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和容墨開始奔赴丹東。


    淡水鎮距離丹東並不遠,預計三到五天的路程。


    一路上接到京都來的消息,現在整個京都都流傳著三皇子容月將是天命真龍會登基的消息,一時間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所有人都知道三皇子急著想要奪皇位了。


    “這下子夠他喝一壺的了,我都開始佩服自己了。”


    聽到這個消息林夕有些洋洋得意,多虧了自己當初想到了那個點子,現在容月要忙著擦屁股應該就無暇分心對付他們了吧。


    容墨寵溺的刮了下她的精致挺秀的鼻子:“容月這人反彈性極高,這些事暫時還難不倒他。”


    林夕一愣,眉頭一擰:“不是吧,不是說輿論是碾壓一個人的最佳武器嗎?怎麽會難不倒他呢?難道他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悠悠之口是堵不上的,但是他足有能力改變輿論。”


    看到她皺起的眉頭,容墨突然就想笑。


    “與你說笑的,天下悠悠之口憑他一己之力是難以截堵的。”


    林夕輕捶他的胸口。


    “討厭!”


    容墨將她拉在懷裏,順勢一個撲壓,林夕隻覺呼吸發緊,被迫跌入他的汪洋之中。


    “丹東一行凶險難測,不求你做什麽,隻求你自保平安。”


    “不行,我要親手殺了張江那個混蛋。”


    容墨的吻落下,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你說什麽?”她將他往上推了一推。


    “我已經傳信給秦壽,他會過來跟我們匯合。”


    林夕急忙捧住他的臉,不讓他偷香:“那紅鸞呢?”


    “放心,她不會威脅到你,一到丹東就會有人來接走她。”


    林夕氣結,一把猛地推開容墨,掀開車簾就往下跳。


    趕車的暗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一回頭就瞥見車廂裏自家主子一張無奈的臉。


    小兩口鬧別扭了?


    自古以來最難調節的除了婆媳關係就是情敵關係,林夕一直覺得紅鸞還不夠格當她的情敵,可是一想到容墨跟她的青蔥歲月心裏就堵得慌,再怎麽說他們都是彼此的初戀,哪個女人看到自己男人的初戀跟著一塊會大度的說沒關係?


    林夕坐進了水無涯和白無心的那輛馬車,並且阻止容墨靠近,容墨知道她的性格也果真不靠近了,隻得多派幾個暗衛護著,一有情況立即知會他。


    關押水無涯和白無心的馬車空間比較小,水無涯已經沒有困在木桶中了,現在被捆的像個粽子一樣,一見到林夕,他就惡狠狠的瞪著兩個眼睛。


    “吵架了?”


    白無心依然冷冰冰的樣子,他一眼就看出林夕心情不好,與水無涯相比他還願意跟她搭話。


    “關你什麽事?”林夕毫不客氣的回嗆他,坐在角落一動不動的閉目養神。


    馬車晃啊晃的有些讓人昏昏欲睡,林夕腦子亂哄哄的,正想著紅鸞跟容墨的事情,突然馬車一停,她沒坐穩,猝不及防往前一跌,順手抓住一把東西挽回了摔倒之勢。


    “嗷,放,放手!”


    隻聽水無涯慘叫出聲,林夕好抓不抓居然抓住了他的頭發,這一扯頭皮疼的像被刀割似的。


    “鬼叫什麽?這點疼都吃不住還是個男人嗎!”


    手一鬆,水無涯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脫了來試試!”


    林夕掀開了車簾向外一看,原來是秦壽來了,在他身後的赫然正是蒙著麵紗的紅鸞,幾日不見,膚色愈發瑩白如玉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轉過身,乒乒乓乓的就將水無涯給揍了個滿頭包。


    “我讓你挑釁我,讓你囂張,讓你自私,讓你不知好歹!”


    白無心投去了同情的目光,這女人一看就是大姨媽要來的節奏,水無涯居然敢惹一個炸毛的女人,佩服!


    眼睛半眯,隻當沒看到。


    揍爽了,她才喘了口氣,立即跳下馬車,往正欲下車的容墨麵前一擋,雙手抱臂冷冷的看著秦壽和紅鸞:“這裏一共就兩輛馬車,恰巧兩輛馬車裏都有人,還請紅鸞姑娘另做安排吧。”


    紅鸞蒙著麵紗看不清她的臉,今日穿著一身天藍色紗裙,膚色淨白,一路過來不見半點風霜之色,與她林夕一身方便趕路的勁裝相比顯的清水出芙蓉般清麗,當然這是忽略了臉看的。


    “我已經學會了騎馬,所以這一路不會打擾你們,隻求你們讓我清淨。”


    紅鸞靜靜的說,言落便翻身上馬,白色的馬匹與她的藍色衣服十分合襯,遠望背影竟讓人心跳加速怦然心動。


    她沒有多說話,甚至都沒跟容墨說半個字,安靜的坐在馬上。


    林夕愣住了,這真的是紅鸞?


    “林姑娘,紅鸞姑娘這幾天也是十分後悔之前對你的所作所為,她也隻是一時衝動,還希望你可以既往不咎。”


    秦壽也來幫紅鸞說話了,顯得林夕是個多大的惡人一樣。


    “紅鸞擔心回來後坐馬車不好安排,為了避免引發誤會所以這些日子一直苦練馬術,她的身上因為摔下馬已經新添了不少傷痕。”


    “秦壽別說了,之前是我不對,林姑娘討厭我也是應該的,我們走吧,不要耽誤了時間,一到丹東我就會跟著你們安排好的人離開,徹底消失在東昭。”


    離開東昭?難道容墨將紅鸞帶去丹東就是為了將她徹底送出東昭?


    林夕有些說不出話,她木木的轉頭看容墨,容墨卻對她笑笑,問:“氣消了沒?我給你泡了新茶,現在口感正好。”


    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好想罵他,可又好想撲到他,怎麽辦。


    車隊繼續趕路,晚上經過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野,大家安營紮寨決定將就露宿一晚。


    因為行路倉促,一整合發現帳篷不夠了,也就是說要有人露天睡,或者幾人睡一個帳篷。


    秋天的晚上也是挺冷的,地上又是荒草,睡得很難受,幾個暗衛平時也比較辛苦,容墨也體恤下屬所以帳篷的供給就先滿足他們,等到派發下來就隻剩一個了,而他們還有三個人沒分到,那就是容墨、林夕,紅鸞。


    一個帳篷可以睡兩個人。


    林夕和紅鸞睡,不可能!紅鸞跟容墨睡,敢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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