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門,地牢。


    那燭光緩緩的隨著風擺動著,而整個地牢裏麵卻是透露著一種陰冷,三個人已經是被分開了關押。


    而且門口都有士兵在看管著他們,那牆壁上麵,都是那些用來懲罰人的器具,怎麽看,都像是地獄裏麵的煉場。


    他們在這裏被關了一天,沒有絲毫的消息流傳出去,也沒有絲毫的消息流傳進來。


    而他們被分開,就算是想要商量對策,也是沒法商量,而冷風不管是三人有沒有在一起,他永遠都是低頭冷漠。


    他和他們不一樣,還有個人在找他,在等著他回去,他是一定要出去的。


    “吱呀”一聲,地牢中的門還被緩緩的推開,隻見七殺背著手,緩緩的從外麵走近,而他的臉色。


    那是一片陰沉。


    “不曾想,在她的心中,你的地位居然如此的之差,都還不如關在這裏的白塵呢。”諷刺的聲音伴隨著而來,聽的冷風卻是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她?


    不如白塵?


    不,不可能。


    冷風自然是不願意相信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他所聽到的這些,都隻不過是七殺所編製出來的一場謊言罷了。


    “那你是不是覺得,這話很好笑?”冷風輕然的諷刺了一聲,那眉眼之中,卻是透著沉沉的冷色。


    而七殺的身影卻是朝著冷風靠近,聲音無比的冷窒,“從不覺得好笑,但你以為我會拿這樣的話來騙你?我七殺門要找的人是南宮貝貝,可沒有那般心思和時間來破壞你們之間的關係。”


    七殺緊緊的掐住了掌心,那眸子裏麵的冷厲卻是不能被忽視。


    江流最終還是有了消息,不過,卻是人帶到的,七殺的門人是在門口發現躺在那裏的江流,起初,還以為是哪個叫花子躺在七殺的門口。


    門人甚至都想動手,可是轉身過來一看,才看到了江流那張都是血跡的臉,還有他身上的血跡斑斑。


    被嚇住,門人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卻是紛紛呼喚出聲,然其他的門人過來幫忙把江流給抬進去。


    從江流被發現,七殺就聽聞了消息,匆匆趕來。


    門內大夫正在給江流政治,而他卻聽到把他給抬進來的那兩個侍衛說著江流的狀況,渾身都是鮮血。


    而且,江流那還是沒有半點的力氣。


    後來大夫政治,七殺才知曉,原來江流身上的經脈悉數都已經被挑斷,而江流的傷勢卻也嚴重。


    那一刻,七殺的心中那是說不出來的滋味,要知道,經脈盡斷,這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那是多麽艱難,多麽痛苦的一件事情啊。


    七殺抿著唇,很想安慰著江流,可是卻不知曉該怎樣去安慰著他,但是卻不曾想,反而還被江流給抓住了手腕。


    江流聲音卻是無比的虛弱:“門主,歐陽月是不會被我們要挾的,看來,她已經打算放棄珈藍他們了。”


    歐陽月說過,她最討厭的那便是威脅,可偏生七殺也不會輕易的把人給放了,歐陽月自然是不會千裏迢迢的趕來救冷風他們,所以歐陽月的意思還是相當的明顯,對於珈藍他們,歐陽月的確是想要放手了。


    那也就是說,把珈藍他們給繼續的關在七殺門,那也沒有絲毫的意思,而南宮貝貝,都不曾知曉這件事情。


    隻因,他都還沒有見到過南宮貝貝。


    江流一直都是一個很守規矩的人,如果不是對方惹到江流生氣,江流自然也不會做出那般狠厲的事情來。


    可是江流卻從來都沒有挑斷一個人的經脈,更不曾斷過誰的絕路。


    而江流此刻,卻恰好的走上了這樣的一條道路,這對於江流本人來說,那該是怎樣痛苦的一件事情啊?


    可是江流卻沒有那份痛苦,而是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在朝著他匯報著那些情況,這一刻,七殺的心中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江流,是歐陽月把你給弄成這般樣子的?”


    七殺悲憤的問出聲來,那語氣之中,卻也透著無比的難過,江流是他的兄弟,如今成了這般樣子。


    七殺怎可能會置之不理呢?


    “是她,門主,她的武功很高強。並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是西丘之路,卻也是無比的艱難,不要為了我,去和她作對了。”


    棧道上麵的陡峭和窄小,江流卻是領教過,事後當他被人從西丘上麵抬下來的時候,江流的心都是無比的慌亂。


    隻因西丘的那些人在那棧道上,卻是走的無比的快,而他本人,卻也是後怕不已,都不敢想。


    自己當時是如何上去的?


    “江流,她把你給害成這樣,我怎能棄你不顧呢?”七殺抓住了江流的手,神色悲憤而又堅定著。


    江流能為他出生入死,那他為何就不能為江流去出生入死呢?


    對他的那些好,七殺一一都記住,並不想要忘恩負義。


    “七殺,你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並不是把我放棄,我不想你有事,更不想要七殺門的人有事。”


    江流在說話的時候,卻是把不希望七殺有事的那句話給咬的很重,其實,江流這次是打算豁出去了。


    他害怕自己,如果不說,他就沒有那個機會去說出口了。


    他都已經成為廢人一個,之後又有怎樣的臉麵存活在世界之上呢?而那些話,江流不想再繼續的藏匿於心中。


    “七殺,你在我心中,是一個不一般的存在。”


    江流緩緩的把話給道出聲,那黑色的眸子之中卻滿滿的都是篤定。


    何為不一般?


    那便是特殊,那便是在心中存於很重要的位置。


    在江流這話道出聲的瞬間,七殺就已經明白了江流這句話的意思,微微有些楞,但是卻很快的把自己的手從江流的手給抽出。


    沉默一會,方才出聲:“江流,你我隻能是兄弟。”


    也從來都隻是兄弟,而在說完這句話後,七殺卻是直接的前來七殺門中的地牢,既然歐陽月要把他們給放棄,那為何他就不能挑撥離間?


    所以,他來了。


    可是,冷風並不相信他所說的話,但沒關係,所有的話,不都是說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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