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爺子先是一驚,轉而說道:“你做的事已經夠丟人了!今天我找你和涼夏過來,不是吵架的!”


    季遇釧冷笑一聲:“你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對楚家道歉嗎,不好意思我和楚涼夏打算離婚了”


    這話一出,現場四個人全都愣住了。


    楚涼夏看著他的側臉,心底的諷刺大過於悲傷,她就知道她當時讓對外宣稱離婚的消息,他會趁機當做借口。


    他這次,是下定決心離婚了嗎,還是說,隻是甩給季老爺子的一句話而已?


    “混賬!”季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來就想掄起拐杖打季遇釧。


    楚涼夏站起來攔住他:“爸,是我自願的,他既然想著那個女人,我在這礙眼不是”


    其實楚家倆父母早就找過季老爺子了,想要單方麵與季遇釧離婚,但是季老爺子不想鬆開楚家這塊肉。


    “涼夏啊,是我們楚家對不起你”


    “行了爸,別生氣了,三弟那麽喜歡那個女人就讓他去玩好了”季少楓站起來,拍拍季老爺子的肩膀,笑道:“我看三弟有你當年的風範啊,這男人再怎麽玩,也終歸是要回家的,那女人也不過是玩具,你也別太生氣”


    季老爺子眼睛一瞪:“就你話最多,多學學你大哥!你不給我闖禍就好了!”


    天色漸晚,季家別墅內,展開了一場毫無硝煙的戰爭。


    飯桌上,誰也不想鬧的不愉快,季少楓喝了一口紅酒,說道:“弟妹啊,聽說,你簽了顧氏,你和顧澤生關係很好?”


    楚涼夏吃的食不知味,沒什麽心情,淡淡的回答道:“朋友而已”


    季少楓轉動了幾下眼珠子,起身去廚房,倒了兩杯紅酒,然後端到季遇釧和楚涼夏的麵前,道:“來三弟,我敬你一杯,今天是你的生日,弟妹,難得回一次家,我也敬你一杯”


    季遇釧抬眸別了一眼,冷冷的,抿了一口酒。


    楚涼夏心情本身就不好,將紅酒一飲而盡。


    看到她將酒全部喝完,季少楓麵上的笑意更深,掩著嘴偷偷的在季少涼耳邊低語,也不知是聽到了什麽,季少涼沒好眼神的瞪了他一眼。


    在場的人聽到生日二字,誰也沒為之所動,可見他的地位。


    他們從酒店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黑了天,季遇釧和楚涼夏沒吃多少,便上了樓上的客房休息。


    楚涼夏剛進到屋子,便腿一軟差點栽在地上,緊跟身後的季遇釧及時的摟住了她。


    她想要掙脫開放在腰間的手,卻不知怎的,沒了力氣。


    “放開……”她張口說著,卻一出口竟變得有幾絲嬌喘。


    季遇釧頭開始暈暈的,將懷中的女人轉過身來,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媚眼,漆黑的眸子裏,瞬間燃起了欲望。


    他握住她的腰,反身將她壓在門板上,薄唇壓了下去,狂風暴雨般的吻襲來。


    楚涼夏渾身燥熱難耐,像一條八爪魚般,纏在季遇釧的身上,她發現他的身上好冰,好舒服。


    二人吻的密不透風,難舍難分,體內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烈,這驅使季遇釧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扔到床上,欺身而上。


    楚涼夏渾身像是快要焚燒了,她圈著季遇釧的脖子,雙腿纏住他的腰身,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身下的女人媚眼如絲,不時的扭動著旖旎的身姿,都成為了足以讓人吞下的藥。


    雙手放在那對上,她忍不住嚶嚀出聲,雙手將床單揪的褶皺。


    骨節分明的指尖,帶著抹冰涼,一一掠過她敏感的身子。


    季遇釧頭顱埋在她的脖頸處,喘著粗氣,抬起她的美腿,準備開始了下一步的進攻。


    卻瞬間,他所有的動作忽然停了,楚涼夏的小臉紅撲撲,讓人見了忍不住撲上去咬一口。


    季遇釧猛地起身,踉踉蹌蹌的跑到浴室,打開花灑,冰冷的水順勢而下,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浴室的門沒有關,他任由花灑的水浸透自己,扭頭看著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楚涼夏,眼神越來越冷。


    幸好他沒有多喝那杯酒,不然將發生不可挽回的局麵。


    季少楓這個臭小子究竟是下了多少藥,他就喝了幾口,就差點失去了理智。


    季遇釧關上花灑開關,濕漉漉的走了出去,才在地麵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水漬印跡。


    “楚涼夏,醒醒”他拍了拍她的臉蛋。


    楚涼夏皺了下眉,扭動著身子,撕扯著被推上去的衣服。


    季遇釧眼底劃過一絲歉意,將她的衣服向下拽了拽,這才發現她的身上灼燙的嚇人。


    他將她抱了起來,走進浴室,放到裝滿冰水的浴缸裏。


    楚涼夏一激,緩緩睜開眼睛,季遇釧的五官映入眼簾,她低頭看了看被浸泡在冰水裏的自己,蹙眉道:“我……我怎麽了?”


    “我們都被季少楓下藥了,你好點沒”


    說完,楚涼夏這才一點一點的憶起剛才的事情來,想著想著,她猛地打了個噴嚏。


    “沒事吧”季遇釧走上前,他也是濕漉漉的,看樣子,也是用了這種方法。


    楚涼夏從浴缸裏站起來,剛想跨出去,腳下一滑,直接撲向了季遇釧的懷裏。


    她揉了揉生疼的鼻尖,季遇釧順勢將她抱了出來,將浴巾披到身上,說道:“洗個熱水澡吧,當心感冒”


    說完,他轉身離開,帶上了門。


    楚涼夏摘下浴巾,一件一件的脫著,腦海裏逐漸閃出猶如夢境般的經過。


    嘴角,不自覺的彎出諷刺的笑。


    花灑下的水衝刷著她姣好的身軀,胸前淺淺的青紫痕跡,都成了最動人的修飾。


    當洗好澡,站在鏡子前和自己坦誠相對時,楚涼夏這才看到。


    指尖拂在上麵,讓她感覺呼吸都疼。


    走出浴室,她裹著浴袍坐到床上,發現臥室空無一人。


    季遇釧趁著她洗澡的時候,換上了家居服,下了樓。


    客廳裏,季少楓正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搗鼓著手機,聽到聲音抬起頭,說道:“喲,三弟這麽快就下來了,不陪陪弟妹嗎”


    季遇釧走到跟前,打掉他手裏的手機,冷冷的說道:“你幼不幼稚”


    季少楓坐直了身子,戲謔的笑了起來:“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好,促進一下夫妻和諧,二哥這都是為了你好”


    “我和楚涼夏本就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你這麽做反倒讓我們的關係變差”


    聞言,季少楓眯了下眼,湊近他,小聲說道:“三弟,你和弟妹不會……到現在還沒有同過房吧?”


    季遇釧眼神變了變,別過眼,道:“這個用不著你操心,你隻要記住,以後再別幹這種事!”說完,他站起身。


    身後響起一道年老的聲音:“你給我站住!過來跟我談談!”


    季遇釧有些不耐煩的轉身說道:“除了楚家的事,你還會說什麽?”


    季老爺子瞪著他,道:“你給我說清楚和涼夏離婚是怎麽回事!”


    “你放心,我會對她負責到底,我們隻是對外宣布離婚而已,這樣一來,我們之間互不幹涉,就這樣”


    “你是不是逼我撤回你在安娛所有的股份和職位!”季老爺子氣的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拿著拐杖揍下去。


    聽完,季遇釧反倒一笑:“你隨便,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一走安娛大大小小的事可就沒人管了,二哥沒那個能力,大哥執管季氏,您呢身體也不好,你說我一走,安娛是不是就完了?”


    “你……你個混賬東西!跟你媽一樣,就隻是個白眼狼!”


    季遇釧眼底瞬間泛起了寒光,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化成了無數把利劍,聲音冷的讓人不寒而栗:“如果我媽是白眼狼,那你是什麽?”


    季老爺子一怔。


    “年紀輕輕風流成性,你明知她懷了孕,卻還是嫌棄她沒有家世背景,將她甩到一邊,和一個名門千金聯了姻,我媽含辛茹苦把我養大,你卻不認我這個兒子,你以為我會認你嗎?要不是你有點家產,身體不好,你以為我會回季家?要說誰是白眼狼”季遇釧哼笑一聲:“說你第二,沒人敢第一了吧”


    季老爺子被噎得死死的,他鐵青著臉,道:“你個畜生!我死了遺產一份也不會留給你!”


    “可以啊,那我到時候就把安娛賣了,哦對了,季氏我也知道點不為人知的秘密,你想知道嗎”季遇釧笑了一下,卻很是駭人。


    他掃了掃一旁眼底冰冷的季少楓,又看了看氣的捂住胸口的季老爺子,轉身上了樓。


    楚涼夏正要躺下歇息,季遇釧便推門而入。


    四目相對,又十分默契的移了開。


    這沒有女式家居服,衣服又濕掉了,楚涼夏隻能裹著浴巾。


    “放心,明天一早我的助理會把衣服送過來”


    說完,季遇釧坐到了床上,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床向下陷了陷,涼夏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一下,涼涼的說道:“難道你不應該抱著被子去沙發睡嗎”


    季遇釧關上了燈,閉上眼睛,聲音有些疲憊:“算了,今晚就這樣吧”


    漆黑的房間裏,楚涼夏翻過身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捏著被子的手愈發用力。


    她現在,越來越抵觸他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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