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早已軟成了一灘水,在他的唇下薄顫。


    “聶弦音,這段時間想不想我?”


    細密的吻狂風暴雨一般落在她的身上,每一寸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他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啞聲相問。


    弦音哪裏還顧得上去回答,張著嘴,喘息連連,一個字都說不出。


    “想不想我?”男人卻並不打算放過她,鍥而不舍地問,似是必須等她親口說出那個已經很明顯的答案。


    “想不想?”他輕輕咬著她的香肩,再三問。


    弦音喘著粗氣點頭。


    他看不見。


    “嗯......想......”


    聲音一出,弦音自己都嚇住,就像不是自己的,曖昧又嘶啞,比他的更甚。


    “想不想我像現在這樣......”


    熾烈的吻細密在她身上碾過,略帶薄繭的大手同時也不放過她的玲瓏曲線,遊弋、撚動。


    弦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澆上了汽油一般,被他一處一處點火,熊熊燃燒起來。


    熱浪在體內翻騰,卻找不到出口,沒有出口,就隻能不停堆砌、再堆砌,越聚越多。


    烈火焚身大抵就是說的她此刻的這種情形吧。


    弦音難耐地仰起頭,不想再回答他。


    這男人就會折磨人。


    好在這次男人再相逼。


    感覺到男人埋首在她胸前的時候,早已七葷八素的弦音才一個激靈恢複了幾分神識,連忙抱住他的頭想要阻止。


    卻根本阻止不住。


    當那一粒敏感驀地被一團火熱包裹,弦音如同瞬間被雷電擊中了一般,大顫,喉嚨裏亦是難以抑製地發出一聲吟叫。


    她推他的頭,讓他不要。


    他握住她的手,別到一旁。


    舌尖輕觸,牙齒輕磨,吸吮......


    怎麽可以吸呢?


    怎麽可以吸?


    弦音覺得自己要瘋了,真的要瘋了。


    她難耐地拱起身子,更緊地貼近他,頭往後仰,呼吸粗重得如同拉風箱,喉嚨裏傳來一陣嗞啦聲,她羞得無地自容。


    用另一手拍他背,軟軟地拍他背,鍥而不舍地拍他背。


    他才終於將她那裏放開。


    然後抬起頭看她,鳳眸裏跳動著濃烈的明火與晦暗,凝進她意亂情迷的眸子,他笑,痞痞的、壞壞的,胸腔亦是起伏得厲害。


    “很甜......”他說。


    弦音瞪著他,怨念地瞪著他,張著嘴喘息,一張小臉紅得就像是要滴出血來。


    男人低頭,再度吻上她的唇。


    隨著他長舌的進入,一股奶香盈上她的味蕾,她覺得自己......是真的瘋了。


    不,是他瘋了。


    又是好一番糾纏,他卻一直沒有進一步的舉措。


    直到弦音實在被撩得難受到不行,怨念地看著他,主動分開腿,纏上他的腰身,他才唇角勾起一抹微弧,沉身將她占據。


    **


    酣暢結束,兩人都大汗淋漓。


    弦音很想再去洗個澡,或者拿條毛巾擦一擦身子,到處都黏答答的,可是,實在沒有力氣,就窩在男人的懷裏,一動也不想動。


    不知躺了多久,兩人粗急的氣息才慢慢平複。


    “卞驚寒......”有氣無力喚他,就像是隻慵懶的小貓。


    “嗯?”


    男人動了動頭,垂目看向她。


    他特別喜歡她這樣軟軟地、撒嬌一般地喚他名字。


    每次她這樣喚他,他就覺得像是有一隻小貓在他心頭輕輕撓過一般,微癢難耐。


    那裏似乎又起了反應。


    弦音自是不知這些,閉著眼睛,靠在他胸口,繼續懶洋洋地一字一字數豆子一般往外逸:“你跟我說實話,這次跟以往是不是感覺有很大不同......”


    卞驚寒怔了怔,不意她問這個。


    自然是有很大不同。


    他們那麽久沒見,他們那麽久沒在一起做這事了,還不僅僅因為這些,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情,他的心境。


    前一瞬還在為去哪裏找她焦頭爛額,她就這樣突然從天而降出現在他麵前,前一瞬還以為他們的孩子沒了,孩子也突然被人送到了三王府,送到了他麵前。


    他的心情,他大起大落的心情,他狂喜的心情,任何人都無法體會。


    大概是見他沒有回答,懷裏的女人推了推他。


    他便“嗯”了一聲。


    剛嗯完,就感覺到胸前一輕,是女人將原本靠在那裏的腦袋移開了,並跟他保持了一點距離,然後就是她不悅的嘟囔聲響起:“就知道是這樣!這世道就是不公平,女人就是命苦,還不是為了給男人生孩子......”


    卞驚寒聽得一頭霧水。


    這是哪裏跟哪裏?


    伸手再次將她攏進懷裏,唇瓣貼上她的耳珠,“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那裏呀!”女人不悅地撅起嘴,“畢竟孩子是從那裏出來的,生過孩子,跟沒生過孩子肯定是不一樣的,一個女人肯為一個男人生孩子,一定是將這個男人放在心裏最重要的位置,可男人呢,嫌棄生完孩子的女人跟以前不一樣了,做那事時跟以前的感覺不同了,這就是男人做的事。”


    卞驚寒:“.......”


    他終於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也終於明白自己誤會了她的意思。


    “原來你問的是這個,”卞驚寒抬手扶額,“你這個女人怎麽什麽都敢問,什麽都問得出口?”


    “跟你都問不出口,難道隻有自問自答的時候,才問得出口?”女人不答反問。


    好吧。


    卞驚寒竟無言以對。


    攬著她的那隻手順勢揉了揉她汗濕的發頂,他彎唇道:“如果你問的是這方麵的,那我可以告訴你,沒變,甚至比以前感覺更好。”


    他沒騙她,他說的是實話。


    雖才一月,但她的身子恢複得很好。


    一如既往的緊窒惑人。


    而且,兩人的關係又更進了一層,那種融入對方生命,身心合一的感覺,讓他覺得,方才的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讓他更加滿足。


    弦音自是不信,“切”了一聲,翻過身,背對著他。


    卞驚寒輕笑。


    真拿這個小女人沒辦法。


    輕輕扳了扳她的肩,沒將人扳過來,他就湊了過去,從後麵將她抱住,貼上她的背。


    弦音不理他。


    他的手就開始胡作非為。


    感覺到他的那裏又驚人地抵在她的下麵,弦音嚇得不輕:“卞驚寒,你......”


    卞驚寒咬著她的耳珠,曖昧吐息:“你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多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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