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遠立刻向著顧慕冉走了過去,“怎麽樣,你沒事吧?”邊說邊將顧慕冉扶了起來。


    顧慕冉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般一下子就抓住了白寧遠,身體無力地癱倒在他身上,掛著滿臉的淚痕,壓著哭腔說道:“他們好煩,我不想呆在這裏。”


    白寧遠不禁心痛萬分,“不要害怕,我一定會好好替你收拾這群欺負你的人的!”


    他抱住了顧慕冉,然後扭頭衝著齊遠大聲說道:“把這裏的每一個記者所屬的報刊都給我記下來,明天我就要讓它們徹底從京州消失。”


    說這句話時,白寧遠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散發出襲人的寒意,陰冷的神色又是那樣的嚇人。


    話落,白寧遠立刻彎身抱起了顧慕冉,轉身向著公司大門徑直走過去。


    眾人聽到白寧遠的話都紛紛嚇了一跳,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白寧遠將顧慕冉帶到了辦公室,將她輕輕放在了沙發上,坐到了她的身邊,柔聲安慰道:“沒事了,不要害怕,現在沒事了。”


    顧慕冉還是忍不住,眼淚一直往下掉,看來她真的被剛才那個場景嚇到了,白寧遠見狀馬上將她抱在了懷裏。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所以現在所有人都過來指責我?”顧慕冉帶著哭腔低喃道。


    白寧遠知道她在說什麽,自從他今天從公寓醒過來,映入眼簾的第一條爆炸性的新聞就是顧慕冉昨天在婚禮現場跟別的男人跑路的事情。


    一大段的文章裏都是在指責著顧慕冉,說她是一個朝秦暮楚,水性楊花的女人,居然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去嫁給紀俊浩,甚至說的更加難聽的都有,這根本就是在扭曲事實。


    白寧遠簡直是氣炸了,如果說破壞這場婚禮罪魁禍首是顧慕冉,那麽紀俊浩就是幫凶,誰叫紀俊浩當初答應了顧慕冉這個請求,白寧遠一早趕到公司就是為了想辦法去平息這件事情。


    可是沒有想到剛走到公司門口就被一大幫記者纏上了,最後居然還圍攻了顧慕冉,自己的女人哪裏任由別人這樣去欺負。


    所以,當時白寧遠在公司樓下說的話並不是為了恐嚇那幫記者,而是他真的打算這樣做。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讓你受欺負了。”白寧遠將她摟的更緊,俯在她耳邊安慰道。


    過了片刻,顧慕冉終於都冷靜下來了,她仰頭看著白寧遠說道。


    “你說我當初這樣做是不是很自私,我不僅傷害了紀俊浩,還活生生地把他的母親給氣暈了,現在還給你招惹上麻煩了,如果我當初沒有想出這一個不切實際的辦法,也許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顧慕冉依舊是一臉的自責。


    “傻瓜,如果你這樣說的話,那麽罪魁禍首應該就是我了,要不是我失憶了,你也不會想出這個愚蠢到差點把自己送給了別人的方法,要怪還是應該要怪我。”


    白寧遠說著不禁低下頭,心疼萬分地看著她。


    他白寧遠有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區區幾個記者又能耐他如何。


    可是他就是不允許別人去傷害,詆毀自己的女人,如果說責任,也應該是自己背負吧,畢竟沒有自己的失憶,就沒有顧慕冉和紀俊浩的婚禮。


    整整一個下午,顧慕冉都待在了白寧遠的辦公室裏,看了一下時間,快到下午五點的時候,顧慕冉提出去接果果放學,可是被白寧遠拒絕了,因為怕在路上碰到記者,白寧遠提議直接回白家與果果見麵。


    簡單地處理了一下手頭的工作,白寧遠就帶著顧慕冉回白家了,果果比他們早一步回到了白家,一看到顧慕冉和白寧遠,果果便興奮地衝了過去。


    “爹地,媽咪,你們終於來了。”果果強行塞進了他們中間,牽起了兩人的手。


    自從上次白寧遠將顧慕冉趕走,又決定出國的時候,白寧遠就將果果交給了家裏的陳阿姨照顧,因為要忙公司的事情,他也沒怎麽回過白家,想起來,顧慕冉也很久都沒有跟果果碰麵了。


    “果果,對不起,媽咪這麽久都沒有來看你。”顧慕冉俯身衝著果果柔聲說道,然後又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果果看著顧慕冉笑了笑,又偏頭看了看白寧遠,小腦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突然眼前一亮,看著兩人說道:“我知道啦,爹地,媽咪,你們是不是和好了,所以一起回來看我了。”


    白寧遠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說道:“小鬼,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會不會太笨了。”


    “果果,媽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爹地什麽都想起來了,他不僅記起了你還記起了媽咪。”顧慕冉插話道。


    果果更加開心了,他仰頭看著兩人說道:“那麽說,我們一家人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分開了,爹地,你是不是也不會趕媽咪走了。”


    白寧遠彎身將果果抱了起來,對他說道:“不會,爹地保證永遠都不會了,我們一家人要永遠在一起。”白寧遠這句話是對果果說,但看上去更像是對顧慕冉說的。


    “你說是不是?”白寧遠又偏頭看著顧慕冉問道。


    顧慕冉立即點了點頭,她向前走了一步,白寧遠順勢將她摟進了懷裏,一家三口這樣溫馨的畫麵頓時就這樣定格住了。


    一直在廚房忙活的陳阿姨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客廳裏溫馨抱在一起的三人,不禁欣慰地笑了笑,自言自語低聲說了一句,“好了,終於都可以在一起了。”


    而在此時的紀俊浩,還在為自己和顧慕冉的事發愁,其實他很想去找顧慕冉問清楚,說清楚,可是迫於劉秀珍的原因他還不能離開醫院。


    劉秀珍明明可以出院了,可是她就是不肯,她聯合徐薇安去欺騙紀俊浩說自己的身體不舒服,還需留院觀察,因為這樣子她才能留住紀俊浩,不讓她去找顧慕冉那個另她討厭的女人,另一方麵也好讓紀俊浩因此而緊張一下自己。


    顧慕冉再次搬進了白家,白寧遠說過,這一次無論無何他都不會讓顧慕冉離開這裏,離開自己了。


    晚飯過後,白寧遠陪果果在樓上做作業,顧慕冉一個人來到了後花園散步。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顧慕冉獨自在花園的長椅上坐了很久,昏黃的路燈打在她的頭上,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顧慕冉覺得這簡直是一場夢,短短兩天,自己和白寧遠居然經曆了分別再到重逢。


    由失憶到恢複記憶,這一切都是那麽的毫無征兆,她始終沒有忘懷在教堂即將要宣誓的時候,突然見到朝思暮想的白寧遠突然出現時那種激動、震驚、疑惑的心情。


    那一刻她猶如看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終於披荊斬棘,越過重重困難,不辭萬裏找到自己了,在白寧遠牽著她的手離開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因為,他那個曾經將自己忘記的一幹二淨,對自己沒有半點回憶的男人終於記起自己了,對她來說,這是何其幸運的事情。


    他還是沒有去放棄她,去拋下她。


    “在想什麽呢?”突然頭頂響起聲音。


    顧慕冉回過神來的時候,白寧遠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另一隻手緊緊握住了顧慕冉的雙手。


    “我在想你。”顧慕冉偏頭笑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白寧遠說出這樣的話,而且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是從未有過的自然。


    “我也想你。”白寧遠輕輕回了一句,隨後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到了顧慕冉的額頭上。


    “老實回答我,如果我那天沒有去找你,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給紀俊浩了?”白寧遠似有意無意地問道。


    “沒錯。”顧慕冉回答的爽快,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敢?”白寧遠略微霸道的口吻。馬上瞪著她看。


    “誰叫你不要我了,難道我就不該去找個依靠嗎?”顧慕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顧慕冉。”白寧遠喊了一聲。


    “嗯?”


    “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大膽了,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難道你就不怕我嗎?”


    “怕你什麽?如果你敢欺負我,不僅果果不會放過你,就連我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會放過你的。”顧慕冉說著還刻意伸手摸了摸微隆的腹部,臉上一副得意的神情。


    “居然敢這麽跟我說話,看來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了。”白寧遠說著便開始往顧慕冉身上撓。


    顧慕冉最怕癢了,被白寧遠這樣一弄,馬上跪地求饒,連說了幾聲不敢了,不敢了。


    白寧遠停了下來將顧慕冉擁入了懷裏,他的頭抵在了她柔軟的發絲上,低沉的嗓音在顧慕冉頭頂上響起,“幸好我想起了你,不然我真的失去了你。”


    顧慕冉反手握緊了白寧遠的大手,眼睛平視著前方,緩緩開口道:“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嗎?”


    “好,不分開了,再也不分開了。”白寧遠回答道。


    在這個寂靜的環境裏,白寧遠的聲音顯得格外的響亮,它似乎像是一個承諾,那麽的真摯動人,他與她之間的承諾,是的,經曆了這麽多,他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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