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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藺綏可能是喜歡男人,還恰好喜歡他這一款, 可是除開那些輕佻的動作,他分明也感覺不到喜愛之意。


    而且他自始至終沒有因為藺綏可能喜歡同性這件事而震驚或者惡心, 大概是因為藺綏這樣人,不管做什麽都好似理所當然。


    別於燕秦的輾轉反側,門裏把人心緒弄得一團亂的藺綏倒是睡得很不錯。


    如此過了一天,家裏才聽說了藺綏跳級的事情,發現電話打不通, 立馬讓藺敏來問問怎麽回事。


    藺敏被傭人迎了進來,一下便看見了坐在客廳裏寫作業的模樣俊朗的陌生少年。


    她將手提包遞給了一旁的傭人,頗為好奇地問:“他是誰?”


    傭人措辭小心地回答:“燕秦少爺。”


    他沒敢多嘴說這是少爺養在別墅裏的烏雲替代品, 怕自己說錯話。


    藺敏很快想起了燕家的那個私生子,她平日裏也不怎麽注意這種事情,隻是燕家這樁醜聞著實是個笑話,藺敏也頗有印象。


    隻是這燕家的私生子怎麽會坐在他弟弟的房子裏,而且看周圍的人的姿態,似乎在這裏待了有一段時間了?


    燕秦注意到了來人, 站了起來, 看著眼前女人有著名媛貴氣的打扮以及傭人的態度, 還有那和藺綏有幾分相像的眉眼, 不難推測她的身份。


    他不卑不亢地打著招呼:“藺小姐好。”


    “你好。”


    藺敏不太清楚藺綏對燕秦的態度,也很客氣地做了回應。


    她對著周遭的傭人問:“你們少爺呢?”


    “少爺在睡覺。”


    答話的是燕秦, 藺綏從學校回來就犯困了,並且告知他以後讓他自己去上學,他睡醒再說。


    “那就先不吵醒他了, 你知道他忽然跳級是因為什麽事嗎?”


    藺敏聽見了燕秦對藺綏的稱呼,心裏有著頗多猜測,她坐了下來,問詢著這件事。


    燕秦搖了搖頭,因為他不太好意思說‘可能是因為我’,這樣會有點怪異,難免讓人多想。


    藺敏也沒再問,讓燕秦繼續寫作業,她觀察了他一會兒,覺得這燕家的私生子有點意思,總之比燕周看起來有前途些。


    藺綏這一覺睡了一個小時,有些頭疼的起身。


    原主的作息太過混亂,以至於他才早起了一天當晚就困倦,他揉了揉太陽穴,站在走廊上時才發現藺敏來了。


    “姐,”藺綏神色懨懨地打了招呼,“你怎麽來了?”


    藺敏關切地問:“爸媽打不通你的電話,讓我來看看,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來?”


    藺綏搖頭:“睡覺靜音了,沒事。”


    傭人在旁邊問要不要用飯,藺綏點頭:“弄點清淡的吃。”


    藺敏看著他喝了口水氣色好了些,才繼續問:“你怎麽忽然跳級了,要家裏提前安排嗎?”


    這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高考了,藺綏忽然來這麽一出,讓家裏都有些意外。


    “不用,我自己高考,你們不用操心。”


    這話一出,不止藺敏目瞪口呆,旁邊的燕秦也心生詫異。


    藺敏有些著急但是又不知道怎麽表述,神色微妙道:“你真的決定要高考?”


    要不是這有外人,藺敏就要直說別逞強了,這不是鬧性子的事。


    “不用質疑我的決定,你跟家裏人這麽說就行,放心我心裏有數。”


    藺敏本還想再勸一下,但一想到那天晚上和她談著項目的藺綏,忽然又覺得可能藺綏真的心裏有打算。


    而且她知道弟弟向來霸道慣了,他話已至此,顯然是沒有更改的可能了。


    他們也隻好由著藺綏的性子來,大不了替藺綏兜底,總之是不能讓藺綏沒有大學念的。


    眼前氣氛要有些生硬了,藺敏連忙轉移了話題。


    “對了安安,你上次說要帶回家給我們看的無價之寶呢,給燕家讓了那麽多利潤,我要看看是什麽寶貝這麽得你歡心。”


    此言一出,燕秦眼裏浮現錯愕。


    那句‘無價之寶’直直戳進了他的腦袋裏,讓他有些缺氧似的暈眩。


    藺綏看向了燕秦,語氣隨意道:“他啊,烏雲走了之後我缺條新的狗,他不錯吧?”


    少年的語氣平淡,甚至讓人分不清這是貶低還是誇讚,但顯而易見有侮辱的意味,要是藺敏沒看見燕秦,會以為對方是個器物。


    藺敏擰眉,有些無奈地看著藺綏道:“安安,這種玩笑有點過火。”


    雖然她私心裏覺得弟弟養個玩物沒什麽,可這樣擺在明麵上她覺得還是不必這麽侮辱人,更何況燕秦就算是燕家的私生子,但也是燕家的人。


    藺敏又想到藺綏和燕家的交易,心裏歎了口氣,算了,燕秦的親爹都不在意。


    她忍不住去看燕秦,卻發現燕秦的神色平靜,一點不見異樣,心中隱隱有些奇怪的不安。


    藺綏沒頂撞她的話,隻是問:“姐你吃飯了嗎,不然一起吃個飯。”


    “我吃過了,就先走了,我先回家跟爸媽說你要高考的事。”


    至於這所謂的無價之寶,藺敏並不打算透露。


    藺綏目送藺敏離開,安靜地吃起廚房送來的海鮮粥。


    燕秦也有一碗,他坐在藺綏的對麵,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他們平時並不一起吃飯,他很有自覺,在藺綏吃完飯之後才會去廚房吃東西。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坐在桌子上一起吃飯,他都做好了藺綏語氣惡劣地砸了他的碗譏諷他主人和狗怎麽能在一張餐桌上的準備,可藺綏並沒有那麽做,他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


    他又一次猜錯了他的心思。


    在安靜地吃完東西後,燕秦忍不住摸了摸脖頸間的細鏈。


    這條鏈子在他的脖子上,屬於藺綏的那條手鏈也在他的身上。


    前天藺綏生氣時解了下來丟在他身上,一直都沒有要回去。


    燕秦不知道小少爺是不是已經對他厭煩了,想到那句無價之寶又有些恍惚。


    這樣的話怎麽會從小少爺的嘴裏說出來,藺綏這個人太矛盾,以至於他的心思也跟著變化難言。


    藺綏臉色不好的上了樓,因為睡眠緣故他頭在還隱隱作痛,心情十分不虞。


    因為剛剛吃了些東西,胃部血液運轉消化,他又泛起困意,偏生他又不想睡,煩躁地擰著眉。


    就在此時有人揉按著他的太陽穴,藺綏的眉心舒展了些,眼皮也沒抬的讓人繼續服務。


    燕秦身上的氣味他太熟悉,不用睜眼也知道。


    燕秦看著小少爺周身的暴戾氣息減弱,沉默地幫他按摩,這件事他以前經常幫頭疼的母親做,如今也還嫻熟。


    在藺綏被按得昏昏欲睡時,聽見了少年略有些沙啞的聲音。


    “少爺,我可以去看看我媽媽嗎?”


    燕秦一經發現了媽媽被轉院,他想盡早看見,否則不安心。


    藺綏早知道燕秦會提出這個要求,但沒想到他憋了這麽久,還選了個這麽討巧的好時機。


    藺綏被他按得舒服,應了聲。


    次日他就帶著燕秦去了醫院,看著燕秦進了病房。


    他對他們母子相親相愛的溫情場麵不太興趣,差使保鏢去給他買了東西。


    燕秦和狀態比之前好了一些的母親說了會兒話,在她昏睡之後將病房打量了一下,安靜地離開了。


    小少爺就坐在外邊,手裏拿著杯飲品。


    燕秦看著他喝了一口吞咽了下去,臉上露出了不堪忍受的表情,但他還是喝了第二口。


    “要不要嚐嚐,”藺綏對著燕秦晃晃手裏的東西,對著燕秦彎唇,“是甜的。”


    燕秦坐在了他身旁,看著杯子裏的百香果,沉默地喝了一口。


    這是百香果特有的酸,甚至因為放的比較多比一般的味道更酸一些,怎麽也和甜沾不上邊。


    燕秦咽了下去,應聲道:“很甜。”


    藺綏笑的很暢快,似乎很喜歡他這麽回答。


    他知道裏麵是百香果,也知道這是酸的。


    藺綏很怕吃酸的食物,對於酸的水果更是無法接受,百香果例外。


    他人生中第一杯奶茶就是一位好心的大姐姐買給他的,她逗他說:“這是甜的。”


    藺綏沒有吃過糖,也沒有吃過甜的食物,他在那個家裏隻能吃到剩飯,他不知道什麽是甜,於是他將這個味道定義為甜。


    在他被父母換回去之後,他被捉弄的吃下了加了很多檸檬汁百香果汁酸到發苦的蛋糕。


    他們問好不好吃,他說太甜了。


    那些人在笑,他也在笑。


    斂去回憶,藺綏看著眼前捧著杯子的燕秦,用手將奶茶上的雪頂奶油抹在了燕秦的鼻尖上。


    他貼近了燕秦,又將自己塗抹上去的奶油卷入了口中,在唇瓣上留下少許水色。


    “指鹿為馬的滋味真不錯。”


    藺綏含去了指尖上的沾到的奶油,他話裏意有所指,看著燕秦的眼眸瀲灩。


    少年唇齒間若隱若現的奶色襯著他明豔的神情,加上鼻尖殘餘的濕潤感,在灼熱夏日被糅合,像一把利刃,在燕秦的心口劃了一刀。


    他沒從燕秦的手裏拿回來,任由他拿著去學校。


    燕秦一路上都在對著這杯雪頂發呆,藺綏明明早已坐了另一輛車離開,但卻好似還在他腦海裏。


    卷著乳白的舌尖,若有似無的笑,肆意倨傲的話語,像是反射著凜凜寒光沒有刀鞘的雪白劍刃,試圖觸碰的人都會受傷,卻難以抵抗擁有這把絕世奇珍的誘惑。


    燕秦試圖找回最開始受辱的難堪,可不管怎麽回憶,都是藺綏柔軟的唇,遊魚似的軟舌,交錯著致命的色彩。


    那些記憶碎片似金色水麵上一掠而過的浮光,又像是從水裏躍出的銀色鱗片的魚。


    他是色彩絢麗的毒蝶,是裹纏著人的美蛇,是明該招致人厭惡與躲避的存在,卻又讓人不可抑製地沉淪於他的誘惑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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