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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記憶碎片似金色水麵上一掠而過的浮光,又像是從水裏躍出的銀色鱗片的魚。


    他是色彩絢麗的毒蝶, 是裹纏著人的美蛇,是明該招致人厭惡與躲避的存在,卻又讓人不可抑製地沉淪於他的誘惑陷阱。


    “阿燕,你怎麽跟丟了魂似的,鼻子上怎麽還有奶油啊?”


    陶婷看著破天荒走神的人, 在燕秦的眼前晃了晃。


    燕秦從思緒中脫離, 猛地回過神,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坐在了班級的座椅上。


    他用手背擦去了鼻尖的奶油,眼前又浮現了藺綏靠近舔舐而過的動作, 鴉羽色的睫毛在他眼瞼下方顫動。


    陶婷無奈地問;“你怎麽又晃神了, 出什麽事了嗎?”


    燕秦斂了神色, 搖頭說:“沒有。”


    “那就好, 對了,小太爺呢,怎麽沒來?”


    “小太爺不來才是常態呢, ”楚逢努了努嘴,問燕秦,“今晚有空嗎, 把那個程序看了。”


    “好。”


    燕秦本想下午回家之後向藺綏請示一下再離開別墅,找個地方看程序,可放學後,那輛車並沒有來接他。


    黃昏的餘光照亮兩側的樹葉,街道空落落。


    燕秦從口袋裏拿出了和脖頸上項鏈同材質的手鏈,晃了晃它, 又收回了口袋裏。


    他已經厭煩了嗎?


    或許太過乖順的寵物,會消磨他的新鮮感。


    燕秦斂眸,沒有再等那輛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也許不會來的車,轉道去了楚逢家。


    “運行兩次如果沒問題就看效果,之後有事再聯係。”


    燕秦看著腕表上的時間,拿著書包往外走。


    “哎你的作業,走那麽急幹什麽,阿燕,你今天狀態不對啊。”


    楚逢叫住了燕秦,把他的數學作業塞回了他書包裏,燕秦以往可不會這麽冒失。


    燕秦道了聲謝,沒有解釋地往外走。


    快到了他平時泡澡的時間了,他泡完澡後懶得擦身體的,渾身是水的睡覺他肯定又會發脾氣了。


    燕秦急匆匆地回到別墅的時候,二樓的燈還是暗著的。


    “少爺還沒回來?”


    燕秦看著指針指向十點,眉心微皺。


    留守的傭人點頭,燕秦將書包放在了客廳裏,拿著書發起呆來。


    閃爍著晃眼燈光的包廂裏,藺綏正在喝酒。


    下午他回了一趟藺家,在爸媽祖父母的詢問下又確定了一遍要自己高考的事,看了一下午的題型解析書。


    他隻需要回想記憶起來,因此與其待在學校裏倒不如他自己看題庫,晚上他準備回家時,又被燕周一個電話叫出來喝酒,說是宋雲青的接風宴。


    藺綏來了,不過他來的時候宋雲青還沒到。


    “雲青還在路上呢,阿綏,我們先喝。”


    一個清純款一個妖豔款的嫩模往他旁邊擠,端著酒杯要給他喂酒。


    原主雖然不玩女人但也不會拒絕美女的討好,但藺綏不一樣。


    他的視線盯著杯子裏的酒,輕輕吐出兩個字:“走開。”


    他臉上沒有發怒的征兆,那張豔若桃李的臉在包廂的燈光下卻越發顯得冰冷邪氣。


    身邊的女人不想撞在小祖宗的槍口上,十分自覺地朝著別人懷裏擠去。


    “阿綏,這是那幾個的賠罪酒,但他們還在醫院躺著沒出來,怕在你麵前晃惹你的晦氣,那兩個是禮物,你不要也行。”


    燕周殷勤地給藺綏倒酒,看著藺綏的臉色如是說。


    藺綏端著酒杯慢品,酒的確是好酒。


    看見藺綏喝了酒,燕周才小心翼翼地往下問:“他們說你是給那個賤種出氣,讓他打的他們,是這樣嗎?”


    燕周剛聽到的時候隻覺得荒謬,藺綏怎麽可能給那個低賤的私生子撐腰,明明那賤種就應該被踩在泥裏,藺綏的本性他知道,他毫不避諱的把人要去做狗,他怎麽可能護著燕秦呢?


    燕周敢說,要是藺綏也有個私生子弟弟,他的手段絕對會比他狠百倍。


    “出氣?”


    藺綏像是聽見了什麽好笑的事,尾音上揚。


    “打狗也得看主人,他們打我的臉,我還嫌動手動的輕了。”


    藺綏晃著杯子裏的酒液,語氣森冷。


    這話燕周聽著有種說不上來的不對勁,這的確符合小少爺的做事風格,燕秦成了他的狗,別人擅自動他的確是在挑釁他,可是他把燕秦送過去不就是希望燕秦不好過麽,怎麽現在反倒是碰不得。


    可小少爺一貫霸道,燕周隻能在心裏安慰自己按照小少爺的性子,燕秦一定過得很慘。


    “怎麽一進來就聽見動手,誰又惹我們小少爺不開心了?”


    清朗的男音從門口傳來,青年推門而入,他穿著身休閑裝,銀色的長發綁在身後,氣質溫雅。


    “雲青!來這邊坐!”


    燕周招手,指了指藺綏身邊的位置。


    “無關緊要的人。”


    藺綏懶散地答,靠在沙發上看著坐近的男人。


    宋雲青有個好皮囊,在他們這一眾紈絝子弟裏,也是最出色的人。


    對於原主來說他是好兄弟,不過對於宋雲青來說可未必。


    宋雲青的偽裝並不用心,在他靠過來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了他笑意下的浮冰,即使是轉瞬即逝。


    在係統給的劇情裏,原主在後來瘋狂找燕秦的麻煩,最後被燕秦炮灰,這為好兄弟可出力不少。


    當然,在宋雲青的角度,他那是棄暗投明。


    藺綏對他這點倒是沒有異議,畢竟原主後期是反麵角色,宋雲青的選擇是對的,但現在坐在這裏的是他藺綏,不是原主。


    既然不喜歡原主的行事做派還能耐著性子哄著,真是忍辱負重


    宋雲青看著燈光下藺綏寫滿了冷漠的黑色眼珠,莫名心裏一突。


    “怎麽了阿綏,看著悶悶不樂的,我這次是離開的時間久了點,不過我可沒忘記幫你帶禮物。”


    宋雲青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黑絲絨裹著的盒子,裏麵是一對鑽石耳釘。


    這張臉是藺綏自己的,但身體還保有的原主留下的特征,原主是有耳洞的,不過不怎麽戴東西,藺綏對這個也一般。


    要是這是燕秦送的藺綏多半會收下,宋雲青送的就算了。


    他斜睨著宋雲青漫道:“乳/釘?要是打在你身上我說不定會覺得是禮物。”


    原主就這惡劣德性,但對宋雲青一直收斂著,藺綏可不會,橫豎是扮演人設幹脆火力全開。


    周圍的人忍不住樂了起來,還有人攛掇著宋雲青:“宋少,聽見沒,藺少暗示你投懷送抱呢。”


    宋雲青笑道:“行啊,藺少先躺著,我一定到。”


    藺綏揚眉:“算了,你的話我怕是有點難以下嘴。”


    他的瞧不上都寫在了臉上,宋雲青斂了笑容,有些無奈道;“還跟我鬧呢?”


    藺綏可懶得和他膩歪:“實話實說,我不好你這口。”


    燕周看著氣氛要僵了,生怕這兩個人當場吵起來,立馬勸酒。


    “好好好,雲青才回來呢,大家喝酒喝酒。”


    燕周又拿著酒杯和宋雲青低語;“你這次去了這麽句,阿綏氣不順呢,說話難聽點也正常,你別跟他計較。”


    宋雲青眼眸幽冷,笑道:“我怎麽會和他生氣。”


    他倒是覺得,今晚的藺綏格外有趣。


    大家喝著喝著,又有人提起了藺綏跳級的事。


    “這高三就快畢業了,藺少你跳級了,準備去哪兒念書?”


    藺綏隨意答:“考到哪兒去哪兒。”


    這話一出,全包廂都安靜了。


    大家像是聽見了一個不敢笑的笑話,沒人敢貶損,問話的人硬著頭皮誇了句厲害,氣氛才緩和點。


    “你跳級了?你要自己考?”


    宋雲青眼裏的驚異掩藏不住,看來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的確發生了什麽,以至於小少爺產生了這樣的變故。


    藺綏撐著頭看著他:“要打個賭嗎?”


    “還是賭之前的?”


    宋雲青興致勃勃道,他們以前賭的都是給對方端茶倒水一個月,藺綏可從沒贏過,但偏偏不服輸愛找他打賭。


    “換個新的吧,可以給對方提一個限度內的要求。”


    藺綏知道,這個賭約宋雲青會感興趣的。


    宋雲青點了支煙,眉眼含笑:“我跟你賭。”


    十一點,藺綏回了別墅。


    酒精讓他的步伐有些踉蹌,傭人走過來想扶,藺綏擺了擺手,自己走了進去。


    燕秦在聽見汽車聲時就從二樓下來,扶住了身形不穩的藺綏。


    傭人張了張嘴,看見少爺沒有排斥的樣子,又閉上了嘴。


    燕秦本想扶著藺綏上樓,卻見藺綏定定地看著他,腳步未曾挪動。


    燕秦思索了幾瞬,心裏浮現了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


    他試探地摟住了少年柔韌的腰,將他打橫抱起。


    少爺這才滿意地收回了視線,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


    他想藺綏可能是喜歡男人,還恰好喜歡他這一款,可是除開那些輕佻的動作,他分明也感覺不到喜愛之意。


    而且他自始至終沒有因為藺綏可能喜歡同性這件事而震驚或者惡心,大概是因為藺綏這樣人,不管做什麽都好似理所當然。


    別於燕秦的輾轉反側,門裏把人心緒弄得一團亂的藺綏倒是睡得很不錯。


    如此過了一天,家裏才聽說了藺綏跳級的事情,發現電話打不通,立馬讓藺敏來問問怎麽回事。


    藺敏被傭人迎了進來,一下便看見了坐在客廳裏寫作業的模樣俊朗的陌生少年。


    她將手提包遞給了一旁的傭人,頗為好奇地問:“他是誰?”


    傭人措辭小心地回答:“燕秦少爺。”


    他沒敢多嘴說這是少爺養在別墅裏的烏雲替代品,怕自己說錯話。


    藺敏很快想起了燕家的那個私生子,她平日裏也不怎麽注意這種事情,隻是燕家這樁醜聞著實是個笑話,藺敏也頗有印象。


    隻是這燕家的私生子怎麽會坐在他弟弟的房子裏,而且看周圍的人的姿態,似乎在這裏待了有一段時間了?


    燕秦注意到了來人,站了起來,看著眼前女人有著名媛貴氣的打扮以及傭人的態度,還有那和藺綏有幾分相像的眉眼,不難推測她的身份。


    他不卑不亢地打著招呼:“藺小姐好。”


    “你好。”


    藺敏不太清楚藺綏對燕秦的態度,也很客氣地做了回應。


    她對著周遭的傭人問:“你們少爺呢?”


    “少爺在睡覺。”


    答話的是燕秦,藺綏從學校回來就犯困了,並且告知他以後讓他自己去上學,他睡醒再說。


    “那就先不吵醒他了,你知道他忽然跳級是因為什麽事嗎?”


    藺敏聽見了燕秦對藺綏的稱呼,心裏有著頗多猜測,她坐了下來,問詢著這件事。


    燕秦搖了搖頭,因為他不太好意思說‘可能是因為我’,這樣會有點怪異,難免讓人多想。


    藺敏也沒再問,讓燕秦繼續寫作業,她觀察了他一會兒,覺得這燕家的私生子有點意思,總之比燕周看起來有前途些。


    藺綏這一覺睡了一個小時,有些頭疼的起身。


    原主的作息太過混亂,以至於他才早起了一天當晚就困倦,他揉了揉太陽穴,站在走廊上時才發現藺敏來了。


    “姐,”藺綏神色懨懨地打了招呼,“你怎麽來了?”


    藺敏關切地問:“爸媽打不通你的電話,讓我來看看,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來?”


    藺綏搖頭:“睡覺靜音了,沒事。”


    傭人在旁邊問要不要用飯,藺綏點頭:“弄點清淡的吃。”


    藺敏看著他喝了口水氣色好了些,才繼續問:“你怎麽忽然跳級了,要家裏提前安排嗎?”


    這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高考了,藺綏忽然來這麽一出,讓家裏都有些意外。


    “不用,我自己高考,你們不用操心。”


    這話一出,不止藺敏目瞪口呆,旁邊的燕秦也心生詫異。


    藺敏有些著急但是又不知道怎麽表述,神色微妙道:“你真的決定要高考?”


    要不是這有外人,藺敏就要直說別逞強了,這不是鬧性子的事。


    “不用質疑我的決定,你跟家裏人這麽說就行,放心我心裏有數。”


    藺敏本還想再勸一下,但一想到那天晚上和她談著項目的藺綏,忽然又覺得可能藺綏真的心裏有打算。


    而且她知道弟弟向來霸道慣了,他話已至此,顯然是沒有更改的可能了。


    他們也隻好由著藺綏的性子來,大不了替藺綏兜底,總之是不能讓藺綏沒有大學念的。


    眼前氣氛要有些生硬了,藺敏連忙轉移了話題。


    “對了安安,你上次說要帶回家給我們看的無價之寶呢,給燕家讓了那麽多利潤,我要看看是什麽寶貝這麽得你歡心。”


    此言一出,燕秦眼裏浮現錯愕。


    那句‘無價之寶’直直戳進了他的腦袋裏,讓他有些缺氧似的暈眩。


    藺綏看向了燕秦,語氣隨意道:“他啊,烏雲走了之後我缺條新的狗,他不錯吧?”


    少年的語氣平淡,甚至讓人分不清這是貶低還是誇讚,但顯而易見有侮辱的意味,要是藺敏沒看見燕秦,會以為對方是個器物。


    藺敏擰眉,有些無奈地看著藺綏道:“安安,這種玩笑有點過火。”


    雖然她私心裏覺得弟弟養個玩物沒什麽,可這樣擺在明麵上她覺得還是不必這麽侮辱人,更何況燕秦就算是燕家的私生子,但也是燕家的人。


    藺敏又想到藺綏和燕家的交易,心裏歎了口氣,算了,燕秦的親爹都不在意。


    她忍不住去看燕秦,卻發現燕秦的神色平靜,一點不見異樣,心中隱隱有些奇怪的不安。


    藺綏沒頂撞她的話,隻是問:“姐你吃飯了嗎,不然一起吃個飯。”


    “我吃過了,就先走了,我先回家跟爸媽說你要高考的事。”


    至於這所謂的無價之寶,藺敏並不打算透露。


    藺綏目送藺敏離開,安靜地吃起廚房送來的海鮮粥。


    燕秦也有一碗,他坐在藺綏的對麵,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他們平時並不一起吃飯,他很有自覺,在藺綏吃完飯之後才會去廚房吃東西。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坐在桌子上一起吃飯,他都做好了藺綏語氣惡劣地砸了他的碗譏諷他主人和狗怎麽能在一張餐桌上的準備,可藺綏並沒有那麽做,他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


    他又一次猜錯了他的心思。


    在安靜地吃完東西後,燕秦忍不住摸了摸脖頸間的細鏈。


    這條鏈子在他的脖子上,屬於藺綏的那條手鏈也在他的身上。


    前天藺綏生氣時解了下來丟在他身上,一直都沒有要回去。


    燕秦不知道小少爺是不是已經對他厭煩了,想到那句無價之寶又有些恍惚。


    這樣的話怎麽會從小少爺的嘴裏說出來,藺綏這個人太矛盾,以至於他的心思也跟著變化難言。


    藺綏臉色不好的上了樓,因為睡眠緣故他頭在還隱隱作痛,心情十分不虞。


    因為剛剛吃了些東西,胃部血液運轉消化,他又泛起困意,偏生他又不想睡,煩躁地擰著眉。


    就在此時有人揉按著他的太陽穴,藺綏的眉心舒展了些,眼皮也沒抬的讓人繼續服務。


    燕秦身上的氣味他太熟悉,不用睜眼也知道。


    燕秦看著小少爺周身的暴戾氣息減弱,沉默地幫他按摩,這件事他以前經常幫頭疼的母親做,如今也還嫻熟。


    在藺綏被按得昏昏欲睡時,聽見了少年略有些沙啞的聲音。


    “少爺,我可以去看看我媽媽嗎?”


    燕秦一經發現了媽媽被轉院,他想盡早看見,否則不安心。


    藺綏早知道燕秦會提出這個要求,但沒想到他憋了這麽久,還選了個這麽討巧的好時機。


    藺綏被他按得舒服,應了聲。


    次日他就帶著燕秦去了醫院,看著燕秦進了病房。


    他對他們母子相親相愛的溫情場麵不太興趣,差使保鏢去給他買了東西。


    燕秦和狀態比之前好了一些的母親說了會兒話,在她昏睡之後將病房打量了一下,安靜地離開了。


    小少爺就坐在外邊,手裏拿著杯飲品。


    燕秦看著他喝了一口吞咽了下去,臉上露出了不堪忍受的表情,但他還是喝了第二口。


    “要不要嚐嚐,”藺綏對著燕秦晃晃手裏的東西,對著燕秦彎唇,“是甜的。”


    燕秦坐在了他身旁,看著杯子裏的百香果,沉默地喝了一口。


    這是百香果特有的酸,甚至因為放的比較多比一般的味道更酸一些,怎麽也和甜沾不上邊。


    燕秦咽了下去,應聲道:“很甜。”


    藺綏笑的很暢快,似乎很喜歡他這麽回答。


    他知道裏麵是百香果,也知道這是酸的。


    藺綏很怕吃酸的食物,對於酸的水果更是無法接受,百香果例外。


    他人生中第一杯奶茶就是一位好心的大姐姐買給他的,她逗他說:“這是甜的。”


    藺綏沒有吃過糖,也沒有吃過甜的食物,他在那個家裏隻能吃到剩飯,他不知道什麽是甜,於是他將這個味道定義為甜。


    在他被父母換回去之後,他被捉弄的吃下了加了很多檸檬汁百香果汁酸到發苦的蛋糕。


    他們問好不好吃,他說太甜了。


    那些人在笑,他也在笑。


    斂去回憶,藺綏看著眼前捧著杯子的燕秦,用手將奶茶上的雪頂奶油抹在了燕秦的鼻尖上。


    他貼近了燕秦,又將自己塗抹上去的奶油卷入了口中,在唇瓣上留下少許水色。


    “指鹿為馬的滋味真不錯。”


    藺綏含去了指尖上的沾到的奶油,他話裏意有所指,看著燕秦的眼眸瀲灩。


    少年唇齒間若隱若現的奶色襯著他明豔的神情,加上鼻尖殘餘的濕潤感,在灼熱夏日被糅合,像一把利刃,在燕秦的心口劃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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