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王霸開口說。


    “明水叔,我們楊大師,可不是一般人,就你這廟裏那塑像,你知道那是誰嗎?那就是我們楊大師的爺爺!”


    “楊大師的爺爺都被您奉為神了,他的孫兒,您覺得,能普通嗎?”


    王霸的話,瞬間讓宋明水的雙目瞪大。


    他看向王霸,驚訝的問。


    “你說啥?”


    王霸一愣,他沒想到宋明水的反應那麽大。


    王霸接著問。


    “外邊廟裏的塑像,不是楊長生老前輩嗎?”


    宋明水聽到這話,嘴都在哆嗦著。


    他連忙回答。


    “是,那的確是楊長生老前輩塑像。”


    能塑像,還建廟,很顯然,我爺爺被宋明水,還有整個下寺村的人奉為了神明一樣的存在。


    看來爺爺當年在這個村子裏,還有故事。


    宋明水再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問。


    “小先生,您叫啥名兒?”


    “楊慕凡。”


    我簡單回答。


    宋明水一聽,立即從房間抽屜裏,找到一個非常老舊的黑皮本子,裏邊則夾著一張黃符紙,拿出來之後,上邊寫著一個名字。


    楊慕凡,三個字。


    那正是我的名字。


    黃符紙上,字跡厚重,瀟灑。


    宋明水把這隻寫著名字的黃表紙遞給我。


    他上下打量著我,激動的說。


    “小先生,您,終於來了。”


    “今天的日子是……對對對,是今天,你爺爺說過,就在十七年後的今天,您會帶著一位摯友來到下寺村,我這些年,一直都守在這裏,就是為了等您啊!”


    對此,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


    我下意識的問。


    “您住在這裏,就是為了等我?”


    宋明水繼續跟我解釋。


    “不錯,你看這個地方,是為風水之中的臥龍之地。”


    “地勢雖然很低,但是,黃河怎麽發大水,都不會把這裏淹了,這就是你爺爺為我選的地址。我本來是個撈屍人,孤身一人,正是你爺爺,讓我在此處建廟,才改變了我五弊三缺的命格!”


    “當年,我下河撈屍,遇到了黃河邪屍,若不是你爺爺幫忙,我恐怕早就死在了黃河裏了!”


    “還有,下寺村要被淹沒的時候,也是你爺爺幫忙,帶著村民們治水,單人一條船,進入黃河九曲,與浪裏黑龍相鬥,才平了水患。所以,在我們的心目中,你爺爺楊長生老先生,就是這黃河之中的河伯。”


    “這座廟,也被村民們喊作,河伯廟。”


    如此,我倒是大概理解了,宋明水在此處建我爺爺為塑像的廟宇的原因。至於旁邊,那黃河娘娘的塑像,或許也是我爺爺的安排。


    我問宋明水,宋明水隻說,那是我爺爺的安排。


    如我所想。


    在這個地方,有我爺爺的布局。


    隻是。


    到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我和王霸對於黃河娘娘雕像的猜測,都錯了。


    那不是采薇,也不是蒹葭。


    宋明水說完,我又問他。


    “明水叔,我爺爺有沒有說過,為什麽讓您在此處等我?”


    宋明水仔細地想了想。


    他深深地回答。


    “你爺爺說,黃河九曲,是他除了公主墳之外,為你謀劃的另外一處布局。這布局,對於你未來的發展,極為重要。”


    這個布局是什麽,我知道,一定是需要我自己去探索。


    我爺爺甚至已經算到了,我會在這一天,來到這個村子,這黃表紙上的背麵,寫的就是今天的日子。


    但上邊的字跡,看起來很古舊。


    “我爺爺上次來這裏,是什麽時候?”


    我再問了一句。


    那宋明水回答說。


    “十七年前的夏天,那時候,剛好趕上黃河水患。”


    我微微點頭。


    很快,村廟的祭祀已經結束。


    宋明水找了幾個村民幫忙,抬著一艘撈屍人專用的那種黑船,一同去了黃河九曲外,下寺村的渡口。


    這邊,還有很多帳篷。


    宋明水跟我說,這些帳篷,是那個大老板白軍手下那些人的,他們一直在這裏想辦法撈屍,但現在沒人敢下水。


    從白天到晚上,白軍派人多次去找過宋明水。


    宋明水因為自己兒子的事情犯愁,不想再敢撈屍的活計,可白軍很生氣,還說要去把村廟給砸了。


    要不是村民們全都過去護著,那白軍還真有可能動手。


    提到這事。


    宋明水又深深地問我。


    “小先生,你知道,宋明水的兒子為什麽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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