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明月帶著薄繭的手掌,讓武青顏渾身戰栗,終是受不得這吞噬的折磨,她微微張開了唇畔:“長孫明月……”


    這帶著微微喘息的聲音,湧進了他的耳,讓他小腹驟然一緊,再是克製不住的張口咬上了她鎖骨下方的細肉。


    微微的疼痛,終是讓武青顏恢複了一些神智,看著麵前那緊挨在自己肌膚上的麵頰,她喘息一笑:“長孫明月,真是沒看出,你也有獸性大發的時候,也不怕被人給撞見丟了平日裏的威風?”


    長孫明月啞然失笑,她這麽衣衫半褪的坐在他的懷裏,若是他再不給出點什麽反應,他就真的不是個男人了。


    驀然揚起麵頰,近距離的看著她那張似紅霞的麵頰,愕然一笑:“我與自己的妻子獸性大發有何丟人可談?況且……”他說著,慢慢用唇磨蹭著她的唇角,“我的主院,誰又敢進來?”


    武青顏從來沒見過他這般模樣,就好像萬年的冰山忽然之間就火山噴發了一樣,微微撇開臉,無奈的歎了一句:“禽獸。”


    長孫明月莞爾一笑,握著她的後腦,再次朝著自己的麵傾了過來:“早些將你禽獸了,也好省的我每日提心吊膽。”


    武青顏轉了轉漆黑的眼珠,驚訝連連:“你還會提心吊膽?”她說著,已有所指的笑,“也不知道咱倆誰不讓誰省心,先慧明後七七的中間還夾著個花魁,哦對了,還有一個半大的雲彩……”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他便是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反複啃噬著,似真的想要將她吞進口中。


    他不說,不代表他看不出來,段世子和自己大哥對她的心思,他其實都是了然的,隻是他覺得她有分寸,也覺得那些人有分寸,便沒有提起罷了。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患得患失的時候,可遇見了她之後,他是真的患得患失了起來,甚至發現自己以往的自信感也開始跟著被剝落。


    武青顏被他緊緊揉在懷裏,對於他傾斜出來的熱情,全心全意的承受著,她不是一個守著貞操當飯吃的女人,愛了就是愛了,她想過會有這麽一日,但卻沒想到是這麽快。


    她隻是有些震驚,一向看似斯文且危險的他,骨子裏竟流淌著如此霸道的熱血。


    她的順從,讓他很是受用,像是一種默默的鼓舞,讓他更是放肆了起來,轉身,將她壓在了床榻上,正想抬手解開她僅剩的肚兜,卻聽門外忽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走動。


    “窸窸窣窣……”


    武青顏自然也是聽見了,看著近在咫尺的他,轉眼示意了一下門口:“你不是說不敢有人進來麽?”


    長孫明月被情欲染紅的眸,忽血光四濺,轉身開口對著門外低沉道:“滾。”


    門外的響動似乎停止了。


    武青顏輕聲一笑,伸手拉住了他和自己糾纏在一起的長發:“長孫明月,你是不是被色鬼纏身了?就不怕外麵的人找你是急事?”


    長孫明月咬住她不安分的指尖,淡淡一笑:“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你來得及。”


    他說著,正欲再次吻上她的唇,外麵卻忽然響起了女子的哭聲。


    說實話,這哭聲是真的挺瘮人的,尤其是在如此深更半夜的時候,斷斷續續,循循漸進的,就算門外真是個鬼,也是個被人掐了脖子的吊死鬼。


    “明月,你在裏麵是吧?明月……”門外的女鬼再次發出了聲音。


    武青顏“噗嗤”一笑,伸手推在了長孫明月的胸口上:“長孫明月,你大姨媽來的真是時候。”


    長孫明月坐起了身子,摸了摸武青顏紅暈未退的麵頰:“你躺著吧,我出去瞧瞧。”


    武青顏點了點頭,自己如今這個樣子也確實是有些不能見人。


    長孫明月愛不釋手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又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才起身出了房門。


    屋外,白七七一個人哭紅了眼睛,她在屋子裏等了長孫明月好久,始終都不見長孫明月回來,問韓碩,韓碩卻支支吾吾的什麽都不說。


    最終,她隻能支走了韓碩,自己找到了長孫明月的主院,冷然見他屋子裏燃著燭火,她還是挺開心的,可當她聽見那聲“滾”之後,她便再是控製不住的哭了起來。


    那聲音裏夾雜了多少的情欲味道,她是聽得出來的,她不相信長孫明月是一個會自己解決自己的無恥之徒,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武青顏也在房裏。


    難道長孫明月騙了她?並沒有將武青顏送走?而是,而是……


    身後傳來了淡淡的燭光,白七七猛地回頭,一頭撲進了長孫明月的懷裏:“明月,你怎麽不去陪我呢?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多害怕?”


    長孫明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以為這個時候你已經睡下了,況且不是有韓碩麽?”


    “韓碩怎麽能和你比呢?”白七七咬了咬唇畔,將麵頰埋在了長孫明月的腰間,“明月,我真的很害怕,我一閉上眼睛就不停的做惡夢,你陪著睡吧。”


    長孫明月擰了擰眉:“你可是想起來,當年是誰殺你了麽?”


    當年他帶著人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沒了氣息,這麽多年他一直在追查她的死因,但一直無果。


    他以為她醒來了之後會告訴他,可她竟因為驚嚇過度,睡得時間太長了,而將曾經的事情全部都忘記了。


    埋首在他懷裏的白七七身子驟然一緊。


    長孫明月以為她是真的害怕了,輕輕攬住了她的腰身:“算了,別想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明月,不如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住吧。”白七七甕聲甕氣的小聲道,聲音裏滿滿是懇求,是期盼,“我不能離開你,每次一看不見你的時候,頭就疼得難受,我真怕哪一天我會疼得再次昏迷過去,然後,然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長孫明月歎了口氣:“七七,你是我的長輩,就算我不介意,別人還是會說閑話的,況且我正在給你物色一處新院子,你放心……”


    沒等他把話說完,白七七卻真真的痛哭了起來:“明月,你是不是嫌棄我麻煩了?是不是青顏姑娘覺得我礙事了?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和青顏姑娘一起服侍在你的身邊我也是願意的,我隻求求你別趕我走,別讓我離開……”


    長孫明月蹙眉,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七七,你別想太多,我不是想要趕你離開,青顏也更不會嫌棄你什麽的。”


    “那你為何還要說出給我買別院這樣的話來?”白七七哭紅了眼睛,不依不饒,“明月,其實我當年救你,根本就沒想過讓你償還什麽,真的,我睜開眼睛能再次看見你,隻是覺得是老天爺安排的,如果你當真覺得我是個負擔的話,不用你說什麽,我會自己離開的。”


    白七七說著,竟真的鬆開了手臂,轉身朝著院外走了去。


    可長孫明月哪能就讓她這麽走了?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無奈的歎:“七七……”


    “還是我走吧。”虛掩著的房門再次被打開,武青顏走了出來,掃過白七七那一張滿是淚痕的臉,對著長孫明月笑了笑,“時辰也不早了,明日我還有事情要辦,你……們也早些休息吧。”


    她將將在屋子裏聽得清楚,其實如果眼前要是換做另外一個女子的話,長孫明月可能早就殺人於無形了,根本不會騰出這麽多的耐心。


    她知道,他無奈了,但卻無可奈何,因為在他的心裏,始終對白七七是有所虧欠的。


    眼睜睜的看著他為難,還不如她讓出來一步,反正她知道他心裏裝著是她就夠了。


    白七七本來見長孫明月拉著她,心裏是高興的,可當武青顏走出來,她看見武青顏那身上披著的衣服時,臉色難看的早已不是一般二般了。


    這麽說來的話,剛剛武青顏當真在屋子裏與長孫明月……


    武青顏發現她在看著自己的衣服,自然的笑了笑:“七七你別多心,若是你不舒服,我把衣服還給他就是了。”


    她走出來的匆忙,雖然裏麵套上了自己的衣衫,但因為剛剛和長孫明月那什麽,她的衣衫早已褶褶巴巴的不能看了。


    對於這個白七七,她其實也挺不喜歡的,可誰叫她是長孫明月的救民恩人呢?她就當自己找了個難伺候的婆婆,能讓著就讓著吧。


    白七七是認定了武青顏和長孫明月之間已經那什麽了,如今聽了武青顏的話,更是覺得武青顏是在和自己顯擺,一張小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的,目光來來回回在武青顏和長孫明月之間穿梭個沒完。


    “我曾聽聞青顏姑娘隻是等著明月的休書,實則與二皇子才是般配的一對,原來……”


    挑撥離間麽?武青顏笑了,轉眼朝著長孫明月看了去,似想要看看他怎麽說。


    她和長孫子儒之間有什麽,他再清楚不過,這個白七七要真是拿自己當個長輩的話,斷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這是什麽意思?是說其實她和長孫子儒才更顯得般配?


    大姨媽啊大姨媽,你還真是又紅又腥,不招人待見。


    長孫明月平靜的麵頰沒有半分波瀾,隻是對白七七又道:“七七,你先回去,我送青顏出府。”


    白七七搖了搖頭,拉住了他的袖子:“明月,你別走,我頭又開始疼了……”


    剛剛長孫明月說是送武青顏走,結果將人送到了自己的床上,她現在哪裏還能放心的下?


    武青顏歎了口氣:“這頭疼的還真是及時。”說著,忽視掉白七七那緊咬的唇畔,對著長孫明月揮了揮手,“我走了,你好好照顧……恩……七七阿姨吧。”


    長孫明月好笑又無奈的歎了口氣:“青顏,我還是讓韓碩送你吧,天色確實不早了。”


    武青顏頭也不回的擺手:“就算打劫,也是我打劫別人,你怕什麽?走了。”


    “明月,我的頭太疼了,我們進去睡覺吧。”


    身後再次傳來了白七七的聲音,武青顏好笑的撇唇,進屋?也不怕睡了她和長孫明月的床長疹子麽?


    白七七,姐現在還沒騰出功夫拾到你,所以你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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