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秒鍾,原本站在窗台上的纖細身影忽然間就消失不見了。


    “我x!這妞兒還真是敢!”


    沈沉傻眼,抬步就往窗台外邊衝。


    步子還沒動,同一時間裏,大門忽然間被人從外硬生生地踹開,一抹頃長高大的身影忽然竄了進來,用閃電般的速度,朝著窗台飛奔而去。


    一個躍身飛起,緊隨燕爾跳了下去。


    沈沉徹底傻了,急忙就往窗台邊衝,一邊在心裏暗自爆了聲粗口。


    這都是他娘的什麽日子?居然會有人趕著去死?


    等他趕到窗台邊,急忙傾身往外看去,就將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一把抱住了往下掉的燕爾,在半空中一個利落地翻身,直接將燕爾護在了懷裏。


    整個動作快如閃電,一氣嗬成。


    沈沉瞪著眼睛,甚至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燕爾跳下去的那一瞬間,就做了最壞的心裏準備,知道自己今晚必死無疑了。


    可當她的身體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攬在懷裏的時候,那種自己被從死亡邊沿拉回來的感覺,讓她的一顆心都顫抖了起來。


    她嗅到了熟悉的氣息和味道。


    在身體朝著地麵墜落的一瞬間,她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伸出手一把死死地攬住了男人的脖頸,顫抖著喊了聲。


    “陸聖擎......”


    又是他。


    幾乎每一次自己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這個男人總是可以如同天神一般降臨。


    燕爾在閉上眼睛的一瞬間,腦海裏忽然毫無征兆地跳出了兩個字。


    良人。


    不過是幾秒鍾的時間,兩個人的身體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身體著地的一瞬間,陸聖擎幾乎是本能地轉了個身體,讓燕爾身體朝上。自己的背部狠狠砸落在草地上,燕爾的身體,卻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過於強大的撞擊力道,讓身下的陸聖擎不由得悶哼出聲,緊緊地皺了皺眉。


    但雙手,卻依然維持著抱著燕爾的姿勢。


    燕爾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陸聖擎——”


    意識到自己還壓在男人身上,燕爾急忙翻身下來,一路滾落到陸聖擎的身邊,又白著臉爬到他身邊,顫巍巍地出聲問道。


    “你怎麽樣?”


    男人躺在地麵上,維持著仰躺的姿勢沒動,見燕爾著急,一時間忽然來了逗弄她的心思,勾了勾唇,低聲問道。


    “如果我殘了廢了,怎麽辦?”


    燕爾嚇得臉色死白,抬手狠狠地捶打在男人的身上,厲聲尖叫道。


    “陸聖擎,你大爺的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麽?!”


    但是轉瞬,見他真的沒動,燕爾陡然間紅了眼眶,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可以照顧你,大不了,我就做你一輩子的......”


    話沒說完,地上的陸聖擎忽然嗤笑出聲,深邃的視線掃了眼不遠處的大廳出口,收回視線的時候,抬手捏了捏燕爾的臉頰。


    “蠢。”


    他動作緩慢的起身,用相當嫌棄燕爾智商的表情看她一眼。


    “放心。我的小陸太太還這麽年輕,我怎麽忍心,舍得讓你早早就守活寡?”


    下落的動作確實傷了他不少。


    但他抱著燕爾在草地上打了幾個滾,也為落地的緩解了好幾分巨大的緩衝力。


    至於傷到了哪兒,他並不打算告訴燕爾。


    燕爾猛地起身,當即氣得臉色發黑,看著他想要發作,最終卻沒發作出來。末了蹲下去,朝著男人伸出兩隻手。


    “起來啦!”


    她彎腰伸出雙手,很是費力地將陸聖擎從地上拉了了起來。


    剛站穩,裏頭的沈沉和外頭的越擎朗同時趕了過來。


    “阿擎!”


    越擎朗最先過來,見燕爾扶著陸聖擎,眉心一擰,抬步走了過來,“傷到哪兒沒有?”


    陸聖擎沒說話,衝著越擎朗輕輕地搖了搖頭。


    末了,陸聖擎抬手將燕爾攬在自己懷裏,和越擎朗一起看向對麵的沈沉,眼睛裏剛才麵對燕爾時候的溫潤,已經不複存在。


    很顯然,沈沉比他們更耐不住性子。


    “沒想到還真是越少爺的人。大晚上的跑到我的地盤來,不僅砸我的場子,還拿酒瓶子砸了我的腦袋。你說,這事兒該如何解決?”


    陸聖擎側頭淡淡地掃了眼燕爾,眼中又不明的笑意。


    但燕爾卻莫民有些心虛,緊挨著陸聖擎的肩膀,用幾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是我做的。但我不是故意的,我被人設計了......”


    陸聖擎眉頭微皺,身邊的越擎朗已經開口出聲。


    “沈沉,你和我越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兒這事兒,如果一定要追究。我朋友打傷了你的腦袋,你逼我朋友跳樓。”


    “若一定要分個對錯,我倒是不介奉陪到底的。”


    沈家雖然不是什麽橙州的正經人家,但卻還白兩道通吃,這麽多年屹立在橙州,這期間的道理和玄機,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說著話,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提著藥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沈沉這才鬆開手,將自己的傷口交給醫生處理,一邊微微眯著眼睛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幾個人,似乎在斟酌什麽。


    半晌,忽然冷聲開了口。


    “越擎朗,你甭仗著越家的勢力,在老子的地盤上橫!今兒是你的人,在我的地盤上犯了事兒,我特麽還就不喜歡買你的賬!”


    越擎朗黑眸一淩,正要發難,一旁的陸聖擎忽然伸手攔住了他,轉而眯著眼睛,一臉暗沉詭異的笑容,似笑非笑地說道。


    “那沈爺,想如何解決?”


    沈沉當即抬頭看向陸聖擎。


    男人麵容冷峻,嘴角微微勾勒著一抹淺薄的弧度。像是在笑,又不是。似乎單單往那兒一站,渾身的強大氣場全開,四周似乎都是濃厚的冷意。


    沈沉也覺得冷。


    但他不願意自己在看到一個男人的時候,心裏有想要退縮的理由。輕咳一聲,忽然冷聲仰頭看向幾個人,扯唇。


    “還是這位懂事。”


    礙於醫生正在給自己處理傷口,沈沉不能動彈,隻用眼珠子轉了一周,忽然抬手指著不遠處的兩輛車子,大聲說道。


    “這樣吧。咱們賽車,我這裏的兩輛車子,你們隨便挑。隻要今晚賽車,你們能贏了我的人。今兒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沈沉說著,忽然不還好意地看了燕爾一眼,冷笑著說道。


    “如果輸了,在我的地盤上,犯了錯的人,就要按照我的規矩接受懲罰。”說完,不等幾個人回答,直接喊了一嗓子。


    “阿木!”


    一個男人忽然從身後的人群裏竄了出來,聲音響亮地應道。


    “爺,我明白。”


    沈沉當即笑了。


    他的這個手下阿木,可是整個橙州響當當的賽車聖手,有他在,他絕對沒有輸了的可能。


    越擎朗的額頭上青筋暴跳,看得出來,所有的好脾氣似乎都被消失殆盡了。


    結果陸聖擎卻淡淡點頭。


    “就按照你說的辦。”


    越擎朗和燕爾通同時看向陸聖擎。


    “陸聖擎!”


    “阿擎。”


    在越擎朗看來,不管是越家還是陸家,他們這樣的身份的男人,是壓根不屑於和沈沉這樣上不得台麵身份的人比賽的。


    而在燕爾看來,對方提出這樣的條件,肯定是有備而來。而且一想到上次陸聖擎在懸崖邊出車禍的事情,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可陸聖擎卻像是忽然間來了興趣一般。


    他轉眼看向燕爾,嘴角噙著一抹冷沉的笑意,眼睛卻透著一絲絲的溫潤看向燕爾,附身靠近了問她。


    “爾爾,信我嗎?”


    燕爾頓時氣不打一出來,“陸聖擎,這都什麽時候了?”


    “你隻管告訴我。”


    “......信。”燕爾誠實回答,“除了外婆和媽媽,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男人忽然起身,笑著抬手摸了摸燕爾的腦袋,口氣像是在安撫一隻害怕的小動作一般,“既然如此,那爾爾就陪著我,一起跟他們玩玩兒。”


    燕爾又是一怔。


    她?


    陸聖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既然會擔心我,不如配著我一起。萬一死了,起步時還能做一對黃泉路上的夫妻?”


    燕爾抬頭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想罵人。


    但又知道他已經決定的事情,多說無益,於是隻好放棄。


    他說得對。


    與其提心吊膽,確實不如陪著他一起。


    男人一邊拉過她的手,走到沈沉說的兩輛車子前,一邊看向燕爾,沉聲詢問她的意見。


    “哪輛?”


    燕爾看看紅色和黑色的跑車,一時間也沒法選擇,隻要一咬牙,閉著眼睛抬起手,胡亂地指了指。


    “這個。”


    “好。”


    陸聖擎忽然轉身,對著跟過來的沈沉冷笑著說道。


    “沈爺?既然是比賽,你提出來的條件,索然無味。不如,我們再加點別的?”


    謝謝親親becky的飯團打賞(づ ̄3 ̄)づps:甜了一個春節,很快秦家小姐要出來作妖了,迎來劇情爆發了哦,小夥伴們安撫好小心肝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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