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季子群和季文建心裏都很清楚,季文建在軍隊那麽多年,始終升不上去的原因除了和平沒有戰事以外,還有就是沒有得到老爺子的那枚印章!


    就算季文建自己再在軍隊發展,終究抵不過季國慶手上的那枚印章,雖然不知道這枚印章到底有多大的實際作用,但是好歹是季家的一個象征。


    書房內


    季國慶神色從未有過的肅然,看得季舒文心裏一陣發慌,正當季舒文張了張嘴,打算打破這種尷尬的時候,季國慶緩緩開口了,“舒文,幼年的時候,你知道為什麽你大伯非得要把你過繼到他名下麽?”


    小時候季舒文不知道,但是隨著年齡的長大加上軍隊的那次經曆,季舒文隱隱知道了一些內情,所以就更加不樂意地和她們接觸了。


    “我知道。”季舒文的眼神很暗淡,說過來說過去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才會這樣做。


    季國慶漫不經心地詢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麽?”


    季舒文抬起眼,嘴角浮現出一絲譏笑,“大伯是為了外公手上的印章,所以才會將我從我媽身邊搶走的!”


    季國慶突然拍了拍桌子,怒斥道,“這些都是哪個混賬告訴你?!如此歪曲事實!我手上是有印章不錯,但那是要跟著我一起入土為安的!


    不是因為這印章很重要,而是它是以前跟著我打仗的那些士兵用鮮血換來的,那個時候無論是調動軍隊還是發起進攻,都是傳了電報後蓋上印章才能算數。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以訛傳訛說是能夠得到中央的支持。


    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還以為我這印章跟個虎符一樣?!笑話,現在各科這麽發達,印章這東西這麽容易偽造,怎麽可能會有多大的用處?!


    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個印章一點作用都沒有!你要是也起了那個心思,趁早死心吧!”


    季國慶當了軍人一輩子,雖然說話有些粗鄙,但是從來不會說謊,所以他隻要說著印章沒用,那麽這印章就的確沒用!


    季舒文之前也在疑惑,印章這種東西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大的作用,但是三人成虎,外界都那麽傳,季舒文也就半信半疑地相信了。


    直到現在季國慶親口說出真相,季舒文才意識到之前的謠言的確有些不靠譜,“那麽,為什麽您不出來澄清一下?”


    季國慶冷著一張臉,“澄清什麽?向誰澄清?本來就沒有的事兒,你越是在意就越是證明這裏麵有問題!”


    季舒文緩緩點了點頭,的確,像這種謠言你要是越在意,那麽達到的效果就越適得其反。


    “那,你跟大伯說清楚印章的事了?”


    季國慶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季舒文的眉不由得跳了兩下,“這麽說,隻有我們知道?”


    季國慶瞪了季舒文一眼,“你大伯從小就明辨是非,就算我不說,他們也應該知道!”


    季舒文心裏冷笑一下,這可不一定。“既然印章什麽作用都沒有,那為什麽大伯還要讓我過繼給他當兒子?”


    季國慶看著自己的外孫,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但是他並沒有明說,隻是從側麵微微指點了一下,“你姑姑和你媽為什麽結婚了不住在外麵,要住在季家?”


    季舒文很想不客氣地回一句‘承蒙祖蔭’,但是話還沒說出口便想起了很久以前發生的另外一件事來,“難道是因為陸家?”


    季舒文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外公季國慶,季國慶看著他緩緩的點了點頭。


    “沒錯。”


    季舒文心底突然泛起一陣波瀾,“那,這次的‘清掃計劃’?”


    季國慶點了點頭,“沒錯。”頓了頓季國慶繼續開口道,“今天你先歇息在家裏吧,至少也要呆過一周才行。”


    季舒文的心裏很複雜,但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對了,軍隊那邊既然有人能夠黑進係統發布虛擬的消息,那麽應該更加當心才對。”


    季舒文有生以來第一次關心家裏的事,季國慶很是欣慰,“你放心吧,我已經去盤查了,不過你是怎麽關注到軍隊調度方麵的?”


    其實關於軍隊方麵的調度是申懷瑾讓季舒文注意的,但是季舒文並不想在此刻提起申懷瑾,所以若無其事地回答道,“猜的。”


    季國慶冷哼一聲,“猜的倒是挺準!”


    胡月城


    如今的胡月城雖然看上去和以往沒什麽不同,但其實暗地裏的那些勢力卻基本上算是來了一場大改革,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什麽家族的勢力了。


    到處都在嚴打拉幫結派,而且全都失去了自己的地盤,想要在這個當口再次發展起來,基本上難上加難。不得已的情況下,小家族那些老大們要麽下海,要麽換個城市,再或則直接就隱姓埋名大隱於市了。


    不過就算怎麽清理,胡月城的這潭水都不可能會變得清亮起來,那些隱藏起來的勢力並不隻是表麵上看到的這樣,齊淵現在做的這一切隻是攪動了水平麵,但是水底的旋渦他還絲毫沒有觸碰到。


    或則說,他根本就不想觸碰到。


    而關於申家的那些壽宴所導致的不少人死亡,最後定性為幫派之間的仇殺,雖然申懷瑾也被詢問過,路過筆錄,但是好歹並沒有進一步地為難。


    申家現在明麵上大部分來錢快的生意都已經被端了,剩下來的那些工廠雖然也有利潤,但是終歸是不夠申家平日裏的花銷的,如果一味地吃老本的哈,過不了過久整個申家就會耗空了。


    相對於這一點,狄家就做的很好,在得知危機的時刻,首先狄家就分家了,幾個叔伯輩的直接將剩下來的產業分了,不管怎樣,留到一點是一點。


    但是這段日子以來,申老爺子絲毫沒有提過分家,似乎他另有打算。申懷瑾一開始還有些不解,直到當天晚上的壽宴,申懷瑾才反應過來。


    申老爺子的確和齊淵做了交易,但是並不是因為申黔靈,而應該是申家的那些‘來錢快’的產業。


    當晚,當直升機離開之後,申懷瑾派人前前後後地找遍了整個申家,連安靜和秦歡的影子都看不到。


    秦歡懂得如何隱藏自己,而且身手很好,所以安靜跟在她身邊完全沒有危險的。申懷瑾盡量讓自己保持理智,但是經過了這麽多天,安靜和秦歡依舊沒有任何消息的時候,申懷瑾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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