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清瑜掛斷電話後,景婉黎的情緒就有些低落了起來。


    勉強露出一抹笑容,景婉黎將手機遞還給了秦主任,“秦主任,謝謝你了。”


    秦主任接過手機,看著景婉黎的目光都不一樣了,當下打趣道,“原來小景都已經結婚生子了啊!”


    之前,他還曾懷疑過景婉黎和滕烈之間是不是有什麽關係,可是現在看來,應該是自己誤會他們了吧!


    “嗯。”景婉黎笑著點了點頭。


    想到上次在樹林裏遇到的那個男人,秦主任忍不住想,那個男人或許就是景軍醫的丈夫吧?因為他與滕烈是對手的關係,所以,滕烈才會各種打壓景婉黎的吧?


    這樣看來,一切似乎就說得通了。


    在景婉黎給蘇清瑜打電話的第一時間,陸少勳便收到了信息,並且還監聽了這兩個女人以及一個小孩之間的通話,這樣的通話,他平時根本就不會在意,畢竟,在特訓營也有人經常會給家裏人打電話。


    可是,這電話是景婉黎打出去的,所以他才留意了一下,在聽到那個小孩子的那一聲‘麻麻’之後,整個人都震驚不已,還有她們口中的那個段錦南,他可沒有忘記,那天段錦南來帶走景婉黎時說的那句話。


    ‘婉黎,她是我的愛人。’


    作為滕烈的好兄弟,陸少勳覺得,自己應該將這件事告訴他,景婉黎都已經與別的男人生了孩子了,他應該放手了,不要再這樣糾纏於她了。


    交代自己的手下繼續監聽工作之後,陸少勳便直接朝著滕烈的辦公室走去,因為知道滕烈和陸少勳兩人之間的關係,所以警衛員隻是和他打了個招呼,並沒有提前進去通報。


    陸少勳一走進滕烈的辦公室,直接開門見山,“滕烈,我給你說,景婉黎都已經有一個兒子了,你應該放手了,不要再在她那棵樹上吊著了。”


    滕烈抬眸,冷冷的看著他,“你怎麽知道她有一個兒子的?”


    與滕烈那鷹一般銳利的眼眸對視,陸少勳很快就敗下陣來,這個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仿佛所有謊言在他眼前都無所遁形。


    陸少勳直接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剛才我監聽到一個在外麵撥打的電話,本來是沒有注意的,可是我無意間聽到了她的名字,原來是她借軍醫館秦主任的電話和一個叫蘇清瑜的女人通話,而中途,還有一個小男孩的聲音,那小男孩還叫她麻麻。”


    陸少勳覺得,這件事不該瞞著滕烈,早點讓他知道真相,他好早點放手,這或許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手背上的青筋跳動著,滕烈的一張俊臉冷得就像冰山一樣,特別是那雙眼,帶著濃濃的殺氣,陸少勳看著都有些害怕了起來,可其實更多的,還是對兄弟的心痛。


    滕烈的手,緊握成拳,景婉黎,你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冰冷的視線落在陸少勳的身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兄弟,你,你沒事吧?”


    “把通話錄音給我。”


    簡短的七個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陸少勳微微愣了一下,點頭,“好。”


    雖然知道他很難過,很難接受這個事情,但陸少勳還是決定把錄音拿給他,讓他狠狠的痛一次,或許這樣就能夠忘掉了。


    然而,陸少勳並不知道的是,滕烈早就知道了那個孩子的存在,他甚至還見過那個孩子了。


    而他真正生氣的,是景婉黎千方百計想要聯係別人。


    仿佛……極其厭惡跟他呆在同一個地方。


    很快,陸少勳便將剛才景婉黎和蘇清瑜的通話錄音傳給了滕烈,滕烈聽到最後一句,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清瑜,我打電話不是很方便,就麻煩你打個電話給錦南,告訴他,我一切都好,讓他不要擔心。’


    這句話就像是被設置了單曲重複一般,一直在他的腦中回放著,景婉黎,你就這麽擔心那個男人嗎?他在你的心中,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看著滕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陸少勳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你,你沒事吧?”


    他知道,這樣的打擊對他來說很大,雖然這個男人一再強調他不愛景婉黎了,對她,隻有恨與報複,可是他並不這麽認為。


    有多麽恨一個人,那就說明你有多愛一個人。


    在這之前,他還曾想著,讓滕烈試著問一下景婉黎,看看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將誤會解開了,他還是很想看到兩人和好如初的,可是現在,景婉黎都有了那麽大一個孩子了,他覺得,兩個人和好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了。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兩人這樣互相傷害,還不如讓他們狠狠的痛一次,徹底做個了斷得來。


    滕烈冷冷的看著陸少勳,“以後,凡是她打出去的電話,都發一份錄音來給我。”


    是他低估了那個女人的能力了,這麽短短的時間內,在軍醫館就已經深得人心了,不僅如此,還讓秦主任帶著她去參加醫學會,甚至還準備推行她研製出來的藥酒?


    接下來,她是不是打算一步一步的脫離他的掌控,然後徹底的離開他啊?


    不可能,景婉黎,我告訴你,你心底所想的這些,都通通不可能實現。


    “好。”陸少勳點頭應了一聲,看著滕烈那副生人熟人都勿近的模樣,撓了撓腦袋,明智的選擇離開,“那個,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不等滕烈回複,他就立刻腳底抹油一般的開溜了。


    他可不想繼續留在這裏,一會兒說不定會被人拿去當做沙包呢!


    要知道,以前滕烈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找他搏鬥,或者是找他帶的人搏鬥,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啊,每次搏鬥都會被打得很慘,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啊。


    陸少勳剛一離開,滕烈便點燃一支煙,狠狠的抽了兩口,可還是覺得心裏躁得慌,索性走出辦公室,對外麵的警衛員,冷冷的說道:“去訓練場。”


    “是,長官。”


    警衛員回答的聲音雖然很洪亮,可是心裏卻有些害怕了起來,看來,今天他們又要被拿來當做沙包了。


    而等陸少勳聽說“戰狼”的那些精英都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消息時,非常慶幸自己跑得快,不然此刻的他,應該也和他們一個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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