上化了薄薄的一層妝容,是那種看起來很清新很舒服的妝容,一看就是出門前精心打扮過,再加上她身上的裸粉色裙裝,將她整個人的氣質襯得很好,讓看到的人,尤其是男人,很容易心猿意馬,心神不定。


    “紀總的意思是,你送花,我就必須接受,而且還得笑著說喜歡嗎?”


    她踩著高跟鞋繞過那些玫瑰花,又繞過男人的沙發椅背,走到落地窗旁的辦公桌,坐下後,開始照常工作,完全把會客區的男人當成空氣。


    十幾分鍾,她沒有說話,紀雲深也沒有說話。


    可能是他看過來的眼光太過炙熱,所以她全程都低著頭整理文件,沒有回視,更沒敢做其他的動作。


    就在她以為他要這麽跟她耗下去的時候,男人低淡的開了口,“對了,最近明遠集團要投資拍攝一部新電影,還沒有現場製片人,你有時間就多跑跑片場,控製一下預算,當然,能省下的預算,都歸到你那裏!”


    “抱歉,沒興趣!”


    她沒有抬頭,一雙漆黑的眼眸始終盯著辦公桌上的文件,隨著她的話落,整個辦公室又恢複了安靜,靜到落針可聞。


    紀雲深撐在沙發扶手上的手臂撐著額角,手指偶爾摩挲眼眶,偶爾摩挲唇角,慵懶又散漫的動作,讓他整個人更加的有存在感,即便她拚命忽略,也還是能夠感覺到他強大的存在。


    喬漫終於停下低頭的動作,轉動旋轉椅半轉過身,側對著他,“還有,紀總可以離開了嗎?”


    紀雲深低低的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整理了一下風衣的紐扣,接著低淡的說道,“我卸任之後,顧東風好像也被踢出來了,他一個輟學的大學生,又是一個有過吸毒曆史的監獄犯,從部隊出來,好像不太容易找工作吧!”


    喬漫聽後,快速的扭過頭看著他,沒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紀雲深迎視著她的眸光,似笑非笑的模樣,“我覺得你要是對我剛剛的提議有興趣的話,完全可以帶著他跑跑片場,讓他學一學怎麽當製片人,以後如果做得好,我會把明遠投資經理人的這個位置交給他!”


    “紀總,你這是在誘惑我?還是在威脅我?”


    “你說呢?”


    喬漫轉回身,雙手撐著尖細的下頜,眨了眨眼睛,“……一半一半!”


    紀雲深也沒再多說什麽,而是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像是想到什麽,扭過頭看過來,“對了,晚上我會去你那裏看甜甜。”


    “紀雲深,你別太得寸進尺!”


    “我以為要你幫我準備晚上要去過夜的東西,才是過分和得寸進尺的表現!”


    男人笑著說完,就邁開長腿,迅速的消失在了門外。


    喬漫差點把手包仍過去,但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住了。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沒有那麽容易甩掉,他隻不過換了另一種方式跟她糾纏。


    一種沒有結婚證,也可以糾纏的方式。


    ……


    喬漫白天跑了兩個片場,給一個導演和兩個當紅女星做了心理疏導後,剛剛回到辦公室,就發現辦公室裏的那片用玫瑰花擺成的花海不見了。


    她疑惑的走到辦公桌旁,迅速的按下桌麵上的座機,叫來了助理,詢問了一下,助理給出的答案是,“漫姐,紀總說你不喜歡地上的玫瑰花,就叫人搬走了,好像……是扔了!”


    喬漫聽後,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哎,好嘞,漫姐,你有事再叫我!”


    喬漫微微點頭,算作回應。


    直到助理走出去,她才收回放在那片之前擺放著玫瑰花海,如今卻變成了空地上的視線。


    接著,她就繞過辦公桌,坐在了旋轉椅上,剛要打開電腦做一下文檔,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沒有接,並快速的按了鎖屏鍵靜了音。


    辦公室又恢複了安靜以後,她繼續投入到工作當中,在還沒有完全進入最佳狀態的時候,桌麵上的座機電話響了,她頭也沒抬,手臂順著電話鈴聲的方向摸去,摸了兩下才摸到電話,然後放到耳邊。


    “你好,這裏是勝進心理谘詢室,我是心理谘詢師喬漫。”


    “下班我去接你,一起吃個晚飯!”


    喬漫的一雙眼睛還落在桌麵的文檔上,在聽到無線電波那端傳來的低沉磁性的男人聲音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對麵的男人是誰。


    “抱歉啊,紀總,晚上我還要回家跟我女兒一起吃晚飯,恐怕要拒絕你的盛情邀請……”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低沉的聲音給打斷了,“孫秘書接甜甜回紀家老宅了,晚上九點才會送回來,這之前,都是我們二人世界的時間。”


    “二人世界”這幾個字,好像不過是很平常的字眼,但聽在她的耳朵裏,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一種相處了很多年,已經相濡以沫的夫妻,才會脫口而出的話。


    她終於抬起了放在文檔上的眸光,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很無奈,“紀總,你身為明遠集團的總裁,每天都很閑嗎?早上親自送花,晚上約吃飯,真的,就差中午再弄出點什麽驚喜了!”


    喬漫說他閑,但其實他那頭也很忙,偶爾能聽到下屬匯報工作的聲音,還有手指落在鍵盤上的聲音,“嗯,你想要中午也有驚喜?”


    喬漫知道,他在故意曲解她的話,也就失去了跟他故意客氣的耐心,“紀雲深,你就那麽閑嗎?”


    “嗯,其他的時間都很忙,隻有在你這裏很閑!”


    說完,沒有再聽她說話,就切斷了通訊。


    喬漫看了一眼手中的電話,大概在怔愣了兩秒鍾後,才將電話放回原位,並拍了拍腦袋,繼續工作。


    ……


    時間很快就到了下班點,喬漫因為投入到工作的狀態中,很少能準確感知時間的變化,直到助理進來說她要下班了,問問她要不要跟她一起下班走,她才終於發現,時間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到了下班點。


    喬漫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林城春天下午的五六點鍾,天色已經微微擦黑,能夠看到街燈和霓虹燈影的微弱光火。


    幾秒後,她收回視線,趕緊看向門口的助理,“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東西沒有整理完,想整理完再走。”


    “好,那我就先下班走了,漫姐!”


    “好!”


    隨著助理的離開,整個辦公區域再沒有忙碌工作的員工身影,隻剩下了從窗戶透進來的暗淡光影,和無數辦公桌辦公椅以及辦公器材的輪廓。


    喬漫隻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繼續手頭的工作。


    就這樣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或者二十分鍾,她已經無法正確感知,隻是隱約的聽到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開啟的聲音,以為是助理返回來,她頭也沒抬的說,“小劉,你怎麽還沒走?又落東西了?”


    她問完話,隔了幾秒,也沒有人回答。


    她正覺得奇怪,剛剛帶著疑惑抬起頭,就有一道白色素麗的人影慢慢的映入了她的眼簾,先是她七公分左右的淡粉色高跟鞋,接著是一截勻稱白皙的小腿,然後是素粉色的連身長裙,最後是那張還算熟悉,卻也算陌生的臉。


    “黃老師?”


    黃瑤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光影有些暗淡,將冒沿形成的陰影落在她的臉上大半,讓人看不清楚表情。


    “嗯,是我,甜甜媽媽!”


    黃瑤將帽子摘下來,和手上的手包一起放在了桌麵上,然後又整理了一下被帽子弄得有些混亂的頭發,接著也沒有管喬漫願意還是不願意,就坐在了她辦公桌對麵的會客椅上。


    喬漫將桌子上的資料一一收進抽屜,然後雙手以很優雅的姿勢落在辦公桌上,一雙黑亮的眼睛,看向對麵的黃瑤,“我的辦公室隻有速溶咖啡和茶,不知道黃老師想喝什麽?”


    “不麻煩了,喬小姐,我說兩句話就走!”


    喬漫也沒有過多的禮讓,就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那麽這個時間來找我,黃老師有事?”


    黃瑤交疊起纖細筆直的雙腿,淡淡的笑了笑,“喬小姐,不知道你對甜甜的姑姑,紀晗小姐有幾分了解?”


    “我和她不熟,也沒有過很深的接觸,基本上可以算不了解,怎麽了嗎?”


    黃瑤聽後,微微前傾了一些身體,將手包拉鏈打開,拿出一包女士香煙,自己先是抽出一根叼在嘴裏,然後遞給對麵的喬漫,“喬小姐抽煙嗎?”


    喬漫笑著搖搖頭,“以前抽過,但後來忌了,我就算抽的時候煙癮也很輕,除了心煩意亂的時候會抽上一根,其他的時候基本不碰!謝謝!”


    “那我抽煙,喬小姐介意嗎?”


    “我沒關係,請便!”


    黃瑤用同樣的微笑將手中的香煙拿回來,放回煙盒裏,然後徑自點燃了一根,深吸了一口後,隔著青白色的煙霧眯眸看向對麵的喬漫,“是這樣的,喬小姐,我淩晨左右接到了紀晗小姐的電話,她說我和一個在敘利亞大火中死去的女人很像,所以威脅我不要亂說話,否則我隨時可能會出事……”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間隔了幾秒才繼續說道,“你知道她口中說的那個女人是誰嗎?”


    喬漫的臉上始終是溫溫淡淡的情緒,聽到她的話後,隻是挑了挑好看的眉骨,“我想這是你和她之間的事情,跟我沒關係吧!黃老師!”


    “確實!”


    黃瑤點點頭,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後,接著從手包裏拿出一個類似u盤的東西,“這裏麵裝著你感興趣的秘密,有時間找個黑客把裏麵的加密的東西破譯出來,相信我,以後你會感謝我!”


    說完,黃瑤就將手中的香煙撚熄,然後從會客椅子上站起來。


    “喬小姐,我晚上還有約,就先走了!”


    喬漫隻是瞥了一眼桌麵上那個類似於u盤的東西,然後點了點頭,“黃老師慢走。”


    黃瑤的臉上都是深刻的笑意,她戴上帽子捏著手包,剛走出幾步,像是想到什麽一樣,突然轉過身,一雙淺淡的眸光看向角落的雨傘架,“哦對了,喬小姐,外麵快下雨了,一會走的時候,別忘記帶傘哦!”


    喬漫也跟著她的眸光看過去,“好,謝謝!”


    ……


    黃瑤走後,喬漫就準備下班了。


    將黃瑤手中的u盤放回手包裏,拿起角落傘架裏的雨傘,隨後關了燈,離開了心理谘詢室。


    春雨有點大,再加上道路濕滑,能見度低,高架上有兩輛車子撞在了一起,阻礙了交通,將整個高架橋幾乎堵成了停車場。


    紀雲深的車子剛剛行駛到高架橋上,就被從高架橋其他方向湧過來的車子,堵在了那裏。


    他將左手搭在門框上,手腕上的機械腕表在路燈的照射下,泛著耀眼又璀璨的光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他第三次抬起腕表看時間的時候,才拿起儀表盤上的手機,給喬漫撥去了電話。


    和之前一樣,看見是他的電話,她都沒有接,每次都自動掛斷。


    在撥通了幾遍,喬漫都沒有接後,他就給孫秘書打去了電話,對麵很快的就接了起來,“紀總。”


    “查一下喬漫現在在哪!”


    “好的,紀總,稍後給您答案!”


    十幾分鍾後,車子終於能夠緩緩的行駛,這個時候,孫秘書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他滑下接聽鍵後,孫秘書恭敬的聲音就從對麵傳了過來,“紀總,喬小姐……喬小姐和顧西沉去了星河酒店,而且……隻開了一個房間……”


    紀雲深的呼吸好像一瞬間就變得粗重起來,“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高架上的車速開始變快,很快就下了橋,他直接就奔著星河酒店行駛而去。


    ……


    晚上六點半,星河酒店。


    喬漫下班後,先是給謝之謙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一下他有沒有幹網絡黑客這方麵的朋友,在得到了沒有的答案後,她思來想去,就給顧西沉打去了電話。


    他在黑白兩道混跡了這麽多年,想必什麽樣的人都應該認識一些。


    除此之外,她感覺黃瑤給她的u盤裏,應該裝著的是紀晗的秘密,而關於紀晗的秘密,讓顧西沉來揭開,是她能想到的最穩妥的方法。


    她約了他見麵,他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但是……卻約在了這家星河酒店。


    因為是她先到了這裏,就在侍者的引領下先到了四樓的房間。


    房間裏都是橘黃色的燈光,鋪瀉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將這個春雨的夜,映襯的更加迷離。


    她走進去,剛放下手包,眼前就有一道黑影閃過,尖叫聲還沒有來得及從嘴裏溢出來,男人那張硬朗英俊的臉便映入了她的眼簾。


    喬漫拍了拍胸口,驚魂甫定的樣子,“顧西沉,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出聲音?”


    顧西沉挑了挑好看的眉頭,慵懶的坐到落地窗旁邊的真皮沙發上,接著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不然你以為是誰?總不可能是紀雲深!”


    喬漫深深的瞥了他一眼,然後環顧了房間一周,接著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淡淡的說道,“你會網絡黑客的朋友呢?”


    “有現成的網絡黑客在,還需要外人來這裏礙手礙腳嗎?”


    喬漫呆愣了兩秒,她知道他懂這方麵的一些東西,但沒想到會這麽厲害。


    她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從手包裏拿出那支u盤,“就是這個,給我破譯一下。”


    顧西沉沒接,而是單手在膝蓋上慵懶的打著節奏,“聽說你和紀雲深離婚了?是不是真的?”


    喬漫聽後點了點頭,“是真的,我和他離婚了!”


    “那麽……是不是說明我有機會可以上位了?”


    顧西沉說著,朝她眨了眨眼睛,“說真的,你可以考慮我一下,畢竟在林城,像我這麽英俊瀟灑,有錢多金又長情的男人不多了!”


    喬漫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幾秒後才睜開眼睛看向他,好像在壓抑著胸口的惱怒,“顧西沉,你到底有多無聊,需要跑到這裏拿我解悶?你不是有當紅小花旦唐露陪著嗎?還需要其他的女人嗎?真是笑話!”


    顧西沉聽到這裏,趕緊舉起雙手做起誓狀,“哎哎,說話歸說話,不帶這麽夾槍帶棒的,我怎麽知道唐露那女人的腦袋突然被驢踢了,先後去找你和紀晗的麻煩,要知道這樣,我早就把她甩了,還留到今天!”


    “她長得確實挺好看的,身材好,臉蛋好,最重要的是她還有過硬的演技,所以,你為什麽不直接娶了她?好讓她少出門去禍害別的人!”


    顧西沉的身體後退了一些,單手撐在椅背上,然後看著倚著牆麵的喬漫,“你這話是吃醋了嗎?還是覺得唐露配不上我,而你……卻配得上我……”


    “顧總不用經營自己的餐廳嗎?不然怎麽會下了班就跑到酒店裏跟我的女人來花言巧語?”


    顧西沉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門口傳來的低沉男聲給打斷了,喬漫和顧西沉幾乎同時看過去,是紀雲深。


    他穿著的還是早上那件焦糖色的風衣,裏麵是一件白色的襯衫,下麵是一條黑色的休閑西褲,腳上是一雙休閑皮鞋,整個人逆著光影走過來,有一種從漫畫書裏走出來的男主角的畫麵感!


    顧西沉看到紀雲深出現,先是挑了挑眉骨,後又轉過頭,看向對麵的喬漫,“我親愛的喬小姐,你剛剛好像說你離婚了,現在又是怎麽回事?”


    “跟你一樣,可能都是閑得無聊發慌的人!”


    喬漫的聲音很低淡溫軟,幾乎沒有什麽情緒,就像是走過來的男人真的跟她再沒有一點關係了,隻是他單方麵對她的糾纏。


    顧西沉聽後攤了攤手,看著已經走到喬漫身邊的紀雲深,一副我很無辜的樣子,“所以,紀總剛剛為什麽要諷刺我?現在你們離了婚,我們完全是公平競爭啊!”


    紀雲深笑了笑,從褲袋裏摸出煙盒,抽出一根點燃,深吸了一口後,眯著眸,隔著青白色的煙霧看向對麵的顧西沉。


    “顧總,你是不是覺得你的餐飲行業做的太風生水起了,所以需要有人給你打點水澆點冰?”


    顧西沉深深的歎息了一聲,接著就站起了身,臉上一直浮著淺淡的笑意,“紀總,我剛剛在開玩笑,你不會當真了吧?”


    “嗯,有點當真了!”


    “別啊!”顧西沉直接坐到辦公桌上,卻在接觸到紀雲深幽深的眼眸時,直接站直了身體,“我剛剛隻是跟喬大美人和紀總開個玩笑,其實今晚是喬大美人主動約得我……”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用眼神示意紀雲深,“聽說是為了她手上的這個需要破譯的u盤。”


    喬漫本來捏在指間,因為顧西沉的話,趕緊藏在手心裏。


    在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明確的證據前,靠猜測,或者單方麵的語言重傷,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她和紀晗之前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除卻紀雲深對她難以割舍的感情,讓她心灰意冷外,也並沒有什麽事情是真正需要她去對付紀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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