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後麵還說了什麽,林南城都沒聽,直接按下了掛機鍵。


    而被他困在懷裏的宋果也將剛才的對話都聽在了耳朵裏,見他掛斷電話,就低低的說了一句,“林先生,你明明有佳人掛念,獻殷勤,還來惹我這顆毫不起眼的野草,是什麽意思?”


    “是沒泡過這種類型的,所以覺得新鮮嗎?”


    宋果從來都不是一個沒有自信的人,也從來都不是一個願意妄自菲薄的人,但麵對林南城這樣的天之驕子,她真的很難有自信。


    或者更準確一點的說,林南城跟她不是一路人,更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複雜的成長背景,是她的短板,也是她擇偶嫁人時的最大障礙。


    她不認為林家人會接受她,她更不認為她能嫁進去。


    林南城劍眉微蹙,怒極反笑,“宋果,你覺得我願意抽大把的時間出來,就隻是為了泡一個對我來說無關緊要的女人玩?圖個新鮮?我在你眼裏,就那麽寂寞無聊?”


    宋果偏過頭不看他,臉上的表情隱隱有些不自然,“林南城,你別用問題回答我的問題。”


    林南城將手機扔到餐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嚇得宋果瑟縮了一下,下一秒,尖細的下頜骨就被男人空出的大手攥住,接著就被迫看向他,“宋果,我對你的興趣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嗯?”


    “你也說了是興趣,什麽都代表不了,所以……你想讓我怎麽想你口中所謂的興趣?”


    林南城唇角的笑意逐漸擴大,深黑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她慌張無措的那張臉,“宋果,我要是存心想要玩弄一個女人,不會耐心十足的等到今天。”


    “還有……”


    “單論男人玩弄女人來說,相信我,你各方麵的條件都還不夠格。”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眼睛在她的胸前流連,“尤其是這裏。”


    也就是說,男人想要玩的女人,必須有傾國傾城的美色,還要有頂級的身材。


    在美色方麵,她還算差強人意,至少在女人堆裏也算出類拔萃的。


    但是身材……尤其是胸,就真的不敢讓人恭維了。


    真的很小,也很平,也難怪他會嗤之以鼻。


    “林南城,你還說你不是存心玩弄我?”


    她迎視著他的眸光,沒有絲毫的閃躲,“從上個月到今天,你一共在我麵前出現過兩次,一次是商場偶遇,你和你的私人美女秘書采購衣物,一次是今天。”


    “先不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想要追求我,就說你出現在我麵前的頻率,夠不夠讓我誤會你的用意?”


    她氣的不輕,每個字音都咬的很重,甚至讓他懷疑她下一秒會撲過來咬他,“你是打算欲擒故縱,讓我主動的倒貼過去?還是打算讓我始終站在原地,等著你的“偶爾”臨幸?”


    “在我看來,你就是在用你的男性魅力,來傷害別人的自尊心。”


    林南城沒再說話,就那麽盯著她看,當然,也沒有讓她從他的懷裏逃脫,在周圍用餐顧客的眼裏,就像是鬧了一點小別扭的熱戀情侶在膩歪。


    宋果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與他對視了幾秒鍾,就倉皇的移開了視線。


    接著就開始掙紮,幾乎手腳並用,“林南城,我該說的想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也都算跟你說明白了,我們不是男女朋友,更不算是特別熟悉的人,請你立刻放開我,不要逼我大喊大叫。”


    林南城的那雙鐵臂依然緊緊的環抱著女人纖細的腰身,聲音低淡,“你叫啊,沒關係。”


    宋果狠狠的皺眉,“林南城,我想以你現在的身份,應該不想在這種高級餐廳裏,被哪個合作者,或是有意向的合作者認出來,然後對你商業精英的印象大打折扣吧?我給你留麵子,也請你給自己留些臉麵,不要再逼我了。”


    林南城聽後,沒惱也沒怒,還很好脾氣的說了一句,“真的沒有關係,不用給我留臉麵。”


    說著,他就低下頭,朝著她小巧的耳廓吹出一口熱氣,“相對來說,我更想知道你叫完以後,明天會不會有媒體報道,然後……”


    “會不會對你的形象,和公司的運作有影響,沒聽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嗯?”


    “林南城,你威脅我?”


    宋果沒再掙紮,而是轉過身,一雙美目狠狠地瞪著他。


    從邢易琛走,她就一直在他的身上動來動去,之前都還好,動作不大,他可以硬生生的忍耐下來。


    可剛剛她轉身的動作太大,大到他的下麵立刻就起了反應,而宋果也明顯的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白皙的小臉立刻變成了酡紅色。


    接著低罵了一句,“林南城,你欺負一個女人就算了,還用這麽低級惡劣的手段欺負,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有發言權嗎?”


    “你……”


    宋果的臉更紅了,幾乎沒經過大腦,就口不擇言的說道,“這句話,你應該去對溫暖說吧?”


    林南城微微變了臉色,但很快就恢複如常,快得就好像是她眼花看錯了。


    他抬起一隻手,摩挲著她的臉蛋,隻是低淡的說了一句,“我和你之間的事情,跟她有什麽關係?”


    宋果咬了咬紅唇,幾秒鍾以後,才接著說道,“你和她青梅竹馬的長大,這些年小心翼翼的護她周全,免她煩惱,又處處維護她,難道不是因為她是你的女人?”


    林南城聽到她說的話後,整個人呆愣了兩秒鍾,隨後臉上露出了類似於驚喜的表情,“你不接受我的真正原因,是覺得溫暖做過我的女人?還是……覺得我現在依然愛著溫暖,和你繼續糾纏,也隻是因為心喬?”


    “亦或是,你和溫暖都是清新脫俗那一掛的,覺得我是在尋找她的替身,來慰藉我自己?”


    宋果像是被猜中了心事,開始躁動不安,“這一切都隻是你的猜測,實際上,我對你和溫暖之間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興趣,當然,對你這個人也沒有任何的興趣,隻當你是心喬的爸爸,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林南城又笑了笑,“宋果,你之前喝醉,抱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你不是對我說,讓我即便組建家庭,也要時常過來看看心喬,如果可能的話,讓我不要結婚嗎?”


    宋果臉耳廓周圍也開始泛紅,“那是醉話,你也能相信?”


    “醉話?”


    林南城冷哼了一聲,居然放開了環在她腰身上的那雙鐵臂。


    她得到自由以後,立刻挪到了他身邊的位置,雙手胡亂的整理泛著褶皺的衣裙,和被他弄得淩亂不堪的長發。


    林南城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聲音在也沒有一絲溫度,“宋果,你對我的那點心思,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我不管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裝不明白,我今天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在我沒有找到可以談婚論嫁的女人之前,你也不許給我找固定的男朋友,要錢或是要其他的任何東西,我都可以滿足你……”


    說著,他就傾身過去,大手掰過她的臉蛋,“既然你隻當我是玩玩而已,那我們就玩玩而已,你滿意了嗎?”


    話落,就直接站起身,看都沒再看她一眼。


    宋果坐在餐位上,透過裝飾鏡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她視線所及的盡頭。


    不知怎麽,突然淚意洶湧。


    ……


    米蘭,市區某幢高級別墅。


    林嫣醒過來的時候,入目所及的都是陌生的家具和擺設,還有從窗簾縫隙漏射進來的久違陽光。


    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久到渾身酸痛無比,仿佛身體裏的每一根骨頭都在瘋狂的叫囂著難受。


    她緩慢的撐坐起身,卻因為力氣不夠,又重新跌落回床上。


    手上也跟著傳來一陣刺痛感,她偏頭看過去,才發現手背上插著針頭。


    她順著針管向上看,牆壁上正掛放著一瓶吊水,正順著針管,源源不斷的輸入她的身體裏。


    她有些恍惚,抬起沒有掛水的那隻手,用力的敲打了幾下頭部,之前的記憶才一點一點的拚湊出來。


    她記得她從宴會廳裏麵走出來,到後麵的花園透氣散步,遇到了賀嫣然,然後賀嫣然提到了傅青山的事情,爭執了幾句以後,她剛準備離開,就被賀嫣然推進了人工河裏,然後……


    然後呢?


    後來的事情,她都已經記不清了。


    她隻是很模糊的記得她在水裏不斷的掙紮,卻又無法靠近岸邊,冰冷的河水很快就把她凍得失去了意識,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河裏出來的,是誰救得她,又是怎麽離開宴會廳的,更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但粗略的看過之後,她覺得救她的人是一個男人。


    因為她現在身處的房間,都是黑白灰色係,沒有一絲多餘的設計,也沒有累贅般的裝飾,色調單一到有些刻板。


    整個房間給她的感覺就是沒什麽生氣兒,像是很久沒人住過了,更像是一個臨時的住所。


    她腦補了一大堆內容,也沒有想出什麽所以然來,就又試著撐坐起身,這次的結果和之前相同,她剛剛要坐穩,就又跌回了床上。


    顯然,她恢複的體力還不足以支撐她下床弄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


    她歎了一口氣,正左右扭頭,找著能夠通訊外界的電子產品時,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她聽到開門的聲音,扭頭看了過去,接著就有一抹挺拔高大的男人身影映入她的眼簾,她先是皺眉,在看清男人的臉時,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低聲的開口,“……驍庭?”


    “是我。”


    賀驍庭幾個大步走到床邊,又順手撈過一張椅子坐下,接著就交疊雙腿,神色淡漠的看向躺在大床上的林嫣,嗓音在安靜得有些過分的房間裏,顯得溫沉又磁性,“感覺好點了嗎?”


    林嫣點了點頭,“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是你把我從人工河裏麵救出來的?”


    賀驍庭低下頭,寬厚的大手摸出褲袋裏的煙盒,接著從裏麵抽出一根香煙放在手裏把玩,語氣依舊溫淡,“這是我名下其中一處房產,偶爾想換換心情的時候,會過來住一下。”


    回答完她的第一個問題,他緊接著又回答了她的第二個問題,“是我把你從人工河裏麵救起來的,臨近婚期,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就私自決定,把你帶到了這裏……”


    說著,他微微停頓了一下,才抬起頭,重新和她對視,“嫣兒,你不會怪我吧?”


    林嫣當然理解他的立場,便搖了搖頭,示意她不會怪他。


    接著又問道,“我怎麽會掛水?”


    “你高燒了一天一夜,這會兒剛剛退燒,我來的路上就在想,如果你的高燒還是不退,我就把你送到醫院去接受治療,還好老天眷顧,你沒事了。”


    林嫣總覺得賀驍庭的表情和語氣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哪裏奇怪。


    “你能扶我坐起來嗎?一個姿勢太久,我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


    賀驍庭點頭,隨後就傾身過來,一雙大手很紳士的將她扶坐起來,靠在床頭的軟包上。


    林嫣說了一聲謝謝,又瞥了他一眼,隨後問道,“驍庭,我能再問你幾個問題嗎?”


    賀驍庭劍眉微挑,“可以。”


    林嫣抿了抿唇,猶豫了兩秒鍾,才緩緩的說道,“賀家家宴的那晚,賀嫣然跟我說,她說……傅青山出事了,受了很嚴重的槍傷,眼睛,眼睛也有可能會失明,你……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賀驍庭聽到她的話後,就將始終把玩在手指間的香煙叼在了嘴裏,像是在自言自語,“我以為你不會問我,但事實很明顯,我高估了我自己在你心裏的位置,也低估了傅青山對你的影響力。”


    “抱歉,我知道我的問題有些唐突……”


    “沒關係。”


    他直接打斷了她的道歉,低聲回答了她的問題,“傅青山確實出事了,也確實受了很嚴重的槍傷,眼睛也確實是會麵臨失明的危險,至於……他受傷的過程,我完全不清楚,隻是道聽途說了這些。”


    林嫣漆黑的雙眸立刻浮現一層水霧,她一雙美目直直的盯著賀驍庭,半晌,才艱澀的吐出一句話,“驍庭,你……能不能幫幫我,我想,我想去醫院看看他。”


    “沒有必要。”


    賀驍庭直接拒絕了她的請求,“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你即便去醫院看他,他也不會有所好轉,還不如直接相忘於江湖,兩不相欠。”


    說完,他就掏出了打火機,按燃以後,就低頭將叼在嘴裏的香煙湊近了火苗點燃,接著就深吸了一口,並仰頭緩緩的吐出煙霧,完全忽視了她不喜歡聞煙味的喜好。


    林嫣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但她不能在已經知道傅青山出事後,還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她做不到。


    “驍庭,我既然想要嫁給你,就不會左搖右擺……”


    “林嫣。”他輕聲的打斷了她的話,“你還沒看出來麽?我在逼你做選擇,我,還是傅青山?”


    林嫣睜大眼睛看他,“驍庭,我……我從沒有想過……”


    “你從沒有想過什麽?”


    賀驍庭突然傾身過來,一張俊臉在離她的臉兩公分左右的位置停下,“從沒有想過離開我?還是從來沒有被傅青山吸引?林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麽不把你送到醫院去?你知不知道我他媽現在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林嫣皺了皺眉,臉色變得很難看,“驍庭,你對我發火之前,能不能先把話說清楚?”


    “可以。”


    他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隨後將煙霧噴灑在她的臉上,林嫣抬起手,下意識的想要驅散眼前的煙霧,就被男人伸手扣住了手腕,並用力的拉扯到他的身前,她微微掙紮了一下,卻換來他更加粗暴的對待。


    “賀驍庭,你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


    賀驍庭冷冷一笑,隨後從西服的口袋裏拿出一張化驗單,扔在了她的臉上,“林嫣,看看你和傅青山做的好事情。”


    話落,就甩開了她的手,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她咬唇忍耐,想要把事情弄清楚再發脾氣。


    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坐穩了一些,接著就抬手拿過賀驍庭剛剛摔在她臉上的那張化驗單,五秒鍾以後,她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白得幾乎透明。


    化驗單的結果上,清晰的寫著一行字,宮內妊娠四周,單胎。


    她懷孕了?是傅青山的孩子?


    可她明明記得醫生說過,她很難再懷孕,可為什麽偏偏在孩子最不該來的時候,賜給了她一個孩子?


    賀驍庭慢慢的直起腰,煙抽得有些猛,煙霧一不小心就嗆入了肺腑,他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以後,才低聲問道,“所以,你現在還覺得是我瘋了嗎?”


    林嫣的雙手握緊化驗單,什麽都沒再說,隻是簡單又蒼白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賀驍庭冷哼了一聲,“林嫣,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抹掉你們對我的傷害?”


    “我說過,在我們結婚前,我可以不在乎你和傅青山有什麽,畢竟我也不是什麽幹淨的人,但林嫣……你們做事情都不考慮後果嗎?現在小學生都知道做愛得帶套避孕吧?你們是智商過人的成年人,連這點道理還需要我言傳身教嗎?”


    林嫣低著頭,隻是抿著唇不說話。


    賀驍庭也沒再說話,隻是抽煙的手抖得厲害。


    過了十幾秒鍾,或是更長的時間以後,林嫣才低聲的問了一句,“你想怎麽辦?”


    “婚禮照常,這個孩子我會視如己出。”


    賀驍庭突然的平靜,讓林嫣驚慌的抬起頭看向他,“驍庭,我……”


    “停!”


    他擺了擺手,“千萬別跟我說你對不起我,所以要跟我取消婚禮的事情,容我提醒你一句,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們要結婚了,賀家的喜帖也都發出去了,而且……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我不想被戴了綠帽子之後,還要成為落單新郎。”


    “驍庭,你聽我說……”


    賀驍庭繼續搖頭,顯然不打算跟她說下去了,“不用說了,你就安心的待在這裏,明天早上會有人過來給你梳洗打扮,還是那句話,婚禮照常,這個孩子……我會視如己出。”


    一個男人的隱忍力能有多強?或者說,一個男人全心全意的愛著一個女人的時候,他的隱忍力能有多強?


    看看現在的賀驍庭就知道了。


    是真的可以為了她忍受背叛,忍受欺騙,忍受踐踏,隻因為這樣可以和她廝守終生。


    賀驍庭說完,就什麽都沒再說,轉身就往房間的門口走去。


    林嫣拔掉手中的針頭,想追,卻一點力氣都沒有,“驍庭,你給我打得是什麽針,會不會對孩子……”


    “不會。”


    賀驍庭握著門把手的大手用力到泛白,“我知道你懷孕了以後,沒有讓醫生給你打退燒針,而是打得營養針,然後物理降溫,你放心,即便我對你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會拿你肚子裏的孩子出氣,這點骨氣,我還是有的。”


    沒再聽她說話,他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隻留下坐在大床上,有些若有所思的林嫣。


    ……


    林南城是在得知林嫣失聯了以後,匆匆從洛杉磯趕到米蘭的。


    落地開了手機後,就有不少消息和未接來電,大致的意思就是告訴他林嫣找到了,讓他不要擔心。


    他懸著一路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剛要撥通爺爺林正臣的手機號碼,就有兩道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他抬頭看過去,幾秒鍾以後,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容,“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是的,站在他對麵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從林城趕來參加婚禮的紀雲深,以及現在餐飲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顧西沉。


    紀雲深指了指機場出口的方向,“為了給你接風洗塵,我們找個地方喝點酒?然後邊喝邊敘舊?”


    “我以為你不是來找我敘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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