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腳,高跟鞋,斷子絕孫踢!


    蘇詩詩瘋了,使出了吃奶的勁,恨不得直接踢死他!


    “我去!”男人低咒了一聲,發出了憤怒的哀嚎,“蘇詩詩你眼瞎了,我是秦風啊!”


    “秦風?”


    蘇詩詩懵了,呆呆地望了他兩秒,而後猛地捂住了嘴巴,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沒認出來。”蘇詩詩說著咽了咽口水,求救地朝著裴易看去。


    秦風彎著腰,雙手捂著大腿內側,痛的頭上都是冷汗。


    “幸虧老子閃的快!蘇詩詩,你這女人怎麽那麽大力氣!”秦風要氣死了。


    剛才被溫玉那個不可理喻的女人揍,現在又被蘇詩詩打,他到底招誰惹誰了!


    “你……沒事吧?”蘇詩詩站在裴易身旁,小心翼翼地彎腰看著秦風的臉,嘀咕道,“這可不怪我,你這臉跟豬頭差不多了,誰認得出來?”


    “你……”秦風直起身,憤怒地看著裴易,“你不管管?”


    裴易用目光掃了一下他的全身上下,涼涼地說道:“再不進去穿衣服,我不介意讓你光著下樓。”


    “日!”秦風什麽話都沒說,轉身就逃也似地跑進了房間。


    “那個……”蘇詩詩後怕,腳底抹油就想溜,被裴易一把揪住了衣領。


    “想跑?”裴易似笑非笑地看著蘇詩詩。


    蘇詩詩諂笑著,討好地說道:“我剛才真沒亂看。”


    “是嗎?”裴易若有所思地問道。


    蘇詩詩立即點頭:“是的,我就看了一下他的臉,然後就踢他了。”


    “既然隻看了他的臉,為什麽要踢他?嫌他不夠悲慘?”裴易問道。


    蘇詩詩以為他在替兄弟打抱不平,憤憤地說道:“我朋友是女孩子哎,她家裏突然出現一個圍了條浴巾,光著上半身,還一身曖昧痕跡的男人,我不殺了他已經……”


    完了,上當了!


    蘇詩詩欲哭無淚。


    “這叫什麽都沒看到?”裴易挑眉,語氣很淡。


    蘇詩詩知道這是他要耍陰招的前兆,立即乖乖地說道:“你身材比他棒多了!”


    哪知,這直接捅馬蜂窩了。


    裴易的臉已經不能用漆黑來形容。


    他剛才就注意到了,門一開,蘇詩詩就一直盯著秦風的身子猛瞧。


    他知道這是人的本能反應,怪不得她。


    可他心裏就是酸啊!


    蘇詩詩早就跑了,看都不敢看他,隻是進去之後就愣住了。


    秦風正站在沙發邊穿衣服,而溫玉此時正拿著一條皮鞭,小臉氣得紅嘟嘟的,看到蘇詩詩進來,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就興奮地朝著她招了招手。


    “詩詩,你要不要一起玩?他欺負我,你幫我打他!”溫玉指著在一旁穿衣服的秦風說道。


    秦風的手一哆嗦,差點連衣服都沒拿住。


    那是氣的!


    “玉……”蘇詩詩臉頰抽了抽,不動聲色地往後退,算是徹底服了。


    原來,秦風身上的傷是這樣來的。


    她轉頭看到裴易也進來了。


    “你們先解決。”兩人竟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們待會再來。”蘇詩詩說完,就拉著裴易頭也不回地走了。


    “詩詩,你帶我一起走吧。”溫玉追了上來,被秦風一把拽了回去,砰的一聲,門關的震天響。


    蘇詩詩無語地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惡寒不已。尷尬地瞟了瞟裴易,沒話找話:“他們口味可真夠重的哦?”


    裴易抿唇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沒有回答她的話。


    蘇詩詩也幹脆閉上了嘴巴。


    這種時候多說多錯,反正他們今天算是來的不是時候。


    兩人去了工地,蘇詩詩去看了一下外廊的裝修進度,裴易去了第一期的工程地。


    兩個小時後,兩人重新去了溫玉的公寓。


    站在門口,蘇詩詩有些摸不準:“要不要敲門?”


    那麽長時間應該完事了吧?


    裴易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直接抬腳就踹到了門上。


    隻聽砰的一聲,隨即是嘩啦一聲,門竟然就這樣被踢開了。


    蘇詩詩嘴角抽了抽,跟著裴易走了進去。


    他們進去的時候,發現屋子裏很亮,窗簾已經被拉開了,而秦風正坐在沙發上抽煙,一眼望去,沒看到溫玉在哪裏。


    “她在裏麵。”秦風頭也不抬地說道。


    那意思分明是在說,她在裏麵,你去安慰她。


    蘇詩詩瞥了他一眼,壞笑道:“記得欠我一個人情。”


    “是。”秦風將煙掐滅在煙灰缸裏,沒好氣地說道。


    “看來剛才不那麽順利啊。”蘇詩詩搖了搖頭,轉身朝著裏麵的小臥室走去。


    而裴易則朝著秦風走去,蘇詩詩知道他們兩人有話要談。


    臥室的門沒有鎖,蘇詩詩推門進去,聽到裏麵的聲響嚇了一跳:“怎麽哭了?”


    “詩詩!”溫玉一看到蘇詩詩就撲了過來,縮在她懷裏大聲痛哭起來。


    蘇詩詩嚇到了,很想去找秦風算賬,可是她了解溫玉,覺得還是有必要先弄清楚怎麽一回事。


    “我……我剛才好像把他打痛了。”溫玉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說他會不會真的生氣了?”


    蘇詩詩:……


    她該怎麽說?


    都被你打成豬頭了,能不生氣嗎?


    蘇詩詩忽然很同情秦風。


    “他已經生氣了。”蘇詩詩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溫小姐的暴力傾向。


    哪知她才剛說完,溫玉竟然大大地鬆了口氣,歎息道:“那就沒辦法了,反正打也已經打了。”


    “這樣也行?”蘇詩詩覺得她今天又刷新了認知。


    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所以破罐子破摔了是吧?


    蘇詩詩簡直服了她了,明智地轉移了話題。


    “你為什麽沒有登機?”蘇詩詩問道。


    溫玉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心翼翼地說:“如果我說我是被他抓回來的,你信嗎?”


    蘇詩詩搖頭。她本來是有點信的,可是被她這麽一問,鬼才會相信。


    溫玉超級可憐地說道:“好吧。我在登機的時候搜索了一下最近幾年飛機失事的報道……然後……就回來了。”


    “好吧,我已經猜到了。”。蘇詩詩表現得相當淡然。


    “詩詩,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啊?”溫玉問道。


    蘇詩詩搖頭:“怎麽會,能把秦總打的連他親爹親媽都不認識,怎麽可能沒用?”


    她說到這裏想起一件事,語氣嚴肅起來:“剛才好像裴易一眼就認出他來了。裴先生對秦總果然是真愛呀。”


    “你也這麽看?”溫玉立即興奮起來,拉著蘇詩詩的手說道,“我早就覺得他們兩個有問題了。”


    蘇詩詩:……


    她是不是找了一個錯誤的話題?


    而相較於臥室裏的輕鬆,外麵的氣氛卻有些凝重。


    “伯母真的跟扈凱文有關?”秦風皺眉,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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