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自動的納米級水霧帶來舒適的洗浴體驗, 水珠自動脫落體表,清潔完畢之後無需擦拭,肌膚體表不會殘餘的水分。


    藺綏稍稍有些遺憾, 雖然科技的進步帶來了各方麵的便?利,但也讓人與人相?處差點意思。


    濕潤的水汽能在感官上極大的引領人的視線, 但在這?個時?代用這?個招數,未免太過刻意,除非像他?之前那樣,把人帶去?浴室當擺設。


    藺綏穿上了寬鬆的浴袍,坐在寬大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等著燕秦自己送貨上門。


    這?的確是順勢而為, 一方麵是為了刺激燕秦,一方麵也是安撫他?。


    既然燕秦擔心他?在外麵有些什麽,那證明給他?看沒有就好了。


    說來也奇怪, 可能每個人在意的點都不一樣,藺綏無所謂燕秦誤會他?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不希望他?誤解他?和?別人有關係。


    藺綏何嚐不知道其實背叛是讓燕秦最快厭惡他?的最決絕的方式,可是他?不願意那麽做,不僅惡心燕秦,還惡心自己。


    即使那段感情裏?充滿了欺騙和?心機, 但至少?不必讓對方如鯁在喉。


    鹿捕捉到了藺綏的精神波動, 問道:“主人, 你似乎在期待什麽?”


    雖然光腦被上交, 但鹿是‘雪鹿’的人工智能,機甲吊墜仍然佩戴在藺綏的身上, 鹿依舊可以?和?藺綏進行溝通。


    “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藺綏不擔心燕秦不來,根據他?對燕秦的了解,燕秦一定會來。


    他?拿起來手邊的電子書, 在這?個時?代,紙質書已經非常少?見了。


    光屏懸浮,藺綏眼神虛虛地落在那些文字上,腦海裏?計劃著生意上的下?一步發展。


    他?並非隻有一個光腦,另一個植入了其他?公民身份的光腦是他?用來對接一些暗處的人的工具。


    十幾分鍾後,藺綏房間的聯絡器滴滴響動,ann的聲音從裏?傳來。


    “少?爺,有一位姓燕的alpha前來拜訪,他?自稱是您的同學?,是否需要通過?”


    有別於其他?政要的府邸,燕秦所在的元帥府沒有任何的傭人和?安保人員,人工智能ann操控全部,也包括了審核進入元帥府的成員。


    藺綏的聲音裏?帶著些愉悅道:“當然,讓他?進來吧。”


    大門打開,燕秦用陌生的身體走進了熟悉的領域。


    是否前來燕秦其實做了考量,不僅是因為燕肆的這?個身份還受藺綏的掣肘,還因為他?有些好奇藺綏讓他?前來的目的。


    他?的主體還在家裏?,藺綏應該還沒有膽大包天到找他?來做吸取信息素的事情,畢竟就算主體的他?精神力損傷但信息素感知並沒有出問題。


    兒子剛剛才犯了錯,應該不會做出讓他?更生氣的舉動。


    燕秦在ann的指引下?穿過回廊,對自己這?位老朋友保持沉默。


    ann和?他?攀談:“太巧了先生,您竟然也姓燕,祝您在這?裏?度過不錯的時?光,有什麽需要都可以?呼喚我。”


    燕秦頷首,他?不驚訝ann沒有認出他?,這?是當然的,ann接入的是他?主體的腦域,而他?已經換了一具軀體。


    人尚且都難以?辨別身體裏?的靈魂,更何況是遵循邏輯和?指令的人工智能。


    燕秦抵達了藺綏的房間,抬手敲了敲門。


    房門打開,氣流流動分子運動,一股淡淡的暖香迎麵。


    那是純粹的屬於藺綏身上的味道,讓燕秦有一瞬間的恍惚,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準確,畢竟門裏?少?年穿著鬆垮浴袍的模樣,好像不太單純。


    “進來吧。”


    藺綏對燕秦指了指房間裏?,坐在了大床上。


    藺綏房間的陳設並不複雜,淡藍色調讓人覺得那景舒適,除了書桌書櫃外,還有一個小的機甲部件手工台。


    那張看起來像超大號鬆軟蛋糕的白色大床單從視覺上就讓人覺得柔軟舒適,被子上的金色刺繡圖案讓它?帶上來幾分優雅的觀賞性。


    “光腦給我。”


    藺綏伸手,十分自然地命令。


    盡管他?是坐著而燕秦是站著的,但他?是自如的領主,理?所當然地對踏入他?領地的子民進行索求。


    燕秦心裏?微微鬆口氣,原來是這?件事,他?沒收了藺綏的光腦,藺綏想和?外界聯係,就要借助別人的。


    燕秦早就處理?過光腦,並不擔心藺綏會打開內置模式發現他?的秘密,將光腦從手腕上解開,放到了藺綏的手上。


    “你這?裏?麵怎麽什麽都沒有,這?麽無聊嗎?”


    藺綏本來也不需要燕秦的光腦,不過是做做樣子,他?看著燕秦空蕩蕩的如同新手機一樣幹淨的光腦,適時?做出來撇嘴的表情。


    燕秦的聯係人也很少?,隻有兩位,一位是他?,一位是趙鈺。


    列表裏?有趙鈺還是上次在宿舍的時?候,趙鈺加的他?。


    “你不是活在第五星,你活在原始時?代吧,怎麽連個觀影軟件都沒有。”


    燕秦開口道:“你需要嗎,我現在下?載。”


    “我在家裏?我為什麽需要,我不會自己看電視嗎?”


    少?年毫不客氣道,驕橫之意展現無遺。


    藺綏沒有避開燕秦,打開了趙鈺的對話框。


    【燕肆】:阿鈺,我藺綏,幫我問一下?童鸛,看他?現在情況怎麽樣?


    【趙鈺】:?


    【趙鈺】:你怎麽用燕肆的光腦啊,你自己的呢,還有童鸛怎麽了?


    【趙鈺】:算了,打字好麻煩,接電話!


    通訊彈窗,藺綏接通的下?一秒,趙鈺的臉就出現在了光屏上。


    “你們瞞著我幹什麽了!為什麽今天你們倆都沒參加比賽啊!還不告訴我!我們不再是友好的可以?一起上廁所的f3了嗎,就因為我比你們大你們就不帶我玩了嗎,這?也太過分了吧兄弟!”


    藺綏麵帶微笑:“我們從沒有一起上過廁所謝謝。”


    哪有alpha約著上廁所的,約著一起去?廁所抽煙還行,廁所有人的時?候,大家都是默認隔著一個位置的。


    “那不是重點,童鸛那邊我發消息了他?還沒回,如實交代你們去?幹嘛了。”


    “去?第六星看脫衣舞去?了,”藺綏聳肩,“所以?我現在才被我爸關禁閉隻能用別人的光腦和?你聯係,童鸛他?應該也不太好。”


    “不是吧老哥,你們搞什麽啊,新生大比機甲比賽不比什麽脫衣舞有意思,你們腦子壞了?”


    把機甲當成老婆的趙鈺真?的不是很能理?解這?種思維,比賽不是更香?


    站在一旁的燕秦深以?為然,他?忽然對兒子的這?位朋友觀感提升了。


    藺綏慢吞吞道:“主辦方允許錄屏十五秒,你要看嗎?”


    趙鈺回答的擲地有聲:“要!”


    燕秦:…………


    算了,都是狐朋狗友。


    “童鸛錄了,你讓他?發你。”


    藺綏沒錄,不過他?學?到了一點技術。


    引誘這?種東西,玩得好叫曖昧叫欲罷不能,玩的不好叫媚俗,像是過於甜膩的劣質奶油。


    萬奈把握的尺度就不錯,一些技巧性的動作很有意思,藺綏覺得他?可以?琢磨琢磨,別人不說,釣燕秦夠了。


    “行,回頭見,什麽時?候回學?校?”


    “五天後,大比結束就回去?。”


    “ok,那我明天去?你家看你。”


    “不用,你專心比賽吧,努力奪魁。”


    “這?恐怕有些難度,你不在現場,沒看見白天燕肆的發揮,他?可真?有點東西。一招製敵,穩狠準啊。”


    趙鈺想起白天的比賽狀況,吹了聲口哨。


    “是麽。”


    藺綏若有所思,和?趙鈺道別,掛斷了電話。


    藺綏將不屬於自己的光腦丟到了一旁,腕帶式的光腦陷落在了白色的床單裏?,在視線中隱沒。


    藺綏坐在床邊雙腿交疊撐著下?巴打量著燕秦,視線自上而下?,緩慢遊移,惡劣磨人。


    燕秦被他?的視線看的有些不自在,眉心微皺,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在藺綏一開口,他?就知道藺綏又?在打壞主意了。


    “你看過脫衣舞嗎?”


    藺綏的語調帶這?些故意的拖長,充斥著興味盎然。


    少?年似乎把他?當成了無聊解悶的玩具,在被禁足的期間拿他?尋開心。


    燕秦漠然地回答:“沒有,我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


    “噢,這?樣嗎?那不是更有意思了。”


    少?年彎了彎眼眸,越發來了興致。


    “那我教你,很簡單的,你絕對可以?學?會。”


    藺綏抬頭,仰視著和?自己保持著一段距離的青年,饒有興趣地開始指揮。


    “慢慢地解開衣扣、袖口、腰帶,以?及……”


    他?每說一個位置,就用視線定位。


    仿佛一個遊刃有餘經驗豐富的客人,掌控著屬於他?的玩具。


    燕秦的拳頭不自覺握緊,並非是生氣,而是克製。


    太怪異了,分明藺綏沒有使用信息素甚至都沒有觸碰他?,可是隨著他?的言語和?視線,他?仿佛感覺到藺綏就貼在他?身前,呼吸傳遞到他?的麵龐,他?仿佛嗅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暖香,讓人不自覺恍惚迷離。


    室內的空氣淨化器無聲地運轉著,讓幹燥的如同星火就能點燃的枯草堆一般的氛圍添上幾分濕潤。


    “你生氣了?”


    藺綏望著燕秦青筋鼓起的手背,故意這?樣說。


    他?命令道:“抬頭,看著我。”


    燕秦的身體在這?一刻背離了他?的理?智,抬起了頭,對上了那雙碧綠的眼睛。


    他?的孩子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多?情溫柔,專注地凝望著一個人的時?候,仿佛眼前人就是他?的一切。


    可他?分明又?可以?從這?雙眼裏?看見無情和?輕佻,感覺到他?的戲謔和?不認真?。


    “你要脫掉你的皮鞋,緩慢地接觸所有的累贅,其實我還挺想看你穿帝國軍裝的,那一定更好看。”


    “上麵掛滿了代表榮譽的勳章,你的身上會有因為戰事而留下?來的傷痕,深淺不一地遍布在你的身上。”


    燕秦的喉結不自覺滑動,一瞬間甚至迷惘站在這?裏?的是自己的第二?身軀還是主體。


    他?是帝國軍銜最高的元帥,肩章和?勳章代表了他?至高無上的榮譽,他?曾為這?個國家戰鬥過數百次,身上有著蟲族留下?的傷口,機甲衝撞時?受到的傷痕。


    盡管現在的醫學?技術可以?幫他?祛除掉那些疤痕,但燕秦拒絕了,沒有必要。


    他?的身體不會展露給任何omega看,也無所謂會讓別人覺得不滿意,每一條傷痕都有它?的故事,燕秦偶爾會因為看見它?們而回憶起從前。


    藺綏的聲音和?視線仿佛具備著某種魔力,燕秦知道他?沒有釋放信息素,卻仿佛聞到了那淺淺的浮動著的冷意,像一條細小的蛇,鑽入了他?的心竅,順著血液流入他?的血管。


    他?仿佛纏繞在他?身上,貼身的緊密的,用手指或者舌尖觸碰著那些在他?口中出現的傷口。


    “入迷了嗎,好像不錯,那就開始吧,按照我教你的。”


    藺綏笑吟吟,微抬下?巴,這?個動作像是發號施令的信號槍,昭示著活動的開始。


    燕秦順著他?的視線向下?,愕然發現了舉起的半旗,有些惱怒的難堪。


    燕秦遲遲沒動,心裏?陷入了交鋒。


    他?不能,一旦這?樣下?去?,就沒有回頭路了,倘若有一天藺綏發現了真?相?,他?們應該以?何種態度來麵對彼此。


    他?現在應該拿起床上的光腦,抬起腳離開這?個房間。


    “不要讓我強製動手,我可不想驚動我父親,他?可就住在不遠處的主臥裏?,要是讓他?看見那個場麵,恐怕我們都沒辦法交代,你覺得他?會怎麽對待一個對他?孩子有不軌之心的alpha呢,雖然他?受傷了,但他?依舊是元帥,處理?一個平民alpha還是足夠的。”


    飽含惡意的話語從少?年的唇裏?吐出,他?似乎是天生的壞種,知道怎麽運用自己的優勢並且加以?顛倒黑白。


    燕秦沉默,當然不是因為畏懼,而是隨著藺綏的話語在腦海裏?模擬出來那個場麵。


    倘若真?的是這?樣,他?打開門看見藺綏和?一個alpha廝混在一起,衣衫不整糾纏不清,他?甚至會動殺心。


    兩股聲音在大腦裏?互相?駁斥,那代表著倫理?道德一麵的力量似乎越來越微弱。


    燕肆不是燕秦,沒有人會知道,藺綏更不會知道。


    一個是元帥,一個是除了姓氏麵容身份毫不相?幹的人,不會有人把他?們聯係到一起。


    在這?身份裏?他?們不是養父子,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未來他?也無需擔心別人知道,當他?完成了足夠多?的任務恢複了從前的精神力的時?候,他?會以?自己本體的身份出現,至於這?個‘燕肆’的身體,他?完全可以?壯烈地死於某一場戰役,為國捐軀。


    沒有人會知道的,這?聲音如同惡魔低語,驅使人失去?理?智的放縱。


    燕秦是個喜歡克製的理?性的人,但遇上藺綏的時?候,這?些好像蕩然無存。


    青年抬手,解開了衣服的第一顆紐扣。


    “乖嘛。”


    藺綏的麵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尾音的輕聲帶著獎賞的愉悅。


    燕秦在這?一瞬間想起了蟲族的蟲母,那是蟲族的領袖,負責誕生所有蟲族,它?的命令是蟲族的意誌,無需抬手,都有無數從屬爭先恐後地為它?盡忠,給予它?所有。


    那是有別於人族的基因,但在這?一刻,燕秦竟然理?解了那些蟲子的狂熱。


    主星十二?月,天氣寒冷,盡管有人工防護罩調節大氣溫度,但由於和?古地球不同,即使調節了氣溫,室外的溫度也達到了零下?十幾度。


    燕秦穿了一件大衣,內裏?是襯衫,這?讓他?多?費了些時?間。


    唯一的看客格外挑剔道:“老實說如果這?是一場表演,真?是枯燥到沒邊。”


    不過他?的表情倒不是這?麽說的,看起來還比較滿意。


    藺綏意動了,如果他?這?具身體是omega,燕秦早就能聞到他?信息素的味道,床單也早就濕潤了,可惜不是。


    係統成功的在這?一環節阻攔到了他?,不過也隻是一些難度。


    “真?笨,我來教你。”


    藺綏赤腳踩在了地麵上,他?抬手,鬆垮的浴袍下?落。


    他?彎腰撿起了燕秦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燕秦怔怔地看著他?,看著自己的襯衫被少?年貼身穿上。


    雖然都是alpha,但藺綏的骨架比他?小,盡管在alpha中也是挺拔高挑的身體,在他?麵前卻有些纖細。


    他?合身的襯衫穿在他?身上有些寬大,衣擺遮住腿根。


    在潔白的雪地裏?,燕秦看見了一隻蝴蝶。


    他?直愣愣地看著那隻青蝶,一瞬間腦袋裏?浮現了許多?混亂的癡纏著好似妄想的畫麵和?欲念。


    燕秦的軍旗完全敬禮,獻上了最高的敬意,晃眼的很。


    藺綏視若無睹,自顧自地扣好了所有扣子。


    “不要像笨拙的機器人一樣,那簡直比人工智能還要傻,像是早就被淘汰的初代機甲,這?樣一點都不能討人歡心。”


    微紅的指尖按在黑色的紐扣上,手指輕巧轉動,合上的扣子又?被解開了。


    不疾不徐地像是抓著人視線的鉤子,是漂亮的賞心悅目的表演,與其說是表演,不如說是恩賜。


    領主慷慨地讓領地的子民閱覽,毫無討好之意,在隨意裏?讓人無可自拔。


    燕秦沒想到他?的孩子真?的能這?麽大膽,狂妄到在被他?罰禁足的時?候,邀請陌生的alpha來家中,在他?麵前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如此。


    是對他?這?種行為的不可置信,是對他?這?種誘惑的難以?抵禦。


    燕秦仿佛在傷心和?興奮中割裂,而後這?些情緒都轉為了同一種。


    床在彈性作用下?即使被衝擊也會回彈,藺綏一眨不眨地看著身上的青年,用手抵住了他?的心口。


    “你這?是在幹什麽?”


    他?多?惡劣,明明心知肚明,卻又?佯裝無辜。


    “別亂來,隻要我叫一聲,ann就會為我傳達到我爸爸那裏?,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藺綏的手掌撫著青年的頭發,警告似的輕撫他?的後腦。


    “多?謝提醒。”


    燕秦的聲音微啞,捂住了藺綏的唇。


    他?甚至還故意地下?壓,好叫藺綏再說不出什麽讓他?錯亂的話語。


    而且極為可笑都在這?一瞬間他?居然下?意識的慌張了,仿佛真?的擔心藺綏的父親會從門外進來,打斷他?冒犯的動作。


    怪異的分裂的愉悅感上湧,人類的基因裏?攜帶的惡劣的天性作祟,會因為占有和?破壞而愉悅。


    衣擺自然地下?垂,將所屬的範圍遮蓋。


    青蝶被摩挲衝撞,染上了紅。


    燕秦放出了信息素,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的刻意的做出這?種舉動。


    信息素像是麻痹獵物的毒素,又?像是安撫的鎮定劑,達到某種交換的效果。


    藺綏握住了燕秦的手腕,將他?的手拿開。


    他?的麵頰帶上了極淡的紅意,像是攝入酒精的微醺。


    “還算聰明。”


    他?像是酗酒的又?或者無法戒煙的癮者,靠在柔軟的床上肆意地飲酒吸煙,沉迷與吞雲吐霧的快感,無所謂外界的其他?。


    病態墮落又?誘人,像是深淵。


    燕秦為此著迷,他?說不清那種感覺,此刻心髒跳的很快。


    歡悅地大聲地哼著歡快又?或者浪漫的樂曲,那不應該存在於他?的生命中,畢竟過去?三十年他?從來不聽?這?種音樂也從來對風花雪月無感,他?的人生古板冷淡,像是遵循著既定的軌跡航行的行星。


    直至出現了一個意外,這?個意外的名字叫做‘藺綏’。


    燕秦覺得奇怪,明明從前這?個孩子也在他?的生命裏?,但卻是模糊不清又?不太重要的,但他?在某一日忽然鮮明,就像是水墨畫裏?的彩色,突兀、格格不入、荒謬又?帶著巨大的衝擊力和?吸引力。


    他?真?是在這?一瞬萌生了強烈的想法,他?不想成為他?的父親,隻想成為他?的alpha,盡管藺綏也是alpha。


    他?為此難過又?慶幸,難過於他?沒辦法徹底擁有他?標記他?獨占他?,可又?慶幸還好不可以?,否則他?真?的擔心自己會失控到徹底維持不住假麵。


    房間裏?的內置聯絡器忽然響起了滴滴聲,而後是ann的留言。


    “少?爺,先生讓我給您和?您的同學?準備了一些糕點和?紅茶,我已經讓家居機器人放在門口了,您隨時?取用。”


    燕秦知道這?不是他?下?達的命令,是模擬意識操控著主體,按照思維邏輯做出的行為。


    也就是說,如果是真?正的他?,他?同樣會讓ann給前來拜訪的兒子的同學?準備糕點,因為這?是他?的底層邏輯。


    介於虛幻和?真?實裏?,背德感達到頂峰。


    藺綏表情也很古怪,明明是兩個人的戲碼,卻讓他?有了詭異的出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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