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飽肚子,小閑漱了口,問:“娘親可好些了?”


    也不知她有沒有因為自己睡懶覺而找葉啟的麻煩。


    葉啟道:“原就沒什麽病,不過一時氣惱而已。薄太醫開的全是舒肝明目的藥,吃了兩劑,倒有些效果。”


    “嗯?”小閑道:“她沒有因為我,拿你出氣嗎?”


    不是說時常罵他娶了媳婦忘了娘嗎?難道當麵裝出一副慈母樣?


    葉啟笑,道:“我今天代你在娘親跟前盡孝哦,你要怎麽謝我?”


    小閑大大白了他一眼,道:“那是你娘親,你在跟前盡孝,不是應該的嗎?”


    還要她謝,可真說得出口啊。


    葉啟笑得很不懷好意,道:“我是男人,天天在外奔波忙碌,家裏的事由你打理。現在你白天睡大覺,我隻好代替你在娘親跟前盡孝,闔府近千人的嚼用上哪出取去?既然為夫替你盡了義務,你沒有報答,豈不是說不過去?”


    這叫什麽歪理?小閑道:“夫君說得在理,這麽說,這府中的中饋也是我在主持了?”


    剪秋便忍不住笑出聲來,又覺失禮,忙掩飾地咳了兩聲。


    葉啟淡淡道:“下去吧。”


    待剪秋出了屋子,才對小閑道:“如果你想主持中饋也無不可。”


    小閑很意外,他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


    她大大的眼睛裏盛滿驚奇,粉粉的唇微張著,潤澤的肌膚吹彈欲破,看著,就想咬一口。葉啟咽了口口水,挑了挑眉,道:“怎麽?不敢接了。”


    小閑道:“你可真敢想。”


    真是腦洞大開,若去跟陳氏說要主持中饋,不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才怪。


    葉啟突然湊了過來,道:“你還沒說要怎麽謝我呢?”


    熱熱的氣息噴在臉上,想起他前晚的荒唐,小閑的臉又紅了,一把推開他,道:“無聊。”揚聲喊袖袖:“叫上青柳,我們去上房。”


    葉啟在矮榻上坐了,道:“盡盡心意就回來。”


    小閑回頭看他一眼,道:“什麽意思?”


    葉啟低頭吃茶,拿了幾案上小閑前兩天看了一半的書翻起來。


    袖袖和青柳在門外候著,小閑吩咐剪秋好生侍候,便去了上房。


    明月出來,客氣地道:“夫人已歇下了。聽說少夫人累病了,這會兒可好些?夫人下午還說請薄太醫過去給少夫人瞧瞧,反而是三郎君說不用了,少夫人年輕,底子好,歇一歇就好。”


    小閑惡趣味地想,不知陳氏聽了會不會認為葉啟在諷刺她?嘴上卻道:“多謝夫人關心,已經好了,若是夫人醒來,還請派個人過來說一聲,我好過來侍奉。”


    明月雖然不知小閑累病了是真的還是假的,但看她這麽晚了還過來,對她的好感度還是直線上升的,笑容更燦爛了,道:“待夫人醒來,奴婢會回稟夫人的。”


    親自送小閑出了院門,看著一支燈籠越走越遠,直至拐個彎,消失不見。


    上房正房透出明亮的燈光,明月掀簾起來,陳氏坐在鏤花銅鏡前,望著自己的容顏發呆。


    “夫人,少夫人回去了。”明月恭聲道。


    夫人最近變得愛照鏡子,是有什麽玄機麽?


    陳氏嗯了一聲,道:“她來幹什麽?”


    陳氏一天有葉啟在身邊說說笑笑,心情大好,巴不得小閑不來才好,省得見了她胸悶。


    “說是身子好些了,過來侍奉。”明月說著過去按揉她的肩頭,在床上躺了一天,筋骨都僵硬了,氣血也不通暢,得按按才好。


    陳氏舒服得閉了眼,道:“明天三郎還過來嗎?”


    以前沒覺得三郎陪在身邊很好,現在有那個賤婢襯著,覺得他在身邊插科打渾的,沒和那賤婢在一起,想想就開心。


    明月哪裏知道,想了想,試探著道:“要不,著人去問問?”


    陳氏又“嗯”了一聲兒。


    明月便指使小丫鬟去啟閑軒。


    小閑前腳剛到,小丫鬟後腳也來了,行了禮道:“夫人問三郎君明天可還過去?”


    葉啟一手拿著書,一手化身爪子襲向小閑胸前。小閑剛把他的爪子拍開,聽到這話,向他眨了眨眼,道:“明兒還是你過去吧?”


    早知道她依然說病了好了,樂得自在。


    葉啟小聲道:“你要怎麽謝我?”


    小閑擰了他的耳朵,裝作凶巴巴的樣子道:“那是你的母親,還要我謝?”


    葉啟吃痛,一把摟過小閑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裏帶,嘴上卻道:“告訴夫人,我明兒有事,不能過去親侍湯藥,由少夫人代勞。”


    小閑大急,擰著他的耳朵轉了個圈兒,低聲道:“有你這樣的嗎?”


    陳氏肯定不想見她,才會過著人過來讓葉啟過去的,這麽一來,她還真不想去討這個嫌了。


    葉啟一隻手伸進她衣襟裏,道:“等會兒別哭。”


    小閑忙著去拍他的手,整個人卻被他按在床上,壓在身上,手臂被壓住,手沒勁兒,擰他耳朵的手可不就鬆了?


    葉啟一邊熟練無比在解她的衣服,一邊道:“睡了一天,有精神了吧?我們好好說道說道,且瞧是誰有理。”


    跟他有什麽好說道的,小閑用腳去蹬他,蹬了兩下沒蹬著,他背後像生了眼睛似的,腰身一扭便逃開了。


    突然覺得身上一涼,低頭一看,身上的衣衫已被他剝了下來。顧不得啐他,忙捂了胸。接著腿上一涼,連裙子都保不住了。


    這下子,真是丟盔卸甲,急得小閑張嘴去咬他。


    屋裏動作這麽激烈,屋外丫鬟們都聽到了。剪秋忙道:“都退下吧。”留兩個總角的小丫鬟在院子裏候著聽候使喚。


    剪秋走了幾步,招手叫過綠窗,道:“你去廚房交待一聲,備下幾樣點心,準備香湯浴桶。”


    綠窗紅著臉應了,叫了一聲“剪秋姐姐”,想說什麽,又道:“我這就去。”


    剪秋隻作不知,轉身走了。


    袖袖回了房,想了想,到底不放心,又折了回來,低聲罵小丫鬟道:“怎麽房門沒關?”


    雖說有屏風擋著,郎君與少夫人又在內室,可房門大開,隻掛一領竹簾兒,那怎麽成嘛。


    小丫鬟期期艾艾的,你推我,我推我,就是不敢過去。她們雖然小,可裏頭傳出來的聲音聽著怪可怕的,不敢過去。


    袖袖狠狠拍了她們的頭頂心兩下,臉紅耳赤過去把門合上。


    內室裏,已不作抗爭的小閑顫聲道:“誰?”


    葉啟動作一滯,道:“怎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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