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看像嗎?”風小壞一回家就拿著一幅畫匆匆的到了淺汐麵前。


    淺汐接過畫看了一眼,眼裏閃過了一抹情緒:“小壞,你這畫的是什麽呀?”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小孩。她兒子畫畫的功底還是不錯的,所以這畫裏的人,讓人感覺是她,小壞,還有……


    “媽咪和我,還有帥叔叔呀!畫畫老師要我們畫爸爸媽媽,我得了100分哦!”


    “一家人,你畫南宮絕幹嘛?”


    “可是幼稚園的人都以為帥叔叔是我爹地呀,我不畫他,畫誰呀。”小壞無辜的說著,他也是情有可原的哦。


    淺汐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下次畫一家人,你可以畫離夏和離灝呀。”


    “我畫了呀!全家福!”風小壞又拿出一幅圖來。


    上麵有離夏,離灝,他自己,淺汐,顧小言,還有一個戴麵具的……人。


    “端玥?你連他都畫了?”淺汐吃驚的說道。


    “是呀,玥也是我們一家人呀。”


    風淺汐微微笑了笑,在兒子的心裏,端玥雖然很少出現,但是卻給小壞留下的是不可磨滅的映象。總是主持大局的那一個,說一不二的那一個。


    “好了,離夏正在做晚飯呢,你沒事的話就去幫幫忙吧。”她使喚兒子的道。


    “嗯。”風小壞丟下了小書包,剛剛丟下的時候,他像是立馬想來什麽一樣道:“對了媽咪!”


    “我今天在學校遇見了一個超帥的超帥的叔叔。”


    “超帥?”


    “是呀,好漂亮的。”


    “哦。”淺汐沒有多想。


    風小壞嘟嘟嘟的跑回了媽咪身邊,然後抬起小手道:“那個漂亮叔叔突然給我戴了一個這個東西,說是送給我的禮物,”


    看著兒子那白白嫩嫩,又肉肉的小手,手腕上帶著一個銀色的手鐲!她激動的把兒子的手抓起來仔細一看。


    這個手鐲!這個手鐲!一模一樣的!和之前藍子鳶給她戴的那個一模一樣,隻不過是縮小版而已。


    淺汐緊張的道:“那個男人是不是頭發有些長,後麵還紮起了一戳頭發,而且大概這麽高,眼睛很漂亮,渾身上下帶著一股邪氣?”


    風小壞拍了拍手:“媽咪,你怎麽知道的!”


    “該死的!”淺汐咒罵了一聲,剛把她手上的鐲子取了下來,現在又給她兒子給戴上一個,她也不明白這鐲子的意圖為什麽,會不會有危險?還是藍子鳶有什麽目的?


    “媽咪,你再罵誰呀?”小壞摸了摸下巴。


    淺汐抓著那手上的鐲子就開始想辦法取。


    “媽咪,沒用的,老師已經給我想過好多辦法了,取不下來的。”風小壞無奈的搖了搖腦袋。


    她就知道會這樣,這東西一戴上,除了藍子鳶估計誰都無可奈何!她揉著太陽穴,可怎麽辦呀?藍子鳶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一定有著什麽陰謀。


    “對了,那個漂亮叔叔好像說,今晚還會去咱們家附近的公園玩,問我要不要去。”


    “你怎麽說的?”


    “我說,不知道媽咪同意不同意。所以不去了。”


    淺汐鬆了一口氣,等等,今晚?現在嗎?附近的公園,藍子鳶這不是在約她兒子去玩,而是讓兒子給她傳話。


    他今晚在附近的公園等她!


    想著,她立馬衝出家門。


    風小壞撓著頭發,疑惑的看著一驚一乍的媽咪背影,媽咪怎麽了呢?那麽的激動!


    “小壞,你媽這是要跑哪兒去?”離灝一副疲倦的樣子從樓上走下來。


    風小壞瞅了上去:“媽咪大概是去和漂亮叔叔約會吧。”媽咪一聽到帥叔叔在公園就跑的那麽快,不是去約會是去幹嘛。媽咪一定是蘿卜吃多了,這麽快就有了新歡,要拋棄帥叔叔這個舊愛了。


    “漂亮叔叔?南宮絕?”


    “南宮絕是帥叔叔,那個是漂亮叔叔。”


    離灝打了一個鼾:“哦……餓死了,離夏,做好飯了嗎?”直奔廚房。


    夜色降臨,繁華之都處處燈火明亮,遠遠的望過去,遠處漂亮的一發不可收拾,燈火璀璨。


    而在那一個僻靜的公園裏,也少不了昏黃的路燈。


    淺汐快步的跑了過去,藍子鳶到底想要幹嘛?為什麽突然找小壞下手?上一次他摘下手鐲難道不是要放過她了嗎?


    為什麽還要弄出這一出!


    全部的疑問,隻有在他的身上才能夠追尋出答案,所以她加快腳步跑到了公園,站在路燈下,她轉著圈回望著周圍。


    秋千,滑梯,還有那些健身的器具,都沒有看到藍子鳶的身影,不在?是時間沒有到嗎?還是他隻是和小壞說著玩的,她多想了?


    眉頭緊皺,淺汐走一個人公園裏尋望著,然後坐到了秋千上,無聊的用腿一個人蹬動著秋千。


    不管怎麽樣她還是等等再說吧,她戴上那鐲子可以無所謂,可是不能夠連累到兒子,這外麵的風風雨雨,怎麽刮都好,也別將小壞牽扯進來。


    一個人慌著秋千。


    突然的她眼前一黑,一雙溫暖的大手從後麵將她的眼睛蒙住了,她停止了晃動,反應性的要扭頭。


    可是後麵的人卻把她固定的死死的,不讓她轉過身來,甚至曖昧的親吻著她的脖子,順著脖子來到了她耳邊的地方,輕輕的呼出了幾口氣。


    暖暖的氣流讓她身子緊張的一縮,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你是誰!”


    他咬住了她的耳根,沒有說話。


    “藍子鳶?你別鬧了!”風淺汐動了動腦袋,不讓他來咬自己的耳朵,一定是藍子鳶,除了他沒有人會在這麽無聊了,。


    “貝比,讓你久等了。”


    “你快放開我的眼睛,你是小孩子嗎?還有我說過了,請不要叫我貝比可以嗎?”


    “好吧,寶貝。”他言語裏帶著一些無奈,這才放下了大手,鬆開了她的雙眸。


    在得到光亮後,淺汐霍的一下站了,轉過身,隻見他站在秋千後麵,背部斜靠在秋千的柱子上,他一身休閑有型的衣服,頭發還是那麽的嫵媚,特備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在月光下更加的撩人了。妖男!


    什麽時候看見他,都隻能夠用這個字形容。


    她拉黑著臉:“也不要用這麽肉麻的稱呼,搞得我跟你好像是很熟似的。請叫我風淺汐可以嗎?”


    第400章:


    “可以,寶貝。”


    淺汐嘴角抽搐,算了,她根本懶得和這個人計較這些,簡直就是累:“你為什麽去幼稚園找小壞,你給他戴上那個銀鐲子幹嘛?!”


    “那小家夥這麽的可愛,我去逗逗他呀。”


    “逗逗?你確定你隻是逗逗嗎?請你趕緊把那個銀鐲子取下來,他隻是一個孩子而已,如果你對我有什麽不滿的話,你盡管找我,別害我兒子。”


    藍子鳶歎了一口氣,繞過柱子緩步走到淺汐的身邊:“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的……不堪嗎?”


    風淺汐沉默。


    他笑了:“嗬嗬,如果真是這麽不堪的話,那恭喜你,你想對了,我的的確確這麽的不堪。”


    柳眉皺起,藍子鳶要幹嘛呀?為什麽說這些?呆呆的看著他……


    藍子鳶拉起了她的手,將她拉到秋千這兒,按著她的雙肩,讓她坐到了秋千上:“你想幹嘛?”


    他邪笑著,推動著秋千繩,讓她在秋千上晃動著……


    “那小家夥手上的鐲子,我可以取下來了。”他一邊搖晃著秋千繩,一邊淡然的說道。


    淺汐才不會那麽認為他有那麽的好心,特意去幼稚園給兒子戴上,現在又大發慈悲的取下來,多此一舉隻為了讓她出來嗎?出來後,沒有目的的話,那不是更加的無趣了?坐在秋千上,淺汐沒有理會他的舉動,他願意推,那就推吧,反正她坐在這裏也不費勁,鳳眸一撇,落在他的身上:“你有什麽目的,說吧。”


    他停止了推動:“真聰明呀,怎麽辦,我越來越被你的聰敏給吸引了。”他俯下身子,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說,目的!”


    “我要你,做我的女伴。”


    “我邀請你,在一個晚宴上做我的女伴,如何呢?”他笑了。


    風淺汐站了起身:“就這麽簡單?你大費周章的把我叫出來,就是讓我當你的女伴?”


    “你沒問題吧!”淺汐都要笑了,藍子鳶身邊什麽時候缺過女人?救他每次帶來的那些穿的奇形怪狀的女傭,哪個不是身材高挑的美人胚子,怎麽還就非盯上她了?不對不對,這裏麵有蹊蹺,有目地:“什麽宴會?什麽時候。”


    “明天傍晚,風企的典禮宴會。”


    當藍子鳶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淺汐呆住了,夜風吹拂著她的秀發和她的衣裙,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秋千隨著夜風輕輕擺動著,時常不小心的就拍打她的小腿上。


    月色下,藍子鳶的笑容無比魅惑,他摸了摸淺汐那僵硬的小臉:“明天下午,我在這裏等你。不見,不散。”


    留下這句話,他走了,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裏。


    藍子鳶,你是故意的嗎?還是這隻是巧合而已?為什麽你不早點來說,如果你隻是早一天的話,今天她就不會去拜托南宮絕了!


    好不容易,她求南宮絕答應了,而你……卻這個時候來威脅她,同樣的一件事情,卻是不同的方法。


    她該怎麽辦?


    是遵守南宮絕的約定,還是先救兒子!


    承諾和孩子,對她而言,都很難打破。可是她不得不做出一個選擇,隻能夠選擇孩子。那個手鐲不知道代表著什麽,會不會招來危險,小壞不是她,遇到困難的時候,那就隻能夠是等死。


    對不起南宮絕,我不能夠讓孩子處於為難之中,一點都不可以。


    “離夏,如果傍晚,南宮絕來接我,麻煩你告訴他一聲,我失約了。”中午,風淺汐按照約定到了藍子鳶所等候的地方。


    她一身普通的居家服,手裏拿著一個大袋子等著。


    很快,一輛加長林肯停在了路邊,這麽囂張的車子,淺汐走到了路邊,果然是藍子鳶,他坐在車上:“上車吧。”


    淺汐上了車,坐在他的對麵,沉默不語。


    “哦,淺汐,你打算穿成這個樣子做我的女伴去參加宴會嗎?”藍子鳶上下打量著她。


    “東西在這裏,你跟我約在公園裏見麵,你不可能叫我穿著禮服長裙在這裏等吧?東西在這兒……”淺汐拍了拍自己的大包包。


    “那你打算去哪裏換呢?總不可能要進去宴會裏麵換吧?你確定你穿成這樣,能進得去嗎?”


    “呃……”她似乎真的忽略了這個問題,一心隻考慮著,到了再換,可這真到了的時候,去哪裏換呀?


    “不如我給你出個主意,在車裏換把。”


    “這裏?”


    他微笑點頭。


    “呃……我還是到宴會裏麵去換吧。”


    “你這麽害羞的話,要不我來幫你換怎麽樣?”藍子鳶說著,坐到了她的身邊。手輕輕碰到了她裝衣服的包包。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淺汐把包包搶了過來,死死的抱住,讓她給她換,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那趕緊換吧。”


    “你閉上眼睛。”提出了要求。


    藍子鳶意外的聽話,閉上了雙眸。


    淺汐左右打量著他,起手在她的眼前揮了揮,閉上了嗎?沒有反應,看來是真閉上了,為了以防萬一,她背過身子,手剛準備把包包打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上多了好多金粉,她眉頭緊皺:“哪裏來的金粉?”


    藍子鳶睜開眼睛,看了過去:“別動,小心把手上的金粉弄到衣服上了。”


    “哦。”淺汐攤著雙手不敢動,深怕手上的金粉弄到禮服上,要知道那可是一件白色的禮服呀,沾上一點別的顏色都明顯的要命,到底是哪裏來的金粉?再看了一眼她裝衣服的包包,咦?好像是包包上沾過來的。她的包包上什麽時候碰到了這種東西。


    他過來,小心的拿出了裏麵的白色禮服,然後,一腳將那沾滿金粉的包包踹開,將裙子放在自己的身邊。


    “有濕紙巾紙巾嗎?”


    “那我怎麽換衣服?”淺汐側眸看著他。


    “看來現在隻有我能夠幫你了。”


    淺汐額頭上閃過黑線:“不用了。”


    “再過一會兒就到宴會場地了,你確定不要的話,可沒有辦法進場的哦。”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陷入沉默,換?不換?換不換也得換呀,都來了她不可能走吧:“你怎麽幫我換?”


    “我閉上眼睛總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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