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這個時候,簫子赫就如臨大敵,鑽牛角尖的葉歆婷,可以說是最難辦的,既不能對她生氣,也不能溫柔以待,簫子赫能做的,就隻是盡量溫和的問:“歆兒,你為什麽給我道歉?”即使他心裏已經快要炸毛了,他還是隻能這麽問。


    “我總覺得對不起你。”


    想到一個人的好,然後就全是他的好,一點點疑惑都不會有,葉歆婷現在想的就全是簫子赫對她的好,然後她就會想到,她這麽一個人,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會,值得簫子赫對她這麽好嗎?


    很顯然,隻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不值得,在這一點上,葉歆婷的理智總算是恢複了一點點,但是恢複的不是時候。


    “為什麽對不起我?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嗎?”


    簫子赫眯著眼睛問,從他調查的情況來看,葉歆婷五年以來從來都沒有和異性有過多接觸,就算是最近的北辰景,她也很理智的沒有和他走太近,他不知道還有什麽事值得葉歆婷道歉的。


    “沒有,我隻是覺得我一點用都沒有,根本不配做你的妻子,你應該娶像錦瑟姐那樣的女強人。”


    說這些話的時候,葉歆婷把簫子赫的衣服抓的很緊,雖然理智上她覺得是應該這樣,可是她就是舍不得啊,她就是想一個人霸占著這麽好的簫子赫,然後向全世界宣布,簫子赫是她的。


    要是換了以往,簫子赫一定會氣得發抖,這個女人,完全忽略了他的心,隻知道沉浸在自己的自卑裏,可是現在他不會了,五年的時間,五年的思念,他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和葉歆婷說,他想對她說一萬遍他愛她。


    簫子赫將坐在他旁邊的葉歆婷過來,抱在他的腿上,然後安放好,“葉歆婷,我發現你從來都沒有心,我對你這麽好,你都感覺不出來,你以為我會隨便對別人這麽好嗎?”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沒用啊。”


    “你本來就很沒用!”


    一說這個,葉歆婷就委屈的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可是她還是忍住了。


    “我知道。”


    “你什麽都不知道!娶一個女人是有用的嗎?有用的女人,有才華的女人,我見得多了,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的大有人在,可是比那些女人更有用的人我手下一大堆,他們能做的事,我有無數能幹的手下可以做,我要是想娶一個有用的女人,那我還不如花時間培養一個得力的手下!”


    葉歆婷什麽都不敢說,她隻是覺得簫子赫說話的走向越來越奇怪。


    “我娶女人,是娶我愛的,我喜歡的,我想要和她過一輩子的,等她老了我都可以說我愛她的,女人那麽有用做什麽,女人是用來疼的,你不需要有用,葉歆婷,你隻要記住一點,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全心全心愛你麵前這個叫簫子赫的男人就好了,知道了嗎?”


    最後一句話簫子赫是惡狠狠的說的。這些話說完,葉歆婷隻是埋著頭,什麽反應都沒有,簫子赫不由又問了一遍,“知道了嗎?”


    葉歆婷還是埋著頭沒什麽反應,簫子赫幹脆扣住葉歆婷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想再問一遍,可是卻發現葉歆婷已經淚流滿麵了。


    “你哭什麽?我說那句話說重了?”別的簫子赫都不怕,可是葉歆婷這樣默默無爭的流眼淚他是最怕的。


    “沒......沒哪句話......”葉歆婷本來還想說幾句話為自己的哭掩蓋一下呢,可是最後她怎麽都沒有想到什麽理由來掩蓋,她隻能承認,她是被簫子赫的話感動了。


    初到英國,許多艱難的時候,葉歆婷也哭過,但是她都是背著人偷偷抹眼淚,等回過頭之後,她又是那個堅強的單親媽媽,她從不在人前哭,因為她知道,沒人給她擦眼淚。


    她本來以為她已經練就得爐火純青了,可是到了簫子赫麵前,她還是這麽不堪一擊,有句話說對了,愛一個人,就是給了他傷害你的權利,能傷害葉歆婷的那個人,隻有簫子赫,但是能傷害簫子赫的人,又何嚐不隻有葉歆婷呢。


    “既然沒那句話,就不要哭了。”


    簫子赫拿出手帕給葉歆婷擦眼淚,可是眼淚卻越擦越多,簫子赫本來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擦了好久葉歆婷都還哭,他幹脆不擦了,手帕一扔,直接就一把將人抱在懷裏,反正他衣服多的是,隨便怎麽哭。


    “真是個矯情的女人,什麽事都哭。”簫子赫不耐煩的說,但是說的同時卻輕輕的拍著葉歆婷的背,不讓她哭岔氣了。


    葉歆婷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這麽多眼淚,明明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明明都已經二十多歲了,可是眼淚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樣的流個不停,葉歆婷不知道,那是因為,她太需要一個肩膀來哭了,哭出她五年所受的全部委屈。


    哭了好久,葉歆婷才在簫子赫的懷裏悶悶的說:“我就是矯情啊,反正你都喜歡我了,我矯情一下怎麽了。”


    “不怎麽,我允許你矯情,反正也不能放回你媽肚子裏重造了。”


    一說起媽媽,葉歆婷立馬就止住了哭聲,見媽媽比哭重要多了。


    “簫子赫,我有希望見到我媽媽了。”就像是得到了最心愛的玩具想和最好的朋友分享一樣,葉歆婷猛的抬頭就對簫子赫說,隻是她整張臉都是花的,讓簫子赫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了她的臉上而不是她的話。


    “你看看你這個臉,花成什麽樣了,這是塗了多少層啊。”說著簫子赫就從抽屜裏拿出濕紙巾慢慢的給葉歆婷擦。


    雖然車內的空間不是很大,但是簫子赫的生活品質並沒有因為空間小而降低,這裏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一點濕紙巾,當然是不在話下。


    簫子赫認真的神色,就像他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一樣,他一點點的給葉歆婷擦已經花了的妝,越擦越不高興,“葉歆婷,你以後要是在化這麽重的妝,我就一巴掌拍飛你。”


    “那我倒是很想試試呢。”因為簫子赫擦眼影的原因,葉歆婷沒有辦法睜眼,但是她嘴可是能動的,反正調戲兩句又不會懷孕,簫子赫的錯處可是很少能抓到。


    簫子赫很認真的給葉歆婷擦了一些他能處理的妝,可能是因為用力過大的原因,葉歆婷整張臉都是紅撲撲的,不是那種被曬過的紅色,而是淡淡的紅,感覺整個人都很水潤,像是一彈就會發出水聲一樣。


    尤其是那張小嘴,可能是因為剛剛濕紙巾擦過的原因,有一些水澤在上麵,而葉歆婷還不知道簫子赫已經擦完了,在葉歆婷的印象裏,簫子赫絕對不是一個溫柔的人,為了避免簫子赫誤傷她的眼睛,她很謹慎的把眼睛閉著。


    可是葉歆婷不知道,這樣的她是多麽引人犯罪,簫子赫就是那個罪犯,而且還是想動手就動手,想動嘴就動嘴的那種。


    既然心動,那當然不如行動,簫子赫毫不猶豫的就吻了上去,在倫敦眼上雖然已經吻過一次了,可是那裏人多,簫子赫雖然不保守,可是沒有到給人公眾表演的地步。


    現在可就不一樣了,他的車,他的空間,他想怎麽吻就怎麽吻,想怎麽做就怎麽做,這個時候,他當然要做他在倫敦眼上沒有做完的事。


    葉歆婷隻是被動的承受簫子赫的吻,可是越吻她身上越熱,而簫子赫是那個清涼的水。


    最後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手,誰先解了扣。


    從上車開始,車前麵的擋板就升起來了,衛城自然不知道後麵火熱的氣氛,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張開想象的翅膀,有時候沒有看到反而會想得更多。


    到了主家之後,衛城很恭謹通過單方麵傳聲的通訊儀說了一句,“主人,我們到了。”當然他說話的聲音把握得恰到好處,足夠讓裏麵的人聽清楚,可是也不會嚇到人,他是一個合格的下屬,一直關心著主人的身體健康。


    衛城下車在車門口等了好久,都不見簫子赫和葉歆婷下來,這無疑是證實了他的猜想,當然,除了他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然後衛城就知道,一時半會的主人是不會下車的,他們的車都到了門口了還不進去,那就太奇怪了。


    衛城想了想,要是這樣的話,更容易暴露主人和少奶奶的秘密,既然這樣,還不如開到車庫去呢,他暗自點了個頭,他果然是個為主人著想的好屬下。


    蕭家的車庫,自然不是普通別墅的那種黑不隆冬的地下車庫,即使是車庫,即使是簫子赫一般都不開車,可是車庫也裝修得很華麗,華麗得就像一個宮殿一樣。


    整個天花板都是采用的透明度完美的鋼化防彈玻璃,安全係數一點都不比鋼筋混凝土差,然後貼著玻璃貼了無數的鎂光燈,照明度相當的好。


    最開始,鎂光燈是排列整齊、亮度統一的,可是總有些時候有幾個燈是不亮的,然後維護人員幹脆就把鎂光燈胡亂排序,不管它的亮度,隻要它亮就好,甚至在不影響照明的情況下,偶爾幾個燈不亮,他也不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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