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就不應該放過這個處心積慮想要勾引自己的無恥女人!


    也顧不得還有許多無關緊要的人在場,陵嗣一把捏住了這女人的下顎,惡狠狠的盯著這種清麗脫俗的小臉。這女人到底還要不要臉,居然大庭廣眾的說他好難硬?


    “好難硬?”他咬牙切齒,恨不得捏死這個一臉無辜的女人:“我難不難硬,難道你昨晚沒感受到嗎?”


    郝映虎軀一震,一臉震驚,“你……你……你……”


    她映本就屬於容易臉紅的那一種人,喝酒會臉紅;天氣太悶,臉蛋會紅;甚至是在空氣不流通的地方呆久了,臉頰也會紅。而她卻不是那種過敏似的的紅,而是極漂亮的淡粉。


    而此刻的郝映雙頰粉嫩,一副被無良流氓調戲清純美少女的模樣,惹人垂憐。陵嗣看著這張嬌俏的小臉,居然有種想要咬上幾口的衝動。


    他努力抑製著這種不該有的情緒,捏著她下顎的手指更是用力。


    “我倒是第一次見你這種,披著一副清純皮囊,說出口話比誰都蕩的女人!好難硬,這種話你怎麽說得出口?”


    陵嗣一瞬間還以為這女人真的是個純潔的女孩子,或許有難言之隱,才會收了錢出賣自己。可現在看來,他可真是錯看了這個女人。


    漂亮的臉頰漲的通紅,郝映你了半天才接著說出了下半句話:“你,你你你才蕩呢!你還下流!無恥!不要臉!我名字叫郝,郝,郝映!你,你你你說什麽下流話!”


    “……”


    頃刻間,陵嗣臉比剛剛更黑了幾分。


    一片寂靜無聲,剛剛發生了什麽?他們老板自作多情了嗎?


    是嗎?好像是的!


    別說是哈哈大笑了,眾人連大氣也不敢出。有人甚至連呼吸都抿住了,生怕被美人掃了麵子的淩總發怒,拿了自己開刀出氣。


    終於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男人眉眼含笑走到陵嗣身邊:“行了,放開她吧,不過是個小女孩,這樣為難人家有意思?”那男人壞壞的笑了笑。


    能對陵嗣這樣說話的人,也隻有陵嗣的發小江煜恒了。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交情甚篤。


    終於聽見一句靠譜的人話了,郝映一邊揉著下巴,一邊感激的看向這個為自己說話的人。她用懇切的目光向“正義之士”致敬,卻忍不住為他的容貌所讚歎。


    江煜恒身材高挑,所以稍顯清瘦,而那張臉上的精致五官,要遠勝於在場的任何一個女人。微微上勾翹起的眼尾,略顯妖嬈,而綜合在一起看,卻又並不讓人覺得娘氣,反而多了一絲狡黠。言而總之,用“美貌絕倫”來形容他的長相,一點兒也不為過。


    “放開人家漂亮小姑娘吧,差不多就得了吧。你陵嗣可是個男人,可不能惱羞成怒去報複人家一個小姑娘。”江煜恒心情不錯,笑眯眯的當著和事老。


    心裏卻琢磨著,陵嗣這種死壞死壞的性子,最喜歡的是在暗地裏給人下絆子,怎麽會當麵跟一個小姑娘幹上?情況不對,看樣子,有女幹情啊。


    陵嗣冷哼了一聲,“你倒是憐香惜玉。”真是個會勾人的小妖精,就連第一次見麵的江煜恒都會幫她說話。


    “那是那是,我又沒被人說好難硬嘛。”江煜恒摸著下巴,奸詐的笑。


    陵嗣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臉色,瞬間又黑了一片。


    江煜恒將他的掐住郝映下顎的手給拉開,嘖嘖了兩聲,“瞧瞧,人家小姑娘下巴都被你捏紅了。”


    陵嗣踹了自家發小一腳,一臉冷笑,“那你是不是還覺得,我應該為此補償點什麽給她?”


    明明是是對江煜恒說的話,目光卻一直落在那張粉嫩的小臉上,關注著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江煜恒打了個響指,讚許道:“很有覺悟!做人就該負責任嘛。”


    就比如前天晚上,那個被人下了藥撲倒自己懷裏,最後陪自己共度春宵的小美人。如果她要自己負責的話,他可是很願意讓她成為自己女朋友的,江煜恒這麽想著,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陵嗣眯了眯眼睛,深邃的眼中忽而迸射出詭異的光,“好,那我允許你就留在安寧!”


    允許你留在安寧……郝映怎麽想怎麽覺得可怕。


    如果早知道這男人是安寧的總裁,她郝映就是傻了也不會往這裏投簡曆,更何況剛剛還鬧了那麽大的烏龍。陵嗣看起來就是腹黑記仇的個性,她要是真留下來了豈不是自投羅網,自討苦吃等著被虐?


    老娘不稀罕呢!她真想對他大吼一句。


    可惜底氣不足,更怕被這裏的女人們圍毆,郝映還是弱弱的低下了頭,忍氣吞聲:“謝謝,不過不用了,我想我並不適合這裏。”


    江煜恒說:“小姑娘你可想清楚了再說,整個江城,你都找不到比安寧福利更好的公司了。就算是陵氏總部也沒辦法跟這邊的升職空間比的。”


    “我想清楚了,謝謝江總!”


    江煜白眼睛一亮,忽而來了興趣,“你怎麽知道我是江總?”


    “剛剛聽美女們聊天有提到,江總的名字,一看您這張臉我差不多就確定了。”


    “哦?她們都說我什麽了?”


    郝映一頓,簡單概括了下:“瀟灑多金,風流多情。”有名的花心大蘿卜,人傻錢多,容易上手,勾搭首選之對象。


    江煜白哪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笑的更開心了,曖昧的看著陵嗣。


    陵嗣原以為他的恩準會讓她喜不自勝,可那女人的臉上並沒有一點欣喜,反而跟踩了屎一樣苦逼。


    他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很多事情,都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我不會後悔!”郝映毫不猶豫的回答。


    郝映的堅定,終於將這件事劃上了句號。陵嗣一走,浩浩蕩蕩的人群頓時就少了一半。


    終於解決掉這個男人,她邁著輕快的步伐準備離開。


    忽然想起了什麽,走過去,抬頭看著給自己下絆子的高挑妹子,忍不住質問:“我跟你什麽怨什麽仇,你要偷偷伸腿絆我一腳?就算是競爭也該公平競爭吧,用這種手段是不是當那裏麵的人都傻子?”“還是說,用這種不光明的手段獲得的成功會讓你更有成就感?美人你長得挺美,可你這心地怎麽比蛇蠍還要惡毒呢?”郝映越說越覺得氣憤。


    美女微微抬起了下巴,眯了眯眼睛,隻說了一句話,就清楚的說明了動機:“郝映,我是吳廖的前女友林允兮。你或許並不記得我,但我可是一直都記得你。”


    “……”前女友什麽的,真是可怕的生物。


    可郝映她自認為沒幹過小三這種見不得人的職業,況且她跟吳廖在一起的時間都將近四年了,這位前女友貌似記仇也記的太長久太沒有理由一了點。


    郝映深呼吸兩次,這才抬起臉來,麵帶微笑指著角落閃著紅光的地方,緩緩說道:“你知不知道那裏有攝像頭,你絆了我一腳之後,我估摸著安寧公司也不會要人品不好的人來當自家公司的員工,你覺得呢?”


    林允兮順著郝映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攝像頭。


    “郝!映!你是不是故意的!”林允兮氣的臉都紅了,指著郝映的手都在微微發顫,“你是不是故意害我,想讓我沒辦法在這裏工作下去?!”在裏麵麵試的時候,考官問的每一個問題林允兮自認為都回答的完美無暇,每個考官對她投來的目光也是讚許有加!如果不出這事兒,她堅信自己一定能夠成為這裏的員工!


    言之鑿鑿,擲地有聲。


    不明真相的路人說不定還真以為是郝映是個心機婊,故意設計了林允兮呢。


    可事實呢,郝映才是那個莫名被推到被陷害的人。


    有些人就是這樣的不可理喻,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情,偏偏要想方設法的往別人身上推卸責任,還裝作一副我很可憐我很委屈,我是受害者的樣子博取同情。


    生活中,你總會碰到一兩個這樣的人、不要被這種人破壞了你的好心情,如果你不知道如何應付她的話,那就幹脆遠遠的躲開吧。


    郝映無語的搖了搖頭,實在不懂林允兮的腦子裏是怎麽樣的構造,“做人要厚道,說話要憑良心,林允兮你一個都沒做到還往別人身上潑髒水,就不覺得虧心嗎?”


    說罷再也不看她的臉,便昂首闊步的摔門而去。


    郝映脾氣好,但並不代表她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那變態的公司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這破地方,她們搶的頭破血流,她郝映還不稀罕呆呢!


    郝映雄赳赳氣昂昂的出了安寧的大樓,雖然氣勢還在,可情緒早已不是最初的那樣。


    吳廖的車還在,遠遠看著郝映,以為她發現了自己的車會自己過來。可郝映沒看見似的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吳廖急忙下車攔住了她,“你怎麽了?麵試不順利嗎?”


    沒想到他這個大忙人會等自己這麽久,感動的癟了癟嘴,“你怎麽還在?”


    “本來是準備帶你回家的,所以我把今天一天的時間都給空開了。反正我也沒事做,索性在下麵等你,也省的你出來之後等公交車太麻煩。”


    郝映的心倏地就軟了,“那你怎麽不告訴我,如果我出來的很晚怎麽辦?難道你要一直傻傻的等著嗎?”


    “傻瓜,你這個急性子又不細心的人,我是怕你知道我在等著,心急說錯話。”吳廖捏了捏她的臉,“萬一你麵試失敗了賴我該怎麽辦?”


    郝映感動的想哭,“那你賠我啊!”


    “我倒是想賠償你一個工作,可你不願意我也不能強迫你啊,誰讓我這麽愛你。”吳廖溫柔的在笑。


    女人對男人甜言蜜語最沒有抵抗力,特別是自己親愛的男友很是認真的對你說甜言蜜語。


    郝映猛然撲進了他的懷中,委屈的抽噎了起來。


    吳廖知道郝映是很少哭的人,輕輕撫拍著她的肩,柔聲問她:“怎麽了?剛剛發生什麽事情了?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出氣。”


    “你前女友欺負我了。”抹了把鼻涕,郝映打算跟他秋後算賬。


    “我沒有前女友。”吳廖一口否認,表情很認真,並不是在開玩笑。


    “樓上有個應聘的女人叫林允兮,她說是你前女友,而且記恨我很久了。”郝映很認真的在進行告狀這件事,她舉起自己被蹭破皮流血的胳膊給吳廖看,“她還絆了我一腳,讓我出醜了。”


    “林允兮?”吳廖蹙了蹙眉頭,似乎在思索著這個人到底是誰。


    “你想不起來了?”


    “我會努力回想,等我回憶起來一定給你個答複。”吳廖很認真的對她承諾。


    郝映抱了抱他,因為他的一句話而釋然了,“好,我等著。”


    吳廖不是個健忘的人,也不是個會對自己撒謊的人。這麽想想,郝映又忽然覺得心塞了,如果吳廖完全不記得這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林允兮是個自作多情的,自己這算是被小三了。


    自己這是不是跟陵嗣八字犯衝啊?


    第一次見他,就是被人綁架,第二次見他,又被人莫名奇怪的記恨推到。


    回頭看了眼這棟宏偉的大樓,心想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靠近這裏了,也不要見到那個討厭的男人。


    吳廖抱著郝映,溫聲安撫。上麵的江煜恒正巧剛拉開落地窗的窗簾,就看見了這麽一幅有趣的畫麵。他微微錯愕一下後立刻嬉笑著拍了拍站在他身邊的陵嗣的肩膀。


    但此刻的陵嗣俊臉一片漆黑,一雙黑眸緊緊地盯著樓下相擁的兩人陰沉得似乎要滴出水來。


    “好,很好。”他嘴裏喃喃自語著,但那口氣中卻夾帶著一股阻擋不住的暴虐。看來昨晚沒上她,讓這女人已經饑渴到迫不及待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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