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愚努力掙紮,可是杜修祈力氣特別大地箍著她,箍得手臂都生疼,依舊不依不撓地說著,“我不在乎你結婚了,隻要你願意,我什麽都不在乎,隻要你還願意。我真的很想你,醒著也想你,睡著也想你,哪怕和文君說交往的時候,我依舊想的是你,就連文君被周秀秀打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的都是你知道這事兒了會不會生氣!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說著,杜修祈就開始親吻季若愚的耳朵!溫軟的舌頭就這麽卷上她的耳垂。


    “你是真瘋了!”季若愚心裏頭有些急了,直接將手中的手機扔掉,兩個手拚命地掐著杜修祈的手臂,然後就聽到了高跟鞋踩著地板的急促腳步聲朝著這邊過來,她一抬頭就看到了喻文君。


    “文君!”她疾呼了一聲,喻文君的表情沒有什麽怒氣,倒是平靜得很,朱凱就在後頭朝著這邊走過來。


    喻文君直接拖住季若愚的手猛地一拽,然後對著杜修祈的膝蓋狠狠一踢,杜修祈吃痛,終於是放開了季若愚。


    啪!季若愚回頭對著杜修祈的臉就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無恥!”她怒目圓瞪,臉都已經因為先前用力掙紮而漲得通紅,“我原本以為你再怎麽起碼的分寸還是有的!我真是瞎了!”


    陸傾凡已經就站在杜修祈的身後,他的表情依舊平靜,隻是伸手過去抓了季若愚的胳膊,然後扯到了自己的懷裏。


    甚至沒有人看清楚朱凱是怎麽衝上來的,他就像一隻紅了眼睛的豹子一樣,原本就是軍人出身的他,動作極其矯健,直接上來就將杜修祈按在了地板上,沙包一樣的拳頭對著杜修祈的臉就砸了下去。


    一拳杜修祈的嘴角就開始流血。


    而杜修祈隻是笑,就這麽躺在地板上,眼神看著季若愚的方向,看著她小鳥依人一般地被陸傾凡摟在懷裏的模樣,他隻是笑,那笑容卻仿佛比哭還悲傷。


    也不知道挨了朱凱幾下拳頭,隻是沒有一個人上來勸阻,陸傾凡就這麽摟著季若愚站在那裏,眼神很是冷漠,杜修祈看著他的眼神,隻覺得心裏頭都有些發寒,但他還是笑,扯著唇角艱難地笑。


    陸傾凡將季若愚的臉按在自己的懷裏,感覺到她渾身的顫抖。季若愚伸手摟了陸傾凡的腰,眼睛裏流出淚水來,溫熱的眼淚打濕了陸傾凡的衣襟。


    而喻文君就站在旁邊,她伸出手來,輕輕地摸著季若愚的頭發,“別說你瞎了,我也瞎了,瞎了十年,我這十年都是瞎了眼,今天算是徹底清醒了。”


    最後出聲製止的是陸傾凡,他隻是非常平靜地開口叫了朱凱,“阿凱,算了,再打要出事了。”


    他是醫生,職業本能,所以看得出來就朱凱的力道而言,再打下去定然是要出事的,雖然心中憤怒,但是陸傾凡從來就知道,暴力不是最好的泄憤手段。


    朱凱眼睛通紅的瞪著杜修祈,拳頭就這麽停在了半空中,然後就站起身來,他心中依舊憤怒,他原本一直都知道杜修祈的存在的,他也知道,自己對文君這麽好,這麽多年,文君都沒有被感動的原因,一定是因為她心裏有著另一個人。


    而這個男人,就這麽堂而皇之地摟著自己最好哥們兒的老婆做著無禮的事情,然後口中說著的是傷害喻文君的話。


    無論是哪一點,都絕對足夠挑起朱凱動手的怒氣。


    應該是酒店的人報的警,沒過一會兒警察就來了,事件的幾個主角依舊都在走廊上,杜修祈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誰鬧事?誰鬧事?”幾個警察已經衝了上來,看著躺在地上滿臉是傷的杜修祈,“叫救護車了沒有?”


    一旁的服務員連連搖頭,“叫救護車去。”


    服務員趕緊去打120了,警察這才打量著其他人,“剛才誰打的人?站出來!”


    朱凱心中一怒,他原本就是部隊的軍官,家裏頭來頭也不小,馬上就要站出去,喻文君卻是拖住了他的手,製止了他的動作。


    朱凱轉頭就看到文君開始打電話,“爸爸,我是君君。我和朱凱在一起,這邊有點麻煩,警察過來了,你先幫我解決一下吧,我回頭再和你解釋。”


    原本陸傾凡都已經在摸電話準備要打給陸非凡讓他來解決一下了,但是聽到喻文君這通電話,也就沒有動,畢竟,他們這些商人還是不如文君家那些當官的辦這事兒來得快的。


    喻文君隻是把電話遞給了為首的一個警察,那警察眼神狐疑,但是看著喻文君這麽漂漂亮亮的一個姑娘,渾身上下又都是名牌,而且在這種高檔飯店吃飯的人,身份一定都不低,於是也就接起電話來。


    隻聽得這警察對著電話那頭說了幾句,“嗯是,我是城東分局的幹警,呃……這個,是這樣啊……好,隻是以後還是不要再鬧這樣的事兒啦,打人總歸是不好的,我們這些當差的也不容易呢,是是是,好的好的。”


    然後這警察就把電話遞還給了喻文君,喻文君拿起電話,那頭的喻程浩就說道,“怎麽回事?朱凱怎麽打人了?”


    他其實也就是問了一下這幹警的分局,那城東分局的局長正好和他關係很好,於是就這麽說了,就這種事情,自然是還不用動用到她那公安廳的姑姑的。


    喻文君現在沒工夫解釋,就直接掛了電話。


    包廂裏頭的那些個季若愚的同事,都跟死了一樣,一個二個完全都沒有動靜,其實全是在包廂裏頭聽得這外頭的驚心動魄,隻是這畢竟是上司被打啊,一來誰也不敢出來當出頭鳥,畢竟先前杜修祈說的那話,真的就算是菩薩都得有幾分怒氣了。


    但是二來,又不能出來看上司的笑話,於是都跟孫子似的在包廂裏頭窩著。


    誰都沒有想過這年輕英俊的社長會鬧這麽一出啊,這算是個什麽事兒啊,甚至連竊竊私語都不知道該怎麽私語,於是大家都看著桌子上頭一盤盤的菜。


    嗯,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直到朱凱推門而入的時候,大家才朝著他看過來,最先注意到的,卻是他垂在身側的手,手指指骨上的血跡……


    大家都不認識朱凱,但是不難看出,他是打人的那個,那指骨上的血跡可不是開玩笑的。


    “出了點情況,陸傾凡先帶若愚回去了,已經又點了幾個菜等會兒就上來,你們繼續,不要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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