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初想躲,他卻已騰出一隻手固定住了她的下巴,略低頭,唇吻上了她的。


    她想叫又不敢叫,想躲又躲不開,懊惱著,卻又隻能承受。


    他才不管她的反抗,這柔嫩的小嘴讓他整整想念兩個多月了。終於,又嚐到了她的甜蜜。


    他輕輕吸允著她的唇瓣,那上麵還有她剛剛喝的殘餘在上麵的紅酒味,吻著更讓人迷醉。


    以為這樣親她可以讓他多日相思的痛苦紓解一下,誰知,卻越親越覺得不夠。


    兩分鍾的時間實在太短,其實根本沒有人計時,隻是音樂聲戛然而止,燈便被人打開了。


    他們慌張地放開彼此,何曉初就差點站不穩,被杜明凱給輕輕扶住了。


    “何總,我再請你跳一曲吧。”他說,看她剛剛被親的暈紅的臉,心滿意足著。


    她心跳還沒平息,呼吸依然不均勻,聽了他的,音樂響起時,和他共舞。


    這次沒再玩什麽關燈兩分鍾了,讓杜明凱有些遺憾。不過,至少她在自己懷裏,而不是被別的男人擁著,他還是高興的。


    “剛剛那一曲,感覺怎麽樣啊?”他附在她耳邊,輕聲問。


    他的聲音因為剛剛的動情而有些沙啞,卻格外好聽。她最喜歡聽他這樣的聲音,讓她心醉。


    這一問,讓她剛要平息下來的心跳重新又亂了。


    他的模樣,讓她剛剛強拉回了的理智,以及愧疚感重新又散去。


    見杜明凱一副小人得誌的笑,何曉初恨恨的,他就是知道自己不敢反抗,剛剛才肆無忌憚地親自己。


    這小子,他就是個壞胚子。她對他真是又愛又恨,恨又恨不起來。


    不能讓他得逞,她看著他,對他微微笑了笑。是他最喜歡的那種笑意,他的形容是,傾國傾城。


    她笑著笑著,卻忽然踩上了他的腳。


    哎呀,他暗叫,有點疼。這小妮子,她原來還這麽壞呢,還真沒發現。


    “杜明凱,你覺得我這一曲,跳的怎麽樣?”她得逞了似的,問他。


    杜明凱恨的牙癢癢,也愛的牙癢癢。為什麽旁邊要有那麽多礙事的人,否則他非要把她給親的服輸不可。讓她嬌喘,求他放過她。


    何曉初哪裏知道他正想壞事呢,就覺得他真夠奇怪的了,竟是一臉陶醉的樣子。


    “你被踩的很享受嗎?”她笑著,小聲問。


    “我很享受,不是被踩的,是想起了結婚前的那個晚上,我……”他停住不說,卻讓她開始的紅暈從臉部燒到了耳根。


    他真壞,她想,恨的磨牙。


    又沒有鬥過他,她差點忘了,他耍流氓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呢。


    杜明凱就這樣戀戀不舍地摟著何曉初跳了兩三首曲子,每一次曲終,他就要求她,下一曲還得陪他跳。


    何曉初自然是樂意和他跳的,奈何答應了人家小汪。


    每當看到小汪瞅著自己,何曉初就覺得不好意思。


    “杜明凱,等一下停了,我要和小汪去跳了。”她靠近他,輕聲說,向跟他請假似的。


    雖然話的內容本身還是讓杜明凱吃醋,不過看在她小媳婦一樣態度,還是讓他心裏暴爽。


    “我想想看行不行。”他沉吟地說,一副欠揍的模樣。


    何曉初又好氣又好笑,不理他,心想等一下就去跳,管他呢。


    到曲子終了時,杜明凱輕聲在她耳畔說:“批準你去跟他跳了,不過離他不能太近,不能讓他像我這樣緊緊摟著,知道嗎?而且,隻能跳一曲,跳完就回來。”


    何曉初橫了他一眼,輕說:“好啊!”從他懷抱裏逃脫出來。


    他們都以為這樣抱了這麽久,可以解了相思苦。


    誰知,一分開,卻發現心裏都是那麽空虛。仿佛世界一下子淒清起來,再不複溫暖。


    如果可以,他們多希望可以這樣相擁著,跳到生命的終點。


    哪怕不做別的,就這樣擁抱著,感受彼此在自己的懷裏,感受對方的體溫,也好。


    天不遂人願,最終,也隻能是杜明凱坐在那兒看何曉初被另一個男人擁著,進了舞池。


    好在平時小汪和何曉初倒不是特別熟,很有分寸,兩人跳的異常禮貌,讓杜明凱的心略寬了一點。


    跳了一陣子舞,這些人又攛掇著重新唱歌。


    杜明凱在眾多的曲目中,別有用心地點了謝霆鋒那首,今生共相伴。


    何曉初坐著的位置離他有段距離,不過她卻知道這首歌,是為她唱的。


    他說過的,這一輩子,無論我在哪裏唱這首歌,都是為你一個人,你要記得。


    她記得,記得他的每一句話,每個眼神呢。她能感覺到唱歌的間隙,他火熱的眼光落在她身上。


    因為他在唱歌,所有人都看著他,她也得以把一雙眼肆無忌憚地看他。


    他正癡情地瞅著自己呢,眼神依然火熱,癡迷,像要把她的心也化了。


    杜明凱唱完,他們又吵著鬧著讓何曉初唱。


    “何經理,剛剛那麽甜美的歌喉就獻唱了一首,我們還沒有飽夠耳福呢,不行不行,再來一首。”高群大聲倡議道。


    其他人也附和著,何曉初隻有到點歌的座位那兒坐下來,出於投桃報蘇的心,點了一首老歌。


    “你的眼神,我就唱這首歌。是一首老歌,年輕的人未必聽過,不過我是老古板新歌我也不會唱。”她笑著說,等旋律響起,她開始低柔地傾訴。


    “像一陣細雨灑落我心底,那感覺如此神秘,我不禁抬起頭看著你,而你並不露痕跡。雖然不言不語,叫人難忘記,那是你的眼神……”她閉著眼,仿佛看見杜明凱或炙熱,或深情,或關切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首歌很細致纏綿,很深情婉轉,何曉初詮釋的完美極了。


    杜明凱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唱歌時的表情,她微微閉著眼,陶醉的模樣。他知道,這首歌是唱給他聽的。


    她的想法,幾乎總能被他猜透。


    他微微彎起唇角,笑的幸福而又傷感。


    這晚,一直鬧到很晚,散場時高群提出要送何曉初回家,被何曉初微笑著拒絕了。


    “小何啊小何,你可真是客氣。想為你做點事,怎麽就那麽難呢?”他半真半假地開著玩笑。


    何曉初卻笑著說:“誰說的,您為我做的事已經夠多的了,我一直都很感謝您呢。”


    您這一個字就把距離拉開了,高群也沒辦法,囑咐了一句。


    “明天把你妹妹帶來吧!”


    “謝謝!”她再次道謝後,高群才走了。


    杜明凱一直遠遠地看著她,等著送她呢,見最後一個礙事的人都走了,他才上前。


    “走了,送你回家!”他拉她手臂。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成。”


    何曉初就是怕晚了回家不好騎車,所以把電動車放公司了,準備打的士回去。


    “走!”在她甩開了他手臂以後,他不容分說地拖住她的小手。


    “別這樣!放開我,等一下有人忘記東西回頭看見了不好。”杜明凱聽話地放了手。


    “真不用你送我,我打的士回去也快。剛剛你也看見了,高群還要送我回去呢,我都沒讓。”她說。


    “他是他,我是我,不讓他送難道還不讓我送?”杜明凱問。


    他就不明白,有時候她離的那麽近,為什麽有時又那麽遠呢?


    “你們都是我同事!都一樣!”她悶悶地說。


    這一晚已經就夠過分了,和他一起跳舞,對唱情歌,還在熄燈時接吻了。


    難道還不夠對不住肖勝春嗎?現在出了ktv的門,外麵清涼的空氣似乎讓她清醒了。心裏就是太想讓他送了,越是想,就越是要阻止啊。


    她這話,讓杜明凱生氣,他氣呼呼地扯住何曉初,直勾勾地看著她。


    “你再給我說一遍。我和他一樣?他也親過你,和你上過床?”


    “你……你說什麽混蛋話?放開我。就一樣,都是同事。”她毫不示弱地看向他。


    內心裏,似乎總在找接近她的機會,她一逃,他就想追。


    她越抗拒,他就越想親近,他低吼一聲,緊緊摟住她。


    “那我就向你證明我和他不一樣,我可以抱你,可以親你。”他說著,抬起她下巴,親上她的唇。


    剛剛在裏麵,親的意猶未盡呢。他要親她的小嘴,要和她的小舌狂舞。


    何曉初用勁掙脫他,他手勁大的出奇,卻又不傷她,不弄疼她,但她就是逃不脫。


    他很霸道地撬開了她的小嘴,舌頭一下子溜進去,和她的香舌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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