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淵說著,鍾肖萍臉上訕訕的,有些尷尬,而路兮琳更是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角。


    她隻當鍾肖萍隻是開開玩笑說說而已,可是賀文淵的話卻分明有些夾槍帶棍,語氣也不怎麽好,於是不禁有些著急。


    怎麽說鍾肖萍也是長輩,又是紀遠的媽媽,她當然不希望賀文淵對她不尊重,那不僅讓鍾肖萍沒麵子,自己也會很沒麵子。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不是剛來嗎?怎麽會聽到這麽多的?


    “賀先生說得是,不過這世上始終不再有第二個芳婷。”


    尷尬之色已經不知所蹤,鍾肖萍的話則別有意味。


    路兮琳沒聽出來,賀文淵卻得明白。


    不過他沒再給她多說,隻是話鋒一轉,對她說:“既然這麽巧碰到,那相請不如偶遇,中午一起吃飯吧?”


    路兮琳聽罷,看了看時間,果然已經到了午飯點,於是也連忙笑著附和賀文淵的話:“是啊伯母,你看咱們聊得都差點忘了時間了,既然難得一起出來,就一起吧!”


    “嗬……謝謝,不過我想我還是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鍾肖萍婉拒,路兮琳卻仍然繼續勸說。


    “怎麽會呢伯母,你這是說的哪兒的話,你就別推辭了!”


    “真的不用了芳婷,咱們有空什麽時候都可以再約,你跟賀先生一起,就別讓我去做電燈泡了!”


    鍾肖萍再次拒絕,路兮琳正要接話,卻被賀文淵搶了先:“既然紀夫人都這麽說,那你就別再強人所難了。”


    聽賀文淵這麽說,路兮琳也不再堅持,再說,她是不介意,賀文淵介不介意又是另外一回事。@^^$


    隨後,賀文淵便帶著路兮琳先行離開。


    離開的時候,他還一直攬著路兮琳的肩膀,一副親密溫柔的模樣,直接鍾肖萍看得兩眼發直。


    秀恩愛?哼,死得快!


    鍾肖萍在心裏忿忿的想著。


    “你不是路過這裏嗎,開車怎麽路過的?”上了車,路兮琳忍不住疑惑的問賀文淵。!$*!


    賀文淵瞄了她一眼,頗有些鄙視的說:“你還真當我是正好路過?我有那麽閑嗎?”


    “啊?那你剛才說的……”路兮琳指了指咖啡廳的方向,“什麽意思啊?”她糊塗了。


    “早上東西落家裏了,上午回去取的時候,快到家門口,正好看上了出租車,所以就順便跟了過來。”


    “那你在外麵等了很久?”


    “沒有啊,看你跟紀夫人進了咖啡廳,我就折道回家了,不過沒想到你們居然坐了這麽久,我再過來你們竟然還在。”


    “你好無聊啊……”


    聽了他的話,路兮琳不由地翻了個白眼,“你這是變相監視我嗎?”


    “我要不看著你,我看哪天你給你拐了還幫別人數錢。”


    “什麽意思啊?誰會拐我我又幫誰數錢啊?”


    “也許不是數錢,而是叫別人‘媽’!”


    “噗……你這又是說的哪兒跟哪兒啊?一會兒錢一會兒媽的,你沒發燒吧,怎麽盡說些我聽不懂的胡話。”


    “難道紀夫人不是這麽說的?說喜歡你,想你做她的兒媳婦,那你要做了她的兒媳婦,你還不得叫她‘媽’?”


    賀文淵想想心裏就來氣,那個紀夫人到底是怎麽回事,竟然會對路兮琳這說種話。


    聽到他這麽一說,路兮琳才忽的想起什麽,於是恍悟道:“對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你說,你到底來了多久了?又聽到了多少?”


    “多久我是記不得了,不過該聽到的我都聽到了!”


    “可是你不是剛到嗎?”


    “我就坐在你後麵!”


    事實上他到的時候,剛好看到鍾肖萍起身,似乎是要去衛生間,於是才趁機進了咖啡廳,挑了路兮琳後麵的一張桌子坐下,所以鍾肖萍和她都沒有發現他,而她們二人的聊天內容也就這樣一字不漏的傳到了賀文淵的耳朵裏。


    “哎,你這人也太陰顯了,跟蹤就算了,還竊聽!”


    “要不然我怎麽知道居然有人會打你的主意。”


    賀文淵說話時,語氣裏多少有些不快,路兮琳卻不以為意,隻是無奈的白了他一眼,安慰說:“好了好了,什麽打主意啊,你真當我有那麽搶手啊,伯母就是隨便說說,你難不成還當真了麽。”


    “有些話是可以隨便說說,但要你做她兒媳婦這種事能隨便說嗎?要說她沒點想法,我信都不信,再說紀遠本來就對你虎視眈眈。”


    “喂,你這樣,我可要理解為你在吃醋羅!”


    “我還吃醬油呢。”賀文淵沒好氣,“吃醋”兩個字實在太有損他的形象了。


    路兮琳卻是樂得嘻嘻一笑。


    下午,路兮琳接到定遠的電話,是再次提醒她去公司辦辭職的。


    之前因為有幾個領導的簽名沒有拿到,之後自己又一走就是一個月,所以便一直拖到現在。


    流程已經又回到翻譯部,路兮琳簽完字出來,在辦公室裏和昔日的同事們閑聊了片刻,這才道別離開了公司。


    原本她還想以下屬的名義再和紀遠道別,不過他正好有事外出不在,路兮琳隻得做罷。


    紀遠晚上回到家裏,見到鍾肖萍的時候,鍾肖萍還因為白天的事情有些鬱鬱難歡。


    見狀,紀遠不由疑惑:“怎麽了媽,誰惹你了這是?怎麽氣呼呼的樣子?”


    “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賀文淵!”鍾肖萍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他?怎麽跟他扯上關係了?”


    聽到紀遠這麽詢問,鍾肖萍頗是委屈的把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紀遠聽了,心裏有些惱火。


    “媽,你說你,到底要我怎麽跟你說你才明白?我都跟你說了,不要妄想,也不要異想天開,不要傷害芳婷,你怎麽就是不聽?”


    鍾肖萍白了他一眼,不以為意,反而一本正經的道:“你懂什麽,有些人不是等來的,而是要自己爭取。媽這可都是為了你,你到底理不理解我的苦心?”


    紀遠見說不通,也懶得再理會她,幹脆一個人進了房。


    鍾肖萍卻是看也不看他,依舊坐在客廳的沙發個生著悶氣。


    盡管那天晚上,麵對路兮琳的堅定,賀文淵在口頭上並沒有給她明確的回答,但路兮琳認為,那個擁抱就是他的回答,所以那天之後,她的心情一直處於一種無比愉悅的狀態,無論什麽在她眼裏都變得順眼起來。


    而賀文淵的表現也同樣的讓她溫心,尤其是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與神色都變得比以前溫柔的時候更加溫柔,那種感覺,讓路兮琳覺得兩人就像是一對仍舊處於熱戀中的夫妻一樣。


    路兮琳想,如果時間就這樣停止,停留在這樣的時光時,那也好,至少可以不用去想那些飽含太多未知的以後。


    不過甜蜜的日子好歸好,卻也因為時間關係而讓路兮琳感到乏味。


    她一向不是個能靜下心安享清閑的人,賀文淵在的時候還好,她的眼裏隻有他,即便隻是兩個人靜靜的待在一起,什麽也不做,她也覺得很充實。


    可是賀文淵畢竟還有公司要打理,所以更多時候,路兮琳都是一個人在家裏,這讓本就無所事事的她很快感到乏味無聊。


    所以才不過短短三天,路兮琳就有些坐不住了。


    於是這天,趁著賀文淵忙完過後,她便直接跟他開了口。


    “文淵,我想跟你說件事兒。”


    “嗯。”


    “我準備繼續去上班。”


    “你的意思是,你這是通知我,而不是和我商量?”賀文淵挑眉問。


    路兮琳蹙了蹙眉,說:“一樣一半吧。”這麽回答,純粹是為了給他麵子,事實上她可不認為這有什麽好跟他商量的必要。


    這本來就是她的事!


    “在哪?”賀文淵也不跟她糾結,隻是隨即反問,而問完,沒等她接話,他又自顧繼續:“你不要跟我說回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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