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我要跟你絕交!”


    秦氏別墅裏,傳來秦風撕心裂肺的吼聲。


    裴易站在別墅門口,手中牽著一匹棗紅色的母馬,眸光淡淡地看著他:


    “你不會騎馬,要馬也沒用。東西應該物盡其用,放在你這裏是浪費。”


    “你,你……”秦風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蘇詩詩牽著小黑走過來,欣喜地看著這匹棗紅色的母馬:“好漂亮啊,小黑一定喜歡。是吧,小黑?”


    她說著摸了摸小黑的頭。


    小黑很溫順地嘶叫了一聲,顯然很滿意。


    秦風要氣炸了,看看蘇詩詩,又看看裴易,最後衝到裴易麵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跟她吵架,不能拿我撒氣呀!是你的女人惹了你,又不是我!”


    他說著又看向蘇詩詩,一臉的哀怨:“詩詩啊,我這是無妄之災呀!”


    “破財免災。”


    蘇詩詩露出純良的笑容,翻身爬上了小黑背上,雙腿一夾,小黑立即朝前跑去。


    “嘶……”


    小母馬見狀,揚了揚蹄子,一副要追出去的模樣。


    裴易立即翻身而上,騎著小母馬就要追上去。


    “我去,就這樣走了?”


    秦風不死心地拉著韁繩:“這是我花了上千萬,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一匹純種馬,是打算去追女孩子的。你竟然就這樣給我拐跑了!”


    “車子送你,還有兩條狗,不用謝。”


    裴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隨即軟鞭一抽,小母馬立即奔跑起來。


    “車子,狗?”秦風要哭了,衝著裴易喊道:“誰要你那破東西!”


    “臥槽,你們把那倆小祖宗給我弄回去!我才不要!”


    他轉頭一看趴在車窗裏往外看的藏獒和柴犬,臉都要綠了。


    裴易這男人實在是太陰險了,估計早就在憋著壞,想把那兩位小祖宗請出來。


    現在好了,全部都禍害到他頭上了!


    前方,蘇詩詩騎著小黑跑出去一段,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忘記了。


    她停在路旁,轉頭看著跟上來的裴易:“你覺不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


    裴易麵不改色,淡淡地說:“這匹馬不容易得,那些東西留給秦風了。”


    “哦,你是說車子嗎?”


    蘇詩詩點點頭,也沒多想,騎著小黑繼續往前走。


    可還沒走多遠,忽然聽到別墅方向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狗叫聲。


    蘇詩詩立即驚醒,一拍腦袋說道:“我們把狗給忘記了。”


    裴易的臉徹底黑了。


    “汪汪汪!”


    身後,大柴和小詠拔足狂奔,就跟逃命似的。


    廢話,都要被拋棄了,還不可勁地追著。


    但是蘇詩詩一轉頭,頓時無語了。


    她還以為大柴想要回家,可一看,明明是小詠在後麵追著大柴,大柴不得不跑。


    “果然,還是藏獒忠心啊。”蘇詩詩認真地說道。


    她敢打賭,如果沒有小詠追著大柴,大柴肯定賴在秦風的別墅裏不肯走了。


    要不然,她當初也不可能那麽輕易地就把大柴拐到了莊園裏。


    這場鬧劇,在淩晨兩點的時候終於落幕。


    蘇詩詩筋疲力盡的趴在床上,倒頭就睡。


    “女人!”


    “shit!”


    裴易正掀開蘇詩詩的衣服,感覺她沒反應,一抬頭,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他真想掐死她!


    第二天一大早,昨晚段二小姐在酒吧外嗑藥被丈夫虐打的視頻傳遍了整個網絡。


    段家莊園的主宅裏,段繼雄“啪”地一下將杯子狠狠地擲在地上,怒聲吼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是讓人看著他們?竟然還給我出這種簍子,還嫌丟人丟的不夠?”


    “爸,派出去的保鏢說裴易的人指使他們遠遠地跟著,壓根不讓他們插手。他們也無能為力。”段振波擦著冷汗,戰戰兢兢地說道。


    “沒用的東西!”


    段繼雄抓起椅子就朝著他扔過去,氣得臉色發綠。


    “爸,您消消氣。”方清華縮在丈夫身後,小聲勸著。


    她不說還好,一說,段繼雄直接將火轉移到了她身上。


    “誰讓你到這裏來的?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你竟然還有臉到這裏來!”


    “我……”


    方清華覺得萬分委屈,心裏忍不住嘀咕:“玉露這副性子還不是段家的基因?段家父子又好得到哪裏去!”


    “爸,我們現在應該想辦法,看怎麽挽回公司的形象。你再生氣也沒用啊。”段振波低聲說道。


    “你有什麽好主意?”


    段繼雄將手中還沒來得及扔的茶杯擱在桌上,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兒子。


    “我……也許我們可以將計就計。”


    段振波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父親的神色。


    見段繼雄示意他說下去,他大著膽子說道:“現在玉露的形象已經徹底毀了,我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舍了她,來保全我們段氏。”


    段繼雄眼睛一眯,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段振波說:“就讓她去跟蘇詩詩同歸於盡。到時候,我們就把一切事情都推到這兩個小賤種身上。就說我們教子無方,也好過現在搞得亂七八糟的。”


    段繼雄摸著下巴,認真思考起來。


    禍水東引。這是個好主意。


    “振波……”


    方清華聽到丈夫的提議,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


    這萬一激怒了蘇詩詩,把何誌祥二婚的事情捅出來,那豈不是一切都完了?


    現在,她丈夫和公公已經對她那麽討厭。那件事情一旦被捅出來,就會成為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振波,這件事情,要不要再想想?”方清華小聲說道。


    “你給我閉嘴,都是你惹出來的事情!”


    段振波反手就給了方清華一巴掌。要不是看在她生的大女兒能力極強,他早就將她趕出段家了。


    方清華委屈地捂著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死死地咬著唇,不敢哭出來。


    等好不容易出了主宅,她立即打電話給大女兒,跟她商量辦法。


    “薔薔,你說怎麽辦啊?萬一那件事情爆出來,媽媽就真的完蛋了。還有可能連你都會連累。”方清華在電話這頭焦急地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半響,傳來段玉薔有些不耐煩地聲音:“早就告訴過你們那件事情要早點解決,現在時機越來越不好……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沒用。”


    “那你說到底怎麽辦?”方清華已經沒了主意。


    段玉薔想了想說:“如今看來,隻能棄車保帥了。”


    “棄車保帥?你的意思是……”


    “沒錯,要怪隻能怪玉露不爭氣。媽,有時候,做選擇就要果斷一點。玉露已經是個大人了,而且也已經出嫁,您早就已經管不了她了。”段玉薔說完就掛了電話。


    方清華愣愣地拿著手機,眼淚刷地一下就流了出來。


    “玉露,媽媽對不起你……”


    方清華捂著嘴巴,心痛難以。可是為了她在段家的地位,她確實該做出選擇了。


    這一次的事情,是段振波親自出馬。方清華也不知道他到底跟她玉露說了什麽,隻是之後幾天,玉露回了兩次段家,看上去很高興。


    這幾日,蘇詩詩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踏實,像是要出事。


    有時候女人的直覺是可怕的,有些事情該來的終究會來。


    這日她下班後,剛走出捷克城建大廈,就被一個男人攔住了去路。


    “蘇詩詩,你這個始亂終棄的賤人!”


    男人一看到蘇詩詩就齜牙咧嘴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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