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並沒有覺得周圍有什麽不對,可是坐在沈姨娘周圍的那些妾室都敏感的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都小心翼翼的挪到自己家的當家主母身邊。平時這些人都是各自談各自的,畢竟身份在那裏擺著,又怎麽可能談到一塊去呢?但是現在,那些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出事的時候,還是自家主母最放心,最起碼不會讓自己受到牽連。畢竟牽一發而動全身嘛。


    沈姨娘還在為這個主意興奮不已。雖然夏雨有些年輕,想表演些才藝,可是沈姨娘知道,這些才藝隻能泯然眾人,要想與眾不同,就得做別人不敢做的。自己當初就是這樣讓老爺對自己動心的。現在小雨也一定能讓靖王動心。


    可憐沈姨娘並不知道,這有些情況的應對方法並不能生搬硬套,她那時是和夏侯爺兩人在一起的情況下,並沒有別人在場,自然可以做這些事。


    但是現在可是宴會,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這靖王是得有多色令智昏,才能看上如此傷風敗俗的夏雨。


    丞相夫人越看夏雨的表演越覺得沒眼看,本來之前覺得這個沈氏混了一些,生了個女兒倒是靈通剔透,通情達理,誰想到,在這樣的場合竟然做出了如此不知羞恥之事。真是不要臉。這沈氏從此列入了丞相夫人的黑名單。


    其實並不是隻有丞相夫人一個人這樣想,其他那些各個官員的正室夫人都這樣想。這樣做是將別的家的貴女至於何地,當這是風月場所嗎?人家比的是才藝,你這到好,來這裏賣弄風騷來了。這是無恥不要臉。下賤。


    宇文靖眼眸一片深沉,看著夏雨的表演,,嘴角勾了勾,暗自想到。正想著怎樣當眾羞辱夏雨和沈氏呢,這瞌睡就送來了枕頭,真是都不知道怎麽說好了。簡直就是將把柄送到了自己眼前嘛。自己不做的事,不就浪費了對方一片苦心了。嗬嗬。


    夏雨表演完了之後,等著宇文靖的點評。將宇文靖看著她的視線看成了欣賞她的身姿。要是宇文靖知道她內心所想,必定惡心到吐了。


    “這位姑娘的表演真是獨樹一幟啊。風姿動人,舞步優美,一點不比風月所的當紅花魁差。真真是令人耳目一新啊。”


    聽著明褒實貶的話,坐在宇文靖身邊的丞相大人算是知道了今天宇文靖的目的了。心裏暗自的想到,看來宇文靖喜歡夏侯府大小姐夏晴是真的了。不然怎麽會如此煞費苦心的羞辱夏雨呢。這最近幾天的流言,丞相大人也是聽到了一些,想著這夏侯府也該著出手了,沒想到,出手的竟然是之前一直默默無聞的靖王。若不是這場宴會,丞相大人還看不出這靖王的深不可測。


    “多謝王爺的誇獎。”夏雨聽到宇文靖的誇獎很是開心,眉眼中透著得意的神色,眼神倨傲的看著那些小姐們,心裏想著,看吧,就算你們多才多藝又如何,王爺看到的不還是我嗎。


    坐在一邊的官家夫人看著夏雨的神色。臉上都是一臉便秘的樣子。連坐在宇文靖旁邊的丞相都是一臉驚疑的神色。心裏同時想到。這夏侯府是是怎樣教育出來這樣奇葩的夏雨的。明褒實貶的暗話聽不出不說,還自以為高人一等。難道她根本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這裏是哪裏?這裏可是丞相府,在這裏的都是官家小姐,哪個的身份都不低,夏雨來這一出,分明是將這場宴會的檔次拉低,將這場宴會當成了什麽?青樓表演嗎?這是置其他官家小姐的臉麵於何地。這是將別人的麵子放在地上踩啊。氣的這些夫人恨不得將上麵個賣弄風騷的夏雨拖下來打一頓出氣。撕爛那賤人的嘴。


    看著自鳴得意的夏雨,宇文靖知道這母女倆的腦回路真是深不見底,與常人的太不一樣。隻好往明白的說了,不然,這母女兩還當他是誇獎她們呢。“大膽沈氏,竟然教出如此傷風敗俗的女兒,這是將丞相府置於何地,這更是將你侯府的臉都丟盡了。”


    一連串的質問,讓沈姨娘的臉色是變了又變,現在的沈氏是終於明白,這靖王根本沒看上自己的女兒,隻是自己想差了。


    宇文靖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念你是侯府之人,自然將你交由侯府懲治妥當。這夏雨也一並送回侯府吧。將此事告訴侯爺,想必侯爺知道該著和怎麽做的。”


    看著周圍一臉菜色的眾夫人,宇文靖心中暗自高興。終於為小貓出了一口氣。這小貓也不知道多會兒醒。想小貓了。


    這些看著宇文靖解決完了夏雨和沈氏後,就瀟灑的走了後,都紛紛向丞相夫人告辭。


    這出來一場宴會,本來是交流溝通聯係感情來著,結果,讓夏雨這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好湯,真真是惡心的丞相夫人不行。弄的丞相夫人一臉疲憊。揮揮手打發了那些夫人後,就回到了房間,打算休息一下。


    丞相送走了靖王,就回到了夫人房間,看見夫人勞累過度的樣子,不由的心疼不已。都是為了自己的仕途,夫人才委屈自己為我招待這些官員夫人的。誰知今天竟然碰上了個這麽混的拎不清的沈氏和她女兒夏雨,真是庸俗不已。把自己夫人累的夠嗆。


    丞相給夫人捏著肩膀,溫言軟語的安慰著夫人。


    “行了。你送走靖王了?”丞相夫人揉了揉有些頭疼的額頭,皺著眉問道。


    丞相大人回答道;“是啊!我親自送出門的。看著他騎馬走了。”


    “這位怎麽樣,在你看來,他有希望嗎?”


    “我本來並不看好他的,因為之前他默默無聞的,聽不到一點消息。結果現在,突然感覺他身上的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坐在他身邊比在上麵那位的身邊還可怕。”坐在宇文靖的身邊,身體的本能叫囂著自己危險,必須逃跑。要不是自己自製力過人,那裏能在那位身邊待那麽長時間,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可是京城裏的哪一位不是最有能力嗎?你看之前那位,說是有能力,還不是被這位搬到了?現在京城裏就剩下那幾位了,還是先站在最中間好了。不然想想,就有些不敢置信,若是現在這位走到最後。那我們站錯位置,可就是死罪一條啊。


    “我本來還對京城裏的哪一位有點信心,可是現在我一點都沒有底,今天這位來這麽一出,就說明,侯府已經站在了這位的身邊,那我們若是行差踏錯一步,就可能萬劫不複。”


    “好了,好了,不想了。沒事的,走一步算一步,最起碼現在我還是他們拉攏的對象。你今天也累了,快去睡吧。”


    “最後一句話,說完我就睡。”


    “好吧,你說。”


    “你能猜到今天這位腦子裏想什麽嗎?”


    “猜不到。”丞相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哦,我睡了,你出去吧。”丞相夫人困倦的閉上了眼,心中想到。猜不到,才是最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的人。畢竟對現在上麵的那個人的想法都能猜到幾分,可偏偏這位是個異數,這未知代表著危險。這又該怎麽選。


    丞相也脫了了衣服,睡在了自己夫人的身邊,伸手拍了拍夫人,說道;“睡吧。不要胡思亂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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