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頭神色也認真了起來,問張亮女人除了說這個,還有沒有說別的。


    張亮說沒有,每天晚上都是同一個夢境,根本沒有說別的,他就是想幫,也不知道怎麽幫。


    隨後劉老頭問他最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麽怪異的事情。


    張亮想了一下,說沒有什麽發生過什麽怪事。


    劉老頭又問他最近在做什麽,張亮說他最近和一個朋友合作,正在開發一塊地,準備要在這塊地建成一個商城。


    劉老頭說問題很可能就出現在這塊地上,先帶我們去那塊地看看再說。


    張亮開車直接帶我們到了這裏後,劉老頭連車都沒有下,就讓張亮開車調頭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問劉老頭,他看出了什麽。


    劉老頭說事情有些棘手,等回去再說吧!


    等回到我家後,劉老頭問張亮最近是不是沒有在家睡。


    得到張亮的回答後,劉老頭讓張亮這幾天千萬不要在外麵睡覺,他家裏有他爹做保家仙,所以在家沒事,但是出門了可就不一定了,而問題還真是出在了那塊地上。


    張亮追問劉老頭到底是怎麽回事。


    劉老頭歎了一口氣,說那個地方原來是亂葬崗,就在六七十年前還是,死了人都是隨便的草席一卷後,挖個淺坑就直接埋了。


    張亮一聽這話,臉色就變得白了很多。


    劉老頭接著說道,遇到這種情況有兩個結果,第一個是真的有事求他幫忙,第二個就是拉替身。


    那地方太陰,就算蓋商城,恐怕也不會開的長久了,因為會鬧出各種各樣的事故。


    劉老頭勸張亮還是不要和朋友開發這塊地了,就算是商場蓋起來了,以後出了什麽事故,也會有他的一份因果在裏麵。


    張亮臉色變的很難看,搖頭說這不但是他全部積蓄的投入,還在銀行貸了將近一百萬,如果現在他撒手不做了,不但錢拿不回來,單單就是銀行債務每個月的利息他都承受不起,到時候房子肯定會被收走,他不能讓老婆和剛剛出生未滿周歲了兒子跟著他無家可歸。


    我問劉老頭,難道就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嗎?


    劉老頭非常肯定的說有,但是我們辦不到。


    我問劉老頭是什麽辦法,我們辦不到可以找人幫忙。


    劉老頭讓張亮今天先別回家了,等今天下午了劉偉會過來找他,晚上那個怨魂肯定還會來找張亮,我們到時候直接去那亂葬崗,讓劉偉直接找那個怨魂問問她想幹什麽,讓我也去見識一下。


    我說這種事我就不跟著添亂了,我上次被勾了魂,現在都是命魂不穩,我去了也是累贅。


    劉老頭說沒事,我身上有靈空和尚給的佛珠,想勾我的魂,比勾劉偉的魂都難。


    聽劉老頭這麽說,我也就同意了,其實我還是非常好奇的。


    下午劉偉就過來了,丟給了劉老頭一張銀行卡,說現在他又是窮光蛋了。


    我好奇的問劉老頭不是最近才掙了三十萬,拋去還給那家人的二十萬多後,應該還有不少剩下,而且把血玉也買了,怎麽變成窮光蛋了?


    劉老頭說替我積德,血玉屬於我的那份也給捐出去了。


    我立刻將目光看向了劉偉,劉偉聳聳肩,說錢都匯出去了,想拿也拿不回來了。


    我說不是這個意思,劉老頭不是財迷嘛,他還有這麽舍得錢的時候?


    劉偉說劉老頭一直資助著很多困難的孩子和孤寡老人,每次給他匯錢都要忙活好久。


    我此刻對劉老頭的印象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劉老頭嘿嘿笑著對我說,他要的是那種掙錢的過程,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我此刻多少也明白了一些,我爹的性子能不止一次救劉老頭的命,這才是原因吧,劉老頭給我的感覺一直是愛錢,現在我才發現,我對他的誤會這麽深。


    “孟娃子,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其實我就是五弊三缺財缺,沒有財運還拿著錢幹什麽,不如丟出去做好事,沒聽過破財消災嗎!多花錢可以讓你很多事情逢凶化吉。”


    張亮這時候問劉老頭,他也去捐一些錢,可不可以逢凶化吉?


    劉老頭說他臨時抱佛腳,沒有用的,平日裏多行善積德,等有功德加身的時候,那就是百邪不侵。


    我問劉老頭不會是忽悠我的吧,劉老頭丟給我一個白眼兒,說靈空和尚就是例子,他的五弊三缺一個都沒有犯。


    我問靈空大師是不是很有錢,之所以這麽問,因為每次看劉老頭接到那種邪祟作亂的活,都是獅子大開口的漫天要價。


    劉老頭撇撇嘴,說那個和尚從來不要錢,年輕的時候還是個苦行僧,沒飯吃了就去化緣,現在在寺廟裏倒是沒有再為吃的發愁過了。


    我心裏對靈空大師肅然起敬,隨後將目光看向劉偉。


    劉偉撓撓頭,說他是道家人,不講究這個。


    劉老頭立刻送過去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兩人又開始拌嘴,等到傍晚的時候,才由劉偉開車去了以前是亂葬崗的那塊地。


    本來是張亮要開車的,被劉偉給拒絕了,他說張亮現在身上陰氣太重,萬一那個不長眼的公路怨魂再看上他,我們一車人都跟著倒黴。


    等到了那塊地,並沒有陰森的感覺,現在正在打地基,工人就在不遠處搭建了簡易房,現在正在吃飯,反而是鬧哄哄的聲音一直有。


    劉偉到地方後,就找了一個月光和不遠處燈光都照不到的角落,拿出了一把白色的小旗子,然後在地上擺出了一個迷魂陣,讓張亮站在中間別動。


    這個迷魂陣上次我見過,所以一眼也就認了出來,問劉老頭為什麽要擺這個迷魂陣。


    劉老頭說是為了防止讓亂葬崗的其他孤魂野鬼搗亂,而那個纏著張亮的陰魂,會尋著張亮的氣息找過去,很容易就能辨認出來是那隻陰魂。


    讓張亮在迷魂陣中待著,而我們三個人則是走到了張亮的後麵,劉老頭從身上掏出一小瓶白酒,問我喝不喝,這入秋的天氣有點涼了,可以用來禦寒。


    我擺手拒絕了,然後劉老頭又問我用不用牛眼淚,看看孤魂野鬼遊蕩起來是什麽樣的。


    我想了想立刻拒絕了,見了好多次的怨魂,反正是肯定沒有一個人樣,看了它們反而容易招惹上,我就是好奇的看看劉偉是怎麽和那隻怨魂談話的。


    一直等到後半夜,張亮說他的腿都快站麻了,也沒有什麽異常,劉老頭甚至都抹上了牛眼淚,嘴裏嘀咕著怪哉,怎麽一個孤魂野鬼都沒有看到,這裏可是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亂葬崗。


    隨後劉老頭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麽,問張亮打地基的時候有沒有挖出什麽東西。


    張亮說不知道,他和朋友接手的時候,要打地基的坑都已經挖好了,挖的還特別的深。


    劉老頭和劉偉對視了一眼,說今天晚上恐怕是白忙活了,我們的出發點就想錯了,問題應該不是出在這塊地上。


    我們開車去了張亮家裏,準備先在張亮這裏休息一下。


    而下車的時候,卻發現張亮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我推了推他,他才突然一臉驚恐的驚醒了過來。


    我問他是不是夢到了那個女人,張亮立刻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


    劉老頭調侃了劉偉兩句,說陰魂都托夢了,他都沒有發現。


    而劉偉很鬱悶的抬手翻了翻張亮的眼皮,說沒有青灰色,不應該啊,怎麽可能什麽都沒有發現呢?


    張亮突然下車從後備箱拿出來了一把藏刀,刀身並不大,刀把反而是大的出奇,感覺很奇怪,好像那不是刀把,而是一個恐怖的東西。


    劉偉立刻將刀從張亮手中接了過來,問他刀是從哪裏來的。


    張亮說是之前承包給他那塊地的人送的,讓他收藏起來,以後用的到。


    劉偉冷笑了一聲,說確實用的到,這可是人骨刀,對付小鬼很有用。


    我問劉偉不會是人骨頭做的刀吧?


    劉偉點頭,說看模樣這把刀應該是新做出來沒有多久,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將亂葬崗挖空的那個人做的,用一把人骨刀壓製整個亂葬崗的孤魂野鬼。


    張亮問他死的快是什麽意思,有人殺他還是鬼要害他。


    劉偉搖搖頭,說這把人骨刀還沒有完成,卻最後一個程序。


    沒有等我們問,劉老頭就說是缺最後嗯祭刀,用人的心血來祭刀,讓這把人骨刀有了煞氣,以後商場蓋起來,隻要將這把人骨刀埋在商場的地下,那些孤魂野鬼都會被鎮壓下去不敢露頭。


    我問劉偉那張亮為什麽一直做夢說有個女人要找他幫忙。


    劉偉說那就是人骨刀,它缺最後一個祭刀,而張亮就是這個祭品。


    劉老頭說解決辦法很簡單,將這個人骨刀的其他骨頭找出來,打碎在一起,然後入墳下葬就行了。


    劉偉說難,亂葬崗不知道埋了多少人,就算是知道骨頭被挖去了那裏,也不知道是哪個。


    劉老頭說先找找吧,實在找不到的話,就用那個罪魁禍首的心血來祭刀,把張亮給繞出來,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這門做的,太損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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