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驚寒也未動,就站在床榻邊上,眸色沉沉暗暗地看著她,看著她非常淡定地將裏衣也脫了下來。


    裏衣脫掉,她身上便隻剩下一件兜衣和褻褲了。


    頸脖處和雙臂白璧如如雪的肌膚入眼,卞驚寒喉頭一動,蹙眉:“夠了!本王相信你!”


    弦音一怔,轉眸看向他。


    所以,不用再脫了是嗎?


    也是,其實兜衣也就是遮住最重要的部位而已,其餘的地方都露在外麵呢,很明顯,一絲一毫曖昧的痕跡都沒有。


    所以,她清白了嗎?


    可是......


    弦音見他高大的身形微微緊繃著,鳳眸背著光,暗沉如永夜,看不到一絲光亮,喉結在顫動,也很明顯,在忍呢。


    既然在忍,那怎麽夠?


    不夠,不夠。


    遠遠不夠。


    見卞驚寒作勢就要轉身離開,她連忙一把抓了他的腕。


    “不行,為了徹底打消王爺的誤會,也為了徹底證明我的清白,王爺怎麽能確認一半就不確認了呢?日後免不得猜疑,今日就必須確認個清楚明白。”


    邊聲音軟糯地說著,弦音邊鬆了他的腕,非常誇張地抬起柔弱無骨的小手至脖子後麵,解了兜衣的帶子。


    兜衣一鬆,女子美麗的風景就暴露在空氣裏,也暴露在卞驚寒的眼底。


    卞驚寒瞳孔一斂,咬牙:“呂言意,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麽?”


    雖一字一頓,從牙縫中迸出,卻是黯啞得厲害。


    嗯,弦音很滿意他的這些反應。


    媚眼如絲,小臉卻是非常無辜和懵懂,她點點頭:“知道啊,我在配合王爺的檢查確認啊,我如此配合、如此乖、如此聽話、如此讓王爺省心省力,王爺是不是應該有所獎賞才對。”


    弦音作勢又要去扯自己的褻褲。


    卞驚寒喉結一動,伸手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背,不讓她繼續:“呂言意,小心玩火自焚!你是不是以為本王身體不適,就對本王的身體有什麽誤會?”


    誤會?


    弦音自是知道他所說的誤會,就是她以為他不行是嗎?


    “沒有誤會,怎麽會有誤會呢?從來隻有王爺誤會我,我可是從不誤會王爺的。”弦音笑眯眯對上男人探究的熾眸,“王爺故意岔開話題,分明就是小氣不想獎賞嘛!”


    卞驚寒眸色又暗了幾分,臉色很不好看:“想要獎賞,信不信本王現在就給你!”


    弦音當然知道他口中的獎賞是什麽?


    就是做那個唄。


    他倒是想啊,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是。


    她也倒是想信啊,可是......咩哈哈。


    “信,當然信,”弦音眉眼彎彎,將另一隻沒有被鉗製的小手朝他麵前一伸,假裝沒聽懂他的話,“獎賞拿來,不拿是小狗,是烏龜王八蛋。”


    “好,既然你自找的,本王便如你所願!”


    卞驚寒另一隻大手撈過她的後腦勺,傾身,菲薄的唇瓣覆上來,將她吻倒在被褥上。


    弦音呼吸一顫,心中有瞬間的慌亂,可是很快她又讓自己鎮定下來。


    沒事,沒事,此刻他有多失控,等會兒他就有多痛苦,不能被他嚇到。


    這般想著,她不僅沒有任何的推拒,甚至伸出胳膊,纏上他的頸脖,生澀地回應起他來。


    卞驚寒幾時經曆過她這樣,心裏身裏的有些東西就像是山洪一把被誘發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解自己的衣衫。


    弦音被吻得七葷八素,但是,還是知道他在做什麽。


    僅存不多的意識在想,現在急切成這樣,等會兒發現自己隻能偃旗息鼓的時候,是不是該鑽地縫了?


    果然,褪掉自己的衣袍後,卞驚寒忽的停了下來,也放開了她的唇。


    終於知道自己不行了是嗎?


    弦音心頭大喜,緩緩睜開迷離水眸,發現他手裏拿著一個東西在看。


    她呼吸一滯,神識和視線瞬間清明了不少。


    是那個囊。


    就是神醫給她的那個藥。


    她放在裏衣的袖袋裏,裏衣就丟在榻邊上,磕到他了是嗎?


    卞驚寒打開囊,放到鼻尖下麵聞了聞。


    弦音心裏繃起了一根弦,可是很快,她又坦然了。


    就算被他識出是那什麽藥,就算被他知道,她對他用了這種藥,大不了讓他生氣發火,反正他再盛怒瘋癲暴走,也不能把她怎麽樣,總不可能殺了她。


    正躺在那裏心寬地如是想著,男人黯啞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竟然給本王用這種藥!”


    聲如臘月飛霜。


    果然生氣了。


    她也不解釋。


    就不做聲,靜靜地躺在那裏看著他,默認。


    還以為他會從床榻上下去,然後暴走,然後暴風驟雨一般朝她發火。


    沒有。


    卻見他也不知是怒極反笑,還是氣極瘋癲,反正忽然笑了。


    “沒想到神醫手上也有假藥,不對,是過期無效的藥。”


    弦音一震,一時沒聽清楚他的話,其實不是沒聽清楚,而是難以相信,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麽?”她問他。


    卞驚寒揚手將裝藥的小囊扔在房間的地上,再次傾身覆了過來。


    當滾燙的唇瓣重新貼上她唇的時候,她聽得他道:“竟然對本王用這種藥,看本王怎麽懲罰你!”


    弦音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直到男人結結實實將她占據,她顫抖地躬做一團,她才徹底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包括那個無效藥,包括他要懲罰她。


    欲哭無淚都無法形容她心裏的崩潰。


    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原來,會瘋癲會暴走的那個人,是她,而不是他。


    更悲催的是,她連瘋癲和暴走都不能,因為神識很快就被他帶了去,他在身體力行地告訴她,他如何說到做到,又是如何懲罰她。


    她隻記得他如同一隻不知饜足的獸,一遍一遍碾壓她,一遍一遍將她榨幹,而她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不,應該是砧板上的魚兒,任他翻來覆去,覆去翻來,毫無反抗之力,毫無意識思想。


    起初,還知道他對她做了些什麽,後來,完全不知道,隻知道,中途自己似乎哭了,隻知道,最後的最後,自己眼前一白,徹底陷入了黑暗。


    【更新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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