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三位前輩都幫了我。


    現在,這位程先念先生的哥哥,好像也深陷險境,我為他預測一下禍福,還是非常符合因果。


    因此,我沒有什麽忌諱的,直接觀察程先念的五官。


    程先念擔心的是他哥,那麽,我看的就很有針對性,直接把目光,落在了他麵相十二宮的兄弟宮之上。


    兄弟宮在眉頭,靠近眉心命宮。


    男左女右,程先念右兄弟宮,沒什麽命氣。


    這說明,他沒有親姐妹。


    他的左兄弟宮,命氣共有兩條,這說明,他有兩個親兄弟,一在程先念的命宮之上,一在程先念的命宮之下。


    上邊的是他哥哥,下邊的是他弟。


    我主要看,他兄弟宮,高於他命宮之處的那一縷命氣。那一縷命氣,可代表他哥哥的吉凶。


    命氣純淨,渾然而動,是為大吉。


    可程先念的上兄弟宮命氣,看起來十分的渾濁,渾濁本就不好了,可那渾濁之中,還夾雜著一縷血紅色。


    這就是所謂的血光之災。


    主災厄,死亡。


    但仔細一看,又不全是。


    因為,這命氣之中的血紅色,看起來正在一點點變淡。這說明,他雖然遭受了災厄,但又起死回生,在逐漸恢複。


    袁勝義見我盯著程先念的臉,看的有些入神。


    他就問。


    “小楊,你在看什麽?”


    我回過神來,直接開口,把我剛才從程先念臉上看到的這些東西,全都說了出來。


    當然,我也習慣性的把,程先念沒有姐妹,隻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他父母年事雖高,但都健在,也給說了出來。


    三位前輩聽到這話,不由得愣住。


    我知道,我說的肯定都對。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那麽驚訝。


    “小楊,還真沒看出來啊,你還會看相,你是東相派的嗎?”


    袁勝義下意識地問。


    我搖頭。


    “我沒門派,這些,都是我自學的一些皮毛。”


    秘記的存在,如其名字,非常的隱秘,爺爺小時候就跟我強調過,絕對不能讓外人看到或者知道我有那本秘記。


    這是禁忌之中的禁忌,比秘記最後三頁的禁忌還要禁忌。


    所以,我隻能這麽跟他們說。


    程先念聽我說完,立刻坐到我旁邊的座位上,他似乎有些激動的問我。


    “小楊,你剛才說,我的兄弟宮顯示,我哥雖然有災厄,但是,也有逢凶化吉的征兆。也就是說,我哥他現在,已經沒事了,對嗎?”


    我直接點頭,簡答回答。


    “是啊,你的麵相上,是這麽顯示的,我應該不會看錯。”


    之後,在車上,袁勝義他們問了很多,關於算命看相的東西。


    他們大都隻是滿足好奇心而已。


    即便是程先念這個當事人,他也不太當真,聽到我說那些他激動,完全是因為他找到了一點能夠讓他看到希望的安慰。


    秘記有雲,其實,人算命,大都是這種心態。


    不一定全信,但總喜歡聽好話,吉利的話。


    44路公交車的最後一站,距離有點兒遠,差不多跑了有二十分鍾,終於停了下來,車上報了終點站站名。


    “終點站,紙紮村到了,感謝您一路上的大力協助,下次乘車,再見。”


    我們在這個聲音中下車,同時,我回頭看了一眼44路公交車的司機,袁勝義看到我回頭看,立刻阻止。


    不過,我還是看到了,那個是一個穿壽衣的中年人,整張臉是青的,看起來,並不像是活人。


    我也隻是好奇看了一眼。


    從這個破舊車站的後邊,一條小路,沿著上去,很快,我們就到了紙紮村。


    才走了沒多遠,袁勝義就在旁邊的草叢裏,看到了一個東西。


    他一皺眉,立刻極快腳步,走過去看。


    “快過來,這兒有具屍體!”


    他這麽一說,程先念的臉色瞬間慘白,他看了我一眼,又慌慌張張的加快步伐跑過去,腳下一滑,差點兒摔倒。


    我快步過去,趕緊扶著他,劉叔的魂魄,跟著走了過去。


    草叢裏躺著一具焦屍,黢黑黢黑的,已經看不出麵貌了。旁邊的雜草,好像也被火燒了一樣,幹枯了一大片。


    程先念一看到屍體,立刻蹲下去,在焦屍的身上瘋狂的找著。


    袁勝義在邊上看著,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老程,你別擔心,可能不是你哥。”


    “小楊,你說是吧?”


    “你剛才都算過了,老程他哥肯定沒事的!”


    我立刻點頭。


    “對,從程伯的兄弟宮上能看出來的,肯定沒事!”


    可下一刻,程先念在那具焦屍上,找到了一枚玉佩。


    玉佩一樣被燒得黢黑,程先念把玉佩拿在他的手裏,小心的搓了好幾下,搓掉上邊的焦黑,看清楚玉佩的紋路,整個人哆嗦著,他搖著頭,自自語。


    “這……這是我哥的隨身玉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不可能!”


    他像瘋了一樣。


    突然間,他從地上爬起來。


    跑到我這邊,抓著我的肩膀,滿臉眼淚的問我。


    “小楊,雖然你年輕,但是,我覺得,你肯定是真的懂相術,對嗎?你算的,肯定沒有錯,我哥他一定還活著,對不對?”


    這一瞬間,我的思維,在飛快的運轉著。


    之前,我一直都在考慮劉叔的事情,倒是忽略了眼前人的事。


    此時,我再看到這具焦屍的時候,不由得想到了一個人,事情,好像完全串聯了起來。


    “程伯,您先別太激動,我不會看錯的。”


    “您稍等,我去看看這具焦屍。”


    我立刻走過去。


    蹲下來,捏出相門的指訣,點在焦屍的額頭上。


    然後,我再回頭,對比程先念兄弟宮的那一縷命氣,一對比,就有了結果,我立刻跟程先念說。


    “程伯,你放心,我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你哥。”


    “你確定?”


    “百分百的確定。”


    “既然你哥來了紙紮村,那麽,這個人很有可能用某種方法,偷或者搶,得到了你哥的隨身玉佩,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害你哥。這具屍體,絕對不是你哥,因為,命氣不符合,相反,他是害你哥的凶手!”


    我向他解釋,但是,他們畢竟是北山派的人,對於命氣這種說法,感覺非常的虛無縹緲,他們也看不到。


    不過,等事情真相水落石出的時候,他們自然會明白。


    緊接著。


    我又把目光,放在劉叔的魂魄上。


    即便已經變成魂魄,也能夠看到些許,他生前的命氣。


    我查看了一下。


    “是他!”


    焦屍上的命氣,和劉叔魂魄上殘留的命氣吻合。


    正常來說,這具焦屍應該是他的軀體。


    但是,劉叔是被人奪了命格和軀體,所以,這具焦屍就是那個風水師的屍體。我沒想到,他在紙紮村的時候,就已經被反噬,變成了焦屍。


    “這個人,就是害劉叔的那個風水師!”


    我咬牙說道。


    隻可惜,我現在看到的,隻是個空殼而已。就算我引天雷過來,把他劈上個數十遍,也不可能傷到他半分。


    劉三奎的事情,我大概跟袁勝義他們說了。


    所以,他們知道我在說什麽。


    其實,根據我從程先念麵相上看到的信息,我已經在推測,程天年會不會就是程先念的哥哥?


    隻是,程先念看起來是個中年人,大約五六十歲的樣子,但是,程天年差不多有七八十歲,我下意識的沒有把他們考慮為兄弟,畢竟年齡差的有點兒多。


    正常來說,父子的關係,還差不多。


    可從程先念找到焦屍上的玉佩之時,我確定了,程天年絕對就程先念的親哥,玉佩之所以在焦屍上,肯定是那個風水師偷走了程天年貼身的東西,為的就是在這紙紮村,給程天年下咒布局。


    捋清楚這個,我準備開口,說出真相。


    可正在這時,陰風起,陰霧彌漫。


    幽幽夜色之中,有聲音傳來。


    “六畜安定,貓狗勿擾。”


    “陰魂上路,活人回避!”


    聲音幽幽,袁勝義他們,立刻開始變得暈暈乎乎的,腳下不是很穩。


    我疑惑,難道他們不知道陰差來了,需要封住相門才行嗎?


    事態緊急,來不及多想。


    我立刻掐訣,幫他們封了相門。


    同時,我們四麵八方都傳來了陰差過路的聲音,這說明,我們被包圍了,與上次陰差勾魂不一樣,這次,陰差來勢洶洶!


    萬一我一個人搞不定,有這四位玄門大佬在,還能仰仗他們。


    緊接著。


    周圍陰霧彌漫。


    十幾條瘦高的黑影,從陰霧之中飄出來,二話不說,直接亮出了鉤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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