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的首都圈,有某所被世間稱為大小姐學校的女子高級中學。正如那評價,在那裏上學的隻有資產家和名門的千金。


    而那之中的一人,是美麗的黑發的少女。


    那個少女成績優秀品行端正。而且有著長至腰際的美麗黑發和端正的容貌,更有著名食品公司社長的千金這樣的出身錦上添花。


    班主任和同學對她的信賴深厚,也擔任著班裏的班長。


    簡直就像天生處處占優一樣,那樣的少女。


    她走著無可挑剔的,誰都羨慕的人生。


    直到那時。


    「噫!」


    在學校的教室認真地聽著課的少女,伴隨著小小的悲鳴屁股坐到了地上。應該到剛才都一直坐著的椅子,從少女身下消失了。


    一般會想原因是後麵座位的人拉了少女的椅子吧。


    但是,少女周圍的景色否定了那個。


    「哪裏……這裏……」


    那裏不是少女到剛才都在的教室,而是長滿了草的草原。


    「——!」


    由於手上感到的草刺手的觸覺,少女不禁站起來。


    看向下麵,那裏也還是草。


    所謂的懷疑眼睛的景象就是說這種事吧,少女想。


    展現在眼前的景色,不管是向前看還是向後看都隻有草。


    應該到剛才都在的教室無影無蹤。正在上課的時候眼前發了光,然後那裏竟然是完全陌生的地方——被小腿高度的草覆蓋了一片的平原了。


    ——是夢嗎……?


    可是,顫抖的腳否定了那個。


    隻是少女不想承認而已,她的身體理解了現有的現實正在害怕。


    不久頭腦趕上身體時,無法形容的不安襲向了少女。


    腳使不上勁,少女當場蹲下。


    為何,為什麽。僅有那種沒有答案的疑問浮現在了少女腦中。


    那時,在蹲下的視線前方看到了小螞蟻。頭很大的有著大獠牙的紅螞蟻。


    是在日本不存在的螞蟻。


    ——那麽,這裏不是日本?


    那個現實反而使少女冷靜了。


    如果說這裏是外國的話,這樣下去說不定會有生命危險。


    她有著應付危機的聰明和堅強的心。


    然後在少女心中,想法從「為什麽變成這樣了呢」的原因追求,向「這裏是哪裏呢」的現狀把握和「之後應該怎麽辦呢」的問題解決改變了。


    首先取出了口袋中的手機,查看畫麵。在那裏被表示著圈外的文字。


    (這下子變成沒有聯絡手段了呢)


    接著從手機的應用打開gps地圖。地圖顯示少女在學校。


    (也就是說,我沒有移動)


    明明自己沒有從那個地方移動周圍卻改變了。


    少女盡管覺得這荒誕無稽,但也推測了不是遭遇了像瞬移現象一樣的東西嗎。


    可是,現在那是無所謂的事。


    少女看向附近生長的樹。有著又粗又長的樹幹的大樹。僅僅隻有在頂上有枝葉的樣子簡直象人的頭一樣。是日本沒有的樹。


    (果然這裏不是日本。但是,我覺得好像見過那個樹)


    少女從記憶中尋找那是什麽。


    (猴麵包的樹……?)【譯注:猴麵包樹,木棉科的大樹,生長在非洲的熱帶草原,果實巨大如足球,甘甜汁多,是猴子、猩猩、大象等動物最喜歡的食物。當它果實成熟時,猴子就成群結隊而來,爬上樹去摘果子吃,“猴麵包樹”的稱呼由此而來。值得一提的是,猴麵包樹和麵包樹是兩種不同的植物】


    少女的背上閃過一陣惡寒。


    猴麵包樹是在非洲野生的植物。


    也就是說,這裏如果是非洲的熱帶大草原的話,那就是猛獸的庭園了。


    必須趕快去有人的地方。總之,去有人在的地方。


    少女再一次環視附近。


    映在眼中的是遙遠的大山和姑且在附近的樹林,然後在樹林的另一邊看到的是——


    (——煙!)


    使用火,那是有人類在的證據。


    少女想看見希望了便邁出腳。


    不知道有怎樣的危險的樹林就繞過去吧,同時如此考慮。


    (首先去能直接看見火源的位置。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會有人走的路)


    少女走了。盡管覺得室內鞋和難走的草地很麻煩,但還是一個勁前進了。


    那途中,從上空聽見了咯呀的鳴聲。將臉轉向那邊的話,鳥群在遙遠的高空飛著。


    然後走了三個多小時後看見的,是勉勉強強明白是村落程度的在遠方的小點。


    不僅僅是那個。預想可能會有路的草地中斷了,然後那裏有明顯明白是人的三個影子。


    「喂—! 喂—!」


    少女大喊,並且使勁揮手。雖然對淑女來說是難於啟齒的行為,不過舍卒保帥了。


    (如果班上的大家看到這種粗魯的舉止,會說什麽呢)


    那樣考慮的話,少女有點變奇怪了。


    遠方看到的三人發現了少女的存在,向那邊走去。


    少女也向三人的方向走去。


    隨著漸漸接近,知道了那三人的皮膚不是黑的。那件事讓少女期待了用英語交流。


    然後少女來到了三人前。


    沾滿油的蓬亂的頭發,被土弄髒了的臉,衣服也很難說幹淨,有些地方都看得見綻線。


    並且,腰上有劍。


    男人們浮出了下流的笑容。


    就這樣,少女的地獄自這時開始了。


    * * *


    在那邊的世界萊娜等人被送到阿爾卡特幾天後。


    在日本當著高中生的武雄,今天也精力充沛地在學校刻苦求學了,現在是在回家的途中。


    自家的高級公寓映入眼簾。於是,發現了在高級公寓前停著一輛似曾相識的銀色轎車。


    是發現了武雄的身影嗎,穿著藏青色西裝的男人從車中出來。


    武雄認識那個男人。是從第一次回到這邊時開始,一直負責自己的刑警。過去武雄也一度在研究所撞飛的男人。


    他的名字是鮫島。留著理短的頭發,比中等身材的武雄高一個頭的高個子,體格也挺健壯。從耳朵扭曲了來看的話,可以知道那個身體被以柔道培訓過了吧。【譯注:這種耳朵被稱為“柔道耳”、“菜花耳”或“餃子耳”,通常在柔道或摔跤運動員中最為常見,這是由於運動員在倒地時耳朵先著地,外耳郭受到擠壓形成血腫,時間一長,頻頻受傷的耳軟骨就會因缺血而壞死,軟骨增生,導致耳朵表麵出現許多不規則形態的突起,形成畸形。所以有這種耳朵的人一般可以認為有一定的柔道等技術】


    武雄見到鮫島後露骨地擺出了一副討厭的表情,並停下了腳步。


    「武雄君,剛回來嗎?」


    鮫島接近武雄後打招呼。


    「是」


    一看就知道的吧,武雄忍著想要這麽說並回答那個。


    「稍微,有些話想說可以嗎?」


    又來嗎,武雄想。


    取回哥德巴的劍以來,武雄被警察屢次糾纏著。


    研究所一事後,回到這邊的武雄被警察逮住接受了傳訊,房間中也被調查了。


    當然,劍在那邊所以完全沒有找到。


    順便一提在傳訊中武雄始終咬定「因為被劍附身了,所以沒有研究所的記憶」「察覺到就是在那邊的世界了,又潛入遺跡回來了」這樣的勉強的辯解。


    「我以為已經不用談了」


    武雄大皺眉


    頭對鮫島說。是多少一點的抵抗。


    「啊啊,今天是稍微有點不同的話。我請客所以不去咖啡店嗎」


    毫不把武雄采取的嫌惡的態度當一回事,鮫島並不介意的樣子邀請了吃茶點。


    「哈啊……我知道了」


    歎了一口氣,像死心了一樣同意了。


    對於出奇地執拗的鮫島,武雄知道趕快辦完那件事才是上策。


    這樣的話,盡可能點貴的東西來消除平時的鬱憤吧,武雄如此發誓了。


    鮫島講著「最近狀況如何」等的套話維持場麵的同時,兩人向車站的方向前進了。鮫島和武雄都不知道咖啡店的位置,考慮了如果去車站的方向大概會有什麽吧。沒有用車是因為武雄拒絕了乘車。不相信鮫島的武雄,要求了不管去哪裏都能用自己的腳回來的地方。


    * * *


    伴隨著嗞嚕嗞嚕的聲音吃麵條。


    好奇怪,武雄想。明明應該是去咖啡店的,進的卻是拉麵店。


    嘛,雖然是因為沒找到咖啡店。


    「特許快餐店遍地之中,咖啡店的經營相當難吧」


    鮫島一邊哈哈哈的笑一邊說。


    是那樣嗎,武雄一邊把那當做耳旁風一邊將拉麵送到口中。


    不久吃完了麵條和配料的武雄,從手上拿的大碗裏一滴不剩地喝光了湯。


    咚的一聲,變空了的容器被放在桌上。


    「多謝款待。所以,與平時不同的話是?」


    「武雄君看電視嗎?」


    「電視嗎? 早上,去學校之前稍微看一下的程度……」


    「是嗎……」


    那樣說後,鮫島從西裝的裏兜取出一張照片。


    那裏照著在掛著高崎這個門牌的門前,身著製服的黑發少女站立著的身姿。是學校入學時候的紀念照吧。


    「高崎紗香,聽過嗎?」


    武雄搖搖頭。


    「這張照片是她高中入學時候的照片呢。現在是高中二年級了。據說某日的授課中,她的座位上忽然出現了耀眼的光。而那陣光平息後,應該在那裏的她消失了。這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


    武雄聽到那話後震了一下。說到原因,因為那簡直——


    「——沒錯,武雄君。和你那時候一樣哦。如果真的有那邊的世界這種東西的話,恐怕她就在那裏」


    鮫島的眼神很認真。


    「老實說,我到現在都是半信半疑。確實你說的事很合理,也有各式各樣證明那個的物品。可是,我想無法因此就認為有那種像偽幻想一樣的事」


    「——但是發生了同樣的事」


    「沒錯,就是那樣哦武雄君。周圍的人都不相信那種事。可是,負責你的我不同。我想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確實如此。從狀況來看是被扔到了那邊的世界吧。


    「她家是有名的資產家。這個事件關乎著警察的威信」


    警察的威信,真的隻是那個嗎。


    正義感,發跡欲,職務。到底映在那眼中的是什麽呢。


    「嘛,我要說的就那麽多。占用你時間了抱歉呐」


    「不,而且我果然還是……」


    「……我想你會那樣說吧」


    那樣說後鮫島離開座位,付了錢後走出店。


    武雄一個人留在拉麵店,一口咽下杯裏的水。


    (我以外也有嗎……)


    一直認為或許會有。實際上武雄正在調查是否有那樣的人。


    可是,不可能為了都不知道有沒有的人而盡力。那個搜索停留在對同業者的探聽,和向他們要求有的話就帶過來。


    (平安地生活著就好了……)


    武雄那樣想。


    但是,武雄知道那是多麽天真的想法。


    回顧自己的過去時,不禁預感到高崎紗香這個少女的不幸。


    * * *


    傍晚的課外活動結束,在武雄的班裏學生們的喧鬧聲四起。


    武雄背對那樣的喧囂離開了教室。


    「好冷」


    來到校舍外後刺骨的寒冷襲向武雄。


    武雄聽說高崎紗香這個少女失蹤的事之後兩個月多一點。在日本十二月也過半了,真正的冬天到來了。


    可是,至今那個少女仍未找到。


    武雄返回高級公寓後,鑽過黑色的水窪向那邊的世界移動。


    鑽過的前方是武田商會的宅邸的一室。


    然後武田武雄換上商人服,成為奴隸商人武雄?武田。


    「歡迎回來,武雄大人」


    「我回來了,米莉亞」


    進入辦公室與在做著文件工作的米莉亞打了招呼,武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沒有異常吧?」


    「奴隸們的出售處全部決定了。就這樣什麽都不發生的話,幾天內地牢就會變空吧」


    現在,武田商會正進行著新的奴隸交易。


    這次也加上人數比起上次要少,沒有去阿爾卡特的人。


    武雄一邊嗯嗯的滿意地點頭一邊聽完那樣的米莉亞的報告,接著為了出席奴隸的晚飯正要離開座位。


    「然後」


    米莉亞的報告繼續了。


    「本特商會寄來了信件。內容是『在貝爾斯尼亞發現了條件的少女』」


    ——條件的少女


    武雄把在空中的腰再次陷進椅子,表情變認真了。


    知道高崎紗香的信息以來,武雄將搜索對象限定為了「語言不通的黑發黑眼的少女」這樣的條件,讓武田商會的人們尋找了。


    並且對有聯係的商會,傳達了發現那個條件的少女的時候在商品交易中多少謀求些特別處理。


    貝爾斯尼亞是鄰接科安紮王國西麵的國家。


    與以卡西斯為中心隻在科安紮王國活動的武田商會不同,本特商會將據點從諾思市移到了王都,以那據點為中心開始將業務拓展到了他國。


    考慮到本特商會的情報網之廣的話,即使是找人也很可靠是可以理解的事。


    「……是嗎,還活著嗎」


    武雄不勝感慨地嘟噥。那句話中流露出了放心。


    可是,那也可以說是當然的。


    大陸很寬廣。是連人沒有進入過的未開拓的地方都有的那樣寬廣。


    山嶽、山穀和沙漠最後到遺跡,危險的地方不計其數。在凶暴的動物和有毒的昆蟲等也很多的這個大陸,生命平安比什麽都令人高興。


    「請詳細說下」


    「是,據說少女在貝爾斯尼亞作為奴隸被出售了,本特商會的人買了那個,現在正讓她住在王都的總店。……已經轉了很多人的手……也不會說話,所以很便宜」


    對米莉亞一瞬躊躇的同時說出的話,武雄沒有表示反應。


    武雄自己就是原奴隸,而且現在作為奴隸商人見過許多不幸的人。少女變成了誰的奴隸也是預想的範疇,武雄想這是沒辦法的事。


    「本特商會說了什麽?」


    「那邊說希望批發在他國用來賣的白色陶器。不問質和量」


    「……見了那個奴隸再決定吧」


    雖然剛才是放心了,但是不是本人不見一下就不知道。


    從卡西斯到王都有相當的距離。


    武雄一邊忍耐著想盡快與少女見麵並確認,一邊為了使時間能對得上,拜托了米莉亞預先向本特商會傳達一周後拜訪的意思。


    * * *


    然後一周後的中午。


    在日本是星期六,武雄上的公立高中休息。


    從前一天就住在武田商會的武雄,鑽過黑色


    的水窪移動到了在王都的分店的一室。


    武田商會也經辦高檔品,交易對象是貴族或商人。


    武田商會分店就是為了招待在王都的身分高貴的人的公館。


    武雄從移動到的房間出來時,不湊巧遇到了管理公館的人。


    「這不是武雄大人嗎,您什麽時候來這邊了」


    因為沒有辦法,武雄決定假裝成突擊檢查看一遍公館。


    「管理好像相當周到」


    武雄滿意地點頭,管理者也像放心了一樣吐了一口氣。


    然後也適當談了幾句後,武雄前往了本特商會。


    因為王都自古以來就是繁榮的地方所以古來有緣,被稱為老店的商會們有很大的勢力。在那種障礙很多的地方,眨眼之間完成了加入一流商會行列的就是本特商會。


    本特商會以塑料瓶買賣為立足點將總店從諾思市移設到了王都,在王政府中樞建立了人脈,憑借商品的低廉瓦解了既存商會擁有的王政利權。


    總之對方是因舊緣而坐享其成的,稱作商人的蠢得可笑的一夥人。


    在價格競爭上簡單勝利了的本特商會,轉瞬間攻陷了其牙城一角,達到了經辦王軍一個大隊的補給品的地步。


    這就是本特商會在王都的成立經過。


    在那樣的本特商會前,武雄向衛兵傳達了來意後被帶入了公館中。


    那個公館不是像以前在諾思市的時候一樣臨街的以市民為對象的店,而是與武田商會的分店同樣為了與貴族交易的東西。


    此外,有著用來經辦王軍補給品的大型倉庫的用地麵積,是武田商會分店都不值一提的那麽大。


    「哎呀這不是武雄會長嗎」


    武雄在被帶到的客廳就要喝完紅茶的時候,那扇門終於被打開了。


    在那裏的,是會懷疑不是逐年在變年輕嗎那樣的充滿活力的壯年男人——以和第一次見麵時沒有改變的打扮出現的本特。


    「本特會長,許久不見」


    與從前不同,現在的武雄是武田商會之主。


    武雄與本特,彼此互相是商會之主。在那裏不存在以前沒有禮貌的口氣。


    「雖然開門見山不太好,但能讓我見見那個黑發的奴隸嗎?」


    「誒誒,當然可以。那麽請來這邊」


    本特將武雄帶到了黑發的奴隸在的房間前。


    「那個奴隸就在這裏麵。因為也看不出特別反抗的樣子,所以沒有關進籠子或是拴上鎖鏈」


    是對這邊的考慮嗎,本特說沒有做對於奴隸可以說是當然的處置。


    「隻是……不,見一下就明白了吧」


    本特含糊了後麵的話。


    不知道他想說什麽,但要找的人就在咫尺之前。如本特所說,見了就明白了。


    武雄蒙上從懷裏取出的白色麵具後,打開了那扇門。


    那裏是簡素的房間。


    有的就是一張床,桌子和椅子各一張。然後少女正坐在那張椅子上。


    穿著看上去幹淨的衣服的黑發少女,年歲大概十五歲左右吧。


    少女一邊坐在椅子上,一邊將空虛的黑眼睛轉向武雄。


    從正麵看到那張臉的瞬間,武雄想沒錯。


    眼前的少女正是在照片中看到的高崎紗香。


    武雄進入房間後,少女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近武雄身邊。


    可是,本特不允許那個。


    「喂!」


    本特出聲製止少女,並且本特商會的私兵插入了武雄和少女之間。


    於是少女嚇得一抖,站在了那個地方。


    武雄這個人對本特商會來說是無可替代的存在。塑料瓶以外也請他批售著許多商品。


    因此,是擔心發生什麽事而難以處理的對應。


    「請不要在意我,別看我這樣我也積累了一定的鍛煉」


    武雄那樣說後,私兵在本特的指示下向後退。


    少女讓視線在武雄和背後的本特之間猶豫後,又開始走向武雄的方向。些許幾步走到了武雄跟前,少女跪下了。


    然後少女把手搭上了武雄的褲子。


    「武雄會長……?」


    本特以困惑的樣子打招呼。


    對少女的行動武雄什麽反應都沒有表示。就這樣下去,各種各樣的公開y就會開始了吧。


    於是武雄沒有回頭地回答了。


    「本特會長,稍微……能隻讓我們兩個人待一會嗎」


    武雄打算之後就和奴隸兩個人做色色的事——普通人說不定會如此考慮,但本特很知曉武雄的為人。


    「……我明白了,如果有什麽事的話請叫外麵的士兵」


    本特那樣說完,在正在旁邊偷笑的私兵頭上落下拳頭後走出房間外。


    幹這幹那之間,武雄的褲子被少女脫下了,那雙手已經搭在了武雄的內褲上。


    『……』


    可是,在那裏少女的手停止了。


    那雙手微微地顫抖,直到剛才都沒有任何感情映出的那對眼睛中有了震驚。


    視線的前方有武雄的內褲。


    武雄穿著的內褲是“那邊”的世界的東西。是有著鮮豔華麗的花紋,到處印著英語印花的貼身短褲。


    『新奇嗎? 我的內褲』


    『哎……?』


    雖然是太過分的發言,但武雄說的是日語。


    聽到那個的少女懷疑似的仰起了臉。


    『日語……明白的吧?』


    『啊……啊啊啊……!』


    發出不成片語的聲音,少女撲簌流淚。


    光那樣就明白了。眼前的少女這三個月遭遇了多麽悲慘的事。


    『辛苦了呐……已經沒關係了』


    『我…………我是…………!』


    然後少女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抱住武雄,開始大聲哭了。


    武雄也同樣還抱了少女。


    武雄想。


    這麽被動搖感情是為何呢。


    作為奴隸商人見過了許許多多奴隸。遭遇了淒慘經曆的人不論多少都記得。


    對他們無論是同情還是悲傷都沒有。


    正因為如此,武雄能作為奴隸商人扮演著反派角色。


    這次也是同樣。


    因為是同鄉的人所以想幫助她。那隻是少許的自我滿足。


    ——然而,眼淚卻止不住。


    在什麽不自由都沒有的和平的世界,漫不經心地過著學生生活。可突然被放到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連語言都不通的世界變成了奴隸。


    即使想死,也連死的勇氣都沒有。


    每天因恐懼而發抖的同時,唯有央求。期待假如發生和來這裏時相同的奇跡。


    (每天承受著在那個和平的世界連想象都無法想象的殘酷行為,我“們”唯有向奇跡央求)


    將快要忘記的過去的自己與眼前的少女重合了,武雄一直擁抱著少女。


    另一方麵,雖然本特和私兵是在房間外,但因為來自房間中突然的號哭聲而以為發生了什麽事的私兵突入了,並且本特跟在那之後。


    在房間中,脫下了褲子的內褲身姿的男人和奴隸少女一邊哭一邊相互擁抱著。


    私兵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呆呆地站著。


    本特拍了拍那樣的私兵的肩膀,兩人默契地又走出房間外。


    不久將哭累睡著了的少女搬到了床上,武雄從房間出來。


    拜托在外邊的私兵看守後,移動到了本特等候著的客廳。


    「怎麽樣? 武雄會長」


    在客廳的本特第一聲就是這個。


    或許聽上去是令人不快的話,但並不是那樣。本特是在問是目標的人物嗎。絕對不是性的意義上情況怎樣的話。


    「是在找的人沒錯。請允許我按那邊被出示的條件買下她」


    「那就太好了」


    本特莞然笑了。


    「天也變暗了。今天已經想帶她回去了不過」


    「那樣子來看似乎沒有請司祭的必要呐。我明白了,後麵就隨武雄會長的意吧」


    非常感謝,武雄滿懷感謝地向本特稍施一禮。


    「啊啊,關於契約就由這邊前往卡西斯。因為米莉亞小姐不能離開卡西斯吧」


    「讓您特地前去真是不好意思」


    將依然睡著的少女運上了本特準備的馬車,武雄與本特告辭後返回了王都的分店。


    然後在分店的一室武雄將少女抱在懷裏,鑽過了黑色的水窪。


    那期間,少女沒有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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