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這觸目驚心的三段話讓蘇悅兒的心撲騰的慌亂亂地。


    淩鐺到底是怎樣的身份?怎樣的武魂??讓夜白的娘留下那樣奇怪的話語,又諱莫如深的遭遇了一場暗殺???


    而且,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小鈴鐺的出生並不是秘密,從村裏的人都喊她小鈴鐺,就可以知道她的身份是沒有遮掩的,那麽她的存在可以算是光天化日下的。


    可是,為什麽,她是完好的?


    如果皇族要殺戮,為何在毒死了小鈴鐺的父母後,放過了小鈴鐺?


    而偏偏小鈴鐺的娘又去找文先生托孤?


    匪夷所思,卻又有些玄妙的牽連。


    還有,為什麽夜白為皇,淩鐺就要遠逐不見,不為皇反而要跟在身側?


    這是何意?


    一連串的疑問,一連串的不解。


    她看向夜白,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不過,夜白到底懂她,所以在拿回信的同時,說了這樣的話:


    “我若是完全的真龍,現在,就已是烈武的皇上,這小鈴鐺的武魂應是與此有關,但估計要弄清楚之間的相關,唯有等她武魂覺醒才能弄明白的。”


    “哦。”@^^$


    “至於,小鈴鐺為何還活著……也許,我舅舅有自己的盤算。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她現在在我身邊,也許過個一年半載的,咱們也就明白了。”


    夜白話以至此,蘇悅兒唯有把這些疑問都壓下,而把小鈴鐺的問題一放下,先前關於皇帝對邱術那莫名其妙的追殺,這蘇悅兒自然又撿了起來:“對於邱術那件事你怎麽看?”


    夜白沉吟了一下:“邱術這人心眼不壞,但毛病太大,這件事從頭到尾咱們隻有聽他說,就算打他一頓,他什麽都招了,但真真假假的也是無從得知的。”


    “所以你覺得他有些話,說假的?”


    夜白眨眨眼:“反正,不盡然。”!$*!


    “那,納蘭蕙呢?”蘇悅兒看著夜白,認認真真地說著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先前否定了她是七公主的可能,而且,我也覺的得自己有點想的遠,但是……這麽說吧,七公主當日對我的種種行為,根本不像是一個任性女孩子的胡來,而且……”


    “什麽?”


    “如果是一個任性的小女孩,做了錯事,再看到我的話,應該是會慚愧,羞恥,又或者因為被我教訓了,應該與我是置氣,憤恨的模樣,你不覺得她看我的時候,很淡定的樣子嗎?就好像什麽事都發生過一樣的啊!”


    這是蘇悅兒心中一直對七公主有所提防的一點,特別是她那雙看起來萬分幹淨的眼眸,真心讓她不能釋懷。


    夜白聞言,將蘇悅兒的背好生的搓了搓:“當初,讓你受苦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悅兒趕緊言語,夜白的額頭已經抵上了她的額頭:“悅兒,你聽我說,我小的時候可是在皇宮裏長大的,我認識的每一個皇室之人,不管是姓靳的還是不姓靳的,最擅長的就是掛著一臉太平,與我無關的表情,你懂嗎?”


    蘇悅兒的唇扭了扭。


    她懂。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看了那麽多年的宮鬥劇,她還能不知道那些人,笑裏藏刀,背後陰人的手段嗎?自然明白他們都是自出生就具備影帝影後天賦的!


    可是,正總不能因為大家都是好顏藝,就來斷定是她反應過度吧?


    她追了那麽多年的柯南,每一次凶手出來都是看起來最無辜的那個,她自然而然會把納蘭蕙放在一個危險的推論上。


    畢竟她搗亂過自己和夜白之間的感情,還有那份貌似純真的樣子,也和靳芷若是有些相像的。


    “夜白,防人之心不可無,越是那些看起來最不可能的人,我們才更要防備啊!要不然她當初幹嘛關了我,還用那個什麽陣折騰我?我總覺得她有鬼。”


    “應該是我舅舅的授意。”夜白此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應該是忌憚你的出身,怕你,是榮瀾國的……皇族後裔。”


    夜白一直以來都是並不願意提及蘇悅兒這個榮瀾國的身份的。


    最初的時候,巫承候提及時,他根本不在意,因為榮瀾已滅,在他的眼裏,這個境地裏已經沒了榮瀾國,所有的臣民都是烈武的。


    可是,後來當蘇悅兒嶄露頭角,當她在皇宮之中被人擄走而失蹤後,他開始意識到,蘇悅兒的身份,他不介意,但身為烈武國皇帝的舅舅是介意的。


    所以不管皇上皇後是怎樣的演戲,說不知道,他都相信應該是知道的,且就是他們的授意,特別是當他看到是七公主囚禁蘇悅兒的時候,就更加相信是這樣的判斷。


    因為七公主是整個皇室都知道的廢種,甚至靳昊蒼不止一次的向他抱怨,靳芷若的那過分孱弱的身體,害他喪失了多少遊玩的好機會,而不得不去照顧她,隻因為母親總是說她如何如何的可憐。


    於是夜白相信是蘇悅兒的身份觸及了舅舅那敏感的心理底線,才有了那一場綁架,才有了一場那樣不斷測試治療能力的囚禁不然,幹嘛不斷的測試蘇悅兒的治療能力呢?


    “你的意思是……”蘇悅兒的呼吸有點發緊。


    有些東西也是她避諱的。


    她不是傻瓜,她能感覺到諸多,也能判斷許多。


    特別是鄢陵那些言語,還有納蘭蕙對於榮瀾的敵對情緒,都讓她明白自己身份上的尷尬。


    治療武魂,她標榜是草魂,是鼠尾草,是變異武魂,但到目前為止,都和九色花極為相像。


    她選擇逃避,無視,甚至直白的告訴鄢陵,她不願意醒來,就是不願意去沾染,或是背負這些什麽家國大義的命題,讓自己犧牲愛情。


    可是此刻,夜白竟然點了出來,她一時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是舅舅,我想的出,他們對你所作的種種的因由,如果是小七,我想不到她傷害你,盯上你的理由。”夜白說著自己的認知:“你在我的身邊,綻放出你的光華,你耀眼奪目,你讓很多人都無法忽視你的存在,這首當其衝的就是讓我舅舅坐臥不寧。”


    “所以他想測試我的武魂,才讓七公主綁了我?”


    “嗯,隻有這樣才說的過去,否則,你來告訴我,七公主為什麽要綁你走?那樣不斷的測試,對她來說有什麽意義?”


    “這個……”蘇悅兒沉默了,因為夜白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七公主好像還真沒什麽要動手的理由。


    但忽然的,她想起了和七公主第一次照麵的情形,隨即看向夜白:“等等,我記得,她當時第一次見我,讓我召出武魂,看了看之後,就說了一句‘就你了!’就好像是在確定什麽人選一樣!”


    夜白聞言沉默了幾秒,才低聲言語:“你的意思是,在舅舅授意之前,是她選擇了你?”


    “差不多,反正我覺得是這樣。”蘇悅兒說著又扯了扯夜白的胳膊:“而且,我之所以想她和納蘭蕙會不會有關,也是因為,納蘭蕙眼神裏的那種幹淨,真心和七公主那個感覺很相似,不,應該說是一樣。”


    夜白當下沉吟了一下,隨即說到:“你說的對,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我覺得小七應該和此事無關,但還是應該有所提防才對!”


    他說著放開了蘇悅兒,轉身去在簡易的桌架上準備紙筆。


    “你要幹嘛?”蘇悅兒不解。


    “給穆老寫封信,讓他給我們一個定心丸!”夜白說著就去奮筆疾書,片刻後,信成。


    蘇悅兒掃了一下,大意則是問了問邱術因何被追殺,以及納蘭蕙的情況,並且一點都沒繞彎的提及了兩個方麵,一個是,他能肯定納蘭蕙是他的女兒嗎?再一個就是關於那一絲龍威的事。


    “你這麽直白,穆老看了會不會生氣啊?”蘇悅兒覺得夜白也太直接了。


    “這種事,越直白越不傷感情,含蓄繞完多了,才是耽誤事。”夜白說著看向蘇悅兒:“而且,我們就是去要一個答案的。”


    夜白說完把信瓤拿了回來,裝封起來,便走出去叫了巫承候,囑咐他迅速地回坳村一趟,先告訴文先生,鈴鐺他會帶著身邊照顧,請他務必關照好老丁頭,而後才把信給了巫承候,叫他再回往聖堂,親自把書信交到穆斐手裏,並等到有回信後,再回來之類。


    巫承候雖然很想和大家一起在枯葉城,但對於夜白的命令,是不敢質疑的。


    當下便出發離開了枯葉城,而其他的人則安在枯葉城裏,一麵等穆斐傳回書信來,一麵也開始了枯葉城撞大運的生活!


    沒錯,就是撞大運。


    整個裂隙地帶,有無數遊走的裂隙。


    它們到底連通的是哪個境地,大家根本沒辦法弄清楚,到達的是哪個地方,也無人知曉。


    可是升級的魂獸,都在裂隙裏。


    撞的上大的,打的過,就賺了,打不過,那就白幹活。


    而遇上等級低的,蘇悅兒都不會去霸占的沒辦法,五千年以下的,完全就是塞牙縫的節奏,她還不如留給唐川,小鈴鐺。


    反正他們都是需要成長的。


    而裂隙裏,你會遇上什麽,誰又能事先知道?


    這不就是撞大運嗎?


    於是,大家就在這樣的日子裏,等著巫承候他回來,給大家一個迫切需要的,定心丸


    這一章讓你們久等了,本更多了1千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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