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他的旁邊看著他麵對眼前的文件眉頭緊鎖的樣子,心疼的感覺一陣陣的襲來。“如果累了,就歇歇。”我說道。


    他接過我遞過來的茶輕啜了一口,“我還不累,這樣就挺不過來還怎麽做我的周總。”


    這是令我想象不到的,當初主動放棄繼承權,放棄bd的他被人們說成不追名逐利,而今的他卻像一隻貪婪的獅子,不但想讓kd壯大,還想做回總裁的位子。


    “那你當初為什麽要放棄?”我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並不想因為錢和權而變得眾叛親離,最後成了孤家寡人。”


    “眾叛親離?”


    他點點頭,當時媽住院了,因為周錫元在家裏大鬧了一場,而你又走了,隻因為我顧著工作顧不上你。當時爸氣得不輕,差一點也換了病號服。


    “那你甘心麽?”


    “這有什麽甘心不甘心,我是周景然,我想要的當然不會落到別人手裏。”他說的理直氣壯,就像一個極其霸道的孩子,不容任何人的反駁。“這些年風風雨雨都過來了,我還會怕那個周錫元麽?”


    是啊,他是周景然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會怕那個周錫元麽?我還是多餘的擔心了。


    他握著我的手,指尖像是染了這夜色,變得有些涼。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路燈底下結成一縷絲,纏纏綿綿,糾纏不斷。


    “不過我更想和你回到小時候,我想補償你那些沒有我的日子。”他說的深情,帶著不容人質疑的語氣。他身上傳來了淡淡的梔子花香,淡淡的煙草香味。我沉浸其中,說了一句,“好。”


    很多在生活中承受著壓力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想過變回一個天真的孩子,讓生活中少一點勾心鬥角,多一點童真,多一點快樂。而我們現在就是這種人,極其渴望著那種簡簡單單的生活,可是卻在取舍的邊緣身不由己。


    第二天在公司,周景然宣布我從此以後就是他的特別助理,這讓剛剛回到公司的許清清極其不滿,“你到底憑什麽喜歡她?憑什麽把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她,她為你做了什麽?”


    “因為他是我的妻子。”周景然說道。


    在許清清的質問下他保持著他的不慍不火,,麵對許清清的質問依舊麵不改色,即使麵對著手下的這麽多員工。但是我看不下去了,怎麽說周景然都是我的男人。


    “對不起,許小姐,現在是上班時間,你不可以在公司鬧。公司還需要正常的運轉。”


    許清清冷笑道,“公司,這也叫公司?資金鏈斷了,這個月的工資恐怕都拿不出了吧,合作商沒了,準備這麽長時間的項目說沒就沒了。你說,這還算什麽公司?”


    許清清言辭激烈,我再也不能在她身上看到一絲絲她還愛著周景然的樣子。“可是,至少我們現在還在運轉,還在經營。請你不要大吵大鬧。”


    “大家,這個月的工資都沒了,你們還憑著什麽跟著周景然做下去?趁早散了吧,該去哪去哪,找個穩定的工作不好麽?”


    這煽動群眾的本領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學得來,許清清確實有本事,跟我不一樣的就是她有挑戰周景然的勇氣。“許清清,你就這麽想讓你肚子裏麵的孩子失去父親麽?”我的聲音近乎哽咽,畢竟,這是唯一一個能讓許清清冷靜下來的方法。我希望許清清能考慮考慮周景然的感受,所以之後扯出這一條他們兩個唯一的牽連。


    結果在意料之中,隻是我覺得我就是一個喜歡自虐的人,明明自己痛得很卻還要保護著周景然。。周景然看中了看我,“小她。”


    我朝他笑著,那個笑是那樣的苦。偶然回過頭看著玻璃中映著的自己,臉色慘白,眼中含淚,笑的牽強。可就是這樣一個莫小她,為周景然贏得了最後一絲生的希望。


    許清清安靜下來,看了周景然,又看了看我,說了一句,“孩子是無辜的。”


    原來她也知道作為一個母親要保護自己肚中的孩子啊。這也讓我想起我曾經失去的孩子。在肚子中還沒有長成人形的他就那樣死於一場車禍。


    我咬著嘴唇,直到許清清離開我才敢坐在沙發上獨自流淚。


    “小她。”他在我的背後喚我,那聲音猶如來源於山澗,清冽而甘甜。


    我擦幹了眼淚,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我不想讓他看到我哭的樣子,因為他說看到我哭他會心疼。


    他坐在我旁邊,一下下撫摸著我的發,“對不起。”他柔聲說道。


    我假裝堅強的搖著頭說著沒事,可是心裏的苦自己一清二楚,我有多難受我也很清楚。


    但是我還是拒絕不了他的好,不能拒絕他的溫柔。我覺得在一定程度上我莫小她是貪婪的,貪婪的想一個人得到周景然,貪婪的想要成為唯一一個陪伴他走過餘生的人。


    我抬眼看他,“那個孩子,你想要留下麽?”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的問題是多餘的,他怎麽能夠那麽殘忍殺害自己的骨肉呢?他也是一個人啊!虎毒不食子何況這個處於公眾風口浪尖的周景然。


    他沉默著不說話,或許現在我的答案是正確的,因為這件事情讓他為難,他沒有辦法講。


    “留下來吧。”我說道,聲音裏是一陣蓋過一陣的哽咽。


    “小她。”他捧著我的臉,迫使我看著他的眼,四目相對,太多的話說不出最後隻能用眼神和情緒進行交流。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離開的辦公室,又是怎麽回到的家。他把飯菜端到我麵前,“小她,吃點東西吧。”


    他的表情沉重,看來情緒真的可以傳染,我應該開心起來,但是連一個開心起來的理由都找不到。我看著那個陶瓷捏成的全家福,看著中間的那個孩子,心中莫名的苦澀。難道到最後在我們中間的就是他和許清清的孩子麽?


    但是我真的不想逼迫他,畢竟我答應過他,要和他一起照顧許清清。


    他把我抱在懷裏,“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會彌補,你要相信我。”


    “憑什麽?”我還是不甘心,畢竟曾經被流產掉的是我的骨肉。


    “憑我是周景然。”


    他還是這樣自信滿滿,我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不管什麽問題,什麽時候,都能用‘我是周景然’這句話回答任何一句‘憑什麽’。是啊,他是周景然,可是周景然又怎樣?這件事情不還是讓他難辦麽?


    “我說過,天塌了有我,地陷了我就來當你的大地。”他把我抱的緊緊的,讓我連喘息都覺得壓抑。


    這天晚上,他一勺勺的喂我吃著飯。他給我洗腳,把我抱到床上,他親吻我的額頭跟我說了一聲晚安。我喜歡這樣的周景然,不卑不亢,做事沉著冷靜,但是太沉著反而讓人覺得很擔心。


    “其實這件事我應該早告訴你的。”我幽幽說道,盡管過去了好幾個小時,我還是對這件事放不下,梗在心裏,始終不沉不浮。


    他從後麵抱緊我的腰,“快睡吧,我的傻丫頭,之後的日子還有一場場的硬仗要打,你可不能這樣,否則我也會放心不下,也會後悔當初做了把秘密告訴你這個決定。”


    我轉身投入他的懷裏,是淡淡的梔子花香。


    在夢裏,我做了一個好美好美的夢。


    我們好像是來到了一個仙境,像桃花源一樣,飄著花瓣,沒有城市的霓虹,在夜裏隻能聽到犬吠,在晨光熹微時再聽到雞鳴。他穿著古代的衣服,模樣仿若仙人。我穿著粉色的裙子,和他是一對幸福夫妻。在這個仙境,我們過著男耕女織的日子。


    膝下環繞的使我們的一雙兒女,孩子們追逐打鬧,我們相對而笑。他在院子裏吟詩,我給他沏了一壺茶,“給。”


    他朝我笑,“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我含羞的笑,我有些不能接受他給我的這個評價。他總是這樣,帶給我一點浪漫,又讓人捉摸不透。


    但是盜賊出現了,盜賊搶走了我們的孩子,他把我護在懷裏,“別上前來。”說著,長袖一揮便雙腳離了地。盜賊們看傻了。他又是一揮長袖,盜賊們倒了一片。


    他就是這樣,殺人不眨眼且不費吹灰之力。但是一隻箭劃破長空,穿透了他的胸膛。我們雙雙摔倒了地上,孩子們在大聲喊,我也在大聲喚著他的名字。他的嘴角流出了血,我哭了,哭得很大聲。


    “景然,景然……”


    睡夢中,我覺得一隻手握住了我的,周身的溫度越來越高,漸漸不覺冷。“小她,我在。”


    那聲音溫柔,夢中的周景然在朝著我笑啊。可是下一秒,一切都消失了。我的麵前是無止境的夜明知是在這迷蒙的夜色裏,我看到了周景然漸漸放大的笑臉。“親愛的,你叫我?”


    他的話語中帶著調皮,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滿足。“我就在你旁邊啊,不用那麽大聲,小心喉嚨。”


    這一刻我再也抑不住心中的感情,我抱著他緊緊的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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