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問她白歌了?


    薑似錦頭也不抬:“死了。”


    薄暮皺眉:“別鬧,她懷著孩子。”


    八個月的身孕,流了那麽大的一灘血……


    “你也知道她懷了你的孩子啊!”薑似錦拔高聲音,“要是我晚點來,那是一屍三命知不知道?”


    薄暮揉了揉額頭:“溫夏臉上被白歌潑了硫酸,重度燒傷。”


    “溫夏還被白歌從二樓上推下來,地上還是草地,還重度骨折呢。”她陰陽怪氣的損回去,“你要是不喜歡那隻小白鴿你就別養啊,給我養著啊!”


    “薑似錦!”薄暮突地喊她名字,是真的生氣了,“她就一個雞!你拿一個雞和我吵架?”


    *


    從薑似錦那裏挖出關於白歌的位置,薄暮提著水果籃到病房的門口,就聽見白歌驚喜至極的聲音:“許涼?你怎麽來了?”


    “來看你啊。”許涼微笑,聲音別提多好聽了。


    “真的呀?”白歌的眼睛都亮了,晃得人生疼。


    “真的。我在朋友那邊聽說你進醫院了,這是怎麽了?”


    白歌扁了扁唇,眼淚汪汪的:“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傷到了肚子……就在醫院了。”就算告訴許涼是薄暮做的又怎麽樣?許涼興許打得過薄暮,但是薄暮在京州的勢力足以上許涼生存不下去。


    許涼救過她的命,她就算為了許涼坐過牢……可是,還是不願意說出來。


    薄暮透過病房外的玻璃,就看見平日裏堅強的白歌,像是小女人一樣,抓著男人的衣袖。


    這種的柔弱的樣子很能激起男人憐香惜玉的心,但是能說出這樣的話的白歌,讓薄暮的目光一冷:婊子就是婊子。


    就算是懷了孕,都改變不了婊子喜歡勾引人的本性。


    “總是這樣不小心。”許涼溫溫的應著,帶著白歌所熟悉的溫柔,“我去買點東西。”


    “欸……別。”白歌軟軟的挽留,嫵媚的丹鳳眼裏一汪水汽,“你別走。”


    許涼停住動作:“怎麽了?”


    “反正就是別走。”白歌一扁嘴,難得任性。


    被薄暮虐打的時候,她又想起了那個小巷,那個時候還有許涼來救她,可是再度卻承受屈辱的時候,卻明明白白的那個人永遠都不會來了……如今人就在身邊,她隻想要挽留,可是挽留之後,卻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


    白歌想到他早已成家,驚覺自己不該這樣留他,卻聽他說:


    “好。”


    溫夏那個女人又給他打了錢,讓他來這裏找白歌,還指明要一天陪在白歌的身邊,看在錢的麵子上,他說什麽都要陪著白歌,就算白歌不求他,他也要陪著白歌。


    病房外的薄暮看了一眼手中被裝扮的花花綠綠的水果籃,發出一聲冷笑,自己還覺得誤會了白歌有點對不起她,要想給她道歉,可如今……嗬嗬……


    水果籃一下子扔進垃圾桶,薄暮一腳油門,直接離開醫院。


    一個代孕的婊子而已,有什麽臉麵接受他京州薄家掌權人的道歉?


    自己願意讓她做薄家下一代的代孕,她就應該感恩戴德了!


    此時的薄暮半點都沒發現自己是在嫉妒,嫉妒白歌對上那個男人的笑顏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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