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煙花還在放,葉宋給英姑娘他們道了“新年快樂”之後,便跟蘇靜回房休息了。一進房間,還沒來得及點燈,外麵的花火紅紅綠綠的,蘇靜就把葉宋冷不防壓在了房門上。


    蘇靜在她身上亂蹭亂嗅,她禁不住癢,便捧起他的頭,好笑道:“你想幹嘛?”


    蘇靜堅定地點點頭:“想。”


    葉宋:“……”


    隨後又貼了過去,吻了葉宋的唇,和她的下巴脖子。葉宋有些招架不住,黑暗之中彼此的呼吸和體溫越發的敏感,她張口咬了咬蘇靜的下巴,聽聞他輕輕悶哼了一聲,隨即竟動手扯了她的衣服,隨手丟在地上。葉宋推著他的胸膛,有些麵熱心跳的,外頭煙花的光芒是不是閃耀,照出彼此依稀的輪廓,她道:“這麽夜深了還要不要睡覺了,你幹什麽……”


    蘇靜一邊忙活一邊道:“我幹什麽你會不知道嗎,別鬧,我現在很忙,覺可以明天再睡,我現在就想吃你……”


    “你說什麽?”


    “我想吃你。”


    葉宋眉眼染笑,道:“想吃梨是吧,你放開我我去幫你削。”


    “不用了”,蘇靜手伸進了她的衣服內,抓住了她的胸前柔軟,狡猾地笑著,“我已經有了。”說罷俯頭去含住。


    兩人情動之際,蘇靜就地抬起葉宋的雙腿盤在自己的腰上,聳身便往裏挺去。這突如其來的充盈,酥到了骨子裏,葉宋雙腿頓時全無力氣,整個身子緩緩往下沉,如此卻讓蘇靜更加深地鑽入,直直研磨著花心,葉宋挨不住,雙手摟著蘇靜的脖子如泣如訴地哼哼。蘇靜抬起她的大腿根,將她抵在門上,便闖進闖出,下下盡根而用力,葉宋幾乎蜷緊了腳趾,咬緊牙關顫抖。她趴在蘇靜的肩頭,忍不住伸出舌頭去舔咬蘇靜的耳朵,道:“就不能去床上麽……”


    “就依你。”蘇靜抱著她朝那床榻走去,兩人緊緊相貼,隨著他走路的動作,在葉宋的身體裏攪亂一池春水,他將葉宋放在床上,隨後自己沉沉壓去。


    葉宋迷亂之際,手撫著他的臉,撫過他的發,輕輕問:“蘇靜,你是不是很想要孩子?倘若我生不出來呢?”英姑娘對她的身體下的結論她便明白了,自己的這副身體,雖然抹去了傷痕,外表恢複如初,可曾經被鞭打過、摔過、餓過,在冰天雪地裏感受過生命一點點地流失,再加上她本就體寒,要想徹底恢複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可能,她再怎麽調理,也生不出孩子,可能蘇靜和她兒女繞膝的願望最終會成為一場空。


    蘇靜親吻著她的眉心和眼角,說道:“不急,慢慢來,我願意等,要是生不出來就不要生了,你不是說大嫂生產的時候很痛流了很多的血麽,我可不想你遭那樣的罪……我覺得就你我的二人世界也挺好……”


    “真的嗎?”


    “騙你是狗。”


    “……”葉宋擰著蘇靜的耳朵,“這聽起來也不是什麽好話!”


    蘇靜越發賣力,害得葉宋擰他耳朵也沒什麽力氣,他沉喘著得意道:“夫人反應還挺快的。你相公是狗,那夫人也隻好嫁狗隨狗了。”


    葉宋:“那我現在是不是日了狗了。”


    蘇靜:“……”


    新年的第一天,一覺醒來,窗戶菱紗裏透進來絲絲寒意。葉宋穿好了棉袍,推開門,濕冷的空氣當即襲來。她眯著眼睛看見外麵依稀的白茫茫一片,竟是飄起了雪。


    蘇靜在身後穿戴整齊了,依稀紫衣,站在葉宋身後,經冷風一吹,伸出雙臂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神清氣爽地放下手來就跟無骨似的靠在葉宋的肩背上,雙臂緊緊環著她,眯起惺忪的桃花眼看了一眼屋外,隨口道:“喲,居然下雪了。”屋外院子裏的寒梅正香,他歪了歪頭,淩亂的發絲自肩頭滑下,紅潤的嘴唇往葉宋的臉上貼了貼,神色饜足道:“寶貝兒,新年快樂。昨夜你還受用嗎,今早醒得挺早,看起來氣色也好。都說常常受到滋潤的女人是最美的,可不就是在說我家媳婦兒嗎。”


    葉宋心裏覺得安穩踏實,側頭睨他一眼,卻是好笑道:“你拿一天不油嘴滑舌的會怎樣?”


    蘇靜睜大一雙萬萬的眼睛,裏麵飛雪漫天。雖是素色,卻仿佛勝過世間一切色彩,認真地說道:“會渾身氣血不暢手腳冰涼然後會畏冷感染風寒……”


    “夠了。隻是不讓你說話你就會這樣,騙鬼吧你。”


    “是真的”,蘇靜嗅著她身上的氣息,說道,“那怎麽能是油嘴滑舌呢,那明明就是肺腑之言,你不讓我說出來,我就會心塞塞的,可不就是血氣不暢手腳冰涼然後……”


    葉宋回身用兩指捏住他的上下嘴唇,不讓他繼續說下去,道:“進去洗漱洗漱,一會兒去膳廳吃湯圓了。”


    蘇靜笑眯眯地點點頭。


    等洗漱好了,葉宋見他頭發仍還有些淩亂,不由抬手去用手指幫他順頭發,隨手取過妝台上的玉簪,就挽了一個鬆散的發髻,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就許多,容光煥發的,十分好看。而今葉宋也能為他挽那同樣的發髻,而且挽得很好,她花了心思認真學過的,挽起來也不會塌。


    在葉宋為他挽發的時候,他也在妝台上挑撿了幾樣發誓,輕輕地別在葉宋的發間。等去到膳廳時,英姑娘和白玉也才剛剛到,便一起坐下來,吃著剛擺上桌的新年湯圓。


    英姑娘吸著湯圓看著外麵稀疏的飛雪,說道:“這城裏的雪也太小了,還不如山裏的十分之一呢,山裏的雪那才是鵝毛大雪,冬至那天的時候就已經把山林蓋得雪白了。”


    葉宋道:“難怪你覺得太冷。”


    飯後,英姑娘在院子裏堆了一會兒雪人,白玉是左緊張右緊張,生怕她一個不小心給摔著。索性雪不大,雪人也沒有什麽好堆的,英姑娘玩了一會兒之後便覺意興闌珊。她倒是一頭紮進梅林裏,和葉宋一起剪下梅花枝,錯落有致地插在琉璃瓶內,煞是好看。將琉璃瓶放到房間裏,滿室生香。


    英姑娘說:“葉姐姐,回頭讓我幫你好好調理一下身子吧,先前倒是我疏忽了,姐姐的身子有些寒症入體了,需得排出體外才能有一個好身子懷寶寶。”


    葉宋問:“能好得了麽?”


    英姑娘拍拍胸脯道:“你還能不信我不成,放心,我給你配個方子,慢慢調理就會了好啦。”


    開年以後,天氣漸漸暖和了起來,暖春漸漸複蘇。英姑娘和白玉沒在王府裏多住些時日就回藥王穀裏去了,走的時候葉宋還給她準備了輛大車的保暖物品,吃的穿的用的都麵麵俱到,生怕英姑娘在藥王穀裏過不好一般。


    英姑娘給葉宋留下了調養的方子,還留下不少每日應服用的藥。葉宋都依照英姑娘的囑咐好生加以調養。


    春日一到,姑蘇的社會圈兒裏就有各種各樣的活動,蘇靜和葉宋身為王爺王妃,自然免不了要出席或者要組織。例如組織大家一起遊園,去郊外踏青並擔任風箏節的評審。


    遊園賞春花的時候,是在王府的別莊展開的。因為別莊夠大,亭台樓閣布置得十分講究,園子裏的花也盛開得正好。葉宋便組織了一個茶會,邀請了一些城裏稍有名望的夫人小姐們前來,自然也不乏出身世家的俊雅公子們。在茶會上,若是有哪家夫人看上了別家小姐或者公子,則可有門路打聽一下,興許還能成就一段美滿姻緣。


    葉宋在這樣的場合下穿得也比在家裏正式得多,一襲玉色玲瓏牡丹錦袍,挽著斜斜的發髻,配以一支玉釵,落落得體,一顰一笑皆有大家風範。若是以前,她萬不會喜歡這樣的聚會,可而今卻卻是免不了;王府在姑蘇不是孤立的,也需要方方麵麵的交際,而她身為王府主母,自然要活絡一些。年輕的夫人們都喜歡湊一堆拉扯家常,或有的夫人私下去找看得順眼的別家小姐笑談幾句留個初步印象。


    葉宋覺得有些乏,因為圍繞著她的全是如春花一般爭奇鬥豔的夫人們,穿的衣裙也是花枝招展十分多姿多彩,空氣裏泛著甜膩的脂粉香,似乎快要蓋過了花香,而耳邊回響著的則是女人們時不時的笑聲。


    她小飲了幾杯茶,便打了個招呼,再獨自去別處轉轉。走上一條小徑,兩邊是桃花紛紛,稀稀疏疏地落滿了小徑。她走了不遠,抬眼就見桃樹下站著幾位明麗的婦人,圍著一名年輕的小姐。那小姐葉宋卻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王盞月。


    麵對婦人們熱情的招呼,王盞月顯得很冷,冷眼冷色,那不近人情的姿態仿若懸崖上盛開的一朵冰清玉潔的雪蓮花,任何人都無法染指。結果婦人們三三兩兩問就幾句話之後並沒能得到王盞月的回應,碰了壁自覺無趣,便又離開了。


    葉宋聽得分明,那些婦人轉身往另個方向走去,嘴裏說著些不堪入耳的閑言碎語。


    “真是,得意個什麽勁兒,還真以為自己是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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