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千裏也露出個爽快的笑容:“雲和兄!”


    這雲樂商行的東家,本名便是謝雲和,莫看他如今才是煉氣八層的修為,但年歲也不大,若非是身子先天不足拖累,早已能夠築基了。


    謝雲和與嶽千裏相識也很巧合,當時正是謝雲和剛剛接手雲樂商行,帶著幾名護衛去為商行進貨,誰知途中遇上了劫匪,而他這幾個護衛又並非是那些劫匪的對手,他自己逃命自然可以,可若是不能將貨帶回去,他恐怕就要被商行裏那幾個倚老賣老的找到借口了。


    正在想法子時,正巧嶽千裏也帶著一群護衛要去山林裏打獵,就遇上了這一樁事。


    嶽千裏或許有些公子哥兒的臭毛病,但是品行還是可以的,因此在見到這一幕後,就立刻派自己手下的人過去相助了。


    嶽家的護衛比起尋常家的來要強上太多了,嶽千裏的人一出手,那些匪徒自然也無法奈何,就很快被殺了個落花流水。


    也是因著這事,嶽千裏與謝雲和相識了。


    莫看他們兩個脾性不多,但居然一見如故,你來我往地就有了交情。後來嶽千裏得知謝雲和剛得了商行,對一些老人有些難以彈壓,便主動過去給他鎮場子,如此一來,謝雲和很快控製住局麵,將商行徹底收歸己有,而那些老家夥――殺的殺驅逐的驅逐,除非是當真有用或者對商行真正忠心的,其他一個不留――甚至本應有的一些亂七八糟細枝末節,也都消失了。


    謝雲和對嶽千裏自然是十分感激,真心實意地將他視為好友,而嶽千裏對這個友人也很有好感,哪怕是他們後來分別了,嶽千裏也沒斷了跟謝雲和之間的聯係,甚至數年來都保持著不錯的交情,在謝雲和需要一些渠道時,也會主動出手幫忙……


    當然,這些事嶽千裏也不會主動跟嶽千君說,嶽千君古板得很,除卻對自身修煉――或許現下還要加一個自己的未婚妻子――以外,對其他事再無興致。


    此刻,見兩個久別重逢的故友互相招呼過了,就在旁邊稍微將氣息放出了一絲。


    這一絲氣息是朝著嶽千裏去的,一下子就將他現下被好友拉走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嶽千裏幹笑兩聲,急忙說道:“雲和兄,這位是我大哥嶽千君。”


    謝雲和聽嶽千裏提過家中那樣一位極其出色的兄長,自然也知道對方乃是金丹大能,此刻聽得,詫異之餘頓時知道自己冷落了對方,就連忙起身行禮:“原來是嶽前輩蒞臨,晚輩失禮了,請嶽前輩恕罪。”


    嶽千君並非那等喜怒無常之輩,也不會對他人過於苛責,此時擺擺手:“不必多禮,千裏言你為他好友,故來此處。”


    謝雲和鬆了口氣,旋即又覺理所當然。


    他與嶽千裏認識多年,知道兩人身份相差極大――他們雲樂商行連個真正的金丹也無,可從他與嶽千裏之間的交往來看,卻明白嶽千裏並非是那等注重身份、盛氣淩人之類。而他也知道嶽千裏自幼也算受了嶽千君不少教導,嶽千裏都是如此,嶽千君就更應如他名字一般,是一位真正的君子了。


    此時見了對方,便明白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


    謝雲和仍是態度恭敬,但是比起先前的拘謹來,卻是強了許多。


    嶽千裏拉了他大哥一把,並在謝雲和的邀請下坐了下來。


    謝雲和朝一旁的中年人示意道:“去關門,今日到此打烊了。”


    中年人急忙照做,對謝雲和十分信服。


    商行大門很快關上,眼見再也無人來打擾時,幾人之間的氣氛就更不相同,或者說,在嶽千裏的極力周旋下,變得和睦了許多。


    嶽千裏笑著對謝雲和說道:“今日過來,是因著咱們在路上遇見了一位極出色的煉器師,恰好我這大哥要煉製一件法器送人,故而便想邀請那位。隻可惜,當時我等之間出了點小誤會,那煉器師也走得太快,一時間也沒能尋到……”


    謝雲和聽到此處,大約已然將事情猜到了大半。


    那點小“誤會”,想必應當就是一些爭執?但想必也不十分嚴重,不然這位千裏兄的神色也並不會這般自然。


    嶽千裏的話還在繼續:“因此我便想著,那煉器師來到定風城附近,多半也是奔著風穀來的,也定然會住在定風城裏,我和大哥對此地不甚熟悉,找起來也不方便,我就想著,雲和兄你在此處有間商行,能經營這些年,必然有些人脈,就想要請千裏兄你來相助了。”


    聽得這話,謝雲和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他這咳疾無法根治,也是先天裏的那毛病帶來的,這時聽嶽千裏主動過來找他相助,心裏愉悅之下,便有些忍不住。


    嶽千裏之前與謝雲和相處過一段時日,見狀就要過去給他拍一拍,不過一旁的中年人主動過來給他喂了一碗藥,謝雲和就放鬆不少。


    見到這一幕,嶽千裏的眉頭皺了起來:“雲和兄,你要當心自己的身子。”


    謝雲和微微一笑:“千裏兄放心,雲和會有分寸。”


    嶽千裏也就不好多勸了。


    記下來,是謝雲和給了嶽千裏一個答複:“我這就叫人前去打聽,若是千裏兄你們還記得他的樣貌,可描述給畫師聽,再由畫師將人畫出,再找時就方便了許多。”


    嶽千裏聽得,覺著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就忍不住看向了嶽千君,據他所知,他這位兄長是會畫的,但這時候,兄長似乎並無主動的打算,也不敢勉強,隻好說一聲:“也好。”


    謝雲和笑道:“我這就派人去將畫師請來。”


    見他如此熱絡,嶽千裏隻覺得心裏熱乎乎,便高興說道:“那就有勞雲和兄了!”


    接著,謝雲和果然派人出去找畫師。


    沒多久,就有兩名畫師被請了進來,且聽謝雲和說明了此事。


    兩名畫師皆無異議,立時就開始準備起來。


    而嶽千裏正好跟那名煉器師打過照麵,而且此刻也不好叫他大哥親自出手,於是三言兩語,就將那少年的外貌描述出來。


    兩名畫師凝神細聽,運筆如飛。


    不多時,兩幅神態惟妙惟肖的人物肖像就出現在了畫師的筆下。


    謝雲和過來看了一眼。


    畫上都畫著一個少年,都是身形瘦削,也都按照嶽千裏所說畫出了臉,隻可惜,在畫完了給嶽千裏一看後,嶽千裏就大失所望。


    這、這哪裏像了?


    失望之餘,嶽千裏也知道這畫像要精準無誤也不是一件簡單之事,便在一旁指指點點,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有一名畫師畫出了六分像。


    嶽千裏滿意了,而後他就將另外一位畫師請走,對留下來的這一位說道:“此次你是幫了不少忙,本少自有賞賜,你也去罷。”


    畫師急忙說道:“多謝嶽公子。”


    隨即,就捧著一把靈幣離開了,臉上都是喜悅的笑容。


    而留下來的幾人,則還在看那張畫像。


    嶽千裏歎息道:“能有個六分也不錯了,用它來尋找,想必是有幾分把握的。


    謝雲和當然又來瞧了。


    不過他先前雖然不曾瞧出什麽,可現下瞧的時候,就禁不住發出一聲“咦”。


    嶽千裏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不由問道:“雲和兄,你可是見過此人?”


    謝雲和笑了笑:“許是見過的。”說話間,他朝中年人招一下手,“魏管事。”


    中年人就極快走來,迅速低頭一看,也露出驚訝神色:“這位,不就是先前幾日在此處售賣了定風丹的少年修士麽?”


    嶽千裏立馬問道:“當真?居然有如此巧合?”


    嶽千君亦不曾想到這樣快便可以尋到,同樣看了過來。


    謝雲和就說道:“前幾日,這位與另一人結成同伴過來的。他手裏有一百五十餘定風丹,都被我雲樂商行盡數收了進來。隻是我原以為他是一位頗為出色的煉丹師,可千裏兄你卻說他是一位煉器師……這就不知是否當真是他了。”


    煉丹師和煉器師截然不同,就連掌握的火焰也不同。


    若是煉丹師用煉器師的火焰來煉製丹藥,那麽除非那位煉丹師的煉丹造詣通天,能顛覆常理,否則罕有可能。而煉器師若是用煉丹師的火焰煉器,倒也不是不能煉製,隻是總是不及用真正的煉器火焰的,煉製出來的法器品質,也要略降一降。


    嶽千裏也是很詫異的:“難不成,他還真能做到煉丹煉器皆精通?”


    謝雲和道:“那人氣息特別,人也極為出色,或許當真有這可能。但那人畢竟也年輕,丹藥乃是其他人所煉製,被他們恰好拿來售賣,也不無可能。”


    嶽千裏也這樣想。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若說陣器符之間有頗多相似之處,若是想要盡皆精通未必沒有可能,但煉丹與這三種的差別就有些遙遠。


    就算是葉殊,他既會煉器又會煉丹,然而,他也不是全數精通的,他在煉器上的造詣不俗,自認也是精通,可拿煉丹……前文有言,不過隻是粗通。


    若非是有涅金蜂蜜相助,葉殊如今煉製丹藥也不會這般容易,更不可能弄出這樣多的品質絕佳的丹藥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群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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