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安有模有樣的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皇上已經好幾天沒來臣妾這裏了,臣妾想皇上想的緊,本以為皇上今天晚上也不會來了,於是臣妾就一個人喝了點小酒。”


    聽到這話,項謙澤突然拽過劉安安,趁她還沒反應過來,在劉安安的嘴邊輕輕的親了一下。


    果然,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你是朕的皇後,居然喝酒,失態了可怎麽好,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項謙澤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卻沒有半分責怪的樣子。


    說到底劉安安喝酒也是因為他,他有什麽好生氣的呢?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項謙澤聽道劉安安這樣說,反而心裏有些竊喜。


    竊喜什麽,難道劉安安吃醋他就這麽高興嗎?


    “若皇上以後能常來臣妾這裏,臣妾心裏高興,那自然就不會再喝酒了。”劉安安說著,把項謙澤扶上了床。


    “哈哈,那朕以後就常來你這裏。”


    項謙澤哪能不知道劉安安在打什麽主意,隻是現在回想起來,自從靜貴人進宮以後,這一個月裏他去靜貴人那裏的次數確實多了些,有些冷落了劉安安呢。


    劉安安此時已經脫了衣服上了床,聽到項謙澤這句話,不由得淡淡一笑。


    她拉過被子,兩個人進入了夢鄉。


    ————


    “混帳東西,你們是怎麽辦事的!連皇上都拉不過來,本宮要你們還有什麽用!”


    毫無疑問,發出這聲怒吼的正是靜貴人,她一個人坐在大殿裏等皇上,可是左等右等,卻等到了丫鬟來通報,皇上已經在皇後娘娘那裏歇息了。


    靜貴人看著滿桌子的菜肴,氣不打一處來,她狠狠的拽著桌布把桌子給掀了,一肚子的怒火沒地方撒,靜貴人手裏拿著雞毛撣子,居然拿這些下人來生氣。


    “啪——”靈兒距離靜貴人最近,挨打也是挨的最多的,此時,靜貴人又狠狠地甩了她一鞭子。


    “貴人,貴人,你消消氣啊,可別氣壞了身子……”靈兒雖然被打的很慘,但還是出言勸止靜貴人。


    隻是沒想到,靜貴人聽到靈兒這樣說,火氣頓時更旺盛了,她狠狠的說道:“你一個奴婢,請不來皇上也就算了,居然還有臉在這說話,滾出去,自己掌嘴四十!!”


    聽到這話,靈兒不但不難過,反而像得到了聖旨一樣戰戰兢兢地千恩萬謝後離開了。


    如果繼續呆在這裏的話,還要承受靜貴人無止無休的怒火,可是如果自己掌嘴四十的話,打完了,那就沒事了。


    看到靈兒出去了,其餘跪在下麵的奴才們眼裏都透著一絲濃濃的羨慕。


    靜貴人在房間裏煩躁的走來走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眼睛在下麵隨意一掃,就看到下麵排成一排個丫鬟奴才們。


    “滾,都滾!還跪在這裏做什麽,每人掌嘴四十,快滾!!”


    “是是是,奴才們這就滾……”為首的另一個太監連忙帶著大家下去了。


    靜貴人走累了,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越想越生氣,下午見到皇後的時候,劉安安明明對她很有禮貌,怎麽這才一個下午,她就出手把皇上搶走了呢?


    是的,在靜貴人眼裏,皇上就是她的,除了她以外,任何一個妃子想要侍寢,都是從她手上把皇上搶走!!


    靜貴人坐在椅子上,臉上陰晴不定,但是有一點她非常確定,現在她跟劉安安已經是不死不休的死敵了!


    更何況,皇後娘娘的寶座她早就是誓在必得的!


    第二天一早,劉安安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她睜開眼睛,就看見項謙澤用手撐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早安。”劉安安朝著項謙澤一笑,淡淡的打了聲招呼。


    “早安?”項謙澤一挑眉,這詞倒聽著新鮮,意思應該是早上好吧?


    項謙澤點點頭,一大早上就看著劉安安甜美的睡顏,心情確實挺好的。


    劉安安伸了個懶腰,問道:“皇上怎麽還不去上早朝,時間要來不及了呢。”


    “不急。”項謙澤嘴上這樣說,卻也麻利的爬了起來,讓劉安安伺候他穿衣服。


    “你的傷,可好些了?”項謙澤突然問道。


    劉安安先是一愣,這才想起來項謙澤問的是之前俞貴妃刺傷她的事情。


    “多謝皇上記掛,臣妾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最近天氣還冷,傷口有時候會隱隱作痛。”


    項謙澤眼裏劃過一抹心疼,握著劉安安的手,說道:“最近不要太勞累了,多讓太醫給看看,千萬不要落下什麽病根才好。”


    劉安安點點頭,心裏劃過一陣暖流。


    現在想到俞貴妃死前的事情,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可實際上也隻是過了一兩個月而已。


    不知不覺間,寧霜已經被禁足了兩個月了呢。這兩個月,寧霜一直都沒動靜,就好像她突然變乖了似的。


    “倒是雪貴人的事情……”好像是兩個人心有靈犀,劉安安剛剛想到寧霜,項謙澤嘴上就提了一句。


    “這個人已經被禁足兩個月了。”劉安安提醒道。


    “兩個月?有這麽久嗎?”項謙澤自言自語。


    “皇上可是打算把雪貴人放出來?”劉安安有意無意的問道。


    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劉安安打心眼裏不想讓寧霜出來,想到靜貴人,寧霜不會和靜貴人兩個人聯合起來一起來對付她吧?


    項謙澤仔細的想了想,搖搖頭,說道:“現在前朝的事情還未定,雪貴人現在還不能出來,這事情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劉安安點點頭,她伺候著項謙澤穿好衣服,梅竹和梅蓮端著洗臉水和漱口水走進來,伺候劉安安和項謙澤洗了臉漱了口,項謙澤用過早飯之後,這才去上了早朝。


    “天賜昨天晚上睡的怎麽樣?”劉安安一邊喝茶一邊問梅蓮。


    “回皇後娘娘,天賜現在還沒醒來呢,奴婢一會到太醫院去請張太醫來,給小天賜換藥。”


    劉安安點點頭。


    她剛想去偏殿看看小天賜,就看到梅竹慌慌張張的進來了,還不等劉安安問她,梅竹就說道:“娘娘,靜貴人來了。”


    劉安安原本已經站起來了,聽到這句話,頓時就坐了下來,說道:“快請她進來吧!”


    “給皇後娘娘請安。”梅竹還沒走出去,就看到了靜貴人滿麵紅光的進來了。


    “這一大早的,莫不是發生了什麽喜事,看靜貴人的樣子,心情怕是很好呢。”劉安安心裏煩躁,但也沒有表現出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靜貴人扯皮著。


    “瞧皇後娘娘這話說的,宮裏有什麽喜事,還不得娘娘第一個先知道,那輪得到臣妾呢?”


    靜貴人也不扭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就好像和劉安安很親密似的,說話也沒了幾分禁忌。


    不過劉安安聽了這話,心裏卻在冷笑,這個靜貴人還真不是省油的燈,這樣一句普普通通的話都能暗藏心機,瞧她說的,什麽叫做宮中有了喜事她都會第一個知道。這不是擺明了拿她的皇後身份說事嗎?


    但是劉安安也不生氣,她是皇後,等級比靜貴人高那麽多,自然就要端著。


    “這個自然,本宮還沒聽說的事情,靜貴人自然也不會知道,隻是靜貴人怎麽會那麽高興?”


    瞧見劉安安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靜貴人心裏懊惱,又說道:“臣妾一大早就來叨擾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不要生氣才是,其實臣妾來也沒有什麽事,隻是皇後娘娘的義子昨天不是受傷了嗎?臣妾進宮之前,臣妾的父親給了臣妾上好的金瘡藥,臣妾覺得還不錯,所以就給娘娘拿了過來。”


    “你倒是費心了,隻是不知,這藥會不會比太醫院的還要好。”劉安安也不客氣,讓梅竹拿了過來,她放在鼻子下輕輕一聞,一股刺鼻的藥香味傳來,但是聞起來也不像是什麽假冒產品,就讓梅竹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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