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激動的是溫家父母,他們從席位上站起來,雙眼含淚:“暖暖?”


    溫暖笑意盈盈:“爸、媽,是我。”


    薄暮神色漠然。


    白歌垂下眼睫,安靜的從薄暮的臂彎裏抽出自己的手臂,薄暮頓時轉頭,握住白歌的手腕,眼中有著白歌看不懂的複雜。


    薑似錦作為伴娘冷冷一笑:“溫暖怎麽了?溫暖就可以打擾人家婚禮了啊?”


    “小錦!”有人輕責了一聲薑似錦,四周無人再為她說一句話,白歌突然覺得自己舉目無親,荒涼透骨。


    薄暮倒是幹脆,握著薑似錦的手不放,直接大聲問:“保安呢?把這個搗亂婚禮的人帶出去。”


    “不行!薄暮!”溫母直接來到薄暮的麵前,氣勢洶洶,“你和暖暖都訂婚了,之前暖暖不在,你要娶這個女人無可厚非,但是現在,暖暖都回來了,你就應該娶暖暖!”


    薄暮麵容冷漠:“溫暖已經去世了。”


    “站在你眼前的就是溫暖!”


    在場的賓客都麵麵相覷,對於溫暖的事情也聽過許多,但是沒有人願意多說一句話。


    溫家本身就是小門戶,這些年攀上了薄家,才發展起來的,甚至很多時候,是薄家這個大少爺有意提起來的門戶。


    能和薄家做親戚、做朋友,心中都是明明白白的知道薄家大少說一不二的品性,這出戲,隻得看,不能說。出去了之後還得爛在肚子裏。


    四周鴉雀無聲,被強拉著不要說話的薑似錦頓時為白歌著急起來:“哥!你倒是表個態啊!”


    這件事情最關鍵的還是薄暮,他不僅是新郎,還是整個薄家真真正正的掌權人。


    那個自稱溫暖的女人提著婚紗走到薄暮的身前,仰起頭看著薄暮,妝容精致的臉上真摯而誠心:“我醒來之後就聽說你要結婚了,以為你要娶的是我……對不起啊……我……我現在就走。”


    溫母頓時抓住溫暖的手道:“暖暖,該走的不是你,是這個狐媚子。”


    說完,針砭似的目光直接對著白歌,毫無貴夫人的儀態:“你個狐媚子,勾引別的男人也就算了,撞了我的暖暖後,還勾引我家暖暖的男人,要不要點臉?”


    白歌被說的往後退了一步,薄暮立刻擁住白歌的肩膀,抿著薄唇壓抑著怒氣:“夠了,今天是我結婚,你留點口德。”


    “我留口德?那我的暖暖呢?活該被撞?活該被搶了男人?”溫母突然大哭了起來,看著四周的人大聲哭訴,“大家給我評評理呦!我這苦命的女兒啊!”


    薄暮頓時皺起了眉頭,壓抑著怒氣蹦出四個字:“婚禮延遲。”


    白歌看向薄暮的側臉,水潤的大眼中星光明滅,最後化成一潭釋然的死寂。


    薄暮看著,心中頓時空了下去:“白歌。”


    “嗯?”


    “我隻會娶你。”說完,又怕白歌不信,不由得捧住她的臉,雙眸凝視著她“相信我。”


    “好啊。”


    賓客漸漸散的差不多,薑似錦滿薄宅的尋找白歌,最後在嬰兒房裏,見白歌抱著那個滿了百天的孩子喂奶。


    感覺到門口有人,白歌抬頭,見是薑似錦,眼中閃爍了幾下:“我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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