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陳建義所謂的公司大股東,何處之也是不當回事的。對著陳建義更是連稱呼都懶得和他客套,直接連名帶姓的叫了出來。現在看陳建義這樣小心的樣子,剛才張柳那腹中的孩子,應該也是他的才是了。一步步在公司安插自己的人脈,甚至不惜把自己外頭養著的情人都帶了進來。


    何處之冷臉轉了轉手中的派克筆,可惜了,這人空有一腔野心,腦子裏卻是沒有多少墨水的,既然是這樣,今天他就好好陪陪陳建義玩玩兒,順便也警醒警醒這公司上上下下的管理階層,免得因為他太過寬容,才讓這些東西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對了!陳建義不是還有個背景不錯的正房夫人麽?如此一說,自己倒是應該好好準備準備一份“大禮”,讓人去拜訪拜訪這位,將陳建義拉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女人了。何處之不著痕跡地笑了笑,他相信陳建義夫人,對著張柳的事情,應該是相當感興趣的才是……


    陳建義聽何處之連客套都懶得給自己說說,甚至猝不及防的叫了自己的名字,這時他心裏也是有些慌了,不過到底是陪著何森越打過年輕的老股東,心裏怎麽樣那是心裏的事情,麵上卻是故作鎮定的沒有透露出絲毫的緊張。


    對於何處之這樣突然的發落,陳建義也隻是微微定了定神,便喬裝不知的應了何處之的發難:“不知總裁有何吩咐?”


    “吩咐說不上,陳董事好歹也是和父親一起打拚過來的老股東了,這樣說可不就是見外了嘛。”何處之晦暗不明的回了陳建義這麽一句話來,叫人摸不透他的心思,更不知道何處之究竟要弄出來些什麽名堂。


    “總裁有話直說就是,用不著這樣拐彎抹角的,你父親是你父親,公司有公司的規矩,你既然坐到了這個位置上,我就該稱你一聲總裁,所以這樣的客套,總裁還是不要了吧。”


    陳建義義正言辭般回了何處之的話,話裏看著客氣,卻是一點兒不拿何處之放在眼裏。恐怕現在的他還認為自己手裏那些,所謂的股份和眼線,是能夠讓何處之忌諱三分的吧?何處之自然也是知道,陳建義敢這樣說,自然也是沒能從自己的美夢中清醒過來,眼神一冷,當下也不跟著陳建義客氣,直接出聲一針見血地道出了真相:“既然陳董事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不跟著大家盲人摸象了。談不上什麽大事,隻是對於剛才我的衝動,跟陳董事道個歉而已。”


    “你什麽意思?”陳建義皺皺眉頭。直覺告訴他何處之不會說出什麽好話來抬舉自己,難不成是……陳建義心裏一驚,來不及細想,果真又聽見何處之潺潺的聲音從上方想起:“我什麽意思陳董事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嗎?我也知道尊夫人難以身孕,這下張總監好不容易讓陳董事你老來得子,卻不想因為我的無心之失,又是讓陳董事跟著孩子兩人失之交臂了。該賠償的陳董事放心,我何處之定不會吝嗇分毫,一定陪了你這個老來又失的孩子,隻是還希望陳董事,到時候和夫人和張總監好生解釋解釋,我要讓他們記恨了我才是。”


    何處之不急不慢的將事實盡數吐出,下麵又是一陣小聲的唏噓。陳建義這時候臉色也是不複剛才的淡定,看著何處之心慌意亂的否認了這個事實:“總裁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原諒陳某聽不懂總裁的說辭,那孩子和我也沒有絲毫的關係。”


    “是嗎?”何處之站起身,緩緩走到陳建義跟前,出聲的後續卻是徹底讓陳建義放棄了無謂的掙紮:“陳董事難道,還沒從剛才那兩人的教訓中清醒過來嗎?若不是有十足的證據,我又怎麽會帶著絲毫的偏差來信口雌黃,陳董事真認為我是為了來給各位找樂子緩鬆心情的?還是說陳董事就自認為你的野心天衣無縫,是我所抓不住把柄的了?”


    陳建義聽了何處之的警告,再看了看對方眼中勢在必得的肯定,終於是慘白無力的坐了回去,看著何處之,這才有些認命的跟對方打著商量:“你究竟想怎麽樣?”


    “那陳董事又希望我怎麽做才和你心意?”何處之不答反問,像是在征詢對方的意見。


    “我自然是希望總裁也莫要趕盡殺絕,也給自己留條後路,該處理的我自己下去好好處理了,以後咱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欠。”


    “陳董事似乎還沒看清局勢,現在的你貌似並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了。”


    “何處之!你別太過分了!憑著我手裏的這些股份,就是比你父親也差不得多少,到時候你若是真的不念舊情,也別怪我翻臉無情,稿得大家都不好做人!”


    陳建義見自己被一個晚生小輩給算了一計,心裏的怒氣更是不打一處來,當下更是直接跟何處之撕破了臉,想著對方不讓自己好過,自己自然也是不會,給何處之任何不可一世的機會的!


    何處之卻是不甚在意,漫不經心的拿過了慕澈早就準備好的密封袋,麵無表情的丟到了陳建義身前,嘴裏更是冷聲開口提醒著對方:“陳董事還是把這裏麵的東西看了之後,再考慮考慮你之前的話是不是合理?而且我敢肯定,陳董事一定會對這裏麵的內容,非常感興趣的!”


    陳建義看著被丟到自己眼前的文件袋,隻覺得自己的手都有些輕微的抖動,正如何處之所說的那樣,他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想必也是不敢這樣將自己逼向絕境的。如此一來,能夠讓何處之如此肆無忌憚的輕視自己,這袋子裏麵裝的,隻怕也會是之前跟那兩個人一樣,是他什麽見不得光的證據了。


    陳建義強忍著手裏的哆嗦,拆開了何處之扔過來的袋子,這時候也沒那個多餘的精力去回何處之的發難了,想著裏麵可能是自己功虧一簣的汙點,陳建義隻覺得自己本就有些偏高的血壓,又是不受控製的上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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