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暗下來了,柳蕊最後還是耷拉著臉下山去了,陳銳一直和她保持著三米的距離,柳蕊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


    陳銳上前去,問道:“怎麽啦?”


    “我要你背著我回去。”柳蕊任性地說道。


    “咦?”陳銳吃驚地發出了咦字的聲音,他本能地後退了一步,不太願意背柳蕊。


    他隻是保鏢,可不是保姆,這樣的要求他是有權利拒絕的。


    柳蕊的小嘴又噘起來了,她向陳銳伸開雙手,嘟起小嘴,哼哼道:“小時候,我媽最喜歡背我了,還會對我唱世上隻有媽媽好這一首歌,你就滿足一下我的要求,權當是重溫兒時的美好回憶。”


    陳銳還是擺了擺手,道:“我可不是你爸,什麽都要依著你,要是這樣的話,以後我怎麽做人呢?一定是要被你牽著鼻子走的,我才不幹呢?”


    柳蕊失望了,她以為自己在陳銳的心目中的地位是很高的,沒有想到最後,他還是不把她放在第一位。


    “陳銳,我總算是明白過來了,你不是真正愛我的,你隻是看到我可愛,逗我玩的,你這個人根本不懂愛情,你不配擁有愛情。”柳蕊突然哭了起來,她扔下了這一句狠話,突然發動了小馬力,拚命向山下狂奔下去。


    陳銳一驚,想追上去的,但是柳蕊跑得太快了,陳銳要追上她的話,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他隻好不停地喊道:“柳蕊,你不能再這樣了,會很危險的。”


    柳蕊卻不聽,她越跑越快,突然她的腳一歪,腳下的鞋子飛出去一個,她受傷了,她坐在地上,四處尋找著飛出去的鞋子。


    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哎喲哎喲地哼著。


    陳銳費了好一會兒才追上來,當他看到柳蕊的腳受傷了,他趕緊衝過來,蹲下去,一把柳蕊的腳拿了過來,柳蕊開始喊:“好痛,我的腳快斷了,再也走不動了。”


    陳銳摸了幾下,隻不過是腳關節移位了,他稍一用力,直接就把位置給移回來了,然後一點柳蕊腳上的穴位,柳蕊腳下的痛感馬上就消失了。


    她覺得意外極了,驚喜地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真的不痛了,太好了。”


    陳銳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他開始四處替柳蕊找著飛出去的鞋子,在草叢裏總算是找到了。


    他驚喜地拿起鞋子,正想走的,突然發現草叢裏有一個圖標引起了他的興趣,他又折了回來,一把圖標給拿起來,柳蕊在催促著他:“快點,我要回家了,鞋子找到了沒有?”


    陳銳一把圖標放進了他的褲袋裏,轉身就走向柳蕊了,把鞋子還給她,在旁邊等著她係好鞋子,然後一起下山去了。


    回到了家,柳蕊好像把在後山的事情忘記得差不多了,在眾人的注視下,她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一點也不耽誤著她是吃貨的本性。


    柳宏義看到快樂進食的女兒,他繃緊的心又微微放下了,他還以為柳蕊會大吵大鬧的。


    “女兒,你還好吧?”柳宏義很小心地問道。


    正往嘴裏塞了一塊排骨肉的柳蕊抬起了頭,笑道:“有什麽不好的?能吃能喝,等一下我就要回去休息了,明天不是陳銳要跟著我去學校上課的嗎?可千萬不要遲到了。”


    柳宏義頓時無語了,他好心好意過問一下女兒的心情,她倒好,口口聲聲離不開提陳銳,看樣子,陳銳早早就把他的心肝寶貝魔怔了。


    “不就是去讀一個書嗎?我看他都不緊張,你在緊張著什麽呢?”


    柳宏義有些不服氣了,難道他們父女倆隻能是談論陳銳的事情才有共同的話題嗎?


    柳蕊一把筷子放下了,很認真地說道:“我當然緊張了,爸,他比我大好幾歲呢?跟著我去讀高三,你看看他老成的樣子,就算是穿上了校服,還是不像高中生的,我還和他約法三章了呢?”


    “嗯?”柳宏義一聽到約法三章,他馬上就有了興趣了,急問道:“哪三章?說來聽聽?”


    “一,要假裝不認識我,二不能和李……”柳蕊說到這裏,把就快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吞回去了。


    柳宏義聽得正起勁,忙追問道:“不能什麽?”


    “沒有什麽,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柳蕊趕緊逃出去了。


    柳宏義則意猶未盡,嚷嚷道:“隻告訴我約法一章,後麵的兩章法是什麽啊?”


    “不告訴你。”柳蕊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柳宏義無奈地笑了,這個丫頭鬼點子就是多,居然和陳銳假裝不認識?白天的時候還嚷嚷著要嫁給他呢,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快搞不懂柳蕊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了。


    陳銳回去後,他簡單吃了一些東西,就回休息室了,他從褲袋裏掏出了那一個圖標,眉毛緊皺,他對類似三葉草圖案的圖標還是有點印象的,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哪一個團隊的圖標了?


    “難道有人來後山踩過點嗎?”陳銳自言自語地說道。


    像他這樣出身的人,對於一點點的線索是不會放過的,他馬上掏出手機來,先是把圖標拍了下來,然後上傳到職業殺手的兄弟圈裏,讓人看一下,誰認識這圖標?


    很快,馬上就有兄弟告訴陳銳,這是江南市新興起的一個組織,叫墨竹會。


    陳銳馬上就想起來了,之前他和墨竹會是有過過節的,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敢踩點來了?


    “不就是一計不成,又生第二計嗎?我才不會怕了你們的。”陳銳坐等著他們出招。


    敢從後山進來,陳銳就有辦法讓他們嚐一嚐他強大的安保措施,讓他們喝上一壺。


    陳銳心裏有數了之後,馬上就對著他們保鏢群裏進行了加急會議,秘密地對原來的方案進行了一番的調整。


    忙完了這一切,陳銳看到擺放在桌子上的校服和書包,他的頭都大了,他從來不曾在學校裏混過,也不懂學校的規矩的,他真怕自己會出洋相的。


    “練習一會兒睜著眼睛睡懶覺吧!”陳銳打了一個哈欠,開始提氣,然後按照老頭子所說的技巧,果然很快就能進入夢鄉了。


    這一次,他可是坐著睡的,為了讓效果逼真一點,他還特意在跟前擺放了一本書,這樣外麵的人看到,一定以為他正在看書呢。


    柳蕊從餐廳裏跑出來了,在家裏溜達了一圈,還是覺得挺無聊的,於是,她又往陳銳這邊走過來。


    房門沒有關,柳蕊一推開就進去了。


    她看到陳銳正對著一本書在那裏坐著呢?她興衝衝地湊了上去,問道:“哎,真的需要這麽努力嗎?你隻不過是插班生而已,馬馬虎虎過得去就行了。”


    等了一會兒,柳蕊沒有發現陳銳有任何的反應的,她不禁覺得奇怪了,她湊近瞧了瞧,發現陳銳的眼睛是睜開的,可是眼神一點變化也沒有,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柳蕊突然想起來了,一定是陳銳又在練習著那個什麽睜著眼睛睡覺的玩意兒了。


    “哎,真的睡著了?”不管柳蕊怎麽敲桌子,陳銳一點反應也沒有。


    柳蕊突發奇想,這家夥不是正在睡著覺嗎?反正她現在說什麽,正在幹著什麽,他也是不會知道的,於是,她就四處找了找,總算是找到了一支筆,然後就在陳銳的臉上,畫了一個大貓臉。


    柳蕊哈哈大笑了起來,而陳銳還是一副聽不到的樣子。


    反正都畫了,柳蕊不忘掏出手機來拍了幾張相片,然後笑著離去了。


    陳銳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手機的鈴聲響了,他才突然驚醒過來,等一下,他還要和手下保鏢去值班呢?


    他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幾個哈欠,然後整理了一下衣領,覺得儀容一定不會有問題了的,他才走出去。


    夜色微暗,柳家的燈光通明,陳銳像平時一樣,精神抖擻地走著,可是他發現,他每遇到一個人,都是先一驚,然後抿嘴偷笑的。


    陳銳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他今天長得特別好笑嗎?這些人幹嘛偷偷地在笑呢?


    遇到了幾路人,都是見到他就抿嘴偷笑,陳銳再也不能淡定了,他把其中兩個人攔了下來,問道:“告訴我,為什麽要笑?”


    兩個手下保鏢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陳銳的拳頭就要揮起來了,大有一種不說出理由出來,他就要揍人了。


    兩個手下哪裏再敢笑呢?伸出手去指了指陳銳的臉,道:“你自己看一看你的臉。”


    說完,他們就像逃亡一樣跑出去了,還不時回地頭大笑起來。


    陳銳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什麽東西啊!


    他還是不死心,他跑到了大門的保安室那裏,衝到了儀容鏡那裏,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哪來的大花貓啊?


    他嚇得後退了一步,驚叫了起來:“啊?這是誰啊?”


    但是他馬上就明白過來了,一定是剛才他正在睡覺的時候,被人捉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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