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隻得收拾東西走人。


    管深也是聽吩咐辦事,她不能讓他為難,而且為難他也沒用。


    其實她也沒什麽好收拾,因為根本就沒多少東西是她的。


    將身上的婢女服換下,換上初進王府那日穿的那套自己的衣服,將卞驚寒的那件袍子和裝銀子的錢袋簡單地打了個包袱背在身上,她就抱著姐姐出了門,既未去找馮老將軍,也沒有跟上屋抽梯和笑裏藏刀、副將他們打招呼。


    **


    卞驚寒從宮裏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


    馬車停穩,他從車中下來,剛順著府門口的台階拾階而上,一道小身影不知從何處躥出,飛快上前,直直攔住了他的去路。


    對,就是弦音。


    確切的說,是弦音抱著姐姐。


    卞驚寒麵無表情看著她,似是對她等在這裏,對她的突然出現,絲毫不感到驚訝,就像是料到她會如此一般。


    “管深沒跟你說嗎?”繞過她的身邊,他繼續順著台階而上,聲音亦如他的麵色和眸光一樣淡漠。


    說什麽?說讓她趕快滾,他回來不想看到她嗎?


    “我可以解釋。”望著他的背影,弦音開口。


    還以為他會置若罔聞、直接無視,誰知他竟停住了腳步,回身,然後揚目,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


    沒做聲,等著她說。


    弦音抿了抿唇,“其實,我也並非有意欺騙王爺,我隻是......隻是有我的苦衷。”


    男人微微挑了挑俊眉,依舊睇著她,意思是———何苦衷?


    尼瑪,能說的,就不叫苦衷了好嗎?


    “不管王爺相信不相信,我真的不是壞人,我也沒有壞心,更不會對王爺不利,也不會背叛王爺,但是,那件事,就是影子變大變小嚇彩珠那件事,我不知道該如何跟王爺講,我實在是有不能說的原因,王爺能不要問、不要計較嗎?”


    弦音仰著小臉,巴巴望著原本就比她高很多,如今又站在高她兩個台階上的男人。


    男人一聲未吭,徑直轉身,繼續拾階而上。


    靠,又這副德性!


    弦音想罵人,也未多想,便對著他的背影,大聲開了口。


    “這世上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都有自己的隱私,王爺也有的不是嗎?做什麽王爺就不能理解我呢?”


    果然,男人再次停住了,再度轉身。


    所不同的,方才是麵無表情,此時是眸色轉寒。


    “所以,你是在威脅本王?”


    弦音呼吸一顫,連忙澄清:“王爺誤會了,我說的隻是那麽個理兒。”


    他的確誤會了,她還不至於那麽傻,利用知道他的秘密去威脅他,他是什麽人,是會被威脅的人嗎?


    “那麽,你是在教本王道理?”


    弦音汗。


    是不是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要挑一挑?


    那她閉嘴。


    不對,閉嘴不行啊。


    果然,男人再次轉過身,這一次弦音沒再喊,他也未再停,墨袍輕蕩,徑直進了府門。


    在弦音看不到的方向,男人眼梢一掠,度了個眼色給守在府門口的一個府衛。


    府衛會意,幾不可察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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