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慢些。”荷池旁邊是有專門的船的,楚冥遠幹淨利落的跳上了船,然後才伸出手準備扶著上官蝶舞上船。


    上官蝶舞眼眸一轉,沒有伸手,卻是一下子跳了下去。


    “公主!”好在,上官蝶舞的調皮,楚冥遠早已經見慣了,一個轉身,便接住了上官蝶舞,然後又慌忙放開上官蝶舞道:“公主別鬧了,萬一真跳池子裏怎麽辦?”


    其實,他是喜歡她的調皮的,這樣便可以救她了,也可以抱著她,雖然隻是一小會,可是他又是擔心的,萬一真摔著怎麽辦?


    “我要是真跳進去了,我要你幹嘛呀,你不是在的嗎?”上官蝶舞絲毫不擔心,自己真的掉到池子裏麵去,她是很相信楚冥遠可以保護好她的。


    楚冥遠沒有法子,隻能拿起漿一邊劃船一邊道:“公主坐穩了,屬下…”


    “你!”楚冥遠還沒有說完,上官蝶舞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改口道:“我要劃船了。”


    隻要沒有外人,或者不是在什麽很重大的場合的時候,上官蝶舞都不許他屬下屬下的,上官蝶舞說好別扭的,開始楚冥遠還傻氣的自稱奴才,結果被上官蝶舞揍了一拳,罵他是傻子,他便知道,公主待他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把他當奴才看,說實話他心裏是高興的,也是惆悵的,雖然說公主從不把自己當奴才看,可自己還是奴才啊。


    “哎呀,你劃快一點嘛,我要去中間采荷花的,你快一點了。”上官蝶舞嫌棄楚冥遠這小子劃船慢,還站起來道:“要不然你把木漿給我,我自己劃了!”


    “不行,公主不能劃船,我來就好了。”楚冥遠嚴詞拒絕,但凡是她要做點什麽,他總是這樣,這會子倒是沒有什麽身份顧忌了。


    上官蝶舞聽了,便故意驚訝道:“哇,楚大侍衛,你厲害了呀,連公主也敢吼了呀。”


    “公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上官蝶舞這麽一說,楚冥遠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便急忙道歉。


    上官蝶舞聽了嘿嘿笑道:“傻子,跟你開玩笑呢,你也當真。”


    楚冥遠聽了也是傻笑,其實他並非真是個傻子,在宮裏這麽些年了,好些東西也看透了,也懂了,不過麽,隻要到了上官蝶舞麵前,他立刻就變成了傻子。


    “冥遠。”上官蝶舞抬起頭道:“一會幫我采荷花呀,我要最好看的。”


    她已經習慣了喊他的名字,畢竟不是小時候了,她是公主,不能叫人家說閑話的。


    其實,他還總記得小時候她抓著他的手,稚嫩的喊著小哥哥,那幾年的時光,真是美好啊,可惜過的太快了。


    “好,公主喜歡什麽的,我便都去采來。”以前的時候,上官蝶舞喜歡膩著他,他卻總是不敢主動說些什麽,隻會點頭,隻會答應,後來在一起久了,他的性子也活潑了幾分,每日都陪著上官蝶舞說好些話,隻是到了別處,麵對別人,他又沒話了,他弟弟經常說,除了公主以外,怕是很少人聽過他說一堆話吧,連他這個做弟弟的也聽不到。


    楚勻湛也十五了,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現在在東宮當差,已經是太子的貼身侍衛了,太子沒有看錯,那小子資質不錯,培養了幾年,也培養出來了,做事幹淨利落,武功學的也不錯,在東宮都可以獨當一麵了,這兩年也開始替太子辦一些重要的事情了。


    有的時候楚勻湛也勸楚冥遠,不如去禦林軍那裏吧,憑著他哥哥的武功,一定可以出人頭地,但是他哥哥說,現在他已經知足,他也知道,公主是他們兄弟倆的恩人,哥哥是跟公主一起長大的,公主待哥哥極好,哥哥的日子可比自己過的好多了,所以哥哥不想離開公主,寧願什麽也不做,隻喜歡守著公主,可是公主是要嫁人的啊,到時候該怎麽辦。


    哎,執念真是可以害死人呀。


    河池深處,盡是盛開的荷花,身處朵朵荷花中,上官蝶舞更是顯得嬌美無比,真真的是人比花嬌,看的人都醉了。


    看著這麽美的情景,上官蝶舞開口輕輕唱著,她是個才女,什麽東西都會,這一點楚冥遠比誰都清楚,五歲那年她開始學習音律,便時常唱歌彈琴給他聽,她的歌聲他很熟悉,也最喜歡聽了。


    “楚冥遠,你說你福氣好不好,本公主可不開口給別人唱歌,你從小聽到大,你覺得好不好?”其實,上官蝶舞也弄不懂,她小時候怎麽就那麽著迷了,死活纏著這傻小子,長大了便不同了,可是在她心中,他再傻再笨,也是同她一起長大的小哥哥,他們在一起十年,他給她講了十年的故事,雖然現在不怎麽聽了,可是性質來了,還是喜歡拉著他坐在院子裏,聽著他講故事。


    “好。”這小子果然呆,弄了半天,也隻憋出一個好字來,上官蝶舞撇嘴道:“你就不會誇誇我麽,我們認識十年了吧,你從來都不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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