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淡漠的接起冷風的話,卻是一種輕蔑。


    而在下一刻,黑衣女子就已經鬆開了冷風,她直接的就坐在了冷風的旁邊,語氣寡淡:“你要吃什麽自己想辦法,你不想成為我手下的亡命之徒你盡管可以出手。到時候要見不到南宮貝貝,那可就是你的事情!”


    說完,黑衣女子就已經把頭給轉向一邊去,卻是不再對視著冷風。


    字裏行間的這些意思,她想不用再仔細的說,冷風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清楚。


    冷風沒說什麽,但是神情卻是無比的淡漠。


    ……


    “你想要做什麽?”


    南宮貝貝的耳邊響起了這麽一句質問的話,而那女子此刻就站在南宮貝貝的麵前,是南宮貝貝讓人把她給叫來的,有些事情的確是需要好好的交代。


    如若不然的話,南宮貝貝就憑著那些事情卻是什麽都做不出來。


    “你既然願意給我三天時間的話,那我自然要在這三天時間裏麵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做好。你想要的是這裏的生意能夠好,所以你就先給我準備一些東西……”


    南宮貝貝抿著唇,緩緩的朝著女子道出聲來,其實她的意思並不在這裏,而是想要詢問女子這裏到底位於哪裏,還有女子的姓名,總不可能半點都不稱呼著她。


    “你說。”


    女子應著話,雙目還是深深的鎖視著南宮貝貝,對於她的所有行為都是質疑的那種,不怎樣看好。


    畢竟,南宮貝貝到底還是一個外來客。


    “先給我筆和紙張,還有就是先去準備一些花束,再就是……還是先給我筆和紙張吧。”南宮貝貝想了想,最終還是朝著女子提出了這麽一個要求。


    而至於其他的那些東西,就算再怎樣和他們要求,此刻他們現在也是不明白的,倒還不如先把所有的東西都給畫出來,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就行。


    這才是最為看好的一個行為方式。


    南宮貝貝所提的那些要求,女子都朝著南宮貝貝應下了,此刻她就是在給南宮貝貝機會,看著南宮貝貝在這裏耍花招,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確認的是。


    如果南宮貝貝不能把事情給做好,那南宮貝貝便會死的很慘。


    而她,說到做到。


    筆和紙張都給南宮貝貝找來,可是南宮貝貝拿在手中的時候卻遲遲都沒有行動,抿著唇,而女子看著南宮貝貝的這般姿態,卻是有幾分好笑。


    那是嘲諷般的笑容。


    然而,就在她準備朝著南宮貝貝冷嘲出聲的時候,南宮貝貝卻搶先在前:“能知道你的名字,還有現在是處於哪裏嗎?或者是,我能朝著你問幾個問題嗎?”


    “我的名字叫阿酒,而至於你後麵問出來的那幾個問題,還是先等你把這些事情都給做出來再說。”


    阿酒嫵媚一笑,刹那間,卻是花開明媚,而阿酒在說完這些話後,卻是直接的轉身,離開。


    看著阿酒的背影,南宮貝貝抿唇。


    好吧,


    既然要等到事情做好後才能知曉後麵的一切,那就後麵再問吧。她不著急,此刻就先把那些東西給畫出來先,而拿起毛筆的時候南宮貝貝卻是在感慨。


    怎麽到了這裏,她就變成了畫東西的人了?


    唉……


    ……


    雁無痕離開了,若夢一早醒來,卻隻剩下寧國侯。


    她走到驛站的中庭,從廂房裏麵出來的寧國侯朝她招了招手。


    “我麽?”若夢指著自己,疑惑的看著寧國侯。


    “在場除卻你,還有其他人?”


    幾步的距離,她走了十來步,極不情願的問:“做什麽。”


    “讓你過來有那麽艱難嗎?”寧國侯冷色說了一聲。


    那不是一句完整的話,店小二剛剛經過,根據若夢的觀察,寧國侯捂住自己的心口,像是受了傷。


    這才一大早呢,怎麽就受傷了,還是說,昨天晚上他就受傷了,就當若夢很是疑惑的時候。


    寧國侯已經不耐煩,還是不說那麽多,現下要緊的是讓若夢扶著他進去上藥。


    “扶我進去,上藥。”


    果然和她猜想的沒有差,寧國侯果然手上了,至於受傷的原因,她不知道。


    她站著不動,實在是不想幫寧國侯,心裏卻是打鼓,畢竟雁無痕已經不再了,就在她失神之際,寧國侯將她扯過。


    突如其來的重量讓她失衡,歪斜著身子。


    被攙扶的男人悶哼一聲,臉上的痛苦之色顯現一下,又稍即隱去。


    近距離,才看清他的臉,蒼白的沒有血色,受傷了?還傷成這把模樣。


    若夢想起昨晚,她看見宣城淩,是不是那些打鬥的人裏麵也有寧國侯,這個大膽的猜想,她也不敢輕易說出來。


    也有今天,看他還那麽猖狂,若夢很不道德的幸災樂禍。


    “去廂房。”


    一副命令的口吻,老大,誰在求誰辦事啊,要是放在別的時候,早被人一個腦瓜子拍過去了。


    “是。”好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現在,是在寧國侯的控製之下,她很沒骨氣的溫柔應聲,不過是為了有一天寧國侯放鬆警惕。


    挎在肘上裝滿昨天撿的葉子,若夢本來想找一個有太陽的地方曬幹,小布袋隔在兩人之間,踉踉蹌蹌行走,葉子摩擦得窸窣作響。


    突然,男人停下,低頭看著小布袋,滿臉黑沉:“把這亂七八糟的破東西扔了。”


    真是無語了,這男人是不是大男人主義慣了,連別人的喜好也要幹涉。


    小臉抬起,沒好氣的怪嗔:“特意拾的,又扔掉,我是吃飽了沒事幹。”


    他以為自己是個國候就能主宰一切,誰聽他的,反倒將布袋捏得更緊。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傷得太嚴重,奇跡般未做出任何反應。


    扶他坐在椅上,除了沒力氣走路臉色白點,還那麽俊逸,看不出絲毫狼狽,妖孽就是妖孽。


    在室內躊躇了一會兒,若夢對接下來該做什麽了無頭緒,想想道:“我去請人過來。”


    清冷的聲音立即回絕:“不用。”


    指著書架上的一個木盒,是寧國侯出來的時候順路帶來的:“將它拿過來。”


    在她搬凳子踩上去拿下木盒的過程中,寧國侯上身已經脫得精光,待反身一看,精壯的八塊腹肌差點沒讓她噴鼻血。


    沒有這樣近距離看過男子的身體,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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