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婉黎刻意在外麵磨蹭了半天才回去滕烈的辦公室,隻是剛才的三個人怎麽就變成了一個人呢?


    環顧一圈他的辦公室,“他們兩個呢?”


    “已經走了。”放下手中的筆,抬眸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還以為你掉廁所裏麵了,正準備集合人去打撈呢!”


    景婉黎的臉頰因為他的話而紅成一片,眼神閃爍的不敢去看他,隨後看向桌上的保險箱,“已經解鎖了嗎?”


    保險箱解鎖成功後,滕烈並沒有動過,不管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都應該由景婉黎自己打開比較合適。


    “嗯,你打開看看吧!”


    景婉黎點點頭,右手有些顫抖的伸向保險箱,緩緩的打開蓋子。


    微微鬆了一口氣,果然,裏麵不是現金,不過卻有一個首飾盒,景婉黎皺著眉頭,將首飾盒拿了出來,眼眶立刻紅了起來。


    這些是媽媽生前所戴的首飾,沒想到竟然被爸爸如此珍藏著,輕輕撫摸著首飾盒,景婉黎卻有種撫摸著媽媽的感覺。


    除了首飾盒,還有一本相冊,裏麵都是爸爸媽媽年輕時的相片,有單人的,也有合影的,越翻到最後,竟還有他們三人的全家福。


    那個時候自己還很小,可是從相片上可以看出來,他們都很幸福。


    自從媽媽離開了以後,雖然對她依然疼愛有加,可是她的心裏總是覺得缺失了什麽,那樣的缺失是沒法彌補的。


    眼淚剛順著眼角流淌下來時,眼前卻多了一塊手帕,景婉黎愣了一下,緩緩抬起頭來,那個穿著軍裝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的身旁,而這塊手帕就是他遞過來的。


    “我沒事。”景婉黎一邊搖著頭一邊抬手胡亂的擦著臉頰上的淚水,“隻是突然看到關於媽媽的東西,忍不住有些感傷而已。”


    “嗯。”


    滕烈應了一聲,沒有說話,卻拿著手帕輕輕的幫她擦掉臉頰上的淚痕。


    他知道這些東西對她來說,很貴重,也能夠理解她的觸景傷情。


    景婉黎抿了抿唇,將相冊放好,開始一件一件的整理著保險箱裏麵的東西了。


    媽媽的遺物並不多,除去這些東西以外,便是一些文件袋和幾個筆記本了。


    景婉黎將文件袋裏麵的資料全部打開,一頁一頁的看了起來,可是,十多個文件袋都看完了,裏麵卻一點兒有用的信息也沒有。


    景婉黎忍不住自言自語道:“難道公司真的像所有人說的那樣,是因為經營不當導致破產的嗎?”


    看完那些文件袋,景婉黎又拿著筆記本認真的看了起來,裏麵都是爸爸以前寫的一些日記,看了幾頁,她便沒有繼續看下去的興趣了。


    看著桌上的這幾樣東西,景婉黎忍不住疑惑了起來,就這麽幾樣東西,怎麽會那麽重呢?要知道,剛才她從陸少勳的車上提著到樓下,隻是幾步的距離,可是她卻提得氣喘了呢!


    這麽大一個保險箱,就裝這麽點東西,景婉黎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是哪兒不對勁。


    “先吃點東西,一會兒再慢慢想。”


    經滕烈這麽一提醒,景婉黎才注意到,外麵已經天黑了,看著茶幾上放著的飯盒,肚子竟然很應景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好!”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麽線索,先吃飽再說吧!


    滕烈準備將保險箱拿開一下,隻是剛拿著那個保險箱,立刻皺起了眉頭來,這箱子,怎麽會這麽重?


    將保險箱放到地麵上,伸手輕輕的拍了起來,隨後又起身在桌上拿了一把軍刀下來,將保險箱從中間劃開。


    景婉黎剛打開飯盒吃了一口,便看到滕烈居然劃開了保險箱,立刻走了過來,“你幹嘛啊?”


    可是,當她看到裏麵一塊一塊的金條時,忍不住瞪大了雙眼,“難怪這保險箱會這麽重,原來是裏麵藏有東西啊!”


    “嗯。”滕烈應了一聲,將金條一塊一塊的拿了出來,居然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這麽多金條,應該比一整箱的現金還多吧?


    等到拿完以後,裏麵有一張紙條,滕烈拿起來看了一下,上麵隻有簡短的一句話,“小黎,爸爸對不起你,這是爸爸唯一能夠給你的補償。”


    眼淚就這樣不受控製的流淌出來了,這麽多金條,爸爸全部都是留給自己的啊。


    滕烈看著這句話,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你爸爸應該是早就預料到公司會破產了,所以才給你留了這些東西。”


    景婉黎驚訝的看向滕烈,“你的意思是說,爸爸早就知道了一切,所以提前做好了這些準備?”


    反反複複的看著那個字條,似乎真的像滕烈說的那樣,爸爸這話,是他覺得愧對這個女兒,唯一能做的,隻有這個了吧?


    “滕烈,這些金條值多少錢啊?”


    這麽多金條應該值很多錢吧?如果她把欠款全部還清,是不是就可以把爸爸救出來了呢?


    隻一眼,滕烈便能夠看出她心中的想法,雖然這像小山一樣的金條很值錢,可是也不夠償還鴻盛欠下的巨款,再說了,他覺得,事情並不會那麽簡單。


    “景婉黎,我覺得,你可以先去和你爸爸說一下這事,或許能夠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是兩人重逢以後,滕烈第一次用這樣輕柔的語氣叫她的名字,景婉黎忍不住微微愣了一下,“爸爸他不會說的,我見過爸爸兩次,每次和他說起公司的事,他就閉口不談。”


    “再試試,這次情況不一樣,你拿著這個字條去問他,他應該會和你說的。”


    既然景毅那麽在意這個女兒,若是他知道自己留給女兒的東西被人據為己有了,肯定會很難過,很憤怒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就會和她說出真相了吧?


    “真的嗎?”


    滕烈抬手捧著她的臉頰,“相信我,嗯?”


    最後一個字,上翹的尾音像是能夠蠱惑人心一般,景婉黎竟乖乖的嗲了點頭。


    “先把飯吃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讓陸少勳陪你一起再去一次監獄。”


    “好。”


    景婉黎重新坐回茶幾前,一口一口的吃著飯,明明裏麵的飯菜都已經涼了,可是她卻覺得很好吃,真的很好吃。


    等她吃晚飯以後,滕烈已經把東西全部裝回了保險箱,“東西就放我這裏吧,先回宿舍去休息吧。”


    “嗯。”景婉黎應了一聲,這保險箱裏麵的每一樣東西對她來說,都很貴重,放在他這裏,自然是最安全的了。


    剛走到門邊,滕烈卻突然拉住她的手,將她壓在門板後,性感的薄唇貼著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景婉黎,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啊?”突如其來的舉動將景婉黎嚇了一跳,兩個人靠得這麽近,小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雙手抵著他胸前,“什,什麽事啊?”


    看著她一臉無知的模樣,滕烈也不在意,既然你不記得了,那就由我來提醒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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